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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終結(jié)者保鏢在線閱讀 - 第141節(jié)

第141節(jié)

    第二百零九章 金以剛折

    錯誤的事情你做了一次,這還可以算是無心之過,但你又做了第二次,那這個錯誤又該怎么來定性呢?在法院,屢犯慣犯通常都是罪加一等的。

    然而,田澤卻沒有受到任何懲罰,相反的,第二天一大早在六扇門總部碰見柳月的時候,柳月并沒有像上次那樣不理他,反而主動地與他打招呼,還是非常親切的招呼。她的神情也和往常有些不大一樣,眉宇間總有一股淡淡的春意,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容,就像是一朵盛開在三月里的桃花一樣,粉里透紅,嬌嫩細膩,淡雅芬芳。

    她這是什么情況?

    柳月如果不搭理他,生他的氣,田澤還能適應(yīng),因為他料想就是這種結(jié)果。但是柳月非但沒有半點責備他的意思,更沒有半點生氣的跡象,反而是如此歡歡喜心,喜上眉梢的樣子,他反而不適應(yīng)了。

    愚蠢的爬行動物并不知道,那是女人戀愛時的體現(xiàn)。

    “今天訓練什么?”柳月看著田澤,眼神熱熱的。

    “呃……先跑五公里吧,大家一起?!碧餄烧f。

    “才五公里?。俊?/br>
    “怎么,你還嫌少啊?”

    “確實有點少喂,不如十公里吧?!?/br>
    “你今天怎么了,好像充滿了力量的感覺。”

    “嗯,不告訴你,你猜呢?”

    田澤,“……”

    這一次跑步訓練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居然也來參加了,其實,無論六扇門里發(fā)生了什么事,那又怎么能瞞過漆雕軍長的耳目呢?她知道所有的一切,在這種情況下,她也沒必要太高調(diào),需要配合一下田澤。當然,這種訓練對于她而言,那仍然是毫無意義的,純粹是走走形式而已。

    果然,昨晚蘇定山通過余靜燃告訴了田澤他的處理結(jié)果,但那是私下里的渠道。訓練展開不久,田澤就便被叫到了蘇定山的辦公室,宣布了對他的處罰決定??垡粋€月工資,以及一個警告處分。

    聶云飛也在那間辦公室之中,看著田澤欣然領(lǐng)受這種處罰,他的眼神之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恨意。他其實與田澤毫無過節(jié),但因為利益關(guān)系,卻又有了過節(jié)。

    這個利益關(guān)系自然是他與嚴松的利益關(guān)系了。他空降到六扇門出任總隊長,需要一個忠實的手下,嚴松毫無例外是最佳的人選,因為兩人之間本身就有相當?shù)母星榛A(chǔ)。是以,嚴松和田澤之間的矛盾自然就成了他和田澤之間的矛盾了,如果連一個小警員出身的田澤都擺不平,他又怎么能讓嚴松對他俯首聽命呢?

    還有就是,他需要扶植或者安插一些屬于他自己的人,為他將來上位打基礎(chǔ),換幾個隊長就成了必走之路了。而其他幾個隊長都是老隊長,沒有合適的理由他也不好撤換,唯有田澤是剛剛提拔起來,而且一身的缺點毛病,不撤換他撤換誰呢?

    所以,在這種種的原因之下,原本毫無過節(jié)的田澤就成了他聶云飛的眼中釘rou中刺,飛拔掉不可了。

    本來,以他的能量,以聶家的那位老祖宗在華國的地位,撤換掉一個隊長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卻沒想到他的提議遭到了蘇定山和龍武的激烈反對,最終才變成了扣一月工資和警告處分。這叫他如何甘心呢?

    例行公事地批評之后,龍武和聶云飛離開了辦公室。

    “師父,沒什么事的話,我也去參加訓練了?!碧餄烧f。

    “怎么?在生師父的氣嗎?”蘇定山看著田澤,沒有表情。

    “我怎么會生師父的氣呢?我知道,如果不是師父保著我,我沒準都被掃地出門了??傟犻L的背景我多少知道一些,他要做到這點并不是很難?!碧餄烧f道。

    蘇定山嘆了一口氣,“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以后眼睛放亮點,做事小心一點,不要被別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你戰(zhàn)功累累,他要對付你,其實也沒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只是能避免最好,矛盾激化了,對誰都不好?!?/br>
    “師父,我有一句話很早就想對你說了。”

    “什么話?說吧?!?/br>
    “我們都知道這個聶云飛是沖著你和龍部長的位置來的,你怎么沒有半點反應(yīng)呢?處處讓著那小子,我是你的弟子,他都敢這樣對付我,完全就沒有將你和龍部長放在眼里啊?!?/br>
    蘇定山笑道:“你小子,你這是想激師父我出手嗎?”

