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新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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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鈴覺得這個meimei甚是好玩兒,所幸她不是要強的性子,要不然仗著她是楚家唯一的嫡親女兒,估計得翻天:“你是咱們家里的寶貝兒,是掌上明珠,誰敢不帶你去?!?/br> “三嫂,你剛剛就說和大伯娘一起去,沒說和我一起去?!背劓沦\兮兮笑了笑,三嫂啊三嫂,想要這樣圓過去,可是有點不厚道哦。 陸鈴笑問道:“二嬸,我剛剛有說不帶阿媛去嗎?” 楚二嬸坐下來準備吃飯,突然聽到侄兒媳婦這樣問,她伸手去敲了一下女兒的腦袋:“她就是雞蛋里挑骨頭,你就算沒說錯她也得給你挑出錯來,阿貍趕緊吃飯,別管這個瘋丫頭?!?/br> 瞧著女兒去了一趟瀧州回來后,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多了,再也不像是以前那帶著幾分不屬于她的沉穩(wěn)和成熟。她瞧著覺得很欣慰,甚至和丈夫商議一番,問問丈夫什么時候有空,找時間帶女兒出去轉(zhuǎn)一圈,就算不去別的地方,在嶺南轉(zhuǎn)幾天也好。 丈夫也答應(yīng)了,偏生家里這邊走不開。若是大嫂到時候隨著阿貍和舜華一起到瀧州去,到時候讓他們帶上阿媛也是好事兒。 楚柏媛撇撇嘴:“我肯定是阿娘撿回來的?!?/br> 聞言,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楚柏寧看著meimei,笑得憨厚極了:“阿媛,大哥可以作證,你不是撿回來的。你是爹娘的親生女兒,你出生之前在阿娘的肚子里折騰了一天一夜都不愿意出來,后來穩(wěn)婆又說是雙生的,可是把阿爹嚇得夠嗆了?!?/br> 楚二嬸聽了后,也忍不住笑了,當年的苦痛,現(xiàn)在想想其實也不過如此。以前身體好,加上前面又生了兩個兒子,所以大夫確認懷上后便一直都沒有去找大夫診脈,雖然覺得自己肚子大得有點不正常,可有鄰居婦人說她懷閨女時也是肚子大得可怕,所以也沒往雙生上想,一直到發(fā)動的時去請了穩(wěn)婆來,一摸肚子,這不得了,居然是雙生。當時可是把大家都嚇得腳都軟了。 花繁玥道:“二嬸那叫福氣,人家要懷兩次,二嬸一次就得倆?!彼聪蜿戔?,好奇問道:“話說,咱們家里有沒有雙生子的遺傳?” 她和爺爺以前便遇見過,他們家里就有好幾對雙生子,嫂嫂,弟媳,出嫁小姑子生的都是雙生子。到了新年回娘家時,一雙一雙長得很像的孩子站在一起,經(jīng)常會被認出。這事兒后來爺爺還當成笑話告訴自己呢。 張氏想了想,緩緩說道:“這倒是沒聽說,你義父和二叔,姑姑他們都不是雙生的,到了你們這一代,就只有致哥兒和阿媛是雙生。” 花繁玥朝著陸鈴擠眉弄眼:“指不定到時候嫂子也給阿娘生一對孫子呢。” 話音落下,花繁玥收到一記白眼,還是帶刀子的哪一種。陸鈴現(xiàn)在子恨不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直接把這個小姑子個生刮了。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最近回來她便發(fā)現(xiàn)婆婆經(jīng)常盯著自己的肚子看。不用想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張氏和楚二嬸都笑著看向陸鈴,活像她現(xiàn)在肚子就懷著小崽子一樣。 午飯吃完沒多久,門外就聚了不少人,這些都是來領(lǐng)工錢的。 陸鈴和楚柏媛也沒有磨蹭,趕緊把裝碎銀的匣子拿了出來,又把賬本也拿出來。陸鈴看向他們,說道:“我喊一個人便進來一個人,大家都不要吵,保持安靜,以免聽不清楚?!?