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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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起來,綁起來!“肯布托對普恩斯的怠慢大為不滿,兩名藍蝎騎士聞聲閃過普恩斯朝著西塞羅撲了過去。 “咚咚!”兩名藍蝎騎士應聲倒地,普恩斯舉起打倒兩名騎士的劍鞘,臉色因憤怒變得絳紅“肯布托王子,國王命令我?guī)О惛踝尤ヒ娝?,而不是你!”幾十年和貴族打交道的普恩斯早幾年就明白了肯布托的野心,他一心想要致親生弟弟于死地,尤其是前往舞姬閣的路上,每走一段路,普恩斯都會看到一隊隊的藍蝎騎士向肯布托身邊匯集,到了貴族馬車街,他更是看到了幾百名潛伏在各個角落的騎士。 毫無疑問,阿倫根和西塞羅被困在舞姬閣是肯布托精心謀劃的結果,耿直的普恩斯無法容忍肯布托的同族相殘。 “哈哈,你說沒錯,一切都聽你?!笨喜纪醒鎏齑笮?,最后用手指彈了彈眼角,一個不安的念頭在心頭浮現(xiàn)“莫非阿倫根已經(jīng)收買了普恩斯?他手里可是掌握著兩萬名紅武士!” “好吧,讓我看看王子的情人?!笨喜纪鞋F(xiàn)在只想快點把阿倫根和西塞羅帶進王宮,讓老國王治阿倫根重罪。 一隊藍蝎騎士將舞姬閣翻了個底朝天,很快就抬出了一張床,同時將臉上戴著黑紗的詩妃婭推搡了出來。 刷著紅漆的單人木床上躺著一個黃發(fā)美人,身體被厚厚的毯子蓋住,只露出一張蒼白的臉。單從她的容貌看,美麗而不失嫵媚,肯布托朝梅蒂斯瞥了一眼,梅蒂斯連忙點頭,附耳過去說:“她就是那個名妓!我派出的的探子親眼看見她和阿倫根抱在床上?!?/br> “該起床了,阿倫根的美人?!笨喜纪械靡獾乜粗惛?,試圖在他臉上尋找局促的表情。他用長劍挑開毯子時,眾人發(fā)出了一陣驚呼,名妓窈窕的身體從臍下被斬斷,**被切下,胸前和下肢留下了觸目驚心的巨大傷疤。名妓的下身不翼而飛,放著一只散發(fā)著惡臭的皮囊,用來收納排泄物,毯子下面放著一只水壺,看來名妓是依靠神秘的魔法和清水支撐著隨時都可以逝去的生命。 “帶上她去見我的王父!”阿倫根始終沒有看肯布托一眼,自從十二歲他打斷肯布托的鼻梁后,兩個人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肯布托扭過頭,似乎不愿意看到被折磨失去人形的**,他隨手用長劍挑開了詩妃婭臉上的黑紗,聲音變得有些顫抖“舞姬?你為什么還留在這里?” “詩妃婭?”退在一旁的梅蒂斯忽然驚呼起來,瞪大的眼睛如同孩童的拳頭,他踉踉蹌蹌地走到詩妃婭面前,拉著她的手用力搖擺著“你不是和你的母親去看歌劇了嗎?” “那已經(jīng)是上個月的事情,親愛的父親?!痹婂鷭I甩掉了梅蒂斯的手,走到阿倫根面前,親了親他的額頭,臉蛋上的雀斑都笑了起來。 “至高神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梅蒂斯茫然無助地看著肯布托,身體軟綿綿的,似乎隨時都會摔倒。 肯布托久久地盯著梅蒂斯,冷冷地說:“那應該問你!”說著他帶著大批藍蝎騎士離開了舞姬閣,時間不長停留在貴族馬車街上的騎士走得一干二凈。梅蒂斯是大王子肯布托最信任的心腹,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都會交給他處理,雖然看不出梅蒂斯是否被阿倫根收買,但是阿倫根的情人竟然從名妓變成了舞姬。 在達拉斯城邦,很多貴族少女都喜歡戴著黑紗充當舞姬,接受男人奉承的朝拜的同時尋找自己滿意的情人,詩妃婭是一名舞姬這并不值得大驚小怪,關鍵是,她現(xiàn)在是阿倫根的情人! 西塞羅拍了拍額頭,越發(fā)覺得阿倫根王子詭異而神秘,他與舞姬歡愉,隔壁的房間卻躺著廢人般的**。