    “難道不應(yīng)該嗎?”田澤也會做小人,但他做在明處,不會在暗處。

    蘇定山沉默一下才說道:“阿澤啊,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師父我混了大半輩子才混到這個位置上,雖然也是部長級別,但卻是副職的。你覺得我權(quán)利很大嗎?其實不然,比我有權(quán)利的人太多了。我是一個人,加上龍部長也才兩個人,但人家卻是一大真正的紅色家族,根深蒂固,我和龍部長是沒法和人家斗的?!?/br>
    “難道……就這樣算了?你和龍部長為了六扇門付出了畢生的心血,到頭來卻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蘇定山說道:“你的脾氣太直,你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你是我的弟子,我會不了解你嗎?但是,我們?nèi)A國有一句老話說得好,你一定要記住。那就是,金以剛折,水以柔穿。你明白它的意思嗎?”

    蘇定山?jīng)]有回答田澤的問題,卻給他說了“金以剛折,水以柔穿”的老話,田澤自然明白這句話的道理,可是,要做到談何容易?不過他倒是理解蘇定山和龍武的做法,對方很強大,也很強勢,他們兩只老狐貍采取的對策是避其鋒芒,韜光養(yǎng)晦。這么做或許是對的,只是他不太接受。

    在田澤看來,六扇門是華國政府的一個非常特殊也非常重要的部門,是國家的,也是人民的,但有些官僚家族卻將它視為己有,來這里撈取政治資本。這點,他也不能容忍。

    之前的六扇門就像是一把鋒利的戰(zhàn)刀,自從聶云飛帶著他的私欲,以及他身后的家族的對權(quán)利的貪婪之后,這里就被污染了,水不清了,變得混濁不堪了。

    “我明白了師父,那我下去了?!碧餄呻m然嘴里說明白了,但他的心里卻感到一陣失望。

    “你真的明白了?”蘇定山問。

    田澤苦笑道:“真的明白了,只是不想接受。還有,我不會去主動招惹他,但他也別妄想我是任人宰割的魚rou。他也最好別那樣想?!?/br>
    “你這小子……師父的話你就這樣當成耳邊風嗎?去吧,我也懶得管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了,再過兩三年我就退休了?!碧K定山嘆息了一聲,無可奈何的意味。

    田澤還沒出門,龍武就大步走了進來。

    “有情況了?!饼埼渖裆珖谰氐馈?/br>
    “什么情況?”蘇定山問道。

    “爾東戰(zhàn)的一個線人被槍擊,目前正在醫(yī)院里搶救。爾東戰(zhàn)是最后一個與他通話的人,爾東戰(zhàn)說那個線人自稱有非常重要的情報,但不會在電話里說,要爾東戰(zhàn)和他見面。”

    “結(jié)果……爾東戰(zhàn)還沒見到他,他就出事了嗎?”

    龍武點了點頭,“是這個情況?!?/br>
    “那他是個什么性質(zhì)的線人?估計會有什么情報呢?”蘇定山追問道。

    “那個線人一直在東瀛赤軍臥底,據(jù)說快要加入赤軍的一支戰(zhàn)隊了,但因為意外獲得了什么情報,決定離開東瀛赤軍?!鳖D了一下,龍武又說道:“爾東戰(zhàn)說,這個線人要價五百萬線人費,否則死都不會開口?!?/br>
    一旁聽著的田澤頓時吃了一驚,要價五百萬的情報,那該是何等的情報!還有,從上次華國遭遇數(shù)字王國的恐怖襲擊之后,東瀛赤軍就已經(jīng)被華國定性為恐怖組織。所以,這個情報已經(jīng)可以判斷為屬于恐怖組織與恐怖襲擊的重大情報了。隱約地,他覺得手術(shù)刀戰(zhàn)隊戰(zhàn)隊有生意上門了。

    “爾東戰(zhàn)呢?”蘇定山說道。

    “已經(jīng)帶著人去了?!饼埼湔f,他看了田胖子一眼,隨即說道:“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集合你的人,如果這個情報是關(guān)于恐怖組織的情報,那就是你們手術(shù)刀戰(zhàn)隊的份內(nèi)事。從現(xiàn)在起,我要你和你的人隨時都處在臨戰(zhàn)狀態(tài)!”

