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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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越貨睡別人家婆娘的好時候。 陸鈴撥弄了一下燭火,然后又把視線落在桌上的賬本上。不知為何,想到了今天遇到了徐善的事,心里總有點不安。也因為這樣,現(xiàn)在都過了子時,她還是睡不著。 聽著四周蟲鳴聲,心里想著要不要去敲花繁玥的門,把她從被子里揪起來一起說說話。 想著想著,便可以切身的體會了若是丈夫在身邊的好處了。只是可惜,他們書院要求的是學子晚上不能回家,要不然,她今兒也不會回小云莊了,直接留在醉顏坊就好。 想了許久,最后還是吹熄了燭火,然后準備睡覺。誰曉得,才躺下去不到一刻鐘,外面就傳來一陣喊聲:“抓殺人犯。” 陸鈴聞到了濃煙味,趕緊起來穿上鞋子就往外面跑去。聽到外面?zhèn)鱽泶蚨返穆曇簦挚吹搅嗽簤ν庖呀?jīng)燒了起來,鄉(xiāng)親們送來的干柴這會兒遇上了烈火,燒得正旺。 看著眼前的一幕,陸鈴還有什么不明白。她只是想不到徐善那個人腳軟會這么快就下手,打開門就要跑出去,發(fā)現(xiàn)花繁玥和阿媛也醒來了,她大聲說道:“趕緊把火澆滅?!?/br> 她走到院子外,看到張家父子正在和幾個人纏斗在一起,張家父子雖然會一點拳腳功夫,可真正能打的是獨臂的張清。最后只剩下他苦苦在支撐著,看著人就要跑了。陸鈴抓了圍墻外放著的一條棍子就朝著對方而去。 陸鈴一出手,就先給一個想要一拳打在張樹腦袋上的男人一記悶棍。然后一腳朝著對方的腹部踢去。直接就把人踢飛在地上,她這彪悍的樣子,看得跌倒在地上的張樹忍不住睜大眼睛,心里暗暗在想著:楚娘子這么厲害,楚秀才乃是一個文弱書生,會不會被欺負得很慘? 陸鈴加入后,花繁玥也跟著出來了,她的手中同樣拎著一條一米左右長的棍子飛身過來。她雖然武力值不是很高,可是配合上輕功,對付這些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不一會兒,五六個人就被花繁玥,陸鈴和張清打趴在地上了。 而張樹和張桉看著兩位彪悍的女子,瞬間就低下頭了。覺得,他們作為男人居然比不上女子,還真是有點丟臉。四周圍著不少聽到聲音就起床然后抄著家伙出來的鄉(xiāng)親們,在大家的幫助下很快就把這些人五花大綁起來。 陸鈴上前去一腳就踢在一個男人的胸前,踢了還覺得不夠,一腳踩在對方的身上,用陰沉得可以嚇哭小孩子的聲音說道:“你家主子還真是能干,昨兒才求著本姑娘把楚繡的繡法賣給你們,本姑娘不答應(yīng)他便下死手。想要一把火把我一家子老小全都燒了,然后好自己研究楚繡的繡法,只可惜,他們的腦子都太笨了,看一百遍也研究不出來?!?/br> 被她踩著的男子想不到對方一開口就猜到了自己主子是誰,雖然心里震驚女子的聰明,又震驚這兩個女子的武力值。 不是說好了都是村姑嗎? 不是說好了一家子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嗎? 怎么都那么的彪悍? 雖然想死的心都有了,可他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是主子派來的人。若不然自己一家老小就真的會被一把火燒了,主子對付背叛他的人,從來都不會手軟,和對付他的敵人一樣,心胸狹隘,手段狠毒。 