而他的情人是肯布托王子心腹的女兒,錯綜復雜的關系讓他覺得發(fā)生在舞姬閣的一幕不像是肯布托向阿倫根發(fā)起攻擊,更像是阿倫根蓄勢已久的精心布局。 “去見我的王父,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鞍惛踝佑迫蛔谀举|輪椅上,冰藍色的眼睛跳動著向往勝利和渴望復仇的火焰。 第213章:對峙 去往王宮的路上,怒氣沖天的大王子肯布托一馬當先,幾百名藍蝎騎士緊隨其后,繡著巨蝎的戰(zhàn)旗在空中呼呼做響,將老臣梅蒂斯淹沒在漫天的塵土中。無處發(fā)泄怒氣的肯布托剛剛砸爛了梅蒂斯的馬車,他只能汗流浹背地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心里像敲響了幾百面銅鼓,做為肯布托爭奪王位的謀臣,他早已經(jīng)和三王子阿倫根水火不容,但就在兩位王子正面交鋒的晚上,嬌生慣養(yǎng)的女兒卻變成了阿倫根的情人。 錯綜復雜的關系令梅蒂斯無比尷尬,無論哪位王子奪得了國王權杖,都不會給予他絕對的信任,那渴望已久的財務大臣寶座越發(fā)地飄渺了。 梅蒂斯身后緩緩行進著二百名紅武士,他們在街道兩側列成長隊,護衛(wèi)著阿倫根王子的馬車,普恩斯將軍坐在戰(zhàn)馬上和探出馬車窗口的阿倫根不緊不慢地聊天,詩妃緊閉著眼睛,雙手合十,正在默默祈禱。比起優(yōu)雅的阿倫根王子,西塞羅的境遇慘了一些,他和維德尼娜并肩步行,蠻蠻,格魯以及六名幻影射手不離左右,幾十名紅武士層層包圍,將鋒利的刀刃對準了他們,就像對待一群將要施行絞刑的囚徒。 四名紅武士用擔架抬著割掉雙乳,斬斷下半身的名妓,她的眼睛茫然地看著銀盤般的圓月,喉嚨‘咕嚕咕?!仨懼瑳]有聽懂她在說什么。 “親愛的......”欲言又止的維德尼娜擔憂地看著西塞羅,吹著口哨的野蠻人咧開大嘴朝她擠了下眼睛,安慰地拍著她的肩膀,口哨吹得聲音更響了。雖然西塞羅不知道阿倫根王子到底想要做什么,不過他可以預感到,這次王宮之行不會對他產(chǎn)生任何威脅,雖然永遠不可能得到阿倫根的友誼,不喜歡他說話的方式,但是雇用關系將會讓他們變得密不可分。 達拉斯王宮擁有和這座古老的城邦一樣悠久的歷史,經(jīng)過上千的年的修建完善,達拉斯王宮占地超過千頃,現(xiàn)任國王在收納周邊城邦建立達拉斯城邦聯(lián)盟后更是大興土木,將王宮變成了收藏珠寶和美人的大博物館,以及無法攻克的堡壘。 半個小時后,西塞羅看見了王宮外的第一層圍墻,站在箭樓上的守衛(wèi)將軍躬身行禮,大聲向阿倫根致意“贊美三王子殿下,贊美普恩斯將軍!” “贊美三王子!”敞開的城門旁五十名士兵列隊行禮,朱紅色的大門高達六丈,上面的每顆門釘?shù)闹亓慷汲^了五斤。 經(jīng)過三層同樣的圍城,青石露面逐漸變成了玉石街,一道道高矮不一的赤色石壁迎面而來。赤色石壁共有一百零九面,據(jù)說這是老王國在達拉斯城邦聯(lián)盟成立后修建而成,為了紀念一生中最重要的一百零九次血腥的戰(zhàn)斗。 一百零九面墻壁有的高聳入云,有的高不過兩米,長寬也各不相同,簇擁在一起將王宮緊緊包裹,形成了一座浩瀚的迷宮,陌生人如果沒有王國侍從帶路很有可能會被餓死在其中,或者被隱藏的無數(shù)魔法陣和士兵消滅。墻壁下面修建了恢弘的地下宮殿,為國王提供避暑的同時也制作出許多活動的墻壁基座,所以經(jīng)常出入王宮的元老重臣每次都會走不同的路抵達王宮,看到不同的墻壁出現(xiàn)在他們前面,也許只有普恩斯將軍才能才能在迷宮里如履平地。 為數(shù)眾多的墻壁上刻滿了在每次戰(zhàn)斗中陣亡的將士姓名,墻壁旁擺滿了白色的鮮花,西塞羅望著沉默如同墓碑,暗藏悲憫的墻壁,似乎看到了老國王在長嘆聲中拍打著墻壁,祭奠那些曾經(jīng)與他同生共死的勇士。 