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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搖了搖頭:“以前那種電影里抓鬼的職業(yè),竟然是真實(shí)的嗎?” 溫然道:“連鬼都真實(shí)存在了,抓鬼的職業(yè)自然也真實(shí)存在著,我看你身上怨氣沖天,卻無血煞,反倒還有一絲地縛的氣息,你是有遺愿未了,還是被束縛的離不得此地?” 青年垂下眼眸,四周的環(huán)境也開始逐漸變化起來,陰冷的昏暗被窗外投射進(jìn)來的陽光一點(diǎn)點(diǎn)驅(qū)散,那些被時間塵封的老舊殘破開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變得鮮活,屋內(nèi)的黑白被染上了色彩,而眼前的青年,也褪去了滿身的死氣,變成了芝蘭玉樹的翩翩公子。 他的眉眼依稀有些像姨姥姥,即便姨姥姥已經(jīng)年邁,但還是能看出一兩分年輕時的風(fēng)華絕代,而這個封鎖在閣樓中的厲鬼,應(yīng)當(dāng)正處在最美好的年華,那如綴了星的眸子,朝人看來時仿佛永遠(yuǎn)帶著淺淺笑意,僅僅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感覺到,這是個將溫柔刻進(jìn)了骨子里的人。 有那么一瞬間,溫然心中竟然涌現(xiàn)了一絲難過的情緒,這是他與厲鬼打交道以來,有史以來第一次,在僅僅一個照面下,他竟然覺得有幾分可惜。 青年走到窗前,隨手從墻上的柜子里拿出一本書來,帶著淺笑的看向溫然:“這里是我的家,我不待在家里,又能去哪里呢?!?/br> 溫然道:“你是怎么死的?” 這個問題對鬼來說,算是比較禁忌的話題,哪怕已經(jīng)成了鬼,但回顧自身的死亡,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不小的折磨,若自身定力不夠的,甚至可能因?yàn)橄肫鹱约核狼暗膱鼍埃瑫俅委偰Э亍?/br> 但眼前這個厲鬼并沒有,被溫然這么一問,也只是微微晃了晃神,便語氣平淡的開口道:“應(yīng)該是被燒死的吧?!?/br> 溫然挑眉:“應(yīng)該?” 青年笑了笑:“我喝了一杯牛奶,恍惚間似乎爬起來過,有濃烈刺鼻的味道,等再睜眼,就成了這古堡幽靈了。” 溫然:“誰給你的牛奶?” 青年笑容微斂,卻還是態(tài)度良好的有問必答:“是我大哥?!?/br> “你死了多久了?” 青年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在這里,是沒有時間的?!?/br> 溫然想了想道:“萬蕙蘭是你什么人?” 青年這才有了些許的情緒起伏,整個被他構(gòu)建出來的死前場景也不太穩(wěn)定的閃過一些波動,過了好一會兒,自我控制的平靜下來的青年緩聲道:“是我母親?!?/br> 說出母親這兩個字時,很多過往的畫面重新充斥進(jìn)青年的腦海中,溫柔恬靜的母親,烘烤的香甜的氣息,即便已經(jīng)成年,卻還被當(dāng)做孩童一般的擁抱,那永遠(yuǎn)都帶著笑和以他為傲的眼神,哪怕他犯了錯,也只會對他溫柔安慰的女人,他的母親,他最愛和最想保護(hù)的女人。 萬蕙蘭就是姨奶奶,也就是說,那個給他送牛奶的大哥,應(yīng)該就是現(xiàn)在的祁家大伯,那也就是說,這個青年就是那個傳說中早夭的小兒子?可看他已經(jīng)成年的樣子,他記得祁云敬說,海外祁家的小兒子在很小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而且被火燒死和因病去世可相差甚遠(yuǎn),這祁家為什么隱瞞真正的死因,難道他們其實(shí)知道,這個小兒子的死是大兒子干的,想著反正都死了一個了,總不能再賠進(jìn)去一個,這才隱瞞? 溫然想了想道:“這古堡里還有個小孩,那小孩是誰?” 青年笑了笑:“那是我侄子,有些調(diào)皮,他是不是跑出去嚇唬人了?” 溫然搖頭:“倒是沒有,畢竟能見鬼的人也不多,他是你哪個哥哥的孩子?” 青年的笑容再次淺了些:“是我大哥的?!?/br> 又是大哥?看來這個祁家老大的問題很多嘛。 溫然道:“那你們跟你二姐有仇嗎?” 畢竟現(xiàn)在祁家老大還好好的,但已經(jīng)死了的卻是祁家二姑,難不成這古堡里還有他沒遇見的其他鬼?都說豪門|陰|私多,看來這|陰|私|的確多。 青年道:“有吧,我侄子是被他父親和姑姑一起丟后面湖里淹死的?!?/br> 到現(xiàn)在他都還記得,第一次在這個古堡見到了他能接觸的存在,那個小時候總是甜甜喊著他小叔的小男孩,一身鬼氣森森,全身滴著水的站在角落里,哪怕他自己就是個鬼,可還是被嚇了一跳。 不過從那之后,他倒也不在孤單,畢竟有人為伴,只是他侄子心中的恨,遠(yuǎn)比他濃烈的多。 這么一說,溫然就猜到了那位祁二姑姑的尸體有可能在哪里了,看著眼前的人,溫然道:“你去見過你母親嗎?” 青年再次搖頭,雖然嘴角笑著,但眼里卻滿是傷悲:“人鬼殊途,見了又能怎樣呢。” 溫然嘆了口氣,并未再說什么,姨奶奶會選擇在生命走到最后的時候回到這里,這里面也許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yàn)檫@個早夭的小兒子吧。 溫然告別了閣樓鬼,慢悠悠的往房間走去,路過長廊的窗戶時,往外看了一眼,那個身穿小西服的男孩正站在下著暴雨的人工湖邊,空蕩蕩的后花園,**密布的昏暗天空,一抹小小的黑色身影靜立在那兒,在那個自己淹死的地方。大概感受到了他的視線,湖邊的身影緩緩轉(zhuǎn)了過來,空洞森冷的眸子筆直的看了過來。 溫然笑了笑,收回了目光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回到房間,沒見到祁云敬,溫然便往大廳走去,一群人正坐在客廳的壁爐旁,溫然看向那個被青年稱作大哥的中年人,煞氣很重,孽債很深,身上已經(jīng)開始逐漸纏繞上死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