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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役帶著戶部的下屬郎中走了進(jìn)來,那戶部的人拿著案冊,沖李安行禮:“李大人,我家大人有要務(wù),便讓我過來回話?!?/br> 李安擺手:“小大人免禮,本官讓你所查柳柔一人,是否登記在民冊上?” 小大人搖頭:“此人并不是良民,士農(nóng)工商四冊皆無此人?!?/br> “多謝。”李安道:“按楚律,七品以上官員不得納賤籍女子入門,阮侯,你觸犯楚律,鬧得家宅不寧,還有何話要說?!” 沈從染攥著的手一緊,眼眶通紅,身子隱隱顫動。 “你這是污蔑!” 阮嵐山當(dāng)即喝住那戶部的小大人:“站??!”說完,他就起身將那身契遞過去:“你自己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你們戶部的官印,若是說錯了話,小心本侯去開封府告你們一個瀆職的罪名!” 小大人看了眼那皺巴巴的身契,唇邊微微勾起:“不好意思,阮侯,您這官印是假的。為防作假,戶部的官印向來都是報(bào)備了圣人,三年一更換的。您這官印,看著委實(shí)不像是真的?!?/br> “怎么可能?”阮嵐山一下子就慌了神,他揪著那人的脖領(lǐng):“你和刑部串通好的。我要拿舊官印來比對!” 小大人尷尬的看著他:“阮侯,戶部的新官印一出,舊官印是要立即焚燒的。恕我不能從命。” 李安唇邊噙著一抹笑,重拍驚堂木:“阮嵐山觸犯楚律,枉顧人倫,即可緝拿下獄。本官就此宣判,你與沈氏,當(dāng)堂和離!” 阮嵐山眸色幽阮菱,深,恨恨的看著李安,沈從染,戶部郎中,他陰惻惻發(fā)瘋道:“你們,你們是串通好的!” 李安絲毫不讓的看著他:“侯爺,這里是刑部,說話是要講證據(jù)的!你空口白牙的污蔑本官,本官看在同僚的份上不與你計(jì)較,但你觸犯楚律,要挨的板子,要服的刑獄,那可是一個樣也少不了!來人,把阮侯帶下刑獄,好好看管起來!” 阮嵐山臉色漲紅,脖頸處的青筋爆了又爆,他轉(zhuǎn)頭看向阮菱:“小賤人,我就應(yīng)該在你出生時(shí)候就弄死你!說,是不是你去求李尚書,你到底是怎么勾引這位三品尚書,脫光了身子,還是做了什么更下賤的事兒?!” 阮菱冷冷看著他,眼神冰涼。 沈從染沖他“呸”了一口,滿目嫌惡:“禽獸莫要辱我孩兒!我當(dāng)年,最不該,最不該的就是下嫁與你!” 李安急喝:“帶下去!” 眾人哄散后,沈從染攜著阮菱到后屋給李安道謝。 脫了官帽的李安笑容和煦了幾分,他讓下屬倒上了兩杯茶,笑道:“夫人,這是下官應(yīng)做的。你們要謝,謝的也是太子殿下?!?/br> “太子殿下?”沈從染疑惑道。 李安看了眼阮菱,見她飛快垂下了眸,低聲道:“昨夜殿下深夜急召我去東宮,言簡意賅就三個字,判和離。這柳氏身契與戶部,也都是殿下授意的。不然,雖同屬六部之一,這算是個大人情,我哪有這個面子說動戶部尚書呢?” 沈從染倒吸了一口氣,怪不得,怪不得今兒這事兒判的這么痛快,所有的物證,人證都像是串通好了一樣,織下了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將阮嵐山圍住。 原來是太子。 是了,暗中調(diào)遣六部,除了太子殿下,誰還能有這個能力呢? 太子如此做,絕不會因?yàn)樗驈娜颈救恕I驈娜酒^看著身側(cè)的女兒,嘆了口氣,她與太子的事兒,到底要如何是好,回去還需再問問。 李安喝著茶,又想起個事兒,閑聊家常道:“說起來,這次不止太子殿下找了本官,大理寺的謝大人也同樣囑咐過,他還說,若刑部判不了和離,就移交大理寺獄?!?/br> 沈從染的臉部表情已經(jīng)不是驚詫可以形容了。 大理寺卿?寧亭侯府的世子謝延?也來幫她們…… 阮菱也同樣吃驚的抬起頭。 李大人不說,她差點(diǎn)忘記了,謝延一心思慕妗兒,上輩子更是為了不想妗兒才成婚就沒了夫君,才替下了罪名,慘死獄中。 家里出事,他焉能熟視無睹。 他這樣好的男人,可遠(yuǎn)遠(yuǎn)比妗兒那個未婚夫好多了。 翻了年就是妗兒的婚期了,阮菱記得,謝延就是在那個時(shí)候死的。她必須去阻止。 “母親,您先回侯府收拾細(xì)軟,女兒出去一趟?!?/br> 阮菱匆匆朝李安福了福:“今日之事,阮菱再次謝過大人?!?/br> 說完,她便提著裙擺跑出去了。 —— 大理寺獄。 謝延正伏在案上公務(wù),便聽門外有人來通報(bào),阮家四姑娘求見。 他眉梢動了動,落筆道:“讓她進(jìn)來。” 不多會兒,阮菱便順著過道來到了謝延面前。 謝延無甚表情,指著對面的椅子,淡淡道:“坐?!?/br> 說完,他起身親自去煮茶,轉(zhuǎn)頭問:“四姑娘要普洱還是銀針?” 阮菱看著他稀松平常的動作,頓時(shí)坐不住了。他是不是和上輩子一樣,也做好了一心赴死的決心呢?她現(xiàn)在根本沒心思喝茶。 見阮菱不語,謝延又問了一句。 阮菱當(dāng)即站起身,語氣有些冒失:“謝大人?!?/br> 謝延看著她通紅的眼眶,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紫砂壺,重新坐了回去。 他淡淡笑了笑:“想是李大人說了,四姑娘不必過意不去,我能幫你們,純粹是我個人原因。殿下不說,我也看得出,他心里有你。我這么做,是在討東宮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