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表明心跡(完)
書迷正在閱讀:百無一用是繾綣、重生后太子妃的護(hù)夫日常、都市特種狼王、全能系統(tǒng):腹黑哥哥太撩人!、綠茶穿成下堂妻后、全星際迷弟、僵尸始祖我當(dāng)定了、天衍之王、當(dāng)直男穿成BL文癡情男配、穿書后我被白月光倒追了
「都破皮了……很痛吧~」男中音與男人執(zhí)著他手腕的動作一樣輕柔。水戶洋平一逕地閉著眼,眼皮重得讓他完全不想睜開。 手腕方向傳來細(xì)微的『喀擦喀擦』金屬摩擦聲,然后,手腕與腳踝上的冰冷觸感同時消失—應(yīng)是男人解了他身上的手銬,他想。 暖暖輕輕的觸感落在他腕間,帶來一點刺痛,但還算能忍受,是男人俯身印下的,憐惜的一吻。接著,帶點刺鼻的藥水味傳來,這次~手腕上的刺痛感更強烈了些— 「嘶~」他下意識地倒抽一口氣,就要抽回手,男人卻牢牢地抓握著他,不讓他如愿。 「噓……小貓……一下就不痛了……」如絲綢般柔滑的安撫輕暖地籠了他一身—洋平長睫顫了顫,緩緩睜開眼。 只見自己的手腕靜靜地躺在男人過份寬大的手掌間,而對方此刻,正聚精會神,屏氣凝神地替他手上的傷處涂上藥水……雖然說,上藥的動作在他看來~實在是有那么一點笨拙,但那小心翼翼的,彷彿在對待什么易碎物品般的專注神情,還是莫名地讓他的心揪了一下。 他躺在雪白的床上,側(cè)著臉,望著男人;男人則是握著他的手,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的傷處,替他上藥……這樣永恆的一幕畫面,似乎連時間都要為之靜止。 最后,是洋平眨了眨眼,打破沉默—原本溫潤的男中音現(xiàn)下多了一絲瘖啞,一絲有氣無力~過度使用的結(jié)果。 「涂完優(yōu)碘要等叁十秒才會有殺菌的效果~」并不是像這傢伙一樣一層一層地抹上去就有比較好,他的手又不是繪圖板! 仙道聞聲抬頭,對上那仍帶著一絲未褪睡意的貓眼—對方正經(jīng)八百的指責(zé),配上完全不搭軋的一臉昏昏欲睡的表情,強烈的對比讓他忍不住微笑起來。 這笑,帶著一如以往的,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優(yōu)雅,卻摻了更多更多~不常見到的溫柔、包容、寵溺……這樣的笑容,他不曾給過其他人;或者,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原來他可以笑得這么……純?nèi)粺o偽—幾乎將他全部的真心袒露無疑。 貓眼靜靜地,帶著點貪婪地,將對方的笑納入眼中,也納進(jìn)心底。 男人唇畔的笑意未停,手中卻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塊OK繃,正手忙腳亂地要對齊傷口邊緣。 「我知道了~下次我會注意?!股项^有著圓點點與愛心圖案的OK繃終于有驚無險地固定在白晰的手腕上,仙道偷偷松了一口氣,笑得更是燦爛。 洋平挑了挑眉,不愿承認(rèn)對方?jīng)]有心機的,孩子氣的笑容讓他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覺—為了掩飾那一抹心悸,他刻意雞蛋里挑骨頭: 「所謂『下次』是指~」綁他一次,把他搞得這么悽慘就已經(jīng)很超過囉!想要下一次再得逞,想都不要想! 他戒慎的語氣讓仙道唇畔的笑意更深—收拾好手邊的急救箱,他上了床,鑽進(jìn)被褥,將對方溫暖結(jié)實的身軀摟入懷中,并小心地避開他的傷處。 「我說錯了,不會再有下次。」將對方的頭顱攬靠到自己胸膛,同時十分機靈地改口。 仙道的知錯能改讓洋平滿意地咕噥了聲『知道就好』,更加偎進(jìn)他懷里。 男人摟著他,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他的發(fā),令人心安的體溫透過兩人熨貼的肌膚傳來,乾凈好聞的麝香味包圍著他……洋平覺得上下眼皮又開始要打起架來。 「小貓……」男人的低喃像一陣嘆息拂過他耳畔,差一點就要被睡意濃重的他直接忽略。「其實~你大可以不必吃醋的……」 「我沒吃醋。」簡短有力的四個字自仙道的胸膛悶悶地透出。雖然懷中的人兒沒抬起頭,但從那戒慎的語氣也大致可以猜到~對方此刻臉上的表情必定是緊繃防備—像一隻被踩著尾巴,弓起背的黑貓吧。 