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來自金大腿的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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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怎么了?”季望舒見她臉色不大好。 “沒事,你先下去吧,本座想一個人靜一靜?!彼龜D出了一個還算冷靜的笑容。 待季望舒踏出這扇門,且確信她走出了這座院子后,笑容逐漸僵硬。 “說,這次又要干嘛?” [親愛的壯士,不要著急,且聽我慢慢道來。您似乎對長生殿頗有怨詞,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您帶領(lǐng)紅影教眾弟子與各大魔頭一舉攻下長生殿黎州分壇?。?/br> 系統(tǒng)說得十分歡快,她的心情卻不大美麗。 攻陷黎州分壇。 呵,說得真輕巧,以為她年少無知愛自由,狂放不羈吊炸天呢? 她要是跑去把黎州分壇打下來了,鬼面羅剎還不從千里之外狂奔而來找她拼命啊! 系統(tǒng)頓了頓。 [這您大可方心,阮方霆不會千里迢迢來找您算賬,他如今就在黎州,完全可以當(dāng)面找您啊。] 顧如許無語凝噎。 在一門之主眼皮子底下把人家分壇給一窩端,呵。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就是個一日不坑宿主會死的系統(tǒng)!她才不要做它親愛的壯士嚶嚶嚶! [三個月之內(nèi)端了黎州分壇,您即可獲得半年的壽命報酬哦?。?/br> “!……” 她抖一激靈。 “這么一說也不是不行,就當(dāng)為武林除害嘛,哈哈哈……”她承認(rèn)她為這豐厚的報酬動搖了鄙視的心,橫豎本就是長生殿先派的殺手,她隔三差五地掛彩,這回當(dāng)出口惡氣也好,“那主線任務(wù)呢?” [主線任務(wù)“武林盟主武學(xué)養(yǎng)成手冊”相關(guān)武學(xué)資料已發(fā)放到您的倉庫中,請將這一十八本武功秘籍盡數(shù)教給男主沈雖白,助其早登巔峰。請壯士親自教學(xué),不得懈怠,不得以顧如許的身份接近沈雖白,為期一年,任務(wù)完成后,自動發(fā)放三年壽命獎勵。] 突如其來的驚喜,差點(diǎn)閃了她的腰。 “三,三年!……” 這金大腿真是絕了! [親愛的壯士,請淡定,只要您保質(zhì)保量地完成任務(wù),這些都是您應(yīng)得的。] 系統(tǒng)猶如一位慈祥的大爺,語重心長地?fù)嵛恐澏恫恢沟男⌒呐K。 她稍稍冷靜了些,開始劃重點(diǎn)。 “你的意思是,我得把這倉庫里的十八本武功秘籍親自教給沈雖白?” [是的。] “那我不就成他師父了嗎?這……差輩兒了啊!”她一臉萌比。 沈遇是他們的師父,如今她要往師父那個位置上爬,成為沈雖白的師父——得,小師妹漲了一輩兒,大師兄突變小徒兒,可真是越理越亂。 [嗯……算是吧。您也可以選擇做好事不留身后名。] 顧如許揉了揉眉心:“到時候再說吧……我把這些武功秘籍教給他,他就能成為武林盟主嗎?” [您真是天真可愛,對于武林盟主來說,不僅得有高絕的武藝,還得有仁德與威望,方能服眾。您任重而道遠(yuǎn),暫且還是別想著過什么逍遙的小日子了。] 她撇撇嘴,嘁了一聲。 還以為一年就能熬出頭了呢,辣雞系統(tǒng)。 [辱罵系統(tǒng),第二次警告,請壯士注意文明用語,謝謝合作。] “哎哎哎怎么就第二次了?。俊彼魂圀@慌。 [系統(tǒng)檢測,您早上還罵過一回。] 系統(tǒng)義正辭嚴(yán)。 “你特么……” [第三……] “不說了不說了!我怕了你了還不成么!” [感謝您的支持和理解。] “……”你可千萬別有落我手里的一天。 她頓了頓:“教他武功,我還得隱姓埋名,喬裝改扮,做個養(yǎng)男主不留名的活**,這敢情好——不知來歷的世外高人,從天而降的武林秘籍,都齊活了,嘖嘖嘖,到底是男主,換了別人求都求不來。哎不是,萬一顧如許不是個武林高手,你們做系統(tǒng)的,就沒有給沈雖白先安排個備胎?比如在山中歸隱多年的鶴發(fā)高人,突然想起自己后繼無人,于是下山來逮骨骼清奇的愣頭小子,逮住了就帶回去逼著練武,不練就不給飯吃的那種……” 這等腦洞,饒是系統(tǒng)都沉默了半響。 [……壯士你不去編話本真是屈才了。] “誒?不都是這個套路?” [您穿越到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個位面,它存在于此,便有它的氣數(shù)的運(yùn)數(shù),沈雖白便是位面的氣運(yùn)之子,他的一生,在很大程度上能影響這個位面所有人物的命運(yùn)走向——而壯士你,是這個位面的輪轉(zhuǎn)之齒,沈雖白將要走上怎樣一條路,遇見怎樣一些人,作出怎樣的抉擇,幾乎都與你有關(guān)。