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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覆說:“觀念上是有些困難,他們在努力克服了。我爸說,實在不成就當養(yǎng)了兩個娶不著媳婦的傻兒子,這倆傻兒子只好相依為命過一輩子了?!?/br> 樓清焰一時沒有說話。 江覆從身后抱住他,嘴唇擦著的他耳廓說,“為了讓爸媽早日扭轉(zhuǎn)古董思想,你要主動喊他們爸媽,不能喊叔叔阿姨,知道嗎?” 樓清焰:“……你還想忽悠我?快把你的小心思藏一藏。” “我的心思天下皆知,藏什么?”江覆腳步后退,把他帶到床上,“我父母一輩子就圖我能健康快樂,就算不合三觀,違逆本性,他們也會盡一切努力支持我?!?/br> 不知怎的,樓清焰想到了穿越前的自己。那個自己已經(jīng)很陌生了,如果他就站在這里的話,大概會很羨慕、很羨慕江覆吧。 “等年后,年后我跟你回家?!彼露藳Q心,“現(xiàn)在我們要把這個年過好,過得萬事如意,過得普天同慶?!彼^身來,看著江覆的眼睛宣布,“江覆,我不但要你父母喜歡我,還要讓他們光明正大地對街坊鄰居炫耀我,為我驕傲,以我為榮?!?/br> 第137章 標準大會 ##133、標準大會 這一年的大年三十, 深空一行人注定要在異國他鄉(xiāng)度過。 本以為在紐約過年應該會是冷冷清清,沒想到這里倒頗具年味,大街小巷四處可見中國元素, 尤其是唐人街附近,慶典直接在大街上擺開, 當?shù)氐娜A人和慕名而來的旅客交織成一片熱鬧, 比國內(nèi)空洞洞的城市喜慶多了。 下午五六點鐘,天已經(jīng)黑了, 外面敲鑼打鼓一陣鬧騰, 樓清焰便帶著人出去逛了逛, 正巧看到舞獅隊游街。路邊有人張羅說,等會兒還有傳統(tǒng)文化花車巡邏,有新年煙花秀等等活動。這新年慶典也不知道主辦方是誰, 一年賽過一年熱鬧,吸引了不計其數(shù)的外國游客,有成為這條街招牌慶典的趨勢。 沈樂貪玩, 一個箭步飛上了舞獅擂臺,非要給人家擂鼓。 謝晉搖頭失笑, 對樓清焰說:“這樣過年倒也不錯。” 過了一會兒, 臨時充當助理的閻子真捂著手機跑過來,“老大, Ali的人問我們要不要一起去吃年夜飯呢。” “什么?”謝晉目露驚訝,“問我們一起?” “不止我們, 聽說來參加大會的都喊上了, 連企鵝也喊上了?!?/br> “天啦嚕,”沈樂剛回來,聞言一臉怪相, “Ali要和企鵝一塊吃飯?” “何止一塊吃飯,還一塊過年呢?!睒乔逖嫠κ滞刈?,“答應他們?!?/br> 于是年夜飯的排場特別大,簡直像辦了場晚宴一樣,但也特別接地氣,一群人包下一間中餐廳,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看得順眼便同坐一桌,席間交流起各自公司的趣事。 如果碰上深空的員工,則必然要打聽兩個問題,第一,見過fire嗎,第二,樓清焰和江覆真的是真愛嗎。 樓清焰和江覆走到前面,跟其余公司的帶隊者坐在一起。 現(xiàn)如今,他的身份在各公司高層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見他過來,正在推杯換盞的人全部停止交談站了起來。 看得旁邊桌上的小員工們暗自咋舌,心想樓清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是富二代了,怎么還能讓這些總監(jiān)總經(jīng)理起身迎接? 其中一個總監(jiān)激動得臉頰通紅,雙手迎上樓清焰,一把攥住他伸出來的手,抖被子似的把他胳膊抖成了波浪狀,連聲說:“fire,久仰大名,久仰大名,終于見到你了!” 旁邊不小心聽了一耳朵的小員工:“……?” “?????” 樓清焰被迫和一桌子人握了一圈手,這才落座,然后他基本成為了所有人的話題中心。論地位他是唯一親自帶隊的一把手,論話題數(shù)他話題最多,論成就更不用說了,不聊他聊誰? 過于習慣應酬的人,只要坐到酒桌上,不管是不是談正事,說話總免不了顯得油膩。在一桌子社會人里,唯獨樓清焰最為放松,講話任性直接,遞過來的話不接,明顯不走心的馬屁倒一口應下,讓人拿他很沒轍。 像他這種不帶半點客氣話的說話方式,乍一聽是很學生氣的,聽久了又覺得很舒服,等到漸漸聊開,居然一桌子人都被他帶跑偏了,聊得越來越放松,酒過三巡,甚至有幾分交淺言深的架勢。 “fire老師,”終于有人問道,“對這次的大會怎么看?咱們國產(chǎn)技術(shù)有希望嗎?” “這話說的,”立刻有人嗔怪道,“大會還沒開始,可別打擊大家的信心啊?!?/br> “別介,”前者一擺手,“我就是想聽聽fire老師的看法嘛。” 樓清焰似笑非笑地說:“怎么,怕了?” 問話者張了張口又放棄,舉杯道:“唉,算了,fire老師,我先敬你一杯?!?/br> 其實每個人都清楚,這次大會國內(nèi)企業(yè)面臨的局面并不好。國內(nèi)的技術(shù)不輸于人,但是對虛擬現(xiàn)實的研究很落后,唯一有優(yōu)勢的深空還遭到這么明顯的針對,怕就怕最后所有人都只是來走了個過場,沒爭取到一點權(quán)益,從此還又多一大筆要交給別人的專利費。 樓清焰順勢抿了一口酒,過程中用余光瞥見了旁邊桌上的小員工們。鑒于面前這群人毫不掩飾的一口一個fire,小員工的表情看上去相當支離破碎。 他放下酒杯,說:“有我在,怕什么?” 所有人俱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