第241節(jié)
“宋義和你爹有什么關(guān)系?”莊柔問道,在這名單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宋義。 她從來就不相信宋義會是個好人,但也沒他的把柄,現(xiàn)在看到他的名字在上面,便決定用這個來證實這名單的價值。 楊想容不加思索的說:“其它的事民女不清楚,但是宋義家開有米坊,每年會賣大量的陳米給家父。那些米已經(jīng)發(fā)霉生蟲,拿來喂家禽都容易死,卻每年販賣了許多。” “這里面總覺得有些什么事,到底是何原由民女不知?!?/br> 莊柔看向了楚夏,眼中的意思很清楚,礦山上那些被拐礦工的吃食,恐怕就是從這里來的。 不把他們當人看,才會買進這么多陳米,反正吃死了挖個坑一埋就行了。 這個柬子上的名單,可以證實大部份是真的。 莊柔剛想遞給楚夏,又急忙收了手,“大人,我先抄一份?!?/br> 她走到桌前,開始抄上面的名單。而楚夏則讓楊想容起身坐到了對面,和聲細雨的又問了些事,還答應(yīng)她把這門婚事解決掉。 楊想容萬分感謝,心中松了口氣,目光不時的看向莊柔。 莊柔把名單抄好后往懷中一放,柬子塞給楚夏,便說自己有事要辦,直接出門去了。 屋中只留下楊想容和丫環(huán)兩人,與楚夏這樣的可人兒待在一個屋中,氣氛真是讓人尷尬。 楊想容也覺得這樣不好,但是又愿意繼續(xù)坐下去,不說話都好。畢竟長得如此好看,又有權(quán)勢的男子,誰能不心中有如小鹿亂撞。 楚夏沖她微微一笑說道:“七小姐,此事希望你別說出去,讓人知道的話,我怕你的性命不保?!?/br> “這是自然,民女絕對不會說出去,蘭兒是我的貼身丫環(huán),非常的可靠,她也不會說的?!睏钕肴莓斎蛔约鹤隽耸裁?,哪里敢透露半句。 “那就好。”楚夏點點頭說,“你先回去,其它的事都不用做,就當此事沒有發(fā)生過。本王說到做到,就算把那郭易殺了,也不會讓你嫁過去?!?/br> 楊想容臉白了一下,還是咬咬嘴唇點頭應(yīng)道。 這時,楚夏抬頭往門口喊道:“蕭然,送一下客。” 楊想容趕快起身,“不敢勞大人的駕,我主仆二人自行出去便好。” “這是一定要送的。”楚夏笑了笑。 蕭然從門外走了進來,直接來到了楊想容她們身后,突然伸手按住丫環(huán)蘭兒的頭,咔嚓一聲就把她的脖子扭斷。 蘭兒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便軟塌塌的倒在地上氣絕身亡了。 “??!”楊想容捂住嘴驚叫起來,嚇得往后一退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這時,她便聽到楚夏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七小姐,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此事只能你知?!?/br> 楊想容驚恐的看著他,眼前的人雖然還是那個讓人看一眼就移不開目光的男人,卻讓她恐懼害怕到了極點。 見她被嚇成那樣,楚夏便笑道:“知道回去要怎么說嗎?” “說!說什么!”楊想容的腦子已經(jīng)不能動,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道。 楚夏目光往蘭兒的尸體上瞅了一眼,“你家人必會問,你這叫蘭兒的丫環(huán)哪里去了吧?” 楊想容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蘭兒,頓時被嚇得馬上扭轉(zhuǎn)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要怎么說!” “你不如就這樣驚慌的回去,哭著告訴家人。你和丫環(huán)出來想退掉些成親用的東西,好補貼家中。