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聶云飛頓時氣結,毫無疑問,在他的一帆風順的人生之中,還從來沒有遇到田澤這么一個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物。 “好吧,我就說說我的能力。在花蓉城的時候,我們華國的最總要的科學家錢欣雨教授被東瀛赤軍綁架,情況非常危急,蘇部長親自參與了那次行動。你問問蘇部長,如果沒我,能救回錢教授嗎?”田澤斜眼看了一下蘇定山。他心里已經下了決定了,如果蘇定山這個時候不幫他說話,他就向蘇定山的寶貝女兒蘇小妹下黑手。誰說師父的女兒不能泡不能碰?沒那回事兒。 “確實,沒田澤,那次任務不會成功?!碧K定山淡淡地說道。 田澤笑了笑,“那我再說第二件,我護送錢欣雨教授去烏克蘭參加學術研討會,如果不是我及時發(fā)現(xiàn)刺客,錢教授現(xiàn)在恐怕已經不在了吧?這事龍部長知道,不信你問問龍部長。” 龍武也說道:“是啊,你小子機靈,那個刺客在手掌上覆了毒膜,如果不是你發(fā)現(xiàn)得早,錢教授已經遇刺了。還有,你后面的工作也做得很好,消滅了東瀛赤軍的一個戰(zhàn)隊。那一次,你給我們六扇門長了臉了?!?/br> “這些其實都是小事,不足以說明我的能力。就說這一次吧,我們華國的衛(wèi)星系統(tǒng)遭到數(shù)字王國的恐怖襲擊,如果不是我干掉了未來旅客,還有前面的絕望主婦……恐怕我們到現(xiàn)在還沒破案吧?” “是這樣。”蘇定山說。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饼埼湔f。 聶云飛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完全看得出來,田澤、蘇定山和龍武是合起來在他的面前演戲。不過,這樣的反應倒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也早有應對之策。 “田隊長,我看過你的資料,我知道你的英雄事跡,可那是你作為戰(zhàn)士的能力,而不是你作為領導的能力。我承認你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非常出色的探員,但我不認為你是一個合格的隊長。別的就不說了,僅僅憑我觀察的這段時間里,我就發(fā)現(xiàn)你連一個最基本的主持訓練的工作都做不好,你難道還認為你有領導手術刀戰(zhàn)隊的能力嗎?” “當然有?!碧餄烧f。 “你……你的臉皮還真厚?!?/br> “我的臉皮要是不厚,就不會半路跑來摘別人辛苦培育出來的果實了?!碧餄烧f。 聶云飛怒極反笑,“兩位部長,你們也看見了,他這是什么態(tài)度!六扇門需要的是精誠合作,宛如鐵板一塊的團隊,而不是英雄。他有什么領導的能力?他推薦的兩個探員更離譜,一個整體坐在那里發(fā)呆,一個更加囂張,居然在訓練時間里練瑜伽,但我們六扇門是什么地方?美。體館還是健身房?不信你們兩位看看吧,那兩個外來的探員在干什么!” 聶云飛起身,大步走到窗戶前,一把推開了窗戶。不過,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僵在了臉上。他認為卡秋莎和漆雕婉容還在做著之前的事情,一個練瑜伽,一個發(fā)呆,但現(xiàn)在的情況卻是漆雕婉容和卡秋莎都扛著一根圓木在cao場上跑步,揮汗如雨。讓他驚訝的是兩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居然選用了重達五十斤的圓木,而那是強壯的男性探員都不敢輕易嘗試的重量! 蘇定山和龍武恰到時機地出現(xiàn)在了窗戶左右。 “沒練瑜伽啊?!碧K定山自語地說。 “也沒發(fā)呆啊。”龍武說。 聶云飛陰沉地退了回來,“田澤,是你讓她們進行負重訓練的嗎?你知道我叫你來是說她們的事情嗎?你早有準備是嗎?” 