經(jīng)過三層護衛(wèi)城墻和一百零九面墻壁一共花費了一個小時,在這期間西塞羅不斷看到人數(shù)不等的巡邏隊停下給阿倫根躬身行禮,他仔細清點著,一共有九十七隊巡邏兵。 “快點吧,無恥的叛逆者。”等在一座小型宮殿門前的肯布托王子不耐煩地揮舞著馬鞭,對著阿倫根咒罵了一句。 在兩名天鵝劍士的幫助下,阿倫根從馬車上坐到了木質輪椅,他用鼻子冷冷地哼了一聲“我覺得你應該養(yǎng)成刷牙的習慣,你的嘴巴實在太臭了。” 普恩斯將軍看到兩名王子,詩妃婭和梅蒂斯進入宮殿,不客氣地命令西塞羅等人“交出你們的武器!” 西塞羅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將黑魔金魔法手杖以及幻影武士們的短劍丟在了一旁,這時一名傳令官走出宮殿大門,對普恩斯說:“將軍,國王讓你把西塞羅帶進去?!?/br> “他?為什么?他是個危險的野蠻人!”普恩斯雖然第一次和西塞羅見面,但是卻對他早有耳聞,從縱橫寂寞荒野的悍匪游盜,到巴士底獸人領袖,他的每次出現(xiàn)都會掀起腥風血雨。 “國王的命令?!眰髁罟倏嘈σ幌?,他剛才也是這樣勸解老國王,結果被國王用權杖在脊梁狠狠砸了一下。 “好吧。”普恩斯抽出長劍,挑選出十名紅武士,包粽子般將西塞羅帶進了小宮殿。 這是一座面積不到一千平米的宮殿,做為國王寢宮,這樣的宮殿在王宮里有幾百個,除了國王本人,誰也不知道他明晚會在什么地方休息。 刻滿贊美國王詩句的大門,純銀的墻壁,鑲嵌著大塊翡翠的水晶吊燈,奢華而簡單,這就是宮殿里的所有裝飾。 垂垂老矣的王國坐在壁爐旁邊,屁股下坐著宮殿里唯一的搖椅,他臉上長滿了褐色的老年斑,松弛的皮膚就像舊麻袋一樣令人不舒服。西塞羅走進去時,大王子肯布托正在情緒激昂地盡數(shù)阿倫根的種種過時,與**通jian,勾結敵方首領野蠻人,說道最后竟然連十幾歲時的過錯都搬了出來。 看到這樣的布置,西塞羅想起和阿倫根王子在舞姬閣中相見的情景,做為父子他們有許多共通之處,比如房間里只有一把留給自己的椅子。 “閉嘴?!崩蠂踝テ鹨桓静駚G盡壁爐中,暗淡的目光呆呆地看著熊熊燃燒的爐火說:“這些事情我都知道,阿倫根,現(xiàn)在我給你解釋的機會,記住,這是唯一的機會?!?/br> 肯布托皺著鼻子,不寧愿地閉上了嘴巴,他王父總是用這種口氣和王子們說話,仿佛他們不是父子關系,而是主人與奴隸。 老國王沉思片刻,扭頭朝剛進門的西塞羅看了一眼,之后把目光落在了輪椅上的阿倫根身上,語氣微帶驚訝地說:“你的腿怎么樣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西塞羅的出現(xiàn)讓王宮里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除了十名將長劍搭在西塞羅脖子上的紅武士,一隊手持盾牌的武士和六名魔法師擋在了國王身前,一名中級圣鎧騎士釋放出魔法光罩護住了老國王,兩名天鵝劍士也釋放出橙黃色的光罩將阿倫根至于雙重魔法保護下。 西塞路安靜地等待著阿倫根的反擊,他根本不在乎脖子上的十把兵刃,他以為自己現(xiàn)在對魔法的修為,短時間里就可以釋放出湛藍鎧甲和霍肯血臂,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他只是對老國王感到非常好奇,做為霍肯三大霸主之一,老國王曾經(jīng)雄心萬丈,可是現(xiàn)在卻藏在深宮之中,王宮外是兩萬名紅武士的軍營,加上飛鳥都難以逾越的三層圍城和一百零九面墻壁組成的迷宮,他就像一只怕死的老鼠膽戰(zhàn)心驚地藏在深xue里,但是他卻讓所有人避之不及的獸人首領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王者的膽識在這一刻又得到了最好的證明 年邁的國王已經(jīng)到了貪生怕死的年齡,還是故布疑影,西塞羅百思不得其解。 