陸鈴冷笑:“你以為,你不說本姑娘就沒有辦法對付讓你開口了嗎?”她蹲下來看著眼前之人,呵呵一笑:“聽說你主人走南闖北,去過的地方可多了。瞧著你們都是徐善身邊的走狗,想必也跟著他走了不少的地方吧??稍犝f過食猴腦?!?/br> 男子沒有聽說過食猴腦的事,可是對上女子這笑,他只覺得如置身在萬年寒冰一樣,來了一個透心涼。 陸鈴用手中的棍子抵在他的腦袋上,笑著說道:“食猴腦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一個活生生的猴子腦袋上的毛發(fā)全都剃開,露出一個大窟窿,然后用鐵榔頭從這里撬開頭蓋骨。然后,把一大勺子guntang的油利索的倒入猴子頭頂?shù)拇罂吡?,立刻就有縷縷青煙冒出來。里面還嘶嘶作響呢,聽說這樣的猴腦最是滋補,配上各種美味的調(diào)料,然后食客就用勺子一勺子,一勺子挖來吃。鮮美,嫩滑,爽口?!?/br> 陸鈴的話,聽得在場的人都毛骨悚然了。甚至有些膽子小的想到那個場面,就忍不住惡心想吐,看到這里也沒有什么事了,趕緊往自家跑。擔心慢了,會被陸鈴當成猴子一樣撬開自己的腦子。 陸鈴看到那些跑了的鄉(xiāng)親們,唇角微微勾起,她良善得太久了,平日里太好說話了,以至于自己都快忘記是什么人了。今天既然有人送上門來,那自己就來一個殺雞儆猴。也好讓那些看到楚家最近發(fā)財了,生活好起來了,然后起了歪心思的人都看清楚,她陸鈴是不好招惹的。 花繁玥則是在旁邊嘖嘖感嘆:“不知道為何,我聞到了香味了。猴腦現(xiàn)在估計是吃不成了,嫂子,要不然咱們試一試人腦吧?!?/br> 陸鈴聞言,看向花繁玥,只見這小姑娘眨眨眼,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她以為自己看錯了,聽錯了,自己說出來的話已經(jīng)足夠驚世駭俗,絕對把平日里這些膽小的村們給嚇得夠嗆了,想不到自己家這小姑子還想著試一試人腦的味道。 她倒是配合,笑著指了指眼前的人:“要不然,試一試這個人的?!?/br> 花繁玥點點頭:“鄉(xiāng)親們,誰帶有刀來?!?/br> 本只是一句玩笑話,想著嚇唬嚇唬這些人,讓他們趕緊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誰曉得當真有人拎著一把砍柴刀出來,大聲說道:“玥姑娘,我這里有刀,借給你用一下?!?/br> 花繁玥看著放到自己跟前的大刀,又看看那個已經(jīng)嚇得屁滾尿流的男人,她笑著接過大刀在它的腦袋上比劃一下:“嘖嘖,本姑娘吃過不少山珍海味,還真是很期待人腦是什么滋味的?!?/br> 說完后,她又向站在張桉身邊的霞姑說道:“霞姑,趕緊去燒一些guntang的油來,再調(diào)一點醬料。到時候,我和這幾位一起試一試,這人腦的滋味?!?/br> 那幾個一起來縱火殺人的漢子聞言,瞬間臉色蒼白,甚至有一個人都嘔吐了。 而圍觀中的百姓剩下幾個膽子大的,其余的都趕緊回家去了。 花繁玥笑問道:“來咯,開刀?!?/br> 只見黑夜中閃亮的砍柴刀緩緩落在男子的腦袋上,她先是比劃幾下,隨即笑著說道:“你可別動,若是我一個不小心在你腦袋上劃了一刀,會直接把你腦子弄壞了。到時候可就變味不好吃了。” 圍觀中不少人的臉色開始蒼白了,他們既覺得這場景血腥殘忍,可是血液里卻帶著幾分激動,甚至沸騰起來了。陸鈴則是忍笑忍得很辛苦,她余光掃過,正好看到云充和云義都在人群中。兩人都是帶著幾分彷徨和期待,時不時轉(zhuǎn)過身去不敢看,一會兒又轉(zhuǎn)過來看著花繁玥手中的砍柴刀。 