一連串的問題,咄咄逼人的架勢,還有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出來的火氣,田澤卻只有一個簡單的回答,“總隊長,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明白呢?” 聶云飛看著田澤,忽然笑了,“很好,很好,田澤。看來是我看錯了,那好吧,今天的事情是我疏忽了,是我的錯誤,我跟你道個歉,就這樣吧,你下去吧?!?/br> 這樣的反應有些出乎田澤的意料,他愣了一下,看了蘇定山和龍武一眼,隨即立正敬禮,然后轉身離開。 在門口田澤看見了柳月和余靜燃,兩女都是一臉凝重的神色。他其實早就知道她們在門口偷聽了,只是在那間辦公室里他只有裝作不知道而已。 柳月和余靜燃也沒出聲說話,跟著田澤穿過了走廊,進了樓梯。 “你這家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庇囔o燃打了田澤一下,就在田澤停下腳步對她笑的時候。 “你沒看見聶云飛當時那個表情……我忍不住啊?!碧餄捎中α?。 “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知道他的目的。”余靜燃嘆了一口氣,“他是在為他上位做準備,你想,如果你成了六扇門的掌門人,但你的手下卻是前任的,你能放心嗎?” 柳月插嘴道:“你還沒看出來嗎?他是要一個個把隊長都換成是他的人,你是第一個。” “我好欺負嗎?”田澤反問。 余靜燃和柳月對視了一眼,兩女的浩眸之中都難掩恨鐵不成鋼的失望之色。這個胖子,難道他的政治是零分嗎? 第二百零八章 小屁孩的禮物 餐桌上擺了好幾樣田澤精心烹飪的菜肴,他還特意準備了一瓶草酒和一瓶紅酒。一上桌子,他就不斷地勸余靜燃和蘇小妹還有來作客的柳月喝酒,居心不良。 然而,看著一桌子菜和美酒,三個女人卻沒有半點食欲。 “田澤,你難道就看不出來嗎?”余靜燃說道:“就連師父和龍部長也要給他留幾分顏面,不愿意和他正面硬碰,你一個毫無背景的小警員出身的隊長,你怎么就有勇氣跟聶云飛叫板呢?” 正嚼著一塊糖醋排骨的田澤頓時愣了一下。他回想了一下在辦公室里見面的情景,他不得不承認,余靜燃并沒有在場,只是在門外偷聽,但看問題卻比他看得更透徹。當時,聶云飛明知道他是蘇定山的徒弟,也蘇定山罩著的人,但卻毫不避諱地當著蘇定山和龍武的面說他的不是。這說明了什么?這說明了聶云飛有所依仗,而他所依仗的人一點也不將蘇定山和龍武放在眼里! “那又怎么樣?大不了他和他背后的人給我穿小鞋,把我開除,我才不在乎呢。掙的是賣白菜的錢,cao的是賣白粉的心。”田澤的聲音有些含混。 “你……”余靜燃想罵醒田胖子,但回味了他的話,卻又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無從反駁。確實,以田澤現(xiàn)在的能力,隨便給哪個億萬富翁富婆當個貼身保鏢,掙的也遠遠比他現(xiàn)在掙的多。更何況,這家伙是草酒釀酒公司的大股東,根本就不缺那兩個錢。 田澤之所以要留在六扇門工作,原因有兩個,第一就是為這個國家貢獻他的力量,這真的是出于他熱愛這個國家的心,報酬什么的他從來沒有計較過。第二個原因就是,因為來自未來主神的威脅,他需要一個容身的地方,用作基地,以對付未來主神。說白了,這已經不僅僅是為了華國了,甚至說為了整個世界都不為過。就是這兩點原因,他留在了六扇門,但如果這個地方不再適合他,或者是要強行將他攆走的時候,他也不會死皮賴臉地留下的。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可惡!田師弟這樣的人才,為國為民,不計報酬,任勞任怨,那個聶云飛卻挖空心思地排擠我?guī)煹?,真是太過分了!”蘇小妹義憤填膺地道。 田澤有些詫異地看了蘇小妹一眼,這個小師姐生得斯斯文文的,卻沒想到她的脾氣居然有這么大。不過,她說的話他卻是非常愛聽的。 柳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柳眉輕鎖,無法展開的樣子,“我哥查得很清楚,聶云飛是華國有數(shù)的幾個老牌紅色家族的人,是嫡系的血脈,是他們家族無論如何都要培養(yǎng)出來的家族接班人。