/br> 最先發(fā)的是兔舍那邊送鮮草來的人的工錢,看著他們拿到一二兩銀子便笑得一臉憨厚的樣子,陸鈴也覺得心里暖暖的,自己在賺錢的時候也帶動著大家生活好起來,這是一種成就感。 前世,自己做了不少事情,雖然被逼著走到那個位置上,至少也是真心實意為百姓謀福利。換了一個時空,她雖然不是官,可也能在成就自己事業(yè)的同時為一部分人帶來幫助,回想,也就沒有那么遺憾了。 輪到了云福生時,陸鈴看著賬本上那十三兩銀子,便笑著說道:“云叔,怎么沒有瞧見你們家那三位千金?” 云福生平日里雖然經(jīng)常打罵自己的女兒,可是到了外面,特別是在陸鈴面前還是不敢造氣的。他知道眼前這位和一般人不一樣,是一個識文斷字的千金小姐,而且還會做生意,日后還要成為官夫人。他直覺在陸鈴面前就矮了一頭,所以說話客氣多了:“那當?shù)闷鸪镒右宦暻Ы鹉?,就是三個丫頭罷了。” 陸鈴含笑道:“云叔說這句話可就外道了,丫頭可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呢。養(yǎng)好了,日后找一門好婆家,你和嬸子日后就可以享女兒和女婿的福呢。我爹娘是沒福氣的,我現(xiàn)在長大了,嫁人了,日子也過得好了。我想要孝順他們,讓他們過上好日子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說完后,她無奈極了,臉上還帶著幾分悲傷。 等到云福生出去后,花繁玥湊近三嫂耳邊低聲說道:“三嫂,你這樣真的行嗎?”三嫂這樣說,其實就是想要提醒云福生家中的女兒也是他們親生的,莫要做得過了。 陸鈴淡笑:“若是他還有幾分良知就會想明白要如何對待自己的孩子?!彼軒椭侨齻€丫頭的也只有這些了,若是她們的父親依然是拎不清,那她也愛莫能助了。 畢竟,投胎是一門技術(shù)活。 云福生拿著十三兩銀子走了出去,腦子里還回想著陸鈴剛剛說的話,女兒養(yǎng)好了,日后嫁人了就可以享女兒和女婿的福了。 走出楚家大門,云福生的妻子李秀花就走了過來,問道:“拿到了?”她可是知道自己一家子這個人起早割草,可是割了不少鮮草去賣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銀子。 云福生笑著說道:“十三兩銀子?!?/br> 聞言,李秀花興奮的抓著丈夫的手腕:“真的?” “可不是,我就說了楚家家大業(yè)大,現(xiàn)在有的是銀子,不會騙咱們的?!痹聘Ic點頭,人家可是有一個賬本,上面清楚的記載了他們家什么時候交了多少斤鮮草。 李秀花聽了后,撇撇嘴:“我這還不是擔心他們家會騙咱們?!比ツ甓际敲刻旖欢嗌俦憬Y(jié)算多少的,今年居然開始一個月結(jié)算一次,她這心慌也是正常的。 云福生和妻子回到家里,看到大女兒大丫正在喂雞,二丫正在晾衣服,三丫正在打掃院子。他看著女兒們身上穿著那補丁的衣裳,頭發(fā)也只是用破爛的布條綁起來。又想到了自己在楚家看到楚家阿媛,她只是比自家大丫年長兩歲,可是穿得好,頭上還帶著珠花,整個人瞧著像是仙女一樣。 自家三個閨女瘦得不成樣子,完全看不出是十二歲。云福生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這個作父親的是做錯了,就算是閨女也是自家的,去年賣鮮草給楚家,家中也賺了不少銀子。讓孩子們吃飽穿暖,還是可以的??伤麄兎蚱迏s因為三個是丫頭,所以從來不把她們看在眼里,非打即罵。 想想,他就覺得心酸:“孩子娘,走,咱們?nèi)ザh。” 李秀花以為丈夫病了,問道:“去定縣作甚?” 云福生拉著婆娘就往外面走,至于三個孩子,則是目無表情的繼續(xù)干著手中的活兒。她們知道,若是偷懶了會被爹娘打得很慘,到了晚上別說吃飯,指不定連水都不給喝。 陸鈴忙活了兩個時辰這才把工錢全都發(fā)了,到了最后,大家聽到做得好還有五百文獎勵,很多人都心癢癢的,想著下個月一定要認真干活兒,也爭取拿到五百文獎勵。 陸鈴忙完后便想著去花田看一看,順便去楚宅看看,問問包工頭要什么時候才能完工。知道時間后她就可以開始著手把東西做好。還要讓云木匠去量房間的尺寸,好給家中打造家具,說起來,這么多家具,他也不知道要弄到猴年馬月,她想了想覺得可以把一部分的家具留給云木匠打造,一部分家具找別的木匠打造。 