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裝昏厥的田澤呻吟了一聲,“悠悠”醒轉(zhuǎn)了過來,他一把抓住了白婷的腳踝,虛弱地道:“救我……救我……” 白婷的皮膚又被又嫩,更神奇的是,她的腳踝好像都是軟軟的,給人一種可以吃的美妙的感覺。田胖子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生出這樣的心思,整個人類已經(jīng)無法阻止他了。 “這是怎么回事?”白婷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穿的是西服短裙,胖子又剛好在她的腳旁邊,胖子抓著她腳踝的時候,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按裙邊,因為胖子所處的位置很容易就能看到她裙下的春光。 其實,已經(jīng)遲了。 自打白婷一來,田胖子的眼睛就是睜開的,雖然只是一條不易被察覺的細縫,但還是能看清楚東西。她站在田胖子的旁邊,義正言辭地和廖局長交涉,躺在地上的胖子又怎么會看不見她的裙下風光呢? 她的大腿好白,她的大腿好嫩,她的內(nèi)褲……好小。 這就是田胖子看到的以及所想所感的,他覺得很不應(yīng)該,所以看了三兩眼之后他就打算不看了,恰好白婷又趕緊壓緊了裙邊。她也忒小氣了一點吧,她也太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吧? 內(nèi)褲春光白大腿什么的,都是插曲,它們不會影響到田澤繼續(xù)演戲的心情,更無法影響到他的演技。 “他們……刑訊逼供……救我……”他說。 “田澤!你小子再胡說八道,我告你不誹謗!”廖局長還沒出聲說話,郭東就先沉不住氣了。 田澤頓時打了一個哆嗦,“你都看見了……你們記者在這里他都這么兇,可想而知沒旁觀者的時候他會多么兇惡……他剛才用榔頭砸我的胸膛,還用我的頭去撞門板……我就是被他們從審問室里給扔出來的……” 演得精彩,演得漂亮。被未來的智能電腦灌入了那么多的關(guān)于演技的知識,這一刻田胖子就如同是星爺發(fā)哥朝偉德華附體。 “你……”白婷卻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了,這主要還是要怪田胖子直到現(xiàn)在還抓著她的腳踝,而她又要按著裙邊防備走光。 “我就是田澤……”田胖子咳嗽了一聲,終于松開了抓人家腳踝的臟手,“陽光孤兒院的案子就是我破的,我知道一切內(nèi)幕,非常黑暗的內(nèi)幕……你可以采訪我?!?/br> “你能給我說說這件事的始末嗎?還有,你都知道些什么內(nèi)幕呢?你為什么說是非常黑暗的內(nèi)幕呢?”白婷不愧是職業(yè)記者,很快就恢復(fù)了狀態(tài)。她見田澤是躺著的,趕緊蹲下,將手中的錄音筆遞到了田澤的嘴邊。 田澤嘆了一口氣,非常疲憊的樣子,“那是因為……” 廖局長忽然伸手,一把從白婷的手中搶走了錄音筆,就在田澤準備講故事的時候。 第二十五章 局長的悲哀 更新時間:20121111 “你……你怎么能搶我東西?”白婷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直到錄音筆被搶走了才反應(yīng)過來。 “請你說話注意一點,你的錄音筆我暫且扣下,讓你們領(lǐng)導(dǎo)來取吧。現(xiàn)在最好一次警告你,請你離開這里,不要妨礙我們的公務(wù),不然我就以妨礙公務(wù)罪拘捕你了。”廖局長蠻橫地道。 “你……” “出去!” 人處在弱勢地位的時候,就算是有理也無處可講,也講不清。白婷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她一個記者,無權(quán)無勢,在廖局長的面前就是處在弱勢的地位上的小人物,所以她的東西搶了也就被白搶了。如果她堅持不走,也真的會被拘捕。這毋庸置疑。 城南分局的警員見局長大人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再不動手就交不了差了。警員們開始驅(qū)散圍觀的群眾。馬勇和聶志遠一人抓著田澤的手臂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郭東也上前抓住了白婷的手腕,準備將她帶出警局。 那些圍觀的群眾也不都是待宰的羔羊,有人驅(qū)趕就乖乖地離開。他們也有一些輕度的反抗,比如罵幾句,或者賴著不走。更有膽大的,警員推他,他也推警員,一點也不怕。一時間,整個場面都亂了起來,鬧哄哄的。 就在這時,廖局長的手機忽然響了。 誰會在這節(jié)骨眼上打電話來? 廖局長心情煩躁地掏出了手機,一看號碼,趕緊按了接聽鍵。