所以,他有多大的能量是可想而知的了?!?/br> “柳姐,你家也算是紅色家族,你們家和聶云飛的家族相比,誰的能量更大???”蘇小妹好奇地道。 柳月苦笑道:“我的小妹吶,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家那樣也算是紅色家族嗎?根本連一點邊也沾不上。真正的紅色家族,恐怕你想都不想不到在這片土地上擁有何等的能量?!?/br> 蘇小妹俏皮地吐了吐笑舌頭。 “田澤,你有什么對策嗎?”余靜燃說。 柳月和蘇小妹也直直地看著田澤,等著他的答案。 田澤吐出了嘴里的已經沒rou了的骨頭,滿不在乎地道:“我說你們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個紅二代嗎?你們至于這么緊張嗎?我說了,他大不了開除我,他還能把我怎么樣?” “不行,你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六扇門!”余靜燃很霸道地道。 柳月和蘇小妹很配合地點了點螓首,一副不許的樣子。 “為什么啊?”田澤覺得這就是場鴻門宴,而且還是他自己烹飪的鴻門宴。這三個女人今晚明顯就沒打算讓他好過。 “國家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蓖nD了一下,余靜燃又說道:“我們也需要你?!?/br> 田澤自動把余靜燃的話的前半段給忽略掉了,國家需要不需要他,他感覺不到,他也不一定響應號召。但如果是眼前這三個女人需要他,他卻可以感覺到她們的需要,也隨時響應她們的號召,且做好了獻身的準備。 “你偷偷地在笑什么?”余靜燃了解田胖子至深,立時有了點察覺。 田澤舉起了酒杯,“呵呵,我們喝酒吃菜吧,這些事情還是明天再談吧。就算我們談到明天天亮,聶云飛要對付我,我也避免不了不是?隨他吧,我的對策很簡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接下來四人倒沒有再談聶云飛這個人了,不過氣氛卻也活躍不起來。蘇小妹喝了一點酒就借口不喝了。余靜燃和柳月喝了比較多,很快就有了點醉意。 嘀嘀嘀。手機的鈴聲忽然響了。 “是我的?!庇囔o燃說,她掏出手機看了一下,跟著由說道:“是師父打來的。” 田澤感到有些奇怪,蘇定山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呢?如果是要談聶云飛的事情,那也是應該打給他而不是余靜燃啊。難道是不放心蘇小妹和他這只狼住在一起?那樣的話,蘇定山倒是會給余靜燃打電話叮囑點什么了。 通話的時間并不長,余靜燃說的話也不多,更多的時候她只是“嗯”一聲,表示聽到了。 結束通話的時候,余靜燃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她說道:“聶云飛果然已經動用了他身后的能量,田澤你的處理結果也下來了,扣發(fā)一個月的工資,警告處分?!?/br> 田澤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還以為多大的能量呢,鬧了半天就這種處罰啊,我還以為他要把我開除呢。” 他連開除都不怕,自然就不怕這種處罰了,他不缺錢,毫無上進心可言的他也從沒想過以后要當多大的官,所以警告處分他也不在乎。 “你不知道?!庇囔o燃說道:“聶云飛的打算確實是要將你開除六扇門,還有漆雕婉容和卡秋莎。之所以是目前這種處罰,那是師父和龍部長為你爭取到的。為此,師父還得罪了那個老首長。” “哪個老首長?” “不該問的你就不要問了?!庇囔o燃說。 田澤苦笑著搖了搖頭,他不問了。余靜燃不讓他問,自然是蘇定山的意思,蘇定山不讓他問,自然有蘇定山的忌諱與苦衷。在法國,你可以和薩科齊對罵。在美國,你可以惡搞奧巴馬的照片,多么出格都可以。但在這片土地上,讓蘇定山都忌憚的人物,你提起他的名字都是犯了他的忌諱。田澤不喜歡這樣,但他卻沒有辦法改變這些。 柳月沉吟地道:“表面上看聶云飛是出了一口氣,但他的目的并不在此,他的目的是撤換掉幾個隊長,將六扇門實際控制在他的手里,為他的上位打下基礎。