    “是!”田澤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田澤出了門,龍武才說道:“老蘇,你給這混小子上政治課,效果如何?”

    蘇定山苦笑著搖了搖頭,“你看他那個樣子,像是有效果的樣子嗎?”

    龍武哈哈笑道:“我早就說了,你就算把舌頭磨出老繭都說不服那小子,他那種人是能吃虧服軟的人嗎?不過,我倒是喜歡他這樣的小子啊,真實,沒壞心。相比你的徒弟,我收的那個小子……哎,不說了,就當沒那回事吧?!?/br>
    那小子自然就是嚴松了。他選擇了聶云飛的陣營,自然也就會站到龍武的對立面。大家雖然沒有說穿,但心里其實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良禽擇木而棲,但聶云飛真的是一種最好的選擇嗎?表面上看似乎是這樣的,但龍武卻并不這么認為,只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懶得去說什么了而已。

    “走吧,田澤那邊恐怕已經(jīng)憋著一口氣了?!碧K定山爽朗地笑道。

    龍武相視一笑,與蘇老頭勾肩搭背地走出了辦公室。

    在cao場上,手術(shù)刀戰(zhàn)隊戰(zhàn)隊已經(jīng)完成了集結(jié)。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不僅是人員全員到齊,就連相關(guān)的武器和設(shè)備都已經(jīng)就位,只等兩個老頭一聲令下出發(fā)了。

    片刻后,幾輛車從六扇門呼嘯而出,直奔醫(yī)院而去。

    第二百一十章 線人

    線人的名字叫文剛,他還有一個東瀛名字,叫宮澤夏一。

    這個家伙幾乎兩只腳都踏進了鬼門關(guān),就僅僅剩下左腳或者右腳的腳后跟還留在陽間了。槍手的子彈射進了他的腦袋,但他的腦袋天生有些畸形,頭骨較之常人要厚差不多一倍。子彈穿過了頭骨,尾部也卡在了頭骨之上,所以雖然對大腦造成了一定的損害,但還是給他留了一線生機。

    換做是普通人其實也是死路一條,他是爾東戰(zhàn)的線人,又掌握著極其重要的情報,所以還在送往醫(yī)院的途中,醫(yī)院邊已經(jīng)接到準備手術(shù)的通知,調(diào)集了最權(quán)威的腦科教授,已經(jīng)有著數(shù)十年腦部手術(shù)經(jīng)驗的手術(shù)醫(yī)生,也準備好了各種搶救和手術(shù)的器械和材料。

    文剛活著的價值肯定比他死了的價值大得多。

    來到醫(yī)院,一個院方院長就向蘇定山和龍武講述了情況。同行的還有田澤、爾東戰(zhàn)和聶云飛。一行人在院長的陪同下來到了重癥監(jiān)護室。隔著一堵玻璃墻,清晰可以看見重癥監(jiān)護室里面的文剛。他的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身上掛滿了各種管子,有的是輸液的管子,有的是輸血的管子,還有一些是醫(yī)療器械的管子,總之給人一種很糟糕,很混亂的感覺。

    這時全副武裝的王虎走了過來,來到田澤的身邊,湊嘴到田澤的耳朵邊上說道:“田隊,我們已經(jīng)封鎖了這一層樓。神話戰(zhàn)隊的人封鎖了大門和后門,設(shè)立了檢查點。只是……”他欲言又止。

    “什么?”田澤小聲地道。他有些不明白,封鎖醫(yī)院的前后大門,封鎖這一層樓,這其實都是必要的程序而已,完成就完成了,王虎為什么顯得這么奇怪呢?