偏生這個丫頭就是在吊人家的胃口,比劃了幾下都還沒開始動手:“阿玥,趕緊的,我肚子都餓了?!?/br> 花繁玥聽了,嘴角抽搐幾下,最后橫了心,直接一刀下去,把人家的頭頂弄了一個大光頭。又比劃了兩下,光脫脫的頭頂就出來了,花繁玥道:“嫂子,是從這里撬開他的腦殼嗎?” 陸鈴其實也不知道,她卻笑著點點頭:“就是這里,就是這里,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別弄壞了?!?/br> 男子覺得腦袋很痛,就在花繁玥要下刀時,他突然大聲說道:“別撬開我的腦袋,求你們了,我說,我說,我主子是徐善,他想要得到你們家楚繡的繡法,所以才會讓我們把你們?nèi)家话鸦馃?,只要你們死了,楚繡就成為了徐家的了,到時候直接改名字叫徐繡就可以了?!?/br> 花繁玥聞言,氣得直接揚起手中的砍柴刀,嚇得大家都以為她想要一刀把人家腦袋給砍了,云義大聲說道:“玥姐啊,你可別沖動?!?/br> “玥姑娘,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兒。” 花繁玥聽了大家的話,隨即笑著用砍柴刀在那人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你們以為我要把他的腦袋給砍了?” 大家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看著她,倒是讓她有點哭笑不得,她雖然不介意殺人,可也不能這樣光明正大啊,這可是要償命的。她花繁玥死過一次了,可是很惜命的。 黑夜中,傳來了云叔祖的聲音:“把人綁起來扔到一個角落去,你們幾個去守著,明兒一早就把人弄到縣衙去。” 陸鈴和花繁玥聽到是云叔祖的聲音,都紛紛看了過去,只見里正云亭安攙扶著云叔祖走到她們跟前。兩人趕緊上前問道:“叔祖,您怎么來了。這大晚上的,誰把您老人家吵醒了?!?/br> 聽了陸鈴的話,云叔祖斜睨了她一眼,那雙渾濁的眼睛卻在這一瞬間變得清明了:“我若是不來,你和玥丫頭明兒就成為村中人人懼怕的存在了?!?/br> 他早就到了,只是在不遠處站了一會兒,這兩個丫頭一唱一和的話他全都聽進去了??粗麄儼涯切┒噜l(xiāng)親們都嚇跑了,云叔祖是好笑又心酸。 別人不明白,他這個老不死的又怎么會看不明白呢,她們這是用自己兇悍的名聲來鎮(zhèn)壓村子里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他想明白后覺得無奈極了,他這幅老骨頭還在呢,只要有人膽敢對楚家的產(chǎn)業(yè)生出覬覦的心,他一定會把這人給趕出小云莊,她們有何必這樣自毀名聲呢。 “這不是逼于無奈嘛,這些人想要把我一家子給燒死了,其心歹毒,我若是什么也不做,甚至連背后的人是誰都不知道,豈不是成了砧板上讓人宰割的魚了。”陸鈴無奈嘆息一聲:“現(xiàn)在就聽叔祖的話,讓人把這幾人看守起來,明兒送到衙門去吧?!?/br> 花繁玥拿出幾枚銀針直接刺進去幾個人的xue道上,這幾個人瞬間渾身無力癱軟在地上,就連想要自殺的力氣都沒了。 鬧騰了一個晚上,兩人回到家里,看到張氏端坐在堂屋的主位上,看到兩人進來了,張氏厲聲說道:“跪下?!?/br> 花繁玥和陸鈴嚇了一跳,姑嫂兩人趕緊跪在地上,異口同聲說道:“阿娘,我們錯了,下次不敢了?!彪m然不知道阿娘生什么氣,可,最好的辦法就是干脆一點,直接一點,跪下認錯。 反正在自己阿娘跟前認錯,說出不丟人。 楚二嬸看到兩人,也帶著幾分無奈和欲言又止??