故而由你親自教導(dǎo)他,助他一臂之力,是在情理之中的。] 顧如許聽得一愣一愣的:“說得像個神棍似的……” [……] “你給我雙開了任務(wù),意思是我得雙管齊下呢,還是有個輕重緩急?”她算了算,蕪州與黎州之間,馬不停蹄都得三日腳程,且不說會不會一著不慎漏了餡兒被阮方霆追殺,光是這么來回跑幾趟,還有力氣教武功?沒掛在人家院墻上就不錯了! [您可以先去黎州,沈雖白近日也會在黎州出現(xiàn),您可以先來一波世外高人偶遇江湖少俠啊。] “……”承讓了,你才應(yīng)該去寫話本子。 [待您端了黎州分壇,再盡心盡責(zé)地培養(yǎng)沈雖白,這是我給您的建議,您也可以另做打算。] 她思忖片刻:“黎州的任務(wù)限期多少?” [三個月。] “若是提前完成,壽命如何發(fā)放?” [您什么時候端了長生殿分壇,半年壽命便什么時候發(fā)放給您。] “嗯,行?!彼睦镉袛?shù)了,“那便先去黎州?!?/br> [您這么快就有計劃了?] “沒有?!彼龂K了一聲,“你有什么主意么?” [沒有。] 最怕空氣突然地沉默,她與自己的腦子對鏡無言,頗為尷尬。 “沒事兒!”她霍然起身,“書到用時方恨少,船到橋頭自然直!” [……] 好像有哪里不對,但是不曉得怎么接話。 總之,人艱不拆吧。 窗外傳來一陣喧嘩聲,似乎是衛(wèi)岑他們回來了,她立刻從屋中出去看看情況。 衛(wèi)岑率領(lǐng)數(shù)名弟子回到別莊中,蘭舟等人也聚了過來,見他手中提著一只包袱,身后弟子提了一捆刀劍,擺在案頭上,刀柄內(nèi)側(cè)無一例外,刻著荼蘼花的紋樣。 “教主?!毙l(wèi)岑見她過來,迎上去一揖手,“屬下按您的吩咐將那刀匠埋在了山頂上,立了座無名碑,木屋中的物件都搜了一遍,您過目?!?/br> 他將包袱擱在她面前,拆開一看,多是些碗筷油燈,或是些舊衣物,當(dāng)年他逃入中原時的平微氏族袍也在其中,衣擺衣袖皆已形同破爛,但翻開衣領(lǐng)還能看見上頭細(xì)細(xì)密密地繡著一朵白色荼蘼花。 她將衣裳提起來,一塊木牌突然滑了出來,拾起來細(xì)看,只見上頭寫著一個“丁”字。 季望舒接過牌子,看了看,篤定道:“這是長生殿最低等的令牌,丁等弟子,未經(jīng)準(zhǔn)許,連長生殿的大門都沒資格踏入。教主,看來此人的確是長生殿派來的?!?/br> “長生殿屢次派人對教主下殺手,簡直欺人太甚!”衛(wèi)岑怒道,“屬下這就帶人去束州!與那阮方霆好生講講規(guī)矩!” 他本就是山匪出身,這幾年跟著顧如許,性子收斂了不少,但他素來敬重教主,如今有人欺負(fù)到教主頭上,還如此猖狂,他怎么能忍! “衛(wèi)岑,先別忙?!鳖櫲缭S趕緊攔了他一把,“鬼面羅剎眼下不在束州?!?/br> 她看了季望舒一眼:“阿舒,你這幾日回此生閣,將長生殿黎州分舵的情況詳查一遍,能查到多少便查多少,本座急著要?!?/br> “是,眼下青州城已入宵禁,城門緊閉,屬下明早便回城?!奔就骖I(lǐng)命。 “將這些刀劍收拾好,帶回閻羅殿?!鳖櫲缭S吩咐道。 一個江湖門派,未入商冊,竟敢在山間開私爐,造刀劍,乃一樁重罪,她給阮方霆算了算,按大周律例,抓入大牢關(guān)上個十年八年都是輕判了。 可惜以她目前的身份和掌握的證據(jù),還真沒法兒把阮方霆扔進(jìn)牢里去。 不過朝廷有朝廷的律法,江湖亦有江湖的規(guī)矩,身在江湖,講的便是快意恩仇。 阮方霆想從她手里搶東西,可以啊,大家各憑本事,你沒弄死我,那就別怪我“上門服務(wù)”了。 折騰了半宿,橫豎也不急這一會兒了,眾人便各自回屋歇著,顧如許打折呵欠走到院門口,突然被喚住了。 一回頭,卻見蘭舟站在夜風(fēng)里,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白緞繡青竹的衣擺微微地晃動著,英秀的眉眼,顧盼生輝。 “一起出去走走行么?” 顧如許覺得這小子今日怕不是吃錯藥了。 按他以往的性子,不是在記仇,便是在記仇的路,少有如此溫柔平和的時候。 但這并不妨礙他冷不丁來這么一出,讓她不由自主地心軟。 她腳下一轉(zhuǎn),便朝他走來。 走出了莊子,門前是一條碎石鋪出的小徑,一直通往山上。 這條路顧如許還是有些印象的,數(shù)月前,她便是沿著這條路飯后散心,結(jié)果被從天而降的沈雖白砸得險些斷了老腰,就此踏上投喂男主的不歸路。 呸,康莊大道。 “你近來似乎開心了不少。”蘭舟突然開口。 “嗯……???”她有些懵,“我從前不開心嗎?” 他搖了搖頭:“自從那晚你同我走出犀渠山莊,便鮮少見你笑了,平日里與你說話,你也時常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我一直在想,當(dāng)年讓你跟我走,你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嗎?!?