她一邊走,一邊想著事兒,差不多走到寸口,便遇到了從定縣回來的云福生夫妻??吹疥戔?,夫妻兩人都笑著喊道:“楚娘子?!?/br> 陸鈴想不到這樣也能遇到他們,她笑了笑:“云叔,秀花嬸子,你們出來買東西?” 云福生聽了后,笑著點點頭:“剛剛領(lǐng)了銀子,便想著去定縣給扯料子給三個閨女做兩身春衣?!?/br> 陸鈴看了看兩人,云福生眸子里滿是真誠,反倒是李秀花帶著幾分不情愿,只是丈夫說話的時候她只能在一旁附和。 陸鈴淺笑:“三位meimei倒是有福氣的,云叔這么疼愛她們。日后,她們就算找了好婆家,想必心里也會念著爹娘的好。真羨慕叔嬸家里的三位meimei?!?/br> 和他們說了幾句話后,陸鈴就朝著村外走去,而云福生則是和妻子往家里走。李秀花不情愿的低聲說道:“只是三個賠錢貨,也不知道你心里咋想的,好好的居然花了一兩銀子給她們買料子做衣裳,還買什么珠花。” 云福生聽了后,看了妻子一眼,緩緩道:“就算是賠錢貨,還不是你生的。老子倒是希望你給老子生兩個帶把的出來,可你生不出啊。若是不對三個女兒好一點,日后咱們靠誰?” 說完后,他嘆息一聲:“我現(xiàn)在也算是想明白了,你瞧瞧阿秀姐家里不就是只有她一個閨女,可是招上門的這個女婿卻是一個能干孝順的?!?/br> “若是咱們?nèi)蘸笳娴纳怀鰞鹤?,便把大丫和二丫嫁出去,讓三丫招一個上門女婿給咱們養(yǎng)老?!?/br> 李秀花想不到丈夫已經(jīng)想到那么長遠的事,生了三丫已經(jīng)八年了,其實她自己也擔心日后生不出來。想到以前自己這樣對待三個女兒,她瞬間打了一個寒顫,若是日后自己真的生不出兒子,又對女兒這么不好。她們懷恨在心,誰給她和孩子爹養(yǎng)老送終? 瞬間,她便覺得孩子爹想的是對的。還是要對女兒好一點,不能寒了孩子的心。 陸鈴去看了花田里的花,楊招說這些花已經(jīng)定根了,當然,這有沒種活的,他嘗試剪花枝來育苗,行不行還要等到過段時間才知道。 陸鈴道:“盡量吧,若是不行,日后尋到好苗子再種上就可以了?!彼郧氨阆脒^了,一萬株苗子,不可能每一株都能養(yǎng)活。現(xiàn)在聽到有花苗死去了,她也只是心疼了一下,便不在意了。 “花田大,人也多,你作為花田的總管事,很多事情就要你好好去安排了?!标戔彾跅钫校骸叭羰怯型礿ian?;娜?,你便去告訴我家大哥或者二哥,到時候直接把人遣走就是了。莫要留著那些花事兒的人在花田里?!?/br> 楊招點點頭:“楚娘子放心吧,我都曉得。目前瞧著這些人都是好的,沒有看到任何偷jian?;??!边@些人都是經(jīng)過精挑細選的,全都是實實在在的人,也因為這樣,偌大的花田管理起來也不覺得很累。 陸鈴去了楚宅,看著這里的一草一木,看著鋪著青磚的花園小道,她的唇角微微勾起,這里日后便是楚家的祖宅了。這里,也是楚家的一個起點。 問了包工頭,說還有十天左右就可以全都弄完了。 得到了時間,陸鈴便拿著自己的設(shè)計圖去找了云木匠。 云木匠看著那些柜子,床,還有椅子,他便眼前一亮:“楚娘子,你這些家具都是要打造好放到那新宅院里?”楚家那氣派的房子他們進出都可以看到,若是這些家具放進去,一定會很好看。 陸鈴笑著說道:“嗯,就是要送到新宅去的。不知道木匠叔能不能都做出來?!?/br> 云木匠點點頭:“能,能,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要?!蹦钦耗敲创?,楚家兩房人住進去,需要的家具也多,他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 陸鈴想了想,隨即說道:“暫時還不知道,我明兒問一問他們,然后再讓大哥帶你去丈量一下屋子的尺寸才能確定家具打多大。而木匠叔你先讓人幫著找尋一下好的木材。” 云木匠聽了,忙說道:“行,行。” 陸鈴想到了二嬸對云珠的喜歡,又忍不住說道:“木匠叔,我認識的木匠并不多,要不我把這些家具都給你做,你開一個價格,這個價格只有我楚家的人和你知道。你到時候再幫我找一些人來做,至于給他們的價格就由你來開,你中間賺一個差價。這樣我省事兒,你也能多賺一點?!?/br> 聞言,云木匠覺得有什么在飄過一般,許久后才緩緩道:“這樣行嗎?