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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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義瞄一眼坐在原處從容翻著圖冊的羅子庚,湊到孔信耳邊,“他性sao擾你?還是拒絕你的性sao擾?” 康純杰抬眼,“胡說什么?” “嘿,嘿,我是特意給他倆創(chuàng)造機(jī)會才讓他們坐在一起的,多交流一下,倆人重歸于好唄,折騰什么呀,”孔義滿眼愛意地看著康純杰,捂住胸口,“現(xiàn)在我才知道,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坐在一起,那是一種怎樣的幸福?!?/br> “少啰嗦,給我過去!” 孔信硬是將孔義推了過去,自己一屁股坐在康純杰旁邊的位置,舒服地看向臺上的中場表演。 再坐在原處,他自己瘋不瘋的不一定,但羅子庚肯定會被慪成個變態(tài)。 ☆、74·孔義出風(fēng)頭 孔義自己眼光不行,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地不摻和競拍,窩在椅子里翻著康純杰做過標(biāo)記的那一本圖冊。 “哎,子庚,你看我媳婦多牛掰,以假亂真啊,嘖嘖,”孔義贊不絕口,“看這器型,看著畫工,艾瑪光看這些作品都能想象出他工作時候的帥樣,那小臉兒,那小眼神兒,哦漏,不行了,我要硬了?!?/br> “……”羅子庚無語地看他一眼,“你敢去他面前硬一下嗎?” “等我求得他的原諒,肯定一天硬八遍啊,”孔義自信道,“哦,美好的性福生活……你不知道我有多懷念兩人在一起時那幸福美滿的生活……” 羅子庚垂眸,雙手無意識地翻著手里的圖冊,一幅幅精美絕倫的圖片一閃而過,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孔信手把手教導(dǎo)自己的樣子,一件件瓷器的特點,一個個時期的風(fēng)格…… 即使到現(xiàn)在,自己還是深愛著孔信,這一點毋庸置疑,他帶給自己的絕妙性福是世間任何快感都比擬不了的。 可是自己,在孔信心中又是排在第幾位? 他閉上眼睛,揉揉太陽xue,真是厭倦透了這種感覺,回不了頭,放不了手,明明深愛,卻偏要狠心折磨。 他無比厭倦著這樣的自己,可是卻下不了決心放孔信離開。 ——這么狠心剝奪了我幸福的你,我怎么能容忍你得到?jīng)]有我的幸福? “哎,哎,發(fā)什么愣?。俊笨琢x肩膀撞他一下,一臉壞笑,“瞧這一臉黃樣兒,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和諧的內(nèi)容了?分享一下啦,我哥床上功夫怎么樣?我覺得他當(dāng)1應(yīng)該不錯,先天不夠經(jīng)驗湊,不過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是當(dāng)0的吧?還是你倆猜拳,誰贏了誰1?” 羅子庚斜他一眼,“不好意思,涉及隱私,無可奉告?!?/br> “cao!”孔義蘭花指戳他腦袋,“你這小妖精真不夠意思!” 羅子庚轉(zhuǎn)臉看向他,突然認(rèn)真地說,“阿義,你覺得幸福,是因為自知康純杰這么多年來對你矢志不渝,因為自信所以快樂,如果我告訴你,其實他在遇到你之前有過很多男朋友,甚至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還想著別的男人,你現(xiàn)在還感覺幸福嗎?” 孔義驚愕地張大嘴,“臥……槽!” 羅子庚輕聲道,“看,你也無法接受。” “不是……”孔義眨眨眼睛,“你這是代入了誰???我哥?哎,子庚,關(guān)于這一點我要批評你一句,鉆什么牛角尖???