仙道因著腦中的想像笑得益發(fā)燦爛,懷中的頭顱卻仍然埋得死緊,義正嚴(yán)詞地發(fā)表著論述:「我完全是因為羅莎琳的手段太過極端,甚至還弄傷了花道,所以才會忍無可忍……」 仙道保持著微笑,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撫著懷中的人—洋平滔滔不絕的澄清其實他并沒有非常認(rèn)真聆聽~因為,對方會這么大費周章地解釋,在他看來完全與『心虛』兩字劃上等號……所以,他心中仍然滿滿充盈著被重視的喜悅,一點也沒有因為洋平的否認(rèn)而稍減。 等到洋平終于說得口乾舌燥,沉默下來順口氣時,他才趁機乖巧地附和道:「是……我當(dāng)然知道你不是真的吃醋~我只是想藉機告訴你,雖然我在認(rèn)識你之前,喜歡的是女人,但是喜歡上你之后,不管多美多性感的女人,都比不上你?!?/br> 比不上你聰明堅強,比不上你把朋友看得比生命還重要,比不上你總是能夠看穿我的心思…… 他這一番話說得情真意摯,連他自己都想要應(yīng)景地落下一滴清淚,來表達(dá)他內(nèi)心深處的感動—被自己的話所感動。在他懷中的黑色頭顱亦在此刻動了動,緩緩抬起頭……黑色的貓眼對上他~不過,里頭沒有他所預(yù)期的,感動的淚光,而是帶著似笑非笑的嘲諷。 「仙道彰總裁~」還帶著一絲沙啞的男中音十分客氣有禮地說:「我想~如果你還記得上上個月你曾經(jīng)英雄救美地伸手?jǐn)v住盛景企業(yè)的千金,還讓扭到腳的她靠在你身上;還有上個月你大方出借自己的手帕給不小心被紅酒潑到的長海集團(tuán)總裁秘書,還慷慨地讓出自己的飯店套房給對方換衣服;還有上上禮拜……」 洋平一口氣連珠砲地列舉了諸多『反證』,其時間點之精準(zhǔn),細(xì)節(jié)之詳盡,簡直讓仙道除了目瞪口呆之外,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末了,洋平深吸了一口氣,下了個總結(jié):「如果您沒有太貴人多忘事,還記得這些的話,那么~您剛剛的那番話的可信度,是不是要再重新評估一下?!挂痪湓捳f來溫和委婉,卻是字字含刺—這就是水戶洋平,要損人也不會耗到一個臟字。 仙道數(shù)度啟唇,又闔上……洋平對這些小事的記掛與在意其實讓他心里暈陶陶的,有著說不出的自得開心—畢竟,像小貓這樣總是把情緒藏得極好的人,平常要讓他透露出對自己的一點點獨佔欲談何容易??!像他方才列舉的那些事證,在那當(dāng)下,也不見他有任何不開心的反應(yīng)啊,哪知竟然就把這種小仇小恨給記在心底了~ 思及此,仙道有點啞然失笑,偏偏對上對方認(rèn)真的表情,他卻又不敢露出半點輕浮的模樣,只得用著討好的語氣安撫地說:「小貓……那完全只是因為~紳士風(fēng)度而已……」沒有半絲暖化的貓眼讓他越說越小聲,亦象徵著這個解釋—徹底失敗! 洋平睨了他一眼之后,便重重地闔上眼,一副不愿再聽他解釋的模樣—黑色頭顱重新縮回專屬于他的胸膛。 「隨便你怎么說?!棺员亲雍叱龅泥吐曄筢缰傻勒茫谒畱粞笃叫闹猩钋榈男蜗笸耆皇0朦c,而且~反駁無效。 嗚嗚……他真的好可憐……仙道垮著一張臉,只差沒有垂著的長耳朵,和楚楚可憐搖著的尾巴來證實他的忠心耿耿。 偌大的寢室,幾聲不死心的懇求,與不耐煩的咕噥仍然交替著出現(xiàn)…… 「小貓~你相信我……那些真的都只是~社交場合的禮節(jié)而已,本身根本不代表什么,我甚至連她們的長相都不記得了,你……」 「別吵,我想睡了?!钩陡呙薇幻勺‰p耳—完美隔絕噪音。 「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以后絕不正眼看任何一個女人,不讓任何一個女人接近我十公尺之內(nèi),也絕不跟任何一個女人有身體上的接觸~這樣可以嗎?」男人拉下他的棉被,繼續(xù)表明自己的心跡。 「隨便你~」埋在厚實胸膛中的唇角微微揚起,用字卻是精簡到不行。 「就這么說定了……那~如果我做得到的話……」厚薄適中的唇瓣貼近那精美的耳廓,用著令人連骨子都酥麻起來的氣音低語:「你可不可以……再穿一次我的球衣~?」 這句話直接踩上洋平的大地雷,他『虎』地抬起頭— 「憑什……嗚~」正要開罵的雙唇被守株待兔的男人牢牢地封住,所有臟字全變成一聲聲無意義的嚶嚀。 「你干什……喂!……別碰……唔~」 「我不管,誰叫你吃醋這么可愛,再做一次~一次就好了……」 「我說了我沒在吃……喂!我還沒同意……不準(zhǔn)!你這傢伙……呃~」 結(jié)果,心狠手辣的男人,與把他的心狠手辣視為挑戰(zhàn)與樂趣,并樂此不疲的男人~這兩人一番爭斗下來,究竟是誰佔了上風(fēng),這……很難說很難說…… 本文完 po18one.vip (woo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