第214章:通jian與叛國 “還是談談那個**吧,也許王父對她更感興趣?!比踝影惛]口不談蓋在藍色長袍下面的雙腿,沉聲對普恩斯將軍說:“普恩斯叔叔,把所謂的名妓帶進來吧?!?/br> 普恩斯將軍看著老國王,用目光征求他的意見,老國王緩緩點頭,微顯呆滯的眼睛盯著墻壁上的兩只巨大的鹿角,鹿角上安放著金燦燦的國王權杖,在這一刻他似乎透過金黃色的光芒看到飛濺的鮮血和無數(shù)倒在兵刃下的勇士。 得到同意的普恩斯轉身離去,回到小宮殿時,身后跟隨著四名紅武士,他們將擔架輕輕放在地面,唯恐細小的顫動會讓生命懸于一線的**死于當場。 “親愛的哥哥?!卑惛乜粗笸踝涌喜纪?,語氣充滿了愚弄“我的罪名之一是與**通jian,現(xiàn)在請你檢查這名**?!?/br> 老國王將目光從權杖上挪開,微微點頭,普恩斯將軍走到擔架旁,用劍鞘挑起了蓋在**身上的厚毯子。 “至高神??!”距離**最近一名年輕士兵輕呼一聲,臉色變得煞白,垂死的**從腰間被斬斷,雙乳被整齊地切掉,胸口留下了兩個觸目驚心的疤痕,**身下已經(jīng)被渾濁的膿水打濕,身旁放著一個接排泄物的皮囊,毯子被掀起時一股惡臭在空氣中快速蔓延,兩名侍女連忙用袖子遮住鼻子,捧著香爐游走在老國王身旁。 普恩斯將軍朝著**的身體打量著一會,走到老國王身邊低聲說:“傷口已經(jīng)結疤,看起來受傷最少也有半年以上?!?/br> 阿倫根看都沒有看**一眼,冰藍色的眼睛透出惡狠狠的目光質問肯布托:“沒有女性生殖器,沒有**,難道你會與這樣的女人通jian?你希望她用嘴巴還是腋窩?” 粗俗的質問讓空氣瞬間凝固,肯布托不自然地努了努嘴,扭過身背對著阿倫根,這時老國王恰到好處地咳了幾聲,似乎也不忍心去看**的身體“帶下去,讓魔法師給她治療?!?/br> “我有最好的治療魔法師。”阿倫根用力拍著輪椅的扶手“幾個月前我在舞姬閣外面遇到了這個不幸的女人,當時她已經(jīng)奄奄一息,雖然我的魔法師盡了最大的努力也只能保住她脆弱的生命,無法減輕她無盡的痛苦?!?/br> “而你,我親愛的哥哥?!卑惛妙澏兜氖种钢喜纪?,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你卻用齷齪的猜測侮辱了我的人格,侮辱了王室的尊嚴!我可以坦白地講,我在舞姬閣確實遇到了心愛的人,那就是詩妃婭。” 聽到詩妃婭的名字,梅蒂斯身體一震,使勁抵著頭,深怕遇到老國王的目光,幾天前就是他信誓旦旦地向國王透露阿倫根王子每夜都會與骯臟的**幽會,但是現(xiàn)在的事實是,阿倫根的情人竟然是他的親生女兒! 詩妃婭摘掉黑面紗,朝老國王深施一禮,緩步走到阿倫根的身邊,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詩妃婭?”老國王喃喃自語,眼前的詩妃婭長著圓圓的臉蛋,臉上的雀斑密集而醒目,就像沾滿黃泥的皮球。 “她是梅蒂斯大人的愛女,出身豪門,并沒有辱沒王室?!卑惛ミ^詩妃婭的手輕輕一吻“當她戴著面紗充當舞姬時,我就深深愛上了她,不過以后做為準王妃,她的身影不會再次出現(xiàn)在舞姬閣?!?/br> 無論詩妃婭的容貌如何平凡,她尊貴的身份才是最大的籌碼。 西塞羅這時也在和眾人打量著詩妃婭,除了美妙的身材,詩妃婭可以說并沒有什么出眾的地方,但是她的目光冷傲而倔強,即便在國王的面前她是挺著胸脯,沒有半分妥協(xié)。西塞羅想起她和阿倫根在舞姬閣歡愉的時候,她是在用命令的口氣和阿倫根說話,能夠命令視萬物為糞土的王子,她究竟是用什么樣的魅力折服了他? “梅蒂斯!”老國王暗淡的眼睛露出一絲殺氣,佝僂的身體忽然挺直,仿佛高大了許多,這一瞬間西塞羅仿佛看到指揮千軍萬馬,縱橫霍肯大陸王者的真正面目。 “偉大的國王..我..我想這里有些誤會....”