/br> 誠然她真的聽不懂這小子嘰里咕嚕說的啥,但話還是得想法子接上的。 “嗯……我自然是心甘情愿的?!?/br> “真的?” “如假包換。” “……” “你說你,小小年紀(jì)成天板著臉,難得你娘給了你這么好看的一張臉,多浪費(fèi)?!彼焓帜罅四笏淖旖?。 顧如許是個難以捉摸的魔頭,她表弟怎么也這么個非得成天讓人猜來猜去的性子,一家子會遺傳嗎? 蘭舟愣了愣,下意識地想拍開那只手,抬眼卻見她眉梢眼角全是寵溺的笑意,抬到一半的手猶豫片刻,又不動聲色地放了下去。 “我笑起來好看?” “至少我覺得挺好看的。”她實(shí)誠道。 “可你之前還說我一笑,你心里就沒底?!?/br> “……你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br> 他想了想,看著她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好,那我以后記著多笑?!?/br> 熊孩子終于聽話了,她深感欣慰。 多笑好啊,每天開心點(diǎn)才不會想著報社嘛!她歪不歪不打緊,多好一弟弟,人俊個兒高還會醫(yī)術(shù),得替人家養(yǎng)得根正苗紅才成! “你的醫(yī)術(shù)是你娘教的,那你娘……”在哪? “我娘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彼鲋?,望著葉隙間斑斑駁駁的月光,嘆了口氣,“你那時已經(jīng)離開家了,多半是不曉得之后發(fā)生的事——我娘,被活活燒死在自己的屋子里,而我,沒能陪她到最后一刻?!?/br> 這些話顯然太沉重了些,顧如許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竟得到這樣的答復(fù)。 “對,對不住,不該問你這個的……”她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無妨。”他看著她的眼睛,絲毫沒有不滿的意思,“你問,就無妨?!?/br> “……”表弟你這么說話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啊。 “這五年,你愿與我一同撐著這紅影教,護(hù)著我,我都記著的?!彼蛔忠痪涞?,“今后無論我們能走到何種地步,但眼下——許許,謝謝你?!?/br> 他從未如此真誠地對她言謝過,少年眼中帶笑,月色中再添一分昳麗。 顧如許站在那,不知該說些什么,末了只得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一笑而過。 “什么‘許許’,要喊jiejie!” 好好的氣氛,就這么被她揉了個稀爛。 蘭舟摸了摸被她揉得翹起來的頭發(fā),咬咬牙,忍了。 “你讓阿舒姐去查長生殿在黎州的分舵,你要在黎州對付長生殿?” 她點(diǎn)點(diǎn)頭:“我越想越覺得長生殿有蹊蹺,一個江湖門派,覬覦朝廷的兵符,幾次三番地來奪,他能為了什么?阮方霆如今就在黎州,若能查出原由,也好早作防范。” 蘭舟眉頭緊鎖:“那塊牌子……你好生收著,不要給任何人,沈雖白也不行?!?/br> “為何?”她一臉莫名。 “此事日后我自會同你解釋,你只需記著,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能讓令牌落在旁人手中?!彼嵵氐囟诘?。 顧如許被他唬得一愣一愣,他如此堅(jiān)持,她只得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曉得了。” “此去黎州,你可有應(yīng)對之法?” 她搖搖頭:“還沒有頭緒,但我想一鍋端了黎州分舵。” “……” “怎么了?” 他揉了揉眉心,嘆息道:“長生殿不好對付,闖是闖不進(jìn)去的,你若想查什么,便派個人喬裝混入,想個法子傳信,屆時里應(yīng)外合,憑你我聯(lián)手未必做不到,只是紅影教與長生殿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阮方霆勢必不會善罷甘休?!?/br> “便是我不動手,他為了護(hù)國令也不會輕易收手,既然如此,為何要坐以待斃。長生殿殺手眾多,總有個撞大運(yùn)的能得手吧?”她道。 聞言,蘭舟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如此,便動手吧。你覺得讓誰喬裝易容,去探長生殿的底為好?” 顧如許權(quán)衡片刻,點(diǎn)點(diǎn)頭,似有打算,卻猶豫再三,看著他眨了眨眼。 “……倘若我覺得我去最合適,你會生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