以前的男朋友算個毛,我哥認(rèn)識你的時候都二十七了吧,你不能要求他的歷史是白紙一張,那不現(xiàn)實,有本事你先遇到他呀,你自己來晚了,怪誰呢?至于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還想著別的男人,這確實有點不厚道,但我還是要批評你,床上功夫不到家吧?有本事你干到他誰都想不了,滿腦子都是你,想到你就流水,這才叫純爺們!” “……只有性么?”羅子庚皺眉,“愛情怎么能只有性?” “嘿,”孔義眉飛色舞,“我跟你講,如果愛情滿分是一百,性絕對占九十九分,你要真心喜歡一個人,跟他嘿咻時候的那種感覺,是其他任何人都給不了的,愛是怎么來的?愛是做出來的!” 羅子庚若有所思,“是么?” “不是我自夸,你羅子庚雖然眼力好,會做生意,但談起戀愛來,你也就是小學(xué)生水平,”孔義大拇指戳戳自己,“我孔二少才是談情說愛的高材生?!?/br> 羅子庚笑起來,“吹吧你,有本事把康純杰追到手,他現(xiàn)在對你可沒什么好感?!?/br> “等著看!”孔義抓著圖冊一陣狂翻,找到一副圖,仔細(xì)看兩眼,再抬頭看看展臺上的罐子,再低頭看看圖冊,“哎,子庚,臺上的是這件吧,晚明綠釉琺華罐,高37厘米,直口短頸?!?/br> “這件是仿品,”羅子庚低聲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和潘南華直接對話,”孔義呲牙一笑,在拍賣師喊出開始出價的一瞬間,刷的舉起了號牌。 “73號先生出價十萬兩千?!迸馁u師紀(jì)凱高聲叫道,“這是一件正宗山西琺華器,低溫彩釉陶瓷……” 羅子庚看著臺上從容談笑的紀(jì)凱,眼神復(fù)雜,沒想到五年之后他真的回來了,還蛻變得如此徹底。 富有親和力的笑容,明明面對著全場觀眾,卻讓你覺得他的笑容只對向你一個人,明明一視同仁,卻讓你覺得他在蕓蕓眾生之中是偏向你的,充滿支持、鼓勵的眼神,不經(jīng)意間就誘導(dǎo)競拍者乖乖舉起號牌。 “等等,”孔義大聲道,揮舞著號牌從座位上站起來,“我只是舉牌,不是競價。” 紀(jì)凱一愣,臉上笑容卻無懈可擊,“這位先生,在拍賣場,舉牌就代表參與競價?!?/br> “ok,就當(dāng)我是競價了吧,”孔義施施然走下座位,信步往展臺走去,“我想現(xiàn)在你一定很驚訝我為什么要走上臺來,其實我是上帝派來拯救你們的,你們攤上大事兒了,知道嗎?” 紀(jì)凱大概從業(yè)五年,從未見過如此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先生,請遵守拍場規(guī)則,回到您的座位上去?!?/br> “nonono,”孔義晃晃手指,長腿一跨,跳上展臺,俯身看著燈光下雍榮華麗的綠釉琺華罐,“這是潘總的私人收藏是吧,據(jù)說都是真品……” 潘南華走上臺來,“孔二少?你打算干什么?” “哈,您認(rèn)識我???”孔義一臉謙和恭敬,忙湊上去伸手,“哎,潘總,敬仰敬仰,沒想到我這樣默默無名的小字輩兒,您老人家還有所耳聞,一定是因為灑家實在帥得摧枯拉朽了,芳名遠(yuǎn)揚……” 潘南華臉色不太好看,用腳趾頭都能看出來,這孔二少是上來找茬的,沉聲道,“孔家二少對古玩一腔熱血,屢敗屢戰(zhàn),老朽我雖然孤陋寡聞,但也聽到過幾個小故事,自然認(rèn)識?!?/br> 這話已經(jīng)難聽了,但也算實話,孔二少的眼力,已經(jīng)是古玩行里一個公認(rèn)的笑話了,特別是在孔大少那雙銳眼的映襯下,更是廢柴得慘不忍睹。 “哈哈哈,”孔義豪爽大笑,“您老這么夸我,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孔二少,現(xiàn)在請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不要擾亂拍場正常秩序?!?/br> “我有個問題,問完就下去,”孔義指著站臺上的琺華罐,“你這玩意兒保真嗎?” 