纯创笊┍涞纳裆疬€是覺得自己什么話也不要說好一點,要不然說多錯多,到時候連帶著她們姑嫂兩人的責罰也變重了。 氣頭上,這會兒求情最不妙。這是她在章家這些年學到。 張氏看到兩人如此麻利就認錯了,冷哼一聲,問道:“你們倒是說說,錯在哪里?” 兩人面面相覷,其實她們也不知道錯在哪里啊? “阿娘,我們,我們不應(yīng)該打架?!笨刹淮蚣?,人就得跑了。 “阿娘,那些人太壞了,想要把我們一家人全都燒死了。阿娘,我被嚇到了?!被ǚ鲍h紅著一雙眼,看著張氏。心里想著,阿娘平日里最疼愛自己,自己賣嬌一下,應(yīng)該會沒事兒吧。 陸鈴聽了,暗道不好。張氏氣得一拍桌子,然后站起來說道:“你們進去跪楚家的列祖列宗,然后自己想想到底錯在哪里?” 花繁玥和陸鈴齊齊看向楚二嬸,楚二嬸則是搖搖頭表示自己愛莫能助。大嫂平日里是好性子,可一旦生氣時,就算是以前大哥還在,他都不敢去招惹大嫂。 花繁玥和陸鈴知道沒有救兵了,只能乖乖進去跪在楚家祖宗的牌位前,并且開始在反思,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做錯了? “阿玥,我想我知道阿娘為何這樣生氣了?!标戔彽吐曊f道:“一定是我們今晚說的事情太驚世駭俗了,阿娘都被嚇到了?!?/br> 這是她唯一可以想到的,招惹張氏生氣的地方。 “可我們?nèi)舨贿@樣說,哪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被ǚ鲍h嘆息一聲:“最近盯著咱們家里的人太多了,若是一點作為都沒有,別人還會以為咱們家好欺負,甚至有些人會把主意打到咱們家頭上去?!?/br> 財帛動人心,這些也不是沒遇到過。就算以前再好的人,一旦有了利益的糾葛,最后都可以反目成仇的。何況,只是一個村子的,交情也不深,他們?nèi)羰巧黾刀实男?,到時候做出一些什么事兒來,他們一家子要如何招架? 可不是每一次都這么好運氣,能沒事的。 她們兩人剛剛那一出肯定嚇壞不少人,也讓不少人知道她們家是不好招惹的。不管如何,這些人暫時是不敢作妖的。 花繁玥想了想,又說道:“不管如何,今晚還是有點過了。我雖然不后悔說那些話做那些事,卻擔心會連累到二哥他娶媳婦?!辈还芪磥淼亩┦遣皇窃浦?,自家傳出兇悍的名聲,對家里的哥兒或者姐兒都不是好事兒。 做的時候只是想著震懾一下村子里的人,過后要考慮的事情多了,這才明白她們今兒那些話傳出去后會給家里人帶來怎么樣的改變。這也難怪阿娘會如此生氣,還要她們兩人跪在這里。 陸鈴聞言,揉了揉她的腦袋:“若真心喜歡二哥,喜歡咱們家里的人,她便知道我們并不是那等殘忍的人。若是心中沒有二哥,只是沖著咱們家里的富貴而來,這樣的人也不會對二哥和家里人真心。如此的二嫂,要來也沒用?!?/br> “看人啊,是用心去看的,而非用眼睛?!?/br> 陸鈴的話讓花繁玥沉默了,姑嫂兩人后來再沒有說話了,而是安安靜靜的跪著。 楚二嬸和張氏在外面站了一會兒,聽著這兩人話,誰也不開口說什么。默不作聲的轉(zhuǎn)身回到了張氏的房間,楚二嬸這才說道:“大嫂,我覺得阿貍和阿玥的話也沒有錯。若是真心嫁到咱們家,或者真心要娶咱們家姑娘的,是不會在意今天晚上的事情。若他的心里只是沖著咱們家的富貴來,這樣的人要來沒用。孩子們不管是嫁還是娶,最后都不會幸福?!?/br> 大哥大嫂是恩愛夫妻,自己和丈夫成親多年也沒有紅過臉,寧哥兒和桂花小兩口感情也很好,老三和老三媳婦阿貍夫妻更不用說,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可是兩人那種一眼就能夠看得穿的恩愛是不用任何肢體語言表達出來的。