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派弟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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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jié)將至,華陽派許多弟子都已歸家,蘇晚晚明顯感覺到來藏書閣的人越發(fā)少了。 這日,她踩著木梯整理書冊,忽然跑進來一人,看見她后招手道:“晚晚!” 蘇晚晚望向來人,手中放書的動作一滯。 竟是丹彤。 不過,卻是一身男裝。 “師姐?”她急忙扶著梯子下來,跑到丹彤面前打量,“你怎么這幅打扮?。俊?/br> “哎呀,那老不死的閉關了,雖然他給我下咒不能離開華陽山,但華陽派內(nèi),我還是能橫著走的?!?/br> 丹彤取下別在腰間的扇子,在指尖轉(zhuǎn)了轉(zhuǎn)道:“這是我專門偷得,前朝的檀香扇。” 說罷,她‘啪’的打開,望著蘇晚晚挑眉,“怎么樣?有沒有玉樹臨風的模樣?” “玉樹臨風?” 蘇晚晚望著那張過于明艷的臉,抿嘴搖頭。 沒從蘇晚晚那兒得到肯定,丹彤也不介意,反正她只是想逗下趙長明。 正巧,她呆了一會兒,就感知到趙長明的氣息,應該已經(jīng)進入了藏書閣的院子。 “晚晚!我給你帶了些果子?!?/br> 聽見趙長明的聲音,丹彤挑眉,拿著扇子敲敲額頭,心中有了主意。 見蘇晚晚忙不迭地要跑出去,利落伸手拉住對方。 “師姐?” 蘇晚晚不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丹彤逼到書架下,實在不明白對方此舉何意,她歪頭困擾的望著師姐。 丹彤‘唰’的打開扇子,清清嗓子:“晚晚,叫我施公子?!?/br> “施公子?”蘇晚晚噗嗤笑出聲,她心知以丹彤愛玩鬧的性子,定是想到了什么鬼靈精怪的點子,“師姐,你在干什么呢?大冬天的別扇了,怪冷的?!?/br> “哎呀?”丹彤合上扇子,挑起蘇晚晚的下巴,動作神情皆是十分輕浮,“晚晚,我喜歡你?!?/br> “好啦,我也喜歡你!”蘇晚拍拍丹彤肩膀示意對方讓開,可對方忽然偷偷撓她癢癢,頓時忍不住抱作一團,她被逗得咯咯笑,“別鬧了?!?/br> 啪嗒——,門口傳來異響。 蘇晚晚和丹彤回頭,只看見散落一地的果子。 門口空蕩蕩的沒有人。 “趙長明?” 蘇晚晚推開丹彤,朝院中跑去。 除了銀裝素裹的景致,沒有瞧見有人的身影。 丹彤偷笑上前,順便彎腰拾了個山果,咬了一口滿嘴清甜,她勾住蘇晚晚胳膊,朝門口努嘴:“估計有事走了吧,修仙的不都這樣嗎,隨叫隨走?!?/br> “也對,他們很忙的?!?/br> 蘇晚晚心中雖然失落,可覺得師姐說沒錯,她從屋里拿了個竹筐,蹲下拾撿地上的果子。 丹彤看似無意走到屋檐下,擋住了蘇晚晚的視野。 她偷偷打量著雪地上的腳印,來時的間距規(guī)整,離開時步形散亂。 有意思,丹彤勾起嘴角,面露戲謔之色。 如此慌不擇路跑走,還說對晚晚沒有其他心思。 若是沒有,真的是兄妹之情,那見她與晚晚推搡,該是上前呵止才對。 能踉蹌而逃,只不過是不知以何種立場應對罷了。 她喀嚓咬了最后一口,隨手把果核給丟出去。 哼,她可是千年的狐貍,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對蘇晚晚可以,但對她沒用! 