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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我們離遠一些?!?/br> 附近有兩個兵士在把守,但凡有人靠近一點,就目光犀利的掃視喝問。離近了被當(dāng)成同伙抓起來可就完了。 這種事情,尋常人都是避之不及的。 剛議論著的人都邊說著邊繞著遠處走,換一個角度再看,好像隱約能看出來男人穿的是身道袍。 是道士吧,道士也做惡嗎? 對了,聽說那長道觀里的就是窩藏了逆賊,剛剛才被官府給剿了。 他按按胸口,沒想到就在京城外眼底下就藏了一群逆賊,想想真的是太嚇人了。還好他平常不往那去。 人群在周圍走近又分散,像是河中避開石頭的水流。 江嘉染隨著人群過來,原本疾跑著的腳步,在看到城門上人影的一瞬間,就驟然沉重再邁不動了。 天有些涼,身體中卻像有一股火在燒,火勢傾倒下來,燒的骨骼都在作響,眼前所見如同籠在一片暗紅之中。 雖然衣物被血水浸的都要看不出本來樣貌了,但那明顯是一身熟悉的道袍,還是洗舊了泛白的道袍。 這些人……! 江嘉染整個人如同被定格了半炷香,然后在心底狠狠罵了句臟話,再次抬腳往前走去。 她徑直走到離得最近的一處茶水?dāng)傋?,隨手拿過擱在一旁用來切rou的小刀。 “哎客官!”對方看到剛急著要攔,就見一粒碎銀拋到了他手里。 捧著銀子才一高興,又愣住,心想這個他也不賣啊,賣了還拿什么切rou。 江嘉染將刀收在袖子下,換出煙毒,跟在人群后向著城門靠近。 走近了一點,又一點。雖微微低著頭但能將懸掛著的人看得更清了,將底下的官兵和守城的官兵也看得更清楚了。 就在經(jīng)過一條窄巷口時,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江嘉染攥緊刀,看見人后又放下,被對方拉進了巷子里。 官兵往這邊看了一眼,又移開視線。 嚴斐看著她手里的,聲音都要不穩(wěn)了:“你要做什么?” 嚴斐正好在附近,結(jié)果就看見她直直就往城門那去,瞬間覺得要出事。 這個女人,她想去殺人搶下人嗎?瘋了不成? 江嘉染看著他道:“是嚴老爺啊。” 嚴斐與她接觸并不多,幾回也是巧遇,這個女人都是嘴角含笑和和氣氣的,原來她不笑時看起來這么兇狠。 但此刻,嚴斐也笑不出來。 長道觀的事聽說了,方道長的事他正親眼所見。他心里的憤怒并不比別人少。 但事已至此,沖上去也不過是找死。 江嘉染沉默了一下,把刀丟給了他。她已經(jīng)從一開始上頭的怒意中冷靜下來了。嚴斐說的對,這樣過去并沒有用。 “多謝。”她道,然后轉(zhuǎn)身要走。 嚴斐見她突然冷靜,下意識就喊住她。 “這種事,也無能為力?!?/br> “嚴老爺也是熟識道長的,覺得方道長此人如何?他該落到這種結(jié)局?被潑一身污名懸于城門?” 嚴斐無言。自然不是,可又能做什么?聽說長道觀的剿捕逆臣是得了詹首輔的令。他才得功名,連官職都還沒下,怎么和首輔權(quán)臣抗衡。 京城的事從來就不簡單。 江嘉染看他一眼,說完就走了,她知道自己在遷怒,而遷怒并沒有必要。 不遠處,一個書童跟在程及后頭,墊腳往城門那看了一眼。 “哎喲,嚇死人了。” 說完忽然見程及掉轉(zhuǎn)了方向,急忙跟上去問:“怎么了啊,怎么回去了?” 不是說好要去拜見詹首輔的。往首輔府遞帖求拜見可不容易,要是能搭上詹大人,最后一名又怎么樣,以后照樣平步高升。 程及說道:“你不是說嚇人?我也嚇到了,回去緩緩,不然見到那樣的大人容易失態(tài)?!?/br> 這樣啊。書童覺得有理。 程及腳步走得飛快。 京城確實有點可怕,他再看看,再看看再說。 謝德述說了今日城門那的事,老太爺無力的擺了擺手。不管是如何泄漏,黃家還是誰,都不重要了。 孔國公死了,那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道士又怎么了,值得這般大費周章對付? 不過是刻意這么做的,讓他們好好看著,繼續(xù)威懾警示著。他們還敢如何嗎?如何能敢。 …… 江嘉染回來后,就坐在院子里,從院墻中遠遠看出去,一言不發(fā)。 像是在放空,也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什么情緒都沒有的樣子,看起來才更嚇人,玉兒和春枝都擔(dān)心壞了。 江嘉染回來時,應(yīng)照樓已從石楓口中知道發(fā)生了何事。 那個道士啊……他皺著眉頭想了一下。 其實應(yīng)照樓并不記得那道士叫什么,對長相也不大有印象了。 道士穿一身道袍長的都差不多。 因為他本就不在意,會出面也只是因為江嘉染之故。 石楓見門主在回想,自然也明白。門主向來對大多數(shù)的人和事都甚少在意。 以前會照顧一個栗兒已經(jīng)很難得。如今他對夫人一言一行都挺上心,也叫他們都挺訝異的。不然木楓也不至于那么激動高興。 但一個不在意的人,卻影響到他感興趣的人了,應(yīng)照樓亦會不快,心道詹岑巍那個人,做起事來手段真是越來越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