梅蒂斯手里緊緊攥著鑲著黑貂皮的帽子,淅淅瀝瀝的冷汗沿著鬢角滴落。 老國王微微搖頭,語氣不容辯駁“你已經(jīng)失去了我的信任,滾!” “我.....”梅蒂斯用力咽著口水,眼巴巴地看著肯布托,可是大王子卻像不認識他似的,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 梅蒂斯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小宮殿,他明白榮華富貴都將離他而去,那片不算肥沃的領地也可能很快被收回。梅蒂斯苦笑著,似乎在嘲諷自己,他苦心竭力地跟隨老國王十幾年,始終沒有得到高爵,為了在歸隱之前得到夢想的富貴他投靠了大王子肯布托,費盡腦汁地出謀劃策,目的不過是想幫助肯布托擊敗阿倫根,在肯布托登上王位后能夠成為財務大臣。 可是現(xiàn)在二等公爵的財務大臣的爵位再也不會眷顧他,誣陷三王子是一個不小的罪名,但老國王不會因此重責肯布托,他就成了理所當然的替罪羊。 “你受委屈了。”肯布托忿忿地看著阿倫根,一點不像是在表示歉意,反倒像在諷刺什么,他怒視著西塞羅說:“就算和**通jian的事情冤枉了你,那他是怎么回事?他是巴士底的獸人首領,是暗黑精靈的傀儡,他們想要從巴士底做為大本營再次對人類展開一場屠殺!” 幾年來肯布托一直在尋找徹底擊敗阿倫根的辦法,雖然他現(xiàn)在是王儲,名正言順的王位繼承人,但是阿倫根暗自里招攬年輕貴族,招募軍隊,這點讓他非?;炭?,更重要的是,阿倫根是老國王最溺愛的王子。前一陣肯布托就得到了阿倫根和名妓幽會的確鑿消息,但是他沒有向老國王告發(fā),他明白擊敗阿倫根的機會也許只有一次,他不能輕舉妄動,這次西塞羅與阿倫根的會面成了他的王牌,即便和名妓通jian是阿倫根的障眼法,這件事情他卻無法開脫。 肯布托越說越激動,在阿倫根面前急促走動著,飛揚的口水伴隨著戳向空中的手指,似乎想要戳瞎阿倫根的眼睛“他釋放出邪惡的暗黑之巢,殺死了兩千多名忠誠的藍蝎騎士,你難道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國王最大的敵人,你卻逍遙自在地和他私自會面,這不是叛國又是什么?” 老國王幽幽地看著肯布托,臉上帶著不解和憤怒的表情,似乎在責備著肯布托,父親復雜的表情讓肯布托非常不自在,他只好把更多指責咽進了肚子里,冷笑著對阿倫根說:“你,你必須給王父和千千萬萬的子民一個明確的交代!” 老國王的目光移向阿倫根王子,這點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和**通jian算不上什么大罪,最多罰上一年的俸薪,可是一旦叛國罪成立,就算國王也無法挽救阿倫根的生命。 第215章:反戈一擊 “我確實與私自西塞羅大人會面,并且達成了某種共識。”阿倫根根本不避諱這個話題,冰藍色的眼睛里沒有絲毫的慌張。 “噢!”除了得意大笑的肯布托,眾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普恩斯將軍更是猛地向前跨了一步,關切地看著“三王子殿下!” 阿倫根從小聰明乖巧,深得老國王寵愛,發(fā)生私通敵方的事情如果他稍加辯解,即便辯解蒼白而無力,加上其他人的哀求,老國王也許會網(wǎng)開一面,但是阿倫根當著許多人的面承認了這件事,以普恩斯將軍對老國王的了解,盛怒之下他很有可能當場拔劍刺死阿倫根。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老國王臉蛋逐漸變得平靜,靠在搖椅上,眼睛盯著阿倫根蠕動的嘴唇。 阿倫根指著西塞羅說:“西塞羅大人,他是一個令人尊敬的領袖,我也希望各位能夠像我一樣尊敬他。” 