卻不想遇到了莊駙馬,她發(fā)現(xiàn)你是楊家人后,二話不說就把你的丫環(huán)殺了。”楚夏笑瞇瞇的說道。 “正想打殺你的時候,剛好有衙門的人路過,她才離開。走時還威脅你,今天便宜了你,不然就送你下地府去見楊棕了?!?/br> 楊想容突然一愣,呆呆的看著楚夏,“楊棕!我那小叔叔?” 楚夏笑道:“前不久吊在城門上的盜匪,有全尸的那人就是楊棕,是被莊駙馬殺死的。” “我想楊家老太太還不知道此事,如果她知道的話,氣得一口氣沒上來,你這孫女近期怎么樣也辦不成婚事了,真是可惜呀?!?/br> 這一刻,楊想容整個人都呆滯住了,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自己可能踏上了條吃人妖魔的船,而且下不去了。 第458章 清理障礙 莊柔不可能聽信楊想容的一面之詞,她得確認一下這些人,總不能就這么去尋別人的麻煩。 她要逼得洪州的人都知道,只要和楊榕扯上關(guān)系,就會倒八輩子霉。 在外面跑了幾天,莊柔已經(jīng)摸清了好幾個,平時瞧不出來,但刻意的去盯著,總會有些蛛絲馬跡。 想想那楊想容幾年前就在注意這些事,她那時候恐怕才十歲左右,就能心思如此沉的做這種準備,大戶人家的庶女生存不容易啊。 而且楊家那老太太似乎生病了,滿城的大夫都被喊去了南溪鎮(zhèn),然后又一個個灰頭灰臉的回來。 最讓莊柔沒想到的是,楊榕竟然去了州衙,想請趙神醫(yī)給楊老太太治病。 他沒找楚夏,而是直接去見安王爺,想由他出面去借趙神醫(yī)一用。 也不知他是怎么想,安王的兩個孫子剛死沒多久,那礦山的幕后黑手以前他不知曉,現(xiàn)在也大概知道了。 本就一肚子氣,偏巧周平的傷勢又惡化,整個人發(fā)起了燒。趙神醫(yī)衣不解帶的伺候了一晚,還沒等楊榕見到他,楊榕就被安王趕走了。 楊榕的老娘算什么,哪有他的兒子精貴,更別提還因為這個蠢貨搭進去了兩個孫子。 莊柔覺得趙神醫(yī)肯定是對周平下了藥,讓他的病一下惡化,這樣就不用去給楊榕的母親看診。 她倒是想瞧瞧,楊榕會不會去求楚夏,可惜還沒等她看到這一步,就聽聞楊榕的母親沒熬住,過世了。 楊家的壽宴變成了喪宴,喪禮訂了七天后。 “喂,楊榕家要辦喪事,你是去吃酒席還是要來這里?”莊柔出門時,又見到跑來玩貓的秦秋,便向他打聽消息。 今天天氣很好,還出了太陽,秦秋已經(jīng)和兩個小太監(jiān)混熟,正抱著黑將軍在院子里玩。 看著他每天大清早就過來,進自己家一樣的抱著黑將軍玩到楚夏起床時,便悄悄的跑掉了。 還好楚夏一向喜歡睡懶覺,不到快中午不起床,秦秋每天都能玩得非常開心。 正和貓玩得不亦樂乎的他,頭也不抬的說道:“不去。” “哦,那就是說,我殺了你的同伴,你也會看在貓的份上不來尋我的麻煩?”莊柔笑道,她已經(jīng)從秦秋知道楊榕重金請了人保護。 秦秋這回終于抬起頭來,好好的看了她一眼,“你殺不掉他,死的會是你?!?/br> 莊柔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你覺得隨時可以拿走我的性命,所以并不在意我在干嘛,反正只要你想回去時,切掉我的頭便行?!?/br> “不過你有點小瞧我,現(xiàn)在我可厲害了?!彼p拍了一下秦秋的肩,帶著盾便離開。 秦秋盯著她離開,想再多尋思一下,黑將軍的爪子便伸了上來,把他的思索都給打斷。瞧著那張毛絨絨的臉,他立馬就又沉迷在其中,貓怎么能這么好玩! “黑將軍?!蓖蝗?,他懷中的貓立即掙脫開,歡快的奔向了叫它的人。 楚夏穿著里衣,披著毛絨絨厚實的披風,蹲下身抱起了黑將軍。他邊摸著黑將軍邊對有些吃醋的秦秋說道:“想活命嗎?我可以保你?!?/br> “嗯?”秦秋不解的看著他,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補救的任務(wù)就是殺掉莊柔,那你是不可能完成。