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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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快出城的時候,明亮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自己那輛吉普,正朝著弗林醫(yī)院方向駛?cè)ァ?/br> 明亮緊緊咬住了她。 到了弗林醫(yī)院門口,保安把門打開了,前面的車先開了進(jìn)去,明亮隨后也開了進(jìn)去。醫(yī)院里路燈很暗,茂密的樹木中分出幾條岔道,分別通向住院部、門診樓、辦公樓等等。前面的車一進(jìn)來就不見了。 明亮沒有停,她直接開進(jìn)了地下車庫。 車庫里的車寥寥無幾,冷颼颼的。明亮轉(zhuǎn)了轉(zhuǎn),沒看到自己那輛車。她正要出去,一輛奧拓開進(jìn)來,是副院長。 她趕緊迎上去揮了揮手:“副院長!” 副院長停了車,鉆出來,問:“發(fā)生什么了,把你慌成這樣?” 她說:“今天我遇見鬼了……” 副院長:“胡說八道。走,我們出去,你慢慢說?!?/br> 她說:“我在11天賓館看到了一個女人,就像我的影子一樣……” 副院長:“等等,你不回家去賓館干什么?” 她說:“說來話長,我先說這個女人,你可能不信,她跟我一模一樣,也戴著頭巾帽,黑色的。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我差點(diǎn)兒瘋了!后來我就一直跟著她,一直到了醫(yī)院,她就不見了?!?/br> 副院長停了下來:“不對啊,你在電話里對我說,是那個跟你一模一樣的人跟著你,而不是你跟著她啊!” 明亮一驚:“我沒給你打過電話……” 最后,兩個人去了副院長辦公室。那其實(shí)是院長辦公室,院長休假之后,臨時借給副院長用了。副院長搬進(jìn)去辦公的第一天,很猥瑣地在門口拍了照,還發(fā)到了微博上,背后的門牌上赫然寫著:院長辦公室。 電腦前的明亮關(guān)掉了畫面,閉上了眼睛。 她艱難地梳理著亂七八糟的思路。 她的手機(jī)收到了漢哥的約會短信,另一個明亮的手機(jī)也收到了漢哥的約會短信。既然她和她什么都一樣,手機(jī)號碼肯定也是一樣的,那么明亮能收到的短信,另一個明亮自然也能收到。 可是,后來明亮跟副院長通過電話,另一個明亮卻不知情,這是為什么? 只有一種可能,在明亮進(jìn)入賓館之前,兩個人是一個人,她們的經(jīng)歷是相同的,都收到了漢哥的短信。自從進(jìn)入那家賓館之后,她們就分成了兩個人,明亮給副院長打過電話,另一個明亮卻沒有。 如果對方是來害明亮的,那就是一個陰謀了,凡是陰謀一定能找到根源。問題是,另一個明亮似乎真的是明亮,也是受害者,這是最嚇人的。因此,明亮對另一個明亮大腦里表現(xiàn)出來的恐懼最為恐懼。 如果兩個人都認(rèn)為自己是明亮,都不想害對方,那么就有了一個定論:肯定幕后還有一個人cao控著這一切。 第七章 面對面 首先,明亮肯定自己就是明亮。 你是你,你不是他,你也不是我,你肯定最清楚。 可是,另一個明亮好像也認(rèn)為自己就是明亮,由此可以得出結(jié)論,這個噩夢般的局面是某個人蓄意制造的。 這個人才最恐怖。 誰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創(chuàng)造出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只有神,神會那么邪惡嗎? 明亮馬上又想到,對方的恐懼會不會是偽裝出來的呢?那樣的話,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就太深邃了,明亮肯定斗不過她。 此時此刻,已經(jīng)是午夜了,明亮不知道對方在哪兒,她必須打開電腦,盯緊對方的大腦監(jiān)視器,掌握她的位置和動向。 另一個明亮還坐在院長辦公室的長椅上,不安地搓著雙手。 副院長在跟什么人通電話,從他唯唯諾諾的表情看,電話另一端應(yīng)該是院長。副院長在描述另一個明亮遇到的情況,說幾句就看看長椅上的當(dāng)事者,當(dāng)事者小聲提示他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他再對著話筒講給院長…… 他們在向院長講述今天晚上的整個過程。 畫面中顯示著另一個明亮的情緒,她很急躁,希望副院長把電話給她,直接由她來說??墒?,副院長一直抓著電話不松手,似乎只有他才有資格向院長匯報。 終于打完了電話,副院長坐在了高高的椅子上,說:“院長的意思是……” 另一個明亮盯緊了他。 副院長停了停才說:“讓你請個大師看看。” 另一個明亮:“大師?” 副院長說:“院長越來越不靠譜了。再不快點(diǎn)交權(quán),這醫(yī)院就變成神廟了……” 明亮說:“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副院長說:“我看哪,你最好回家休息一段時間……” 另一個明亮有些惱怒了,臉上微微泛起了紅色:“副院長,我懂,你是說我的腦袋出問題了。” 