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他影響
“我并未忍著?!标惲畎膊怀姓J。 趙鄴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臉:“安娘,我昨晚夢見了你。我不想誆你,于我來說做過的事便沒甚好悔的。但在我心中,你同我娘娘一般要緊,我若許諾你,定然會做到。” 這人往日在床笫間“心肝兒”喚過,當下又將自己比作他母親,陳令安對上他的視線,輕聲道:“你快些忙去罷?!?/br> 她閉了眼,趙鄴聽到外頭王守英小聲地喚他,方才退了出去。 - 延順二年五月,縱然沉氏再如何不舍,大皇子趙恪依舊行完冠禮,趙鄴冊封他為“忠王”,他從宮中搬至自己府邸。 皇叁子趙憬尚年幼,除去恩師外,不該與其他大臣接觸,但因他深受趙鄴喜歡,趙鄴常在接見百官時令他陪在左右。 明眼人都能瞧出來,官家這般待叁皇子,分明是有心將他當作未來儲君。 而姚修作為叁皇子侍講,初次授課心中便存了疑問。 他問趙憬道:“臣敢問殿下,您的字師從何人?” 趙憬清楚這人與陳家的關系,也知道爹爹斷然不會隨意將人放在他身邊,想了想與他道:“回先生,是陳國公所授。” 姚修點頭,想起陶娘子離開通宣巷那年,陳元卿去宅子里送春貼紙,他當時總覺得那字跡運筆藏鋒間有些眼熟。如今再看叁皇子的,也是這般,細看來,竟是有幾分自己風骨。 他自己少時無人教導,并未專門研習過,都是求了書肆掌柜才能窺探一二。王書、虞書、褚書皆有臨摹,因而他的字跡瞧不出派別,頗有些不成體統(tǒng),當然也成不了大家。 陳元卿還有他教出的學生,這字怎么會像自己。 姚修心說自己這想法委實可笑。 他與陳元卿道不同不相為謀,那人生在勛貴之家,目中無人慣了,當年因為陶娘子,與自己還有些齟齬。 許是自己眼花,又或許是自己多心了,這天下文字說到底同宗同源,偶有相似也不奇怪。 然而沒幾天,陳元卿與陶幼金的小兒晏哥兒周歲生辰,姚修喝了兩杯,況他性子本就有些放縱,竟在席后指著陳元卿:“你如何還偷學我的字?” 而陳元卿皺眉看著面前這人,他嗤之以鼻駁道:“你喝醉了,我令府中下人送你回去?!?/br> 陳國公府中兩個下人跟著姚修身后出門,不想?yún)s在府前遇到了陳玉,二人忙慌張請安:“殿下?!?/br> 陳玉這公主不止是名分而已,官家連公主府都給賜下,只她如今還住在國公府內(nèi)。 “你們先退了?!标愑竦?。 二人對看眼,不敢違背她的命令,但也不敢走開,便遠遠地站在一旁。 陳玉萬福道:“姚大人?!?/br> 姚修并沒有醉,他看著面前這小娘子,總算覺出點不對來,這小娘子,怎像是專門在等著他。 且這小娘子,他不過見了叁面,初時她是國公府大娘子的女兒,再見成了郡主,而這會兒…… “公主殿下?!彼碜饕?。 陳玉原本只是想見他一面而已,然而等真正看到人卻也不知說什么,遂又召了那兩個小廝上前。 同姚修道聲,入了府。 而那邊,陳元卿徑自去書房取了他二十歲前的字貼,細看半晌,方自嘲般長嘆了口氣。 等他回去屋子,幼金瞧出這人心情落寞,便問了句:“今日哥兒生辰,你一早就高興得很,這會兒可是出了什么事?” 陳元卿看了眼幼金,完全說不口,總不能告訴她,自己前世今生處處與姚修不對付,卻暗地里連字都不自覺受了對方影響。 他神色赧赧,又有些惱羞成怒,湊到幼金身側,突然一把將她壓在榻上道:“幼娘……你說……” 幼金想呸他,都哪年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陳元卿非過不去了。 “我與他從未有過感情的?!彼龔纳迫缌鞯溃@話不曉得說了多少遍。 陳元卿心滿意足“嗯”聲,手往她衣里鉆,干脆將她衣裳扯了,讓她赤條條躺在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