若是被人知道了,會不會惹事兒?!?/br> 陸鈴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著這位是太老實了,還是有點笨了:“這有什么的,你找到他們直接把你的價格告知他們,他們做就做,不做就算?!?/br> 這樣老實,難怪有一門好手藝,卻只能一直窩在小云莊里過著苦日子了。瞧瞧人家外面的手藝人,哪一個不是住著請磚瓦房,可是云木匠家這房子,雖然收拾得很干凈,實實在在是土坯房。 “木匠叔,這事兒你真的應(yīng)該好好考慮一下。你想想,云珠都到了說親的年齡了,要給她置辦嫁妝。你家南哥兒也到了啟蒙的年齡,你若是多賺一點銀子也可以送南哥兒去念書,若是讀得好可以當官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行讀幾年書,做一個識文斷字的,日后找一份賬房先生的工作也比在家里種田要好?!?/br> 正在猶豫的云木匠聽到楚娘子說起自己的meimei云珠和兒子云小南,他神色松動了不少。想到meimei再過兩個月就及笄了,真的可以說親嫁人了??墒羌抑羞@情形,想要為meimei置辦一份好的嫁妝也不容易。 云小南則是自己和妻子好不容易才期盼來的兒子,從小就機靈,以前張寡婦還在的時候,他時不時跑去張寡婦家聽志哥兒念書。到時會跟著念一些簡單的,回來還念給自己和孩子娘聽。 張寡婦那時候還勸著自己把孩子送去啟蒙,雖然要花銀子,可是但爹娘的賺到銀子本就是用在孩子身上。自己就算窮一點苦一點,也別誤了孩子的前程。 可是家中情形就擺在這里,他是一年的束脩都拿不出來,如何把孩子送去。如此一來便耽誤下來了,一直到孩子現(xiàn)在都五歲多了。 云小南聽到說念書,他突然跑了過來,拉著父親的手低聲說道:“爹,我也想和志哥兒一起去念書。南哥兒一定會聽話的,一定會用心念書的?!?/br> 對上孩子巴巴的小眼神,云木匠心都軟了,摸了摸兒子的腦袋,他想了想隨后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br> 陸鈴聽了,笑了笑,如此甚好。 這樣一來自己不用另外費時間去找木匠了。 陸鈴讓家里的人去楚宅選自己要居住的院子,然后選擇家具,到時候好讓云木匠打造?;艘惶鞎r間,把這些事情弄好了,房子的尺寸也量好了。 大家都選擇一樓的房間盤炕,到了冬天的時候便睡在燒得暖和的炕上,這樣才不會這么冷。而二樓的房間上則是方木床,春夏秋天都可以在樓上睡。 衣柜和放在房間里的桌椅他們都選擇好了,書架這些也全都選好了。陸鈴和云木匠商議好價格,云木匠便想著把一些桌椅書架給別人做,而木床則是自己親手做。因為,木床是大件的家具,他擔心別人做得不好。 把事情都商議好了,云木匠也開始去找同行幫忙。 陸鈴也說了,他們可以把木材運來楚宅這邊打造家具,到了晚上再各回各家。中午的話,可以跟著花田的工人一起吃。 只要他們把活兒做好,在吃這一方面陸鈴不是苛刻的人。 有這么好的條件,加上價格也不低,不到兩天到時讓云木匠找到好幾個木匠來幫忙。他們都一致商定,把木材運送到楚宅這邊來做。 三月初七,陸鈴找到花繁玥,問道:“你做好多少脂粉和花露,面脂了?”她把自己在前世爽膚水的手藝都交給花繁玥了,她也忙活了一個多月了,最近更是經(jīng)常往山上跑,弄回來不少的野花制作脂粉。 花繁玥笑著說道:“只要你的人培訓好了,大可以選擇日子開張了做生意了。”她這一個多月可不是在玩兒,是真真正正在干活。 若非時不時去給人看診,她做出來的脂粉花露這些會更多。 她最近盯上了花田里的茶花,想著可以做茶花護膚水,茶花胭脂和面脂。而且她制作的脂粉不是單一的,還有根據(jù)各種皮膚研制出來的帶著藥用效果的脂粉和面脂。 就是不知道爺爺在九泉之下看到自己用心教導出來的孫女居然把醫(yī)術(shù)用在制作胭脂水粉上,會不會氣得從棺材上跳出來。 她才從小云莊到定縣,本想著晚上和丈夫一起吃飯,殊不知收到了一張?zhí)?,落款寫得很清楚:徐善?/br> 陸鈴冷笑:等了這么久,終于是按耐不住了嗎? 徐善年方三十,長得高壯,粗眉大眼,國字臉。他看到小二帶著一個年輕的小婦人進來,先是打量一番,然后淡淡說道:“楚娘子坐吧?!?