那時,就算莊柔沒殺死你,鈴閣也會派出人來殺你?!背亩褐堈f道。 秦秋站起身,皺了皺眉頭,“我不認同你的話,莊柔她不會武功?!?/br> 楚夏抬眼一笑,“她確實不會武功,不過你還是試一下便知,畢竟我擋不下你?!?/br> “但你要記得,黑將軍很喜歡你,不管多困難,都要活著回來,不然它會傷心的?!彼ブ趯④姷囊恢皇窒蚯厍镎辛苏?,而黑將軍也應(yīng)景的喵了聲,似乎在認同楚夏的話。 “……”秦秋盯著他,這些都是官場人的鬼話,絕對不可能相信!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黑將軍真的會記著自己嗎? 有黑將軍這樣另類的貓,那應(yīng)該也有其它不吃這么嬌貴的貓,也會喜歡自己才對。 總會有那么一只,肯定有的! 這時,楚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把他剛才的想法直接擊碎,“黑將軍,你瞧這個負心的男人,這還站在你的面前,心里就想著去找其它的貓了?!?/br>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秦秋想解釋,卻又不知要怎么說,他本來就是這樣想。 楚夏抱著黑將軍如同被拋棄的怨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回了屋,“黑將軍,我們別理這負心漢,以后不見他了?!?/br> 秦秋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趁著天氣好,在院子里面和貓玩哪里惹了他。咒自己死就算了,還把貓給帶走,完全不給人一條活路。 如此的話,那就先把任務(wù)完成好了。 他想了想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莊柔,然后把那兩個養(yǎng)貓的小太監(jiān)抓走,他們會做貓食少不了。憑著多年殺人存下來的銀兩,足夠養(yǎng)黑將軍到它老死了。 在這之前,先殺掉莊柔,再帶走貓和小太監(jiān)。 黑將軍就在這里再多放一天好了,完成這次任務(wù),就帶著它離開此處,找個清靜的地方與貓悠閑而過。 他躍上房頂,直接就離開了。 屋中的楚夏,懶洋洋的斜靠在床上,拿著根雞毛做的逗貓棒,有一下沒一下的逗著黑將軍。 “黑將軍,我差個暗殺的人材,你賣力一點用美貓計。到時候我把太皇太后那只貓兒弄來給你,有貓做伴可比人做伴有意思多了。” 黑將軍并不想聽這個,并不給面子的打了個哈欠,趴著就閉上了眼睛。 楚夏也打了個哈欠,扔掉逗貓棒,也靠在床上睡著了。 被引禍上身的莊柔,剛出城就被秦秋堵在了城外,陰冷著臉說:“現(xiàn)在我就要你的命?!?/br> 莊柔瞅了他一眼,“看來你和保護楊榕那家伙交情很深,明明是暗殺者,卻為了他直接出來找我決斗?!?/br> “不過你說的也對,有這么危險的你在,我還如何能安心去殺楊榕。本來看你長的不丑,想讓你多活幾日,現(xiàn)在沒這個必要了。” “所以,你去死吧!”話音一落,莊柔舉起盾牌,直接向他砸了過去。 第459章 告密 盾牌哐得飛出去,秦秋縱身躍開,盾牌重重的砸進地面。 秦秋從頭發(fā)中抽出灰線,套在手指上向莊柔切割而去。灰線在空中不易察覺,飛快的就套在了她的手臂上。 手上用力,秦秋就收緊了灰線。 頓時,灰線直接切開了莊柔手臂的皮rou,血頓時染了出來。但再往下卻不行了,灰線似乎遇到了什么堅硬無比的東西,再也不能切割下去。 莊柔嘴角一翹,單手持刀,迎面就捅了上去。 血珠飛濺,秦秋身子往后一縮,腹部還是受了傷。他手指一勾,灰線從莊柔手臂上飛快的收了回去,人直接退后了好幾丈。 “哎呀,還是切開了些呢,你果然有點厲害?!鼻f柔抬起手臂,瞧著上面的血跡贊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