她自然也希望家里的每一個孩子都擁有屬于自己的幸福,至于今天晚上的事情,說白了就是阿貍和阿玥擔心有人覬覦楚家如今的富貴,想要在背后使壞。 雖然一開始聽到什么食人腦,食猴腦的時候覺得有點毛骨悚然。可是想想孩子們的出發(fā)點也是好的啊,而老大和老二沒有出面,估計也是明白這一點。 “我自是知道她們是為了家里好,要護著家里的辦法多了去,為何一定要用毀了自己名聲的辦法呢?”張氏嘆息一聲:“阿貍也就算了,她是什么性子咱們家里的人都知道??墒前h還沒有定親,今兒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了,你覺得還有誰敢上門求娶一個想吃人腦的姑娘,這不是活生生把人給嚇走了。” 楚二嬸聽了,微微嘆息一聲:“今年舜華要參加秋闈,若是中了,來年便參加春闈了。要是舜華金榜題目,不管是留在京城,還是外出為官,都方便給阿玥選夫婿。大嫂,定縣這一方天地太小了,困不住孩子們的?!?/br> 瞧著現(xiàn)在楚家這情形,離開定縣是遲早的事。既然如此,為何要執(zhí)著于阿玥的婚事,現(xiàn)在擔心這些其實有點多余了。 張氏聽了后,想了想覺得二弟沒的話很有道理。雖然阿玥不是自己親生的,終究稱呼自己一聲阿娘,她終歸是盼著她好的。 “算了,你去讓她們起來吧。”張氏擺擺手,無奈說道。 等到楚二嬸離開后,她神情便有點恍惚了,這些年來,她習慣了安居一隅,心里想的也沒有以前那么多了。也因為這樣,警惕性反而下降了。有些事情就連二弟妹都想到了,自己反而后知后覺。 楚家的孩子都遺傳了老祖宗,一個一個都是聰明的。便是當初自己的丈夫,看著憨厚老實,可誰敢真的把這個人當成是一個老實人?丈夫那鬼主意多著呢,而二叔念書也好,只是時運不濟,每次都考不中。這才成為了賬房先生。 再看看年輕一輩的,老大楚柏寧瞧著憨厚老實,卻能把兔舍打理得井井有條。老二楚柏靜現(xiàn)在開始學做生意,也是做得有聲有色。自家的老三楚舜華,從小便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就算要分出一部分時間跟隨著丈夫?qū)W習拳腳功夫和上山打獵,書也一樣念得好。小小年紀就中了秀才,做事情沉穩(wěn),從來不用自己cao心。 阿媛丫頭瞧著是姑娘家,看著嬌憨可愛,誰敢說她不聰明?安靜下來后,就連楚繡的針法也學會了。至于老四,和自家老三一樣,是一個讀書的好料子。 楚家這些孩子,是一代一代遺傳下來的,像孩子爹和二弟這樣是因為沒有機會,所以才會被禁錮在定縣這一方天地里。 可是現(xiàn)在家中因為有阿貍和阿玥兩個,讓他們有了騰飛的機會。難道,他們這些老一輩的還要禁錮他們在身邊不成? 想著想著,她便紅了眼眶。丈夫一輩子的執(zhí)念,他做不到,孩子們?nèi)蘸蟊囟梢宰龅搅?。既然如此,自己何必拘泥于別人的閑言碎語。阿貍說得對,誠心想要迎娶或者嫁過來的人,是不會在意這些外在的名聲。 她在恍惚中,房間門被敲響了,門外傳來了兒媳婦的聲音:“阿娘,能開門讓我進去嗎?” 那聲音里,帶著幾分小可憐。 張氏打開門后,看到在夜風中站著的小婦人,無奈說道:“這么晚了,為何還不回去休息?!?/br> “身上臟了,霞姑正在燒水,待會兒洗洗再睡?!边@會兒,自己怎么可能睡得著,只是這些話不好告訴婆婆:“阿娘,您還在生氣嗎?” 張氏看了看陸鈴,隨即搖搖頭說道:“阿娘沒有生氣,你們?nèi)蘸蟛灰偃绱唆斆?,凡事有你大哥二哥在,再不濟還有阿娘在,什么時候需要輪到你們兩個女子出面了?!?