/br> 那樣子,很高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連開口讓陸鈴坐的時候都是帶著施舍的語氣,像是沒有他,陸鈴這樣的人就來不了章家酒樓吃飯一樣。 想到這里,陸鈴忍不住在心里冷笑,這人,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 她走到一旁,還真是大大方方的坐下來了。徐善不開口,她也不開口,反而是淡定的夾菜吃,完全不把徐善當一回事,既然有人當冤大頭要請客,不吃白不吃。 早知道就把自家夫君和玉擎也叫上。 徐善想不到陸鈴居然會這樣,看著對方吃得正香,他眼睛都睜大了,誰來告訴自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還真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我是徐善。” 聞言,陸鈴淡淡說道:“我知道,找我來有什么事兒,直接說吧,我這個人向來最不喜歡的就是拐彎抹角?!边@人廢話怎么那么多,帖子上都已經(jīng)把名字寫得那么清楚了,自己也不是傻子。 徐善道:“我要買你們楚繡的繡法,你開價,從此以后你們家任何人都不能繡楚繡,而且不能對外說楚繡是你們楚家的。” 陸鈴像是看一個傻子一樣看著徐善,突然笑了起來,她擱下筷子,不冷不淡說了一句:“腦子是好東西,你若是缺了,回家讓你娘給你好好補一補?!?/br> 徐善一開始不是很明白她這句話,怔愣一會兒后便想明白了,站起來指著陸鈴道:“你覺得,憑著你們楚家就可以把楚繡握緊了嗎?要知道,楚繡一開始就是我一品樓賣的,我要是對外宣布你們偷了我家的繡法,你覺得會如何?” 陸鈴一雙手用力拍桌子,看著眼前之人,微微勾起唇角:“徐少爺在來之前看來沒有讓人好好的打聽關(guān)于我陸鈴的事。我這個人,最討厭就是被人威脅。你若是有手段,盡管使出來。我陸鈴和楚家都等著,若是不來的就是孬種?!?/br> 說完后,她直接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身后傳來徐善的聲音:“十萬兩。” 陸鈴淡淡一笑:“你們徐家的銀錢我還真是用不起?!?/br> 說完后,她緩緩朝著外面走去。 她走了幾步就聽到了屋子里傳來碟子落地碎裂的聲音,陸鈴一笑,推開門進了隔壁的房間。正好看到老神在在的吃著飯的章弈航。 看到來人,章弈航笑著說道:“在隔壁沒吃好吧,趕緊坐下來吃一點?!?/br> 陸鈴翻白眼:“我倒是不知道少東家居然也會來雅間吃飯。” “今兒是真的湊巧,本來和我朋友約好了,誰曉得他臨時有事來不了,菜也做好了,我干脆就自己吃了。”說完后,他還指了指隔壁:“想不到,就聽到了這么一出好戲。”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不用全都說出來。 因為徐善,所以陸鈴打算要開的美容院最后還是選擇了等到把徐家的事情解決后再凱,要不然,還不知道這個徐善會在背后鬧出什么幺蛾子。 陸鈴并不知道自己的謹慎,最后還真是給自己省了麻煩。 徐善從陸鈴這里得不到滿意的答復,回到居住的地方后便覺得心情煩悶,把一品樓的老伙計找來,問道:“找到那份合作文書沒?” “沒有?!?/br> 聽到這里,他隨后拿到桌子上的一本書就砸過去:“廢物,還不趕緊讓人去找?!标戔徍统业暮妥魑臅仨氁s緊銷毀。只有這樣,自己做事的時候才能毫無顧忌。 “當初,這文書一式三份的,聽聞還有一份在衙門?!被镉嫷吐曊f道。 聽了伙計的話,徐善咬牙:“那你可知道文書上寫了什么內(nèi)容?” “不知道,每一次掌柜的和楚娘子簽文書的時候我們都不在場的。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回事,那時候大家還說楚娘子太謹慎了?!痹秸f,他的腦袋就越低。 徐掌柜對自己那么好,自己卻背叛了她。這事情想想本就覺得心虛,說到最后覺得自己不但是腦袋抬不起了,就連腰板都直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