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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溫然,祁云敬朝他招了招手,當將人牽到身邊,這才低聲詢問:“怎么去了這么久?” 溫然笑嘻嘻朝他耳語道:“閣樓那個是個大帥哥,還是個很溫柔的小哥哥,就一下子多聊了一會兒?!?/br> 祁云敬的眼神瞬間就變了,手也掐到了溫然的臉上:“溫柔的小哥哥?” 溫然將他的手拍開,瞪了他一眼,見這里的氣氛有點不對:“怎么了?難道是發(fā)現(xiàn)尸體了?” 祁云敬搖頭:“沒有,就是這雨下了大半天了,人還沒找到,大家有些擔心了?!?/br> 溫然道:“在后面的人工湖里?!?/br> 祁云敬挑眉:“你見到了?” 溫然道:“小鬼在那兒守著呢?!?/br> 姨奶奶見他們一直在說悄悄話,笑呵呵的朝著奶奶道:“這小兩口的感情真好,一會兒不見就有說不完的話。” 奶奶也滿臉的笑意:“能讓我那個寡言少語的大孫子變得話多的,也只有然然了?!?/br> 溫然見奶奶朝他招手,便坐了過去挽著奶奶的手臂,狀似好奇的朝著姨奶奶道:“我剛剛過來的時候在后面花園的人工湖那兒看到了一個七八歲,穿著黑色小西服的小男孩,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就跑不見了,昨天吃飯的時候我好想沒見過那個小男孩,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外面那么大的雨,可別淋病了?!?/br> 溫然的話音剛落,那邊的祁家大伯就失手摔了一個杯子,好在地上鋪著地毯,杯子掉下去也沒摔碎,見不少人看了過來,祁家大伯干笑了一下:“手滑了,我讓人來清理一下?!?/br> 祁家大伯轉(zhuǎn)身去喊傭人,旁人這才繼續(xù)各自聊著天,姨奶奶朝溫然道:“估計是哪家的野小子,趁著大雨跑出去玩水了。一會兒沒見人,他們的媽自己會去找的,別擔心,男孩子皮實的很,出不了什么事的?!?/br> 溫然哦了一聲,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卻注意到,除了祁家大伯情緒有些失控外,祁家的其他幾個兄弟姐妹,臉色似乎都有些不太好。 溫然忍不住感慨,豪門水深,這還真不是一星半點的深啊,看來這次不多死幾個人,事情是過不去了。 第248章 祁家大伯這一代承柏字輩, 單名一個安字,這個字的寓意原本應(yīng)該很好,平平安安, 這大概是每一個做父母對孩子的期盼。可對祁柏安來說,這個字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它所寓意的并非平安, 而是安分。 失手摔了一個杯子后, 祁柏安并未在客廳久留, 而是找了個借口回房休息, 只不過在路過后花園時,突然一個電閃雷鳴,刺目的白光閃過,就在那白光散開的一剎那, 祁柏安眼角的余光仿佛看到了花園里站著的一抹黑影。 許是本就心中有鬼,祁柏安心下猛地一個驚懼,伴隨著轟轟雷鳴聲,臉色慘白的朝著窗戶外面看了過去,似乎想要看個仔細。但等他再仔細看過去,空蕩蕩的花園只有被狂風吹動的樹枝, 和落了滿地的花瓣, 以及風雨擊打在水面上不平靜的人工湖。 又一道閃電落下,雖遠在天際,卻將整個籠罩在陰云暴雨中的古堡照亮了片刻, 怔怔看著后花園的祁柏安一顆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臟這才逐漸回落,整個人也恢復了冷靜。 這世上,哪來的鬼,一定是剛才聽到那個姓溫的小年輕說的話, 心中情緒起伏過大,這才花了眼。 祁柏安如此安慰著自己,正準備轉(zhuǎn)身回房,突然耳邊拂過一陣過于冰涼的冷風。 祁柏安驚的立刻轉(zhuǎn)身,可是長廊中除了他空無一人,又因為暴雨的天氣,所有的窗戶都被關(guān)上了。祁柏安的后背不知道什么時候都汗?jié)裢噶?,看著前方長長的過道,還有墻壁上雖有光亮,卻因為過于老舊有些昏暗的壁燈,他渾身僵硬的連抬腳的力氣都好像沒有了。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心臟能跳的這么劇烈,跳動的聲音甚至能充斥他的耳膜,即便是那個殺人的雨夜,他都沒有這么驚慌過。 過了好一會兒,長廊依舊是那個長廊,盡管外面的風雨依舊毫不停息,但緊閉的門窗多少給人帶來了些許安全感。仔細觀察著四周,什么變化都沒有,仿佛剛才的黑影和心悸都是一場錯覺,手腳冰涼的祁柏安這才一點點恢復了體溫,慌亂的心也冷硬了起來,目光甚至恨恨的朝著人工湖那兒看了一眼。連活人他都不怕,難不成還會怕一個死人?定是這些年修身養(yǎng)性,養(yǎng)的他心慈手軟了。 祁柏安整了整衣服,再無剛才的半點軟弱,冷著臉往他的房間走去。 當祁柏安的背影拐過長廊,剛才他所待的長廊壁燈微微一閃,啪地一下熄滅了本就不算明亮的燈光,一抹黑影站在長廊另一頭的樓梯轉(zhuǎn)角處,執(zhí)拗而扭曲的看著祁柏安離開的方向。 一直到晚餐,祁二姑姑都沒回來,整個古堡都找不到人,酒莊都被翻了一遍,再如何心大的人這時候也意識到,這祁二姑姑應(yīng)該是出事了,于是姨奶奶讓人報了警,但這個天氣,警察是想要過來都過不來,只能幫他們查看,祁二姑姑失蹤的這段時間,是否有人從小島離開,另外讓島上的人盡量待在房間里,這暴風暴雨的,也不知道會不會起海浪。 奶奶怕姨奶奶憂心女兒,還擔憂的安慰她:“說不定是有事離開了小島,等天氣好了就聯(lián)系上了?!?/br> 姨奶奶倒是沒有奶奶以為的憂心,卻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看著滿屋子愁云慘霧的眾人,道:“壽宴就不辦了,等暴雨過去,讓律師直接上島分配財產(chǎ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