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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遲川垂眼,看到他往后的動作,很不悅地皺了皺眉,冷冷地道:“你剛才為何這么急著向尹半煙解釋?” 晏時君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不是怕他誤會么?” 涼薄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你就這么急著和本座撇清關系?” 晏時君被他這一句話問愣了,張著嘴半天沒說出來一句話。 這讓他該怎么回答? 沈遲川立刻垂了眼,又恢復了那一如往日的冷淡,剛才的那一瞬像是晏時君的一個幻視一般,立刻不見:“當本座什么都沒說?!?/br> 晏時君:“???” 教主大人您為何忽然如此矯情? 沈遲川一肚子的憋悶沒地方發(fā),沖門邊躬身裝透明的郎中冷道:“本座叫你來就是讓你在門口當門神的?” 郎中一顫,欲哭無淚,顫抖著弓著身子走過來,沈遲川身上的冷氣簡直就把人直接帶入了冰窟一般,凍得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寒戰(zhà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拜在近前。他顫抖著將晏時君的褲腳慢慢地抬上來,雖說已經是盡力放清了勁兒,晏時君還是疼得倒吸一口氣。 沈遲川身上的冷氣更盛了…… 而可憐的郎中在沈遲川的壓迫之下都快哭了。 清理了傷口,郎中從藥箱里拿出來藥,在沈遲川的注視之下,郎中的手已經抖得不成了樣子。好不容易才將晏時君小腿上藥包扎好,短短的半柱香時間像是過了半輩子才結束,郎中顫抖著腿退后了兩步,離沈遲川這個人形制冷機遠了點,道:“晏公子的小腿要注意不能沾水,傷大好之前少走動,而且……晏公子傷口較深,今晚或許會起熱,需要人照顧?!?/br> 郎中也不知道最后這一句話該不該說——像沈遲川這般冷漠的人,怎么可能會照顧人?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卻莫名感覺晏公子對于教主來說,和一般人不一樣,簡直太不一樣了。 “出去吧?!鄙蜻t川沉吟半晌,隨意地擺擺手。 郎中如獲大赦,一出了門,整個人直接就癱倒在地,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晏時君見自己的傷口被處理好,一只小腿被包扎著,就從軟塌上蹦蹦跶跶地起來,沖沈遲川道:“謝教主關心,小的就先回去了。” 他才不要和沈遲川這個人形制冷劑在一起呢! 說著晏時君一只腳蹦著跳下去,還沒蹦兩步,就被沈遲川拎著領子給揪了回來。晏時君被拽得往后一仰,正對上沈遲川垂眼看下來,依舊是淡淡的眉眼:“你去哪?” 晏時君撇嘴:總是被像個小雞仔一樣拽著后領,我不要面子的??! 晏時君為了讓自己不那么狼狽,轉過身來,直直地對上沈遲川的眼睛,調笑著說道:“當然是回房間,要不然教主總不能留我在這過夜?” 沈遲川冷哼一聲:“今晚你住這里?!?/br> 晏時君一愣:“這多不好意思,這可是教主你的房間,我這鳩占鵲巢不太好吧……” 沈遲川不冷不熱地說道:“剛才沒聽見郎中說你今晚可能會起熱?” 晏時君心頭一顫,他這是在關心自己? “害,這又不是什么大事,發(fā)個燒而已?!标虝r君隨意地擺擺手,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模樣,心里卻不知道為什么,暖暖的。 沈遲川皺眉,身上的寒氣化作了一個個的冰碴子朝他射過來:“本座說,讓你今晚住在這里?!?/br> 一字一句,威脅之意滿滿,好似晏時君要是敢出了這個門,他就能讓晏時君的腿給廢了。 晏時君慫得把伸出去的腳給縮了回來:“小的遵命。” …… 晏時君換了一身衣服,正想去床上,卻被一只大手按著天靈蓋給擋了回來,晏時君懵了一陣。 沈遲川冷著臉,指了指軟塌:“那里?!?/br> 晏時君:“……” 剛才他的感動就是喂了狗了。 ———————————————— 入夜。 沈遲川洗漱過后,披著一件外袍松松垮垮地出來,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晏時君這時候已經睡死了,絲毫沒有任何形象地呈大字型攤在軟塌之上,這軟塌太小,晏時君受了傷的小腿垂在了被子外。 沈遲川皺著眉,分外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將晏時君受傷的小腿輕輕地放回了被子里。 他默默地坐在了旁邊,看著晏時君的睡顏,忽然有些失神。 今日火場中他倒在地上的模樣仿佛還在眼前,那瞬間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停止了一般,在那一刻他居然害怕了。修羅道九頭狼犬,千人陣之中取人首級之時他都沒有半點怕過,但是在看到晏時君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卻害怕了。 第34章 晏宸還是晏時君? 他已經隱隱地感覺到,面前的這個人,對他來說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沈遲川看向桌上的信,已經被燒灼了一角,露出里面母親娟秀的字跡。那是晏時君用命換來的東西。若是往日,以沈遲川的脾氣,其實現在應該質問晏時君為什么會知道這封信的存在。因為知道那間密室的人無一不例外地都被他扔去了修羅道,被九頭狼犬活活撕咬啃食,死狀凄慘。 但是在晏時君的身上,他卻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他總有種隱隱約約的感覺,好像面前這個人,已經不是晏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