副院長并不避諱:“你是咱們醫(yī)院最好的醫(yī)生……之一,要是你的腦袋真出問題了,我還真找不到人治療你。” 另一個明亮說:“我回哪個家?我根本沒有家!診室就是我的家!” 說完,她站起來就走。 副院長沒有再說話。 辦公樓和門診樓只隔著一個自行車棚。另一個明亮走出辦公樓之后,朝天上看了看,天上不見星月,黑咕隆咚,她的心中生出nongnong的酸楚——回診室。 電腦前的明亮怵然一驚。 她要回診室! 明亮有兩個,身份證有兩張,紅色吉普有兩輛……診室只有一個。 明亮慌了,怎么辦? 另一個明亮果然一步步朝門診樓走過來。 夜深了,空蕩蕩的門診樓里只有她和她…… 明亮感覺窗外深邃的黑暗中,隱隱約約藏著一張臉,正在嚴(yán)密地觀望著她和她的舉動,那兩只眼睛閃著濕潤的光。 開門,讓她進(jìn)來? 既然都是受害者,為什么不坐在一起好好聊聊? 一個人面對多出來的一個自己,絕對友好不起來,雙方都會感到恐懼。 她上來了。 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能聽出兩條腿的疲憊。 她應(yīng)該到二樓了。明亮的心跳得越來越厲害,她喪失了堅(jiān)守的勇氣,站起來,迅速打開門,跑進(jìn)了斜對門的廁所中。她沒有進(jìn)女廁所,她怕另一個明亮進(jìn)去解手。她本人一緊張就想撒尿,另一個明亮肯定也是這樣的。 她鉆進(jìn)了男廁所。 腳步聲更近了,另一個明亮已經(jīng)走到了診室門前。她沒有來廁所,她掏出鑰匙,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 她進(jìn)去了。 她把門關(guān)上了。 明亮從男廁所走出來,悄悄來到診室門口聽了聽,另一個明亮似乎坐在了電腦前,她聽到了轉(zhuǎn)椅在動:“吱呀,吱呀,吱呀……” 明亮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撥自己的電話,會不會跟她通上話呢? 這么想著,她就掏出了手機(jī),輕輕地按起來:15010124478……自己按自己的電話號,這感覺太奇怪了。按完之后,明亮核對了一下,號碼是對的,她咬咬牙,撥了出去。 正常情況下,她聽到的應(yīng)該是占線的聲音,可她竟然撥通了!接著,她就聽見診室里傳來她熟悉的電話鈴聲,那是一首小提琴曲——《圣母頌》。 電話一直在響,對方?jīng)]有接。 明亮估計(jì),另一個明亮看到來電顯示之后肯定嚇壞了。 電話響了很久,對方終于接起來了。 “喂……” “你好,我就是那個跟你……很像的人。” “你要干什么?” “我就在門外,我想,我想跟你當(dāng)面談?wù)??!?/br> 對方遲疑了一會兒,終于說:“我們都去副院長那兒?!?/br> “我曾經(jīng)報過警,但是后來我想通了,咱倆的事兒最好咱倆來解決,外人越摻和越麻煩。你想是不是?我沒有惡意的。” 過了一會兒,對方才說:“你等等?!?/br> 明亮聽到里面?zhèn)鞒黾?xì)碎的聲音,她不確定對方在做什么,肯定是在做一些防范。 終于,門開了。 另一個明亮站在離門口差不多一米遠(yuǎn)的地方,警惕地看著明亮。明亮能想到,當(dāng)時她是探著身子拉開門的,只為了和門外的人保持安全的距離。 明亮輕輕走進(jìn)去,朝她笑了笑。她不確定對方是不是有問題,她首先要讓對方知道自己沒問題。 另一個明亮沒有笑,閃開了一步,指了指長條沙發(fā)說:“坐吧?!?/br> 明亮朝垃圾桶看了看,那根棒球棒不見了。她馬上想到開門之前另一個明亮做了什么。 對方在辦公桌后的轉(zhuǎn)椅上坐下來。 明亮在她對面的長條沙發(fā)上坐下來,氣勢一下矮了一截。平時,她永遠(yuǎn)都坐在那把轉(zhuǎn)椅上,而患者和家屬才坐在長條沙發(fā)上。 她朝辦公桌下瞄了一眼,在另一個明亮的腳旁看到了那根棒球棒,熠熠閃著冷光。 兩個精神病醫(yī)生開始對話了。 明亮首先開了口:“我想,你并不是壞人,你認(rèn)為自己就是明亮,對吧?我想告訴你,我也不是壞人,我一直就是明亮,每天在這里上班……我們分析一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對方很警惕:“你覺得呢?” 明亮有點(diǎn)兒尷尬:“我真的想不明白……你覺得我們是在做夢嗎?” 對方說:“就算是做夢也是我在做夢?!?/br> 明亮沒聽懂:“為什么?” 對方說:“我知道我有多害怕你,這種恐懼證明了我有思維,因此,我絕不是你夢中的人?!?/br> 明亮說:“那我也告訴你,我也很害怕你,我也有思維,我也不是你夢中的人?!?/br> 對方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能排除是我在做夢,我完全有可能夢到另一個我,她說她很害怕我,她有思維,她不是我夢中的人……” 明亮說:“我也一樣啊,我完全有可能夢見另一個我,她說,不管我說什么,她都不能排除是她在做夢……” 對方說:“我們聊不下去了。” 明亮說:“換個話題吧——你小時候有過什么特長嗎?比如說詩書琴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