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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城郊,紫竹林。 “陛下光臨寒舍,草民真是不甚惶恐……”灰發(fā)老者?躬身道?。 “話?不多說,孤有一事相求?!背练鏊饋?。 能讓高高在上?的帝王說出“求”這個字,楚琢的姿態(tài)已是放得很低。 可見他對那?人是何等緊張在意。 “草民知道?陛下是為誰而來。”褚神醫(yī)摸著胡須,“陛下張貼的皇榜草民已經看到,趕來楚都用了數月,本想著明?日去揭榜覲見陛下,未想到陛下今日便?登門拜訪……” “孤等不及了?!背恋?,“孤想他快點好起來?!?/br> “陛下且安心?,姬公子定會安然無恙?!瘪疑襻t(yī)看著楚琢的面色,目露遲疑,“倒是陛下……最近可是頻頻心?口泛疼?” 楚琢一頓:“是?!?/br> 褚神醫(yī)皺眉。 “很嚴重么?”楚琢問,“孤知道?自己活不過而立之數,可眼下還有兩?年半……” “而立之年是最好結果?!瘪疑襻t(yī)搖了搖頭。 楚琢沉默。 活不到三十歲,不代表他就能在二十九歲的最后一天離開。 二十歲,二十五歲,二十七歲,每一天每一刻,隨時都有可能。 就像原本的楚王,死于二十六歲。 他的心?臟已經很衰弱,早在二十六歲時就停止過一次,后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為容與而跳動?。 但也?是真的撐不了太久。 兩?年半是最長期限,實際上?,他的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天。死亡降臨之時,或許突如其來,不告而別。 楚琢不敢和容與提起。 不敢讓小蓮花跟著他痛苦,舍不得小蓮花失去笑容。 他也?許從一開始就不該招惹小蓮花,卻又不想在有限的生命中畏縮不前,至死都是遺憾。 說到底,是他自私了。 “陛下有牽掛了。”褚神醫(yī)喟嘆。 “三年前陛下二十四歲,草民也?曾告訴過您,您的身體應當靜養(yǎng),不適合在戰(zhàn)場上?刀光劍影,如此拼命,恐難撐過三十。您當時面無懼色,毫不猶豫,您說‘尚有六年,孤一統六國足矣,死而無憾’。而今您夙愿已達成?,卻有了畏懼遲疑……” “那?是當年孤還沒有遇到他。”楚琢撫上?自己心?口的位置,淡淡道?,“孤從前不信一見鐘情,而今卻信了。孤征戰(zhàn)沙場,殺人無數,這顆心?不曾撼動?過一分?,卻見他一眼,便?跳得厲害。他皺下眉頭,便?比心?疾發(fā)作還疼。想到孤若離去,他在世?間無所依靠,便?畏懼怕死?!?/br> “他不知孤有疾。”楚琢警告地看了眼他,“不許跟他提起?!?/br> “草民自然不敢多言?!瘪疑襻t(yī)道?,“只?是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您一直不說,姬公子恐怕更難接受,到時他又該何去何從?” “孤會讓人護他離開王宮,保他下半生衣食無憂?!?/br> “不過一年不到,能有多深的感情?他那?么灑脫,應當很快就會忘了孤。他不喜歡宮里的無趣,能夠縱情山水,不知有多逍遙自在。他會看到世?間天地浩大,萬物皆為過眼云煙,孤只?是他的……”楚琢低聲說服自己,“一個過客?!?/br> 不過一年不到,您不也?用情至深了嗎?褚神醫(yī)輕嘆。 陛下這是自欺欺人。 褚神醫(yī)想開口勸幾句:“陛下……” “孤的事不必再提。”楚琢沉聲,“只?管治好他便?是?!?/br> _ 玉清宮。 “你去哪兒了?早朝不是早就下了么?”容與隨口問。 “找到一位神醫(yī)?!背列Φ?,“你的手能治了。” “不是以前那?些庸醫(yī)?”容與面無表情,“我可是喝了不少苦藥,這手抖半點兒沒好。” 楚琢保證:“最后一次?!?/br> 容與懷疑地盯著他。 要不是手治不好姬玉的魂燈就不會亮,容與絕對不會這么折磨自己。 當然,一個姬玉還不值得他忍到這地步。這半年信誓旦旦說能治好他手的大夫很多,開的藥一個比一個苦,還都沒效果,容與忍了幾次就忍無可忍,暴躁地打翻藥碗讓所有人滾蛋,從此不再配合治療。 楚琢苦口婆心?勸了好幾天都沒用,有回勸到一半不勸了,冷著臉轉身去書房。容與尋思著這是終于不耐煩了?悄悄跟過去一看,楚琢臉白得跟紙似的,捂著心?口疼得縮成?一團,喝了鎮(zhèn)痛湯藥才好些。 容與等他離開,走到桌前,擰著眉頭偷喝了一口,苦得差點當場去世?,可比他那?些藥難喝多了。 楚琢天天就背著他喝這些。 那?之后,容與依然討厭苦,卻不叫楚琢費心?哄了。 第79章 禍水14 褚神醫(yī)原先不明白,什么樣的男子能讓這位鐵血冷酷的君王這樣放在心上,等到見了真人,方才明白一二?。 玉清宮外觀金碧輝煌,內里更是富麗堂皇,價值連城的物件不要錢似的堆滿整個宮殿,就是皇帝寢宮未必都有這樣的氣派。光是見了這住處,就知道住在里面的人是受何等寵愛。 金屋藏嬌,也不過如此了。 珠簾被卷起,褚神醫(yī)提著藥箱進?入內室,見到室內的人目光便頓了一?頓。 榻上慵懶臥著一?位美艷絕倫的紅衣青年,三千青絲僅用一根紅發(fā)帶松松束著,未用任何珠寶裝飾,便已勝過金玉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