現(xiàn)場僵了一下,拍賣法里有免責(zé)條款,從來沒有規(guī)定過拍品要保真,大家在拍場廝殺,一憑財力、二憑眼力,如果不幸拍到贗品,你誰都找不著,只能自己認(rèn)栽,雖然有些大型拍賣行會為了拍行信譽(yù)而主動提出補(bǔ)償,但是在古玩行里,其他人恐怕都要悄悄笑話兩句了。 所謂好眼力都是真金白銀歷練出來的,沒有那金剛鉆,千萬別攬瓷器活。 不過那是普通拍賣會,本次拍賣就不一樣了,所有拍品都出自潘南華的甄選,大多數(shù)是他自己的收藏,還有少數(shù)為其他收藏家贊助,各位都是古玩行里跌打滾爬多年的老狐貍,若再說不保真,那這份慈善的心,可就要打個折扣了。 孔義此話一出,潘南華臉色立刻沉下去,“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孔義一臉無辜,“我就是看好了,想買,但是又怕買到仿品,在座各位都知道,二少我是出了名的棒槌,眼力差,還管不住自己掏錢的手,我要是再買個仿品回去,我爹和大伯都不會放過我的?!?/br> 潘南華一身儒雅,眼光卻相當(dāng)狠戾,盯著他的臉?biāo)浪揽戳税胩?,想不出自己和這位閻王有什么過節(jié),惹得他這種時候來砸場子。 但是這二少是個棒槌,這可是條鐵律。 想到這里,他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呵呵,二少可真是謹(jǐn)慎,這個綠釉琺華罐是我十幾年前在山西親自收的,潘某玩了一輩子古董了,陶瓷史上但凡有點看頭的寶貝我都玩了個七七八八,別的看不準(zhǔn),這個綠釉琺華罐,可是百分之百的真品。” “說得好!”孔義高聲稱贊,啪啪啪拍了三巴掌,“晚輩就是佩服潘總您這敢說敢做的個性,你說這是真品,想必它就是真的了,唉,沒想到我又打了一次眼,竟然隔它十幾米,就被這刺眼的賊光閃瞎了鈦合金x眼!” “你!”潘南華大怒,但凡有點歷史的瓷器,外面都仿佛有一層柔和的光芒,稱之為寶光,而仿品,因為出窯沒多久,不但沒有長年累月盤出來的寶光,反而有一層刺眼的賊光。 “孔義,你不要在這胡言亂語!” “我說什么啦?”孔義大咧咧道,“我被他的賊光閃瞎眼了,你還沒給我付醫(yī)藥費呢!” 潘南華眼中一抹陰毒閃過,“人是為自己的話負(fù)責(zé)的!” “我負(fù)責(zé)!”孔義笑得天真爛漫,“我們來個現(xiàn)場鑒定,你敢不敢?” “你……”潘南華一猶豫。 孔義哈哈大笑,“你怕了?” “你再胡言亂語下去,不要怪我做長輩的不客氣,”潘南華氣憤地說,“如果你的家人教育不好你,老朽不介意替你父母好好管教管教你!” “瞧這話說的,”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孔信抱臂坐在座位上,挑眉,“潘總,阿義他再不是個東西,也是孔家人,他爹,他大伯,包括他奶奶,都活蹦亂跳地活著,別人有啥資格管教他?” “你們!”潘南華怒道,“你們兄弟兩個有什么陰謀?” “跟我哥沒關(guān)系,”孔義道,“我就是覺得你這琺華罐有問題,不心虛的話,你就拿出來我鑒定一下,不敢嗎?” “這不符合規(guī)矩,現(xiàn)在是拍賣過程中,此時不再提供驗貨服務(wù),”紀(jì)凱忙上來打圓場,微笑道,“潘總請息怒,孔二少也請你回到你的座位上,否則驚動了保安可就不好看了?!?/br> “拍賣是吧?”孔義長腿邁開,幾個大步?jīng)_回自己座位,拖出中場休息時背來大包,抬頭對康純杰遠(yuǎn)遠(yuǎn)飛了個吻,單手拎著背包沖回去,往展臺上一放,刷的拉開拉鏈。 全場嘩然。 只見滿滿一背包鈔票,捆得整整齊齊。 孔義撈出一扎,放在手里掂了掂,啪地拍到了桌子上,“一萬美元!” “你干什么?”潘南華氣啞了聲音,“保安!保安!” “喊什么喊?一把年紀(jì)了小心腦血栓,”孔義白他一眼,從容不迫地往桌子上砸了十扎,“這個綠釉琺華罐,我出十萬美元,在座的前輩們有更高的價格沒?” 