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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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妧可不覺得皇上是在安慰她——相反,若不是她在床上坐著,在天子不怒自威的壓迫下,她或許會腿軟也不一定! 阿妧攥緊了被子,輕輕點了點頭。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在宮中好好調(diào)理身子,真相查清前,就先不必出門了?!壁w峋攏在寬大衣袖中的手指攥得關(guān)節(jié)發(fā)白,才強壓住情緒。 沒有查清真相前,他不想對阿妧發(fā)火。 說完,趙峋也沒在琢玉宮再停留,起駕回了福寧殿。 皇上這是生氣了! 跟在趙峋身邊的時日也不短,對于他的情緒,阿妧還是很了解的。 她心中不好的預(yù)感愈發(fā)強烈。 “青蘭,皇上曾經(jīng)查過琢玉宮?”阿妧叫來了青蘭,不動聲色的問道。 只見青蘭點點頭,她似是怕阿妧多想,忙解釋道:“皇上那日來,見您供奉著送子娘娘,怕那香有問題,便讓奴婢換走了,給崔總管送了去?!?/br> “皇上似是對賢妃娘娘有疑慮,她送來的東西,凡是擺出來的皇上都讓奴婢換過?!?/br> 阿妧愕然的睜大了眼睛,臉色驟然變得煞白。 青蘭的話好似一記重錘,狠狠的砸了下來,她耳中嗡鳴,再也維持不住面上的鎮(zhèn)定。 不用再問了,那兩束絹花定然也是新的。 阿妧絕望的想著,幾乎是她取走香灰后,皇上就命人換了香;絹花的花瓣也是,那些金粉有避子藥的,全都被換了! 所以她不該被診出身體里有任何避子藥的成分才是! 阿妧徹底亂了心神。 正當(dāng)阿妧腦子嗡嗡作響時,福寧殿竟已經(jīng)派了人來。來人將她殿中擺放的物件,全部都拿了出去。 “娘娘,奴婢們奉皇上之命,特來清查?!眮砣耸撬凵?,不卑不亢的道:“奴婢們就在側(cè)殿清查,不會驚動外人,讓娘娘名譽有損?!?/br> 阿妧下意識的擠出一絲笑容,輕輕點頭。 皇上已經(jīng)足夠體貼,到了此時還顧及她的顏面。 如果她問心無愧的話,真是個打擊賢妃的好時機—— 可她真的心中有愧! 幸而隗秋平給她制的丸藥已經(jīng)全部吃完,并沒有留下痕跡,應(yīng)該不會牽連他——但她看到朱蕊臉色蒼白的進來時,忽然想起上次收起來的香料,還在凝汐閣中藏著! 阿妧苦笑一聲。 這次她怕是躲不過去了。 福寧殿。 趙峋回去后,再沒心思批折子。 他站在書案前,目光忽然落到一處,唇邊勾起嘲諷的弧度。 臨走前他團成一團的紙,內(nèi)侍們沒敢扔掉。趙峋展開后,那個他提筆寫下“昭”字墨跡已干。 他盯著看了一會兒,突然抬手將它撕了個粉碎。 崔海青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 “明日早朝前,朕要知道結(jié)果?!壁w峋頭也不回,冷冷的道。 崔海青忙恭聲應(yīng)下,讓人去催。 *** 繡春閣。 蘇容華午歇后本想去琢玉宮陪阿妧的,可還沒等她醒來,她的繡春閣便來了不少人。 “容華主子,奴婢們奉皇上之命,要對您宮中進行清查?!蓖瑯邮歉幍畹娜诉^來,對蘇容華解釋道:“還請娘娘見諒?!?/br> 蘇容華覺得奇怪極了,下意識的就想到琢玉宮的主殿。 她在宮中向來安分,跟宮妃們也素日沒有什么走動,唯有跟阿妧親近——難道是阿妧出了問題? 雖是心中有些慌亂,蘇容華仍是鎮(zhèn)定的讓宮人配合她們,她沉靜的問道:“這位姑娘,昭儀娘娘的主殿是否也在檢查?” 那人有些驚訝,還是恭敬的應(yīng)了聲是。 蘇容華看著來人翻動了她的梳妝臺、衣柜、甚至她的書柜—— 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左右她房中沒有見不得人的東西,蘇容華便留下彩英看家,自己帶著彩屏去主殿看阿妧。 但主仆二人到了主殿的門前時,卻被人攔了下來。 “給容華主子請安?!闭驹陂T前的人竟是福寧殿的小路子,他本是皇上身邊的人?!罢褍x娘娘身子不適,不便見客,還請您先回去。” 她點點頭,沒有過多糾纏就扶著彩屏的手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她特意往阿妧先前住的凝汐閣附近走了走,看到那里竟也有動靜,蘇容華這時才真正意識到問題所在,難道阿妧做了什么事被皇上發(fā)現(xiàn)了不成? 