他的神色也變得謙恭起來,耳朵緊貼著手機,生怕聽漏一個字似的。 田澤很好奇地看著廖局長,他的耳朵動了動,一個很細微的聲音跟著就被他捕捉到了。 “……你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你的那點破事在整個網(wǎng)絡(luò)上都傳得沸沸揚揚了,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各大論壇,幾大門戶網(wǎng)站的跟帖區(qū),還有數(shù)不清的匿名舉報材料投遞到各級部門!你給我一個解釋!” “我……黃處長,我……”廖局長的肥臉上已經(jīng)冒出好幾顆豆大的汗珠來了。 田澤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他原以為漆雕婉容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做成這件事,卻沒想到她的速度會這么快,而且,還如此出色。不過細想一下她的身份和她的智能電腦,要做成這件事其實也沒什么難度。 能在如此嘈雜的環(huán)境里聽到從手機里傳出的說話的聲音,而且如此清楚,胖子對他現(xiàn)在的聽力也滿滿地驕傲了一把。經(jīng)過漆雕婉容用“天人1號”改造了身體,完善了基因,他的聽力、勢力和嗅覺乃至力量都是普通人的好幾倍。力量的變化還能被人看出來,但聽力、視力和嗅覺的變化卻沒人能看出來,這算是他的秘密武器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這些能力的掌握也越來越熟練和精純了。 “就這樣,把人給我放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負責!” “喂?黃處長?黃處……”電話里沒聲了,廖局長卻還保持著舉著手機通話的姿勢,僵了。 “姐夫,誰打的電話?”瞧見廖局長的臉色有異,郭東低聲問道。 廖局長放下了電話,忽然一巴掌甩在了郭東的臉上,“蠢貨!把人放了!” 這一巴掌打得突然,打得響亮,郭東一下子就懵了。他下意識地松開了抓著白婷手腕的手,他以為廖局長是讓他放開白婷。他也以為是白婷的后臺很硬,一個電話就能讓廖局長如此驚慌失措。但是,等到廖局長怒斥馬勇和聶志遠把田澤放開的時候,他才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猜測是如此的錯得離譜。 放了胖子,為什么呢? 田胖子有很硬的后臺嗎,他一直在城南分局臥底,扮豬吃虎? 郭東想不明白這些問題。他覺得他這一巴掌挨得冤枉,他也很想一巴掌給廖局長抽回去,但最終他都沒有任何動手的跡象。他冷冷地看著田澤,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死胖子而發(fā)生的,他將心中所有的怨恨都積聚到了胖子的身上。只要有機會,他恨不得把這個死胖子跺成rou醬! 田澤也看了郭東一眼,對他那幾乎可以殺人的冷冽目光是若不見,他笑了笑,說道:“郭隊不審我了嗎?不審的話那我就走了。” 郭東的嘴唇動了動,想說句什么,但最終都沒有吐半個字出來。他覺得眼前這個笑得很憨厚的死胖子簡直就是一個渾身發(fā)霉的災(zāi)星,只要沾上他,霉運厄運也就來了,不死都得脫成皮。難道不是嗎,先是被他打了,然后又被姐夫廖局長打了,而更可惡的是,他還不能發(fā)作! “田澤,你不要急著走嘛,你現(xiàn)在還在上班期間,怎么能說走就走呢?”說話的是廖局長。 局長大人這句話一出口,不僅是白婷愣了一下,就連郭東、馬勇和聶志遠也都疑惑地看著他。他這演的是哪出戲呢? “上班期間?我不是被你開除了嗎?我正想去找勞動部門說理呢,我很想問問他們,一個局長就有權(quán)利開出任何人嗎?這權(quán)利未免也太大了吧?”田澤說道,一點也不領(lǐng)情的樣子。 廖局長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就穩(wěn)了下來,他的臉上浮出了一絲很難得的笑容,“這是誤會嘛。不如,我們到辦公室去談?wù)???/br> 田澤卻搖了搖頭,一口就拒絕了,“不行,我是被開除的,我還被刑訊逼供,我沒那么賤,打我一巴掌再給我一顆糖,我就能當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這位白婷小姐,接受她的采訪,你有什么事情等我空閑的時候再來找我吧,我現(xiàn)在很沒空?!?/br> 等他有空閑的時候再去找他? 他現(xiàn)在很沒空? 就憑這樣的話,換做是平時,廖局長一準一巴掌就抽過去了——你以為你是誰啊,你算什么東西! 但是現(xiàn)在,他僅僅敢這么想一下而已,他不敢這么做。 “白小姐,我們換個地方吧,這里實在不是接受采訪的地方?!碧餄煽粗祖谜f道。 “那好吧,我請你喝茶?!卑祖眯α诵?。她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看得出來,這個胖子并不簡單,和他談話,一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等等,田澤……我看我們還是去辦公室談?wù)劙?,什么事情不好談呢?”廖局長哪里肯放人走啊。 “廖局長,你這是在暗示我要給我好處嗎?我要告訴你,你就算給我一億,我也要堅持心中的正義!”田胖子滿身正氣地道。就這話,胖子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了起來,就像是那些手舉炸藥包去炸敵人碉堡,用胸膛去堵敵人機槍眼的烈士一樣。 “你……”廖局長的肝都快被氣硬化了。 “廖局長,你能把我的錄音筆還給我了嗎?”白婷插嘴說道。 廖局長忽然狠狠地將錄音筆往地上甩去。 田澤忽然伸腳,將腳背墊在了錄音筆下落的方向。他剛一放好腳,那只錄音筆就砸在了他的腳背上。這一下本來不是很疼,但他卻很夸張地抱著被砸重的腳叫了起來,“哎喲、哎喲……局長也打人啊……” 轟,本來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圍觀人群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 也不知是誰從人群之中扔來一塊雞蛋,吧嗒一下剛好砸中廖局長的腦門。粘稠的蛋清和蛋黃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淌,還有破碎的黃色的蛋殼,亂七八糟的。 “是誰?是誰?給老子站出來!”廖局長終于爆發(fā)了。 沒人站出來,但卻有人指責他以“老子”自居。 場面一度混亂了起來,田澤和白婷趁著混亂離開了城南分局。 夏日的日頭很毒,曬在人的皮膚上會有輕度的燒灼感。胖子本來就怕熱,也容易出汗。田澤在烈日下走了沒多遠,身上就開始冒汗了。汗水將他故意涂在臉上和身上的泥灰沖出了一道道完完全全的痕跡,不像是剛剛結(jié)束訓(xùn)練的特種兵,半點也不像,倒像是一個剛剛從煤窯里出來的悲催的挖煤工。 站在路邊打車的時候,白婷看了田澤一眼,實在忍不住胖子那滑稽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么?”田澤有些尷尬。 “剛才謝謝你,我知道,如果你不伸腳墊一下,我的錄音筆就報廢了?!卑祖谜f。 她的觀察力不錯。 其實,以田澤現(xiàn)在的速度和靈敏,當時他完全可以用手接住廖局長往地上砸去的錄音筆。之所以沒那么做,是因為他剛剛被“刑訊逼供”,還一度昏厥在地,突然間表現(xiàn)出比猴還靈敏的身手,那不是自家打自家的臉嗎? “沒事,沒事?!碧餄烧f。他還是想知道漂亮的女記者剛才笑的是什么。 “我們就去陽光孤兒院吧,那是案件的源頭,去那里采訪再合適不過了。而且,凌青姐的話也很重要,我就一并采訪你們倆吧。” “好吧,就定在那里吧?!碧餄烧f。他覺得臉上有些癢,伸手撈了一下。這一撈,臉上的灰塵和汗水頓時混成了一團,他的臉也徹底變成了一個大花臉。 “噗嗤……”白婷忍俊不禁,又笑出了聲來。 “你笑什么呢?” “沒笑什么呢。” 田澤,“……” 女人就是喜歡繞彎兒,不是嗎? 明明想要卻非說不要,欲迎還羞。 明明覺得很帥,卻偏偏要發(fā)笑? 虛偽! 第二十六章 姐讓你揀勺子 更新時間:20121112 結(jié)束采訪,已經(jīng)中午。凌青挽留白婷留下來吃午飯,白婷卻說要趕著回去寫稿,沒有留下來吃午飯。凌青一直送她送到了陽光孤兒院的大門口。 “凌姐,這件案子我功勞最大,你怎么犒勞我啊?”送走了白婷,田澤厚著臉皮討賞。 “你臉皮真厚?!?/br> 田澤,“……” “你是警察,你只是做了你份內(nèi)的工作,你還好意思要我犒勞你嗎?” 田澤,“……” 看著尬尷得要死的田胖子,凌青一笑輕笑,說道:“胖子,我和你開玩笑的。要不,親你一下怎么樣?” “好?。 碧餄梢幌伦泳图恿似饋?,一邊猴急地將臉頰向凌青伸去。但跟著想了一下,這不劃算,他跟著又糾正姿勢,將他的胖臉擺正,將嘴伸長。要親就親嘴,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哪還那么落后玩親臉呢? “秋秋,親胖叔叔一下?!绷枨嗪鋈徽f。 秋秋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看著伸長嘴巴的胖子說道:“胖子叔叔,你能蹲下來嗎?你長那么高,我親不到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