近乎瘋狂的言辭讓宮殿里寂靜無聲,每個人都感到脊梁一陣冰冷,似乎感覺到了將要砍下的巨斧,普恩斯幾乎帶著哭腔懇求著阿倫根“殿下,你是不是生病了?....” “普恩斯!”老國王看了普恩斯一眼,舉國上下只有普恩斯敢在他面前隨便說話,而不受責罵。 普恩斯退到老國王身旁,雙手無力地垂下,阿倫根的聲音卻越來越高亢“提起西塞羅大人就不得不提到巴士底戰(zhàn)役,雖然我不是王儲,也不是將軍,但是做為達拉斯王室成員,我有責任質疑這場讓達拉斯喪失高貴榮譽的戰(zhàn)斗。我可以毫無客氣地說,這是一次愚蠢的戰(zhàn)役!” “愚蠢?”肯布托以為阿倫根在指責他麾下的藍蝎騎士團受到了重創(chuàng),聲嘶力竭地喊著:“無論是誰面對黑暗精靈和暗黑之巢都會兩敗俱傷,沒有被徹底擊敗足以證明騎士們的英勇!” 阿倫根根本不理會肯布托,響亮的聲音在宮殿里久久回蕩“這是一次愚蠢至極的戰(zhàn)役!據(jù)我了解,戰(zhàn)役的起因正是因為暗黑之巢,西塞羅大人沒有抵達巴士底之前,魔導士老頭子偶然發(fā)現(xiàn)了被囚困在巴士底的暗黑公爵身上藏有無人可以匹敵的暗黑之巢,于是他和我親愛的哥哥達成了協(xié)議,并偷偷潛入巴士底企圖得到暗黑之巢?!?/br> 老國王凝神聽著阿倫根的話,提到魔導士時,他狠狠瞪了肯布托一眼,他為了招攬魔導士花費了無數(shù)的金幣,沒想到久沒有露面的魔導士原來和肯布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并成了他的座上賓。 老國王對肯布托越來越不滿意的表情讓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跳著腳大喊“造謠!” “不巧的是,那時西塞羅大人剛好進入了巴士底,恰好破壞了魔導士和我親愛哥哥的計劃,于是我親愛的哥哥派出一隊藍蝎騎士和大批精靈弓箭手,通過魔法陣進攻巴士底,結果被西塞羅大人率領的半獸人武士全部殲滅!”阿倫根嘴角抽動,發(fā)出一串空洞的笑聲“那才是藍蝎騎士第一次被擊敗,可惜我的親愛的哥哥封鎖了這個消息?!?/br> “造謠!造謠!”肯布托握著長劍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發(fā)白,聲音開始顫抖。 “五十名藍蝎騎士。”老國王似乎不經(jīng)意地看了肯布托一眼“你不會不知道軍營里缺少了五十名藍蝎騎士吧?他們去了哪里?” 老國王的話剛一出口,兩位王子和普恩斯將軍身子都怔住了,他們原以為老國王將政務交給肯布托以后對什么不感興趣,尤其是普恩斯將軍,他整天跟隨在老國王身旁,從沒見過老國王約見密探,沒想到他竟然對藍蝎騎士團了如指掌,編制龐大的騎士團缺少了五十個人他都能知曉,達拉斯城邦還有什么事情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我.....也許他們做了逃兵。”肯布托用靴子摩擦著地面,用可笑的借口為自己開脫。 “哈哈,藍蝎騎士會做逃兵?那是王父手組建的騎士團!你是在侮辱忠誠的騎士們,還是在侮辱王父!”阿倫根放肆地笑了起來,剛才無比的委屈的表情一掃耳光,事實證明在爭奪王位的關鍵時刻,誰都無法真正保持冷靜。 西塞羅反復觀察著肯布托,阿倫根和老國王三個人,想至弟弟于死地的肯布托愈加難堪,像是自己挖了一個陷阱又跳了進去。阿倫根的一番話讓他吃驚不小,進入巴士底,以及后面發(fā)生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但是阿倫根卻像親生經(jīng)歷過一樣娓娓道來,西塞羅的腦子里忽然產(chǎn)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巴士底有內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