會場內(nèi)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琺華器是在琉璃的基礎(chǔ)上發(fā)展起來的,被有些專家認(rèn)為是琉璃與琺瑯的結(jié)合,從元代開始燒造,到雍正年間停止,前后只有三四百年的歷史,雖然花樣華麗,但是并沒有像青花、粉彩一樣收到狂熱的追捧,因而價格一直不是很高,十萬美元買這一個并不算驚艷的綠釉琺華罐,孔二少是又開始燒錢了。 愛八卦是所有人的共同點,于是全場人紛紛閉嘴表示沒有更高的價格,津津有味地看臺上兩人的好戲。 “ok,這個琺華罐是我的了,”孔義歡呼一聲,挑釁地對潘南華擠擠眼睛,“拿來,讓本少給前輩好好上一課!” “你!”潘南華幾乎吐血,死死盯著他恨不得食其rou喝其血,片刻,終于狠下決心,對工作人員道,“拿給他,我倒要看看孔家二少究竟有多大能耐!” 精致的罐子放在面前,孔義掏出放大鏡,裝模作樣地檢查一番,然后又掏出顯微成像儀,在罐身華麗的花紋上一寸一寸看過。 潘南華陰沉著臉,“孔二少,如果找不出證據(jù),你可要承擔(dān)這個誹謗的責(zé)任!” “急什么?”孔信坐在座位上,懶洋洋地譏笑,“潘總宅心仁厚,為山區(qū)的孩子們無私獻(xiàn)出了自己的畢生收藏,我弟弟的質(zhì)疑也只不過是為你著想,擔(dān)心萬一有贗品混在里面,您老人家一世英名可就毀了,您說是吧?” 潘南華咬牙切齒,“原來孔大少也質(zhì)疑老朽的眼力?!?/br> “不敢,”孔信笑容可掬,嘴甜舌滑,“潘總眼力可好了,晚輩敬佩還來不及呢?!?/br> “哎喲臥槽,燙手咧,”孔義突然顯微鏡一扔,搓著雙手做出一副被燙到的樣子,“艾瑪這玩意兒剛出窯吧,把人家的纖纖玉指都燙到啦!” 潘南華怒,“有證據(jù)就說證據(jù),沒有證據(jù),哼,恐怕你要到公安局走一趟了,擾亂拍賣秩序,給潘氏、給我國的慈善事業(yè)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人民不會……” “嘿嘿,”孔義笑了兩聲,猛回身,一拳頭砸在琺華罐上,只聽嘩啦一聲,前一秒還精致可人的罐子,下一秒已經(jīng)變成滿地碎片。 現(xiàn)場一陣激烈sao動。 潘南華大喝,“孔義,你鬧夠了沒有?” 孔義手指在一堆碎片中嘩啦片刻,撿起一片,微笑著站起來,“dear潘總,你不是要證據(jù)嗎?” 突然他高高舉起瓷器,高聲叫道,“請各位藏友上來一看,我手里這個瓷片上,刻著什么?” 坐在前排的一個老收藏家猶豫了幾秒鐘,走上臺,對潘南華訕笑著拱了拱手,看向孔義手中瓷片,突然倒吸一口冷氣,“純風(fēng)慕義!??!” “對,純風(fēng)慕義!”孔義死死瞪向潘南華,“純風(fēng)慕義!見多識廣的朋友都知道,這是景德鎮(zhèn)官窯王康純杰的作品,現(xiàn)代仿!距今不過五年,哈哈,潘總,好一個從山西琺華器,好一個十幾年前,您老人家穿越了吧!” “你!你!你……”潘南華臉色鐵青,手指顫抖著指向孔義,突然兩眼一翻,抽了過去。 ☆、75·離奇的生意 孔二少出名了,一拳頭砸碎琺華罐,把潘南華的偽善嘴臉砸了個清清楚楚,慈善拍賣會被迫中止。 簡直是慈善和古玩的雙份丑聞,記者立刻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前仆后繼,什么《金陵x報》《揚子x報》《現(xiàn)代x報》,爭前恐后趕來采訪。 孔義對著鏡頭一臉無辜,“□?什么□?你說潘南華先生故意賣仿品?哇!這是誹謗啊你知道嗎?我對潘氏神馬都不了解,我只是覺得那個罐子是仿品,直覺而已啦。” 連帶著孔信也紅了一把,因為孔二少的黑歷史實在太慘不忍睹,沒有人相信憑他的眼力能判斷出琺華罐的真?zhèn)?,大家自然而然將這個功勞安在了孔信的頭上。 還有記者拍到拍賣現(xiàn)場孔義和羅子庚對著圖冊上的綠釉琺華罐交流著什么,儼然就是羅子庚在對他進(jìn)行指點,因為下一刻,孔義就義無反顧地舉起了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