當meimei? 走著瞧唄,看最后誰是弟弟! 從那日后,丹彤便在藏書閣住下了。 偶爾幫忙收拾書柜,也不常按時吃飯,更多的時間,就是躲在屋檐下,隨手拿本書蓋住臉,呼呼大睡。 蘇晚晚很心疼丹彤。 她能感應到,自從師姐被縛靈鎖拴住,就像是沒有筆的文人,丟失武器的將軍,猶如困獸心氣,快被消磨沒了。 過了半個月,趙長明忽然趕來。 他拿著劍,衣服上還沾著血,默默站在院子里。 “趙大哥?” 蘇晚晚瞧見人后,奇怪對方為何不進屋。 那天下著大雪,她撐傘走到對方面前:“外面太冷了,有什么事進去說吧?!?/br> 趙長明避開蘇晚晚動作,他抬眼看著對方,平緩地陳述:“我砍殺了一只妖獸?!?/br> 見趙長明躲避,蘇晚晚訕訕放下手,也瞧見對方衣服上的血污,頓時擔心道,“你受傷了?” “沒有。”趙長明垂眸,腦中又想起半個月前的一幕,“只是心里難受?!?/br> 沒受傷難受什么? 蘇晚晚不明白,只是還不等她問,就聽見師姐的聲音。 “晚晚,這位是?” 蘇晚晚轉(zhuǎn)身,看見一身男裝的丹彤走出來。 大雪天的搖著扇子,看著十分的…做作。 丹彤其實在門后聽了一會兒,實在是受不了趙長明躲躲藏藏的說話方式,這才忍不住出來。 她手握玉扇,走到蘇晚晚身邊,隨意地指了指趙長明,笑道:“晚晚,介紹一下。” 介紹?蘇晚晚納悶望著丹彤,師姐不是認識趙長明嗎? 正想著,就聽趙長明道:“華陽派,趙長明,敢問閣下是?” “蘇晚晚青梅竹馬,施丹彤?!?/br> 說罷,丹彤很是熟稔地摟住蘇晚晚。 蘇晚晚望向丹彤,她覺得氣氛有些怪異,卻不明白何處出了差錯。 趙長明同樣盯著丹彤,心中極為不悅,卻也不能表露什么。 “對了!”丹彤拿扇子拍拍腦袋,看上去恍然大悟,“聽我家晚晚說,之前是你救了她,我要謝謝你!” 說著,丹彤很認真地對趙長明鞠了個躬。 “你家晚晚?”趙長明提高了音調(diào),望著丹彤冷笑,“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嗎?”丹彤故作驚訝,她十分深情地看著蘇晚晚,“我對晚晚早就傾心,晚晚也答應我,明天就隨我離開華陽派,一起浪跡天涯海角?!?/br> 什么?!蘇晚晚倒吸一口冷氣,她直愣愣地看向丹彤,卻被對方偷偷踩了一腳。 “是嗎?”趙長明竟笑出來,他望向蘇晚晚,“這位施公子,說的都是真的?” 蘇晚晚不知如何回答,她也是剛剛聽到這個消息。 而且看師姐的意思,好像還不許她反駁。 兩邊為難,只能低頭絞手,躲避對方的目光。 見蘇晚晚沉默,趙長明以為這是默認,他朝后退了一步,自嘲笑著:“挺好?!?/br> “可不是嘛?”丹彤大喇喇地勾著蘇晚晚脖子,對趙長明揚眉道,“聽晚晚說你們親如兄妹,等我們結親那日,定會請大舅子前來喝上一杯。” 趙長明被懟的啞口無言,他看向蘇晚晚,語氣變得急切:“晚晚,你喜歡他嗎?” “趙大哥,你聽我說,我……” 說到一半,蘇晚晚便感覺到師姐在揪自己的胳膊,只能把解釋的話吞下去。 趙長明還欲說什么,山頭忽然傳來雷聲。 “蓮池召集令?”趙長明意識到禁地出了問題,他指了指丹彤,扭頭對蘇晚晚囑咐,“晚晚,什么事都等我回來再說,先別跟他走!我有話對你說?!?/br> 說罷,便御劍離開了。 緊接著,華陽山到處都閃過劍氣,皆是朝山頂趕去。 蘇晚晚看著滿天流星般的場景,有些擔心,“不會出事了吧。” “能出什么事兒,好歹是華陽派,再怎么不入流也有天帝設下的劍陣抵著。”丹彤很是無所謂,她拉著蘇晚晚進屋,倒了杯水潤口。 “天帝?”