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已經(jīng)沉浸在對未來的憧憬里了，聞言紛紛一愣，作業(yè)不是都布置好了嗎，不就是開發(fā)新軟件嗎？

    樓清焰表示：“開發(fā)軟件是作業(yè)，但是作業(yè)完成之后，也得檢驗一下完成質(zhì)量是不是？”

    “所以，同學(xué)，你們真正的作業(yè)是——帶火一個新的鬼畜門類，3D鬼畜?！?/br>
    樓清焰的臉上，露出了和藹可親的微笑。

    第18章 碰壁

    其他人開始做作業(yè)了，樓清焰也并沒有閑著。

    新工作室已經(jīng)成立，卻面臨著一大尷尬的窘境——沒錢。

    固然，他兩手空空組起了這個團隊，也可以臨時借用原佳輝的辦公室，可是總不能永遠這樣下去。

    融資？天使基金？

    那也得先有一筆啟動資金才行。

    最快最方便的來錢途徑有兩種，一是從妙峰山抽調(diào)資金，二是直接勒索樓皓宸。兩種方法都合情合理。妙峰山那邊聽說他的境遇之后，已經(jīng)打來了好幾通電話，大家都特別支持他先取點錢急用。樓皓宸那邊，讓他出血那是天經(jīng)地義。

    但無論是哪邊，他都不想選。

    妙峰山的研究至關(guān)重要，抽調(diào)資金的先例絕不能開，這個口子一旦破了，就不知道最后會破成什么樣。至于樓家，恩怨已經(jīng)解決了，從此就兩不相干吧。

    說是佛系也好，寬容也好，樓清焰這個人，一向不太愛計較事的。他見過世界上最震撼的東西，又怎么會把區(qū)區(qū)私人恩怨放在心上。

    這么一想，捷徑都被否決了，好像只能憑自己的努力來暴富了。

    樓清焰哀嘆一聲：“說好的混吃等死呢？”

    他真的不想這么努力呀。

    嘆完，還是只能老老實實在電腦前坐下，開始社畜搬磚。

    自由碼農(nóng)的來錢途徑有很多，比如幫人查找漏洞、維護網(wǎng)絡(luò)等等，但那都是小錢，樓清焰也做不了。說實話，別看他教別人的時候牛逼哄哄的，其實自己對地球上的大部分編程知識都不熟悉，到目前為止，能熟練使用的語言只有c系列和python而已。

    但他能做一件大部分碼字工都做不到的事。

    賣技術(shù)。

    樓清焰面前的電腦上，呈列著一串熟悉的代碼，就是謝晉版本的電子聲帶軟件。這也是他唯一從原公司帶出來的項目。

    因為之前那通魔改，他對這個軟件很熟悉。當(dāng)然，魔改版本他永遠都不會拿出來，只打算在原版的基礎(chǔ)上稍加改動。

    就這樣，他悶頭在辦公室忙了三天。

    三天之后，謝晉來匯報需求分析的進度，還沒敲門，聽到樓清焰在辦公室里唱歌。

    “我曾難自拔與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夢話，不得真假，不做掙扎，不懼笑話……”

    因為和樓清焰已經(jīng)混熟了，進去之后，他直接說：“老大，沒想到你唱歌這么好聽……啊?！?/br>
    他噎了一下。

    只見樓清焰從電腦前抬起頭來，無辜地沖他眨眨眼。聲音是從電腦里傳出來的。

    謝晉覺得很詭異，樓清焰閑得無聊在辦公室里錄歌玩？

    后者沖他招招手，讓他繞到辦公室后面。電腦屏幕上放的赫然是軟件合成語音的界面。

    謝晉震撼了：“這是我們的電子聲帶？”

    “噓，”樓清焰豎起一根指頭，“我偷偷從佳輝翹出來的項目，別讓清算組聽見了?！?/br>
    謝晉還是傻眼，“這、這歌是軟件唱的？和真人幾乎沒差啊！”

    “還是有區(qū)別的，軟件能完成真人完不成的高難度曲目，但是表現(xiàn)不出人類的情感和力量，只能說具有了很好的自然感，其他方面平平無奇?！?/br>
    謝晉給他跪了，大哥，你管這叫平平無奇？

    “老大，這程序怎么突然變成了這樣，不會是你寫的吧？”

    樓清焰一副那還用說的表情。

    謝晉又一次跪了，他再一次意識到，眼前這個家伙真的是個名副其實的大佬！

    你既然是大佬，那你為啥不早說！好了！現(xiàn)在公司都破產(chǎn)了！你哭吧！

    *

    貨已經(jīng)準備好了，接下來就看賣給哪家。

    樓清焰給許多業(yè)界公司發(fā)送了預(yù)約，結(jié)果只收到兩家回復(fù)，一家是合成語音界的老大哥回聲科技，另一家是國內(nèi)做虛擬偶像的AVATAR科技。

    然而，到了地方，他意識到，這兩家公司之所以答應(yīng)預(yù)約，估計也只是沖著“樓清焰”這個名字。

    換句話說，熱鬧送上門來了，不看白不看？

    首先去的是回聲，這家公司一直專注語音合成。他們推出過一款產(chǎn)品，叫“回聲配音”，即輸入文字轉(zhuǎn)化語音。合成的語音流暢度挺高，主要用于廣告配音，在某些情景下，可以讓人聽不出真假。

    樓清焰預(yù)約的人是回聲配音的項目經(jīng)理，接待他的卻是一位秘書。

    秘書小姐端來了茶，用一種特別有氣質(zhì)的姿勢坐在沙發(fā)上，撩著頭發(fā)說：“sorry哦，程哥突然有事，一時半會兒忙不完了，您看要不咱倆先說？我可以把您的意思轉(zhuǎn)達給他?！?/br>
    樓清焰一見如此情形，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

    但他還是拿出筆記本，把軟件給她講解了一遍。

    秘書小姐聽都沒聽完，就打斷道：“excuse me？樓先生，不好意思我問一個問題，您今天來到我們公司，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樓清焰笑了笑，沒生氣，“推銷軟件，你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