    “漆雕婉容不見了?!蓖趸⒌穆曇舾土恕?/br>
    田澤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又說道:“我知道了,謝謝,回到你的位置上去吧?!?/br>
    天虎轉(zhuǎn)身離開。

    聶云飛在王虎走過來的時候便一直看著王虎和田澤,發(fā)現(xiàn)兩人低聲耳語,他心中就不爽了。他是總隊長,王虎有什么情況不能當著他的面說的?如此背著他用耳語交談,這不擺明了沒將他這個總隊長放在眼里嗎?

    聶云飛走了過來,看著田澤,“王虎說了什么?”

    田澤說道:“手術(shù)刀戰(zhàn)隊戰(zhàn)隊已經(jīng)完成了對這一層樓的封鎖,他是來向我匯報情況的?!?/br>
    “這樣的情況也應(yīng)該向我匯報?!?/br>
    “我本來要過來跟你匯報的,不過總隊長你跟著就過來了,這不,我不也更你匯報了嗎?”田澤說。

    聶云飛,“……”

    越是這種情況,聶云飛的心中更加堅定了要扶植自己人的想法。要知道,六扇門六支戰(zhàn)隊的隊長都是蘇定山和龍武一手培育出來,肯定是聽蘇定山和龍武的話。除了嚴松一個,但即便是嚴松在目前這種形式下也不得不執(zhí)行蘇定山和龍武的任何命令,所以,算來到目前為止,他就連一個隊長都沒完全掌控在手。而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六支戰(zhàn)隊的探員們又都聽從六個隊長的指揮,有情況也不會越級向他報告……這么一來,他這個總隊長不成了光桿司令了嗎?那還撈個屁的政治資本?。?/br>
    “總隊長還有什么事嗎?沒有的話我還要去問問那個院長,關(guān)于線人的一些情況?!碧餄烧f道。他不想和聶云飛這種人站在一起,哪怕一分鐘他都不愿意。

    聶云飛冷淡地道:“去吧?!?/br>
    田澤向院長走去,他聽見聶云飛在打電話。他的耳朵夠尖,居然能聽到手機聽筒里的微弱的聲音。那是嚴松的聲音,聶云飛正打電話叫他帶人過來。

    這個時候叫嚴松帶著鐵血戰(zhàn)隊過來,目的是很明確的,那就是搶攻。

    如果是別的戰(zhàn)隊,比如薔薇戰(zhàn)隊,甚至是張木吉和楊天浩的戰(zhàn)隊,他田澤都無所謂,只要任務(wù)完成了也就行了,誰得功勞其實都沒什么,但唯獨嚴松和鐵血戰(zhàn)隊不行。他一邊竊聽這聶云飛和嚴松的通話,一邊都到了蘇定山和龍武的身邊,低聲說道:“那家伙讓嚴松過來了?!?/br>
    “他娘的!”龍武的哥火爆脾氣,一下子就怒了,“這不是亂套了嗎?”

    蘇定山一把按住了他,“老龍,你怎么回事?來就來了,那又什么,反正鐵血戰(zhàn)隊留在總部也是隨時待命,遇到緊急情況也是要出動的?!?/br>
    “可是這事的性質(zhì),不正該田澤的手術(shù)刀戰(zhàn)隊來處理嗎?”龍武還是在氣頭上。

    蘇定山卻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態(tài),他笑道:“有些事情,不是想處理就能處理得了的。他太著急了,我們看看在說吧。這個時候發(fā)火,只會把事情弄糟?!?/br>
    龍武恨恨地看了站在遠處打電話的聶云飛,但心中的火氣卻是壓制了下去。

    田澤不得不佩服蘇定山的定力,還有他的說服力。說實話,龍武的火爆脾氣,該沖敢殺,確實是適合主外,而蘇定山的定力和分析的能力確實非常適合主內(nèi),兩個掌門人的性格和特長組成了一個剛?cè)岵慕M合。

    “院長,病人什么時候能醒過來?”田澤向醫(yī)院的院長問道。

    “他現(xiàn)在雖然是搶救過來了,但還沒有渡過危險期。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四十八小時之后他或許能醒過來。”停頓了一下,院長又說道:“但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的病情隨時都有可能出現(xiàn)不好的變化,他也有可能會死去?!?/br>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院長搖了搖頭,“這已經(jīng)是最樂觀的估計了,我們所采取的措施也是目前最好的措施,除了等待,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