蘇容華定了定神,縱然她想找人幫忙,也該先弄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她回了繡春閣,見她們已經(jīng)查完了書柜,便拿了本書在書案前坐下。 佯裝讀書,蘇容華留心聽著周圍的動靜。這次來的宮人很是謹慎,對話都是輕聲細語。蘇容華隱約聽到她們在查香料、藥粉之類的東西,心中有了些猜測。 若是有人給阿妧下藥,皇上總不至于扣住阿妧罷? 難道是阿妧自己? 蘇容華被突如其來的念頭嚇到了,險些撕了手中的書。 阿妧那樣聰慧通透的人,可千萬不要做傻事! 她在心中默默的期盼著,希望這只是一場誤會。 琢玉宮主殿。 “娘娘,您該喝藥了?!避韵愣肆怂庍M來,送到了阿妧床邊?!斑@是劉太醫(yī)新開的方子,能緩解您的腹痛?!?/br> 阿妧接過來,忍著胃里的不適,一口口喝了下去。 朱蕊遞了水給阿妧漱口,她數(shù)次欲言又止的望著阿妧,卻礙于有人在,始終沒說出口。 “茉香,幫我取些蜜餞來?!卑€吩咐了一聲,只留下了朱蕊。 明知這樣的行為很容易會讓趙峋懷疑,阿妧還是要叮囑她幾句話。 “香料的事,你照實說就是,是我讓你藏的。”阿妧壓低了聲音,飛快的道:“別提隗吏目,只說我每次都是背了人,自己悄悄的服用。” “皇上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應(yīng)該不會為難你們。” 這些日子,她走得太順了。 阿妧認認真真的反思,前幾次她拼著傷害自己得到了趙峋的信任,拿捏著分寸討好他,終于到了從二品昭儀的位份。 這次她存了私心,妄想憑著小聰明再糊弄過去,終于碰了壁。 狡辯只會讓趙峋更憤怒,查到她私藏的香料是遲早的事。 阿妧已經(jīng)想好,等到趙峋質(zhì)問時,便承認下來。 “娘娘,那您呢?”朱蕊紅著眼圈,壓下心中的驚慌。 最差又能壞到哪里去? 不過是她失去恩寵,眼下皇上和太后還未完全撕破臉,皇上暫時也不會太過嚴厲的處置她。 再以后,就不是她能想的事情了。 最壞的結(jié)果她已經(jīng)想過,心中反而平靜了下來。 “別擔(dān)心,我沒事的?!卑€笑了笑,小聲道:“你要好好的,往后還能幫著貴太妃給九皇子報仇?!?/br> 朱蕊還想再說什么,只聽外面有人進來,便飛快的住了聲。 *** 福寧殿。 崔海青帶著人擺好晚膳后,來趙峋面前勸了一次,見皇上還是面沉如水的批折子,他便沒敢再勸。 眼看著已經(jīng)過了用膳的時辰,皇上還沒有起身的意思,崔海青不由犯了愁。 往日里還能用熙昭儀的名義勸一勸,如今皇上這怒氣正是由熙昭儀而起,他左右為難,只能候在一旁。 “琢玉宮今日的晚膳是何處送去的?”趙峋筆下沒停,似是隨口問道。 見皇上心中仍是記掛著熙昭儀,崔海青忙道:“回皇上的話,奴才找了專人去御膳房盯著做的?!?/br> 趙峋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沒再說別的。 崔海青咬著牙勸道:“皇上,晚膳已經(jīng)擺好。” “朕不吃,撤了。”趙峋頭也不抬,撂下筆,翻過了一頁書。 皇上看似平靜,崔海青卻知道這簡直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只差從琢玉宮查到證物,皇上這怒火才會發(fā)出來。 他答應(yīng)著退下,心中暗暗期盼熙昭儀并沒有真的胡亂吃藥。 眼看時辰鐘已經(jīng)指向了亥時,崔海青想著要不要送些宵夜過去,只見皇上派去琢玉宮查證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 “皇上,這是在凝汐閣發(fā)現(xiàn)的。”只見一個梨花木的雕花匣子被端了上來,里面放著一枚錦袋,打開后是用油紙包好的香料。 聞到淡淡的香味傳來,不用來人開口,崔海青已經(jīng)能猜到這是什么。 正是皇上曾賞給熙昭儀的香料,當(dāng)時里面摻了些避子的藥物。 這些本該都被清理掉了,可竟又被發(fā)現(xiàn)了凝汐閣,原先熙昭儀住的地方。 難道做這件事的人真的是熙昭儀? 崔海青如同被貓爪子撓心一般,不安的望向趙峋。 只見皇上霍然起身,冷冷的道:“帶上,去琢玉宮?!?/br> *** 直到夜深人靜時,偏殿中仍有人忙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