蘇晚晚好奇,“禁地是先帝設的?!” “確切的說,是現(xiàn)在天帝的爹!”丹彤抬手指了指天,“已經(jīng)歸墟的那位?!?/br> “那肯定很厲害了?!碧K晚晚認為趙長明不會有事,這才稍微放心,只是又想起丹彤說要帶她離開,當即就問是不是開玩笑的。 “我認真的!”丹彤放下茶杯,勾住蘇晚晚手腕上的東海琉璃,“就算有這東西障眼真身,可你畢竟是狐貍,萬一被發(fā)現(xiàn)身份,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br> “那你怎么留在這兒了?”蘇晚晚不情愿,“我不想走?!?/br> “我?要不是那老不死的使詐,我早就溜之大吉了?!钡ね们锰K晚晚腦袋,“別以為那些修仙弟子都是好人,若是知道你是狐貍,比壞人可狠多了?!?/br> “那……”蘇晚晚找不到借口,忽然想起趙長明的話,扯扯丹彤袖口請求,“師姐,我能再待幾天,見到趙長明了再走嗎?” “可以啊?!钡ね蛄藗€哈欠,她趴在軟塌上,“明年比試大會前,也就是華陽掌門出關的時候,在那之前我們離開就行。” 明年比試大會?蘇晚晚算了下日子,不到半年的時間。 有點兒短啊,她托腮嘆氣。 可也只能如此了,實在不行就在山下買個院子,說不定還能與趙長明見面。 想起還有一沓書沒收拾,蘇晚晚抱起那疊書朝書架走去。 忽然覺得心頭一疼,手中的書冊散落在地,她疼的當即縮成一團。 是師兄出事了! 蘇晚晚感應到梅十方的呼救。 同時,丹彤翻身蹦到蘇晚晚面前,“晚晚,你也感應到了,是不是?!” 兩人皆伸出右手,手心顯現(xiàn)出狐族印記。 是魅狐的形狀。 三界中魅狐不多,如今還有心氣到處跑的,就梅十方一只而已。 “定是遇到了難處,不然不會刨心頭血向同類求救?!?/br> 說罷,丹彤捏訣算梅十方的范圍,發(fā)現(xiàn)人在禁地后,忍不住皺眉,“怎么又去了禁地?不行,我得去找他?!?/br> 說罷,丹彤起身朝外跑去。 蘇晚晚也追上去,“師姐,等等我!” 兩人走到一半,卻發(fā)現(xiàn)師兄瞬間從禁地逃脫,又跑到后山了。 只是手心的印記消失,不能再憑蹤跡找人,蘇晚晚和丹彤找了一夜,終于在天色發(fā)白之際,從一草垛中尋到了氣息奄奄的梅十方。 “真能折騰!才治好又變成這個鬼樣子!” 丹彤嘴上數(shù)落著,可動作十分小心翼翼,她扶起梅十方,捏訣為對方渡去靈力。 偶爾傳來華陽弟子零碎的腳步聲,丹彤嘗試凝訣后不得不收回靈力,泄氣道:“不行,我們得找個安靜的地方,不然我老是打斷輸送的靈力,對師兄的傷勢恢復也不好。” “好。”蘇晚晚扶住梅十方,“那我們?nèi)ツ膬海俊?/br> 正說著,山頭忽然冒出一道光線,接著一道巨大的結界罩住了華陽山,隨即又有許多劍光從禁地飛出。 “他們封印了整個華陽山?!钡ね茢啵骸翱磥頉]找到人,應該是要搜山了?!?/br> “是找?guī)熜謫??那怎么辦?躲起來嗎?”蘇晚晚有些著急,“師兄被逮住的話,會不會有危險?。俊?/br> 丹彤盯著結界,心知以她的修為,不是闖不出去,只是帶著毫無意識的梅十方,很難沒有動靜。 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她下定決心,對蘇晚晚道:“晚晚,我們回藏書閣?!?/br> 蘇晚晚驚?。骸安貢w?那可是華陽派??!我們帶著師兄怎么進去?” “沒事兒?!钡ね钗豢跉?,她背起梅十方,“沒人比我更熟華陽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