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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闌掙了掙鐵籠,覺得還挺結(jié)實的。心想常陵在原文里死得不虧,壓根不是啥好東西嘛。 可為今之計,要想出去,就必須舍棄這些女奴的命。如果這些女子真是什么窮兇極惡之輩,那死了也就罷了,關(guān)鍵聽常陵那個語氣,這些女子實際上是無辜的,不過就是合歡宗送給常家的“禮物”。 常家到底暗地里為合歡宗做了什么事兒,竟讓合歡宗送了這么大一個禮? 搞不懂。 “師兄,師兄,師兄!”常氏弟子們撕心裂肺地大喊,見常陵頭也不回地把地牢鎖上了,這才往角落里一縮,顫聲兒道:“你們別……別過來!啊!” 話音未落,原文安安分分蜷縮在小隔間里的女奴們突然暴躁起來,一窩蜂竄了下來,將幾個人按住,狀若瘋婦拳打腳踢。那些弟子們寡不敵眾,被女奴們七手八腳地按得死死的。 阮星闌琢磨著要不要上去幫個忙,就聽他們求道:“阮公子!我們幾個是無辜的啊,我們什么壞事兒也沒做!阮公子!” 都知道阮星闌心眼好,求人也都求他。 “阮公子,我今年才十五歲,嗚嗚嗚,我不想死啊,阮公子!我家里還有上了年紀(jì)的父母,還有年幼的meimei,我不能死??!” “救命啊,救命!” 阮星闌心想,自己是救還是不救呢。救的話,別人會罵他是個圣母,不救的話,別人又會罵他冷酷無情。 這么復(fù)雜的問題,他決定拋給慕千秋,遂問:“師尊,救還是不救?” 慕千秋:“救?!?/br> 有了師尊的話,阮星闌完全不必要費腦子想那些有的沒的,直接上去要將女奴們拉開。 很神奇的是,這些女奴只打常氏的弟子,旁邊還站那么多劍宗的弟子呢,竟一個都不掐。 腦中靈光一閃,忽道:“快把你們身上的弟子袍脫下來!她們認(rèn)的是衣服!” 此話一出,常氏弟子們趕緊把弟子袍脫了下來。那些女奴們七手八腳將脫下來的衣服撕扯成了碎片。 一名常氏弟子哭道:“我要回家!再也不當(dāng)常氏的門生了!” 另外一個也道:“我也不當(dāng)了!什么破家族,什么大師兄,居然連我們的命都不顧了!” 阮星闌好笑道:“我此前還納悶?zāi)?,為啥你們被剝皮邪祟擄走了,常家遲遲不派人過來相救,現(xiàn)在我總算是明白了?!?/br> 常家壓根不把門下的弟子當(dāng)回事兒,死了只能怪他們學(xué)藝不精。 常氏弟子甲道:“阮公子,你們劍宗還缺人嗎?我可不可以拜入劍宗?我當(dāng)你的師弟……不,我當(dāng)你的徒弟都成,只要你把我救出去,我做牛做馬,哪怕是讓我當(dāng)你的道侶,我都愿意!” 弟子乙道:“我也想當(dāng)阮公子的師弟!” “想得美,”小鳳凰神情古怪道:“做什么春秋大夢?!?/br> 阮星闌笑道:“好說,好說。” 眾人被圍困在此也不是個辦法。阮星闌試過了,只要稍微一動這鐵籠子,女奴們立馬痛苦的翻滾,出于憐憫,一時半會兒倒不好動了。 夜深人靜,各自尋了個角落坐著。 沒一會兒又聽見外頭傳來鬼哭狼嚎聲,還有人拼命拍打著門板。常氏弟子面白如紙,壓低聲兒道:“其實被關(guān)在這兒挺好的?!?/br> “我也覺得。” 沒過一會兒,吵鬧聲就熄了。 阮星闌想了想,偏頭同慕千秋道:“師尊,你說抓走林知意的邪祟,會不會跟常家與合歡宗之間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有關(guān)?這些女奴究竟是些什么人?!?/br> 慕千秋道:“為師也不知。但不可輕殺無辜之人?!?/br> 阮星闌覺得師尊還是太善良了,要是換個心狠的,早就破籠而出了,堂堂劍宗的宗主居然受困于此,實在太委屈師尊了。 第140章 師尊要放大招啦 想了想, 他又問那些常氏的弟子:“這些女奴是什么來歷,平時在你們常家, 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如實招來。” 常氏弟子們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道:“我們都是常家的門生,知道的事情不多。只是聽聞這些女奴都是合歡宗私底下送來的。一開始人都是好好的,用來……用來當(dāng)作爐鼎的。只是用的時間長了,這些爐鼎就……就成這樣了。也有運氣好點的,被身份稍微高點的師兄,或者長老看中, 直接就收入房中了?!?/br> “可恨,不知廉恥!”小鳳凰唾罵道。 “我們都是微不足道的小弟子,根本沒資格享用的, 此次若是能保住小命, 我等一定洗心革面, 再也不以常家的弟子自居了?!?/br> “聽常陵說, 這些女奴是合歡宗送給常家的禮物, 那常家私底下又為合歡宗做了什么事,你們可知?”阮星闌問道。 “具體的我們不知,自從家主閉關(guān)之后,大師兄就接管了常家。大師兄信不過我們的。” 阮星闌同慕千秋對視一眼,追問道:“你們家主為何突然閉關(guān)?可是要突破了?” “就我們家主的修為,再修個十年八年,也突破不了啊,聽大師兄說,家主舊疾復(fù)發(fā),遂需要閉關(guān)。已經(jīng)三年了,還沒出關(guān)呢?!背J系牡茏有跣踹哆? “我聽說啊,家主早些年帶著人抓了一批人神之子回來,在抓的過程中受了些傷,一直沒好利索。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舊疾復(fù)發(fā)了?!?/br> 一提到人神之子,阮星闌的臉色就沉了些許,估摸著他們說的就是林知意那一批,便追問道:“那些人神之子,可還有活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