/br> 陸鈴低下頭去,想了許久才說道:“好,那日后有事兒我一定躲在阿娘身后,讓阿娘為我撐腰?!?/br> 她本想著適當?shù)氖救?,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強勢,這個家才會越來越好。殊不知,張氏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當真是露出了一抹清淺的笑:“你能這樣想就好,在阿娘心里你們都是孩子,有事情應(yīng)該是我們?yōu)槟銈儞沃黄?。你可別看阿娘是女子,當年嫁給你阿爹后,倒是跟著他學了幾年拳腳功夫?!?/br> 陸鈴來興趣了,笑問道:“當真?” 若是張氏不說,自己是真的看不出張氏會拳腳功夫,瞧著她溫柔的樣子,完全不像啊。 張氏呵呵一笑:“肯定是真的。” 陸鈴和花繁玥沐浴一番后就睡了,翌日一早,楚柏寧和張家父子一起在幾個鄉(xiāng)親們的幫助下把這些賊人全都扭送到官府去。 正在用早飯的蘇翊得知了楚家大朗又帶著人扭送了幾個縱火犯來,他蹙眉說道:“怎么又是楚家的事?人沒事吧?” 柳忠聞言,搖搖頭說道:“沒事兒,聽說還很精彩?!闭f完后,他便把自己從小云莊鄉(xiāng)親們口中得知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這讓蘇翊也忍不住哈哈一笑:“那丫頭,當真這樣說?” 柳忠低聲道:“屬下瞧見了他們扭送來的人當中有一個漢子的頭頂都是光禿禿的。估計是昨晚被玥姑娘用砍柴刀幫人落發(fā)的?!?/br> 蘇翊冷哼一聲:“該。”若是他在,直接一刀就把那人的腦袋給劈成兩半。 “升堂。” 公堂上,蘇翊聽著小云莊的人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讓人去把徐善找來。 徐善聽到小廝說有捕快上門,讓自己趕緊去衙門一趟,他心里便道不好。昨晚派出去的人一個也沒有回來,他便知道事情不好了。 他派出去的幾個人拳腳功夫都很好,這些年陪著自己走了不少地方。加上他們的老子娘都在自己手上,他自信這些人不會把自己供出來的。可是現(xiàn)在,衙門讓自己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說,他們當真是背叛自己了? 想到此,他心里忍不住帶著幾分怒氣,覺得那些都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饒是心中再狠,也只能收拾一番,帶著人去了衙門。 公堂上,看著被人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幾個人,又看看站在一旁的一行人,瞧著這些人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了是村民。 他心里的不安,更重了幾分, 他拱手,說道:“見過蘇大人。”他有舉人的功名,可以見官不拜。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蘇家庶子,哪值得自己去跪拜。 蘇翊淡淡問道:“徐善,可認識堂下跪著的人?” 徐善聞言,看向身后這幾人,也不隱瞞,點點頭說道:“回稟大人,這幾人還是徐某身邊的小廝。只是,不知道他們犯了何事?居然被人五花大綁在這里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