就憑這點來看,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田哥,你還是要小心啊。” “低調,低調,凡事都要低調?!碧K小妹也勸慰道。 “好吧,我聽你們的,我讓著他一點還不行嗎?”田澤在三個女人的面前舉起了白旗。他的白旗是從一張餐巾紙。 “這還差不多。”柳月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余靜燃和蘇小妹也是如此,她們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少許的笑容。要讓胖子服軟,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接下來的就餐氣氛就活躍了起來,因為不僅田澤接受這樣的結果,就連余靜燃、那樣和蘇小妹也都能接受這樣的處罰結果。 晚餐結束,柳月坐了一會兒,喝了一杯咖啡之后便提出要走。余靜燃和蘇小妹挽留她留下,她蜿蜒謝絕了。 “田澤,你送一下柳月吧。我喝得有點高,開車的話不合適。你小師妹的駕照是美國的駕照,沒用。所以,就只有你去了。”余靜燃說。 “好的,我開車送柳月。”田澤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事實上就算余靜燃不提出來,他也想送柳月。 過了樓道,田澤按了電梯。柳月雙手提著手袋,低垂著螓首站在他的身邊。她確實喝了不少,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氣,混著她身上的清淡類型的香水味道和她的天然體香,那其實是一種非常好聞,也很誘人的味道。 半響之后電梯門開了,田澤走了進去。柳月跟著走了進去,但她的高跟鞋在電梯門口磕碰了一下,失去平衡的她頓時撲到了田澤的懷中。 電梯門識趣地關上了,著田澤和柳月緩緩下沉。 軟玉在懷,撲鼻的好聞的味道,還有柳月臉上的慌張神情,以及浩眸之中的無法掩飾的激動和渴求……這一切都讓田澤沖動,控制不了他自己。 上次電影院里的出軌之后,他以為他能忘記柳月,但這卻是自欺欺人。就在抱著柳月,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與火熱的同時,一股沖動的激情也在他的身體里奔流,越來越狂野。 四目對視,沒有聲音,卻又默默地傳遞著什么信號,與彼此之間。 田澤伏下頭,痛吻在了柳月的櫻唇上。她的櫻唇非常柔軟,非常濕潤。 “嚶嚀……”柳月一聲聲音,勇敢地松開了牙關,放任田澤的舌頭鉆進了她的嘴里。她的丁香小舌奮起反抗,與田澤的舌頭顫抖在了一起。 那是兩條不同性別的水蛇,在粉紅色的洞xue里糾纏不休,它們的爭斗攪起了幸福的水花和泥漿。 田澤的手緊緊地抓握著柳月的翹臀,將她的身體控制在他的懷里,生怕她逃走。但是很快,他的手就撩起了柳月的裙子,伸進了她的雙腿之間。一如在電影院里的故事情節(jié),他的手指成了傳奇故事之中的英雄人物,孤軍深入,擒敵王后。 “不要……”柳月的聲音呢喃而含混,其實,她自己都不清楚她說了句什么。 叮!電梯門忽然開了。 得意忘形且沉醉其中的田澤猛人驚醒,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剎那間松開了柳月。 一對背著書包的學生進入視線,男生和女生都穿著某所學校的校服。兩個小屁孩詫異地看著臉紅紅的柳月和臉紅紅的胖子,表情有些奇怪。 似乎是認為自己的行為玷污了祖國的花朵,柳月慌慌張張地向車庫方向跑去。 田澤呆了一下,拔腿追了上去。 “哥!等等?!蹦猩凶×颂餄?。 田澤詫異地看著那個不過十四五歲的男生,“你有什么事嗎?” “給你,我剛才沒用上,你或許能用上。”他塞給了田澤一個東西,然后和那個女生一起進了電梯。 田澤攤開手心,頓時石化當場,那小屁孩居然給了他一只避孕套! 這算是來自革命陣營的小革命戰(zhàn)士贈與的禮物及囑咐嗎? 我雖然失敗了,但千千萬萬個我會站起來,前仆后繼,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