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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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寶一下車就吐了,吐的全是酸水。 周棠雨沒想到她暈車那么嚴(yán)重,過來扶連寶,不但被連寶推開,還狠瞪了一眼。 左菲那幫人過來了,連寶懶得虛與委蛇,頭也不回地繞開,回了房間。 連寶本來打算睡會兒的,明明那么累卻睡不著,她可憐巴巴地擠了兩滴淚出來,提著換下來的臟衣服到浴室泡了個澡,出來時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前凸后翹,腰細(xì)腿長,自己這么形容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但季清瀾說從沒見過她這么好看的,以前周棠雨也是愛不釋手,活像餓了幾個世紀(jì)……連寶啊連寶,能不能有點出息?是錢不夠花了還是小鮮rou不夠美,非要去啃回頭草? 胃里的饑餓感似乎讓連寶清醒了,她給自己點了份燕麥粥,這邊的人給送來后,連寶見阿布還守在門口也沒說什么。她還想到即使停機坪通訊系統(tǒng)壞了,在能見度好的情況下,飛行員也是能著陸的,不如調(diào)度一架直升機來。 連寶想的專注沒聽見窗戶上“篤篤”的聲音,后來聽見了,以為是鳥。 她準(zhǔn)備躺會,路過窗戶時發(fā)現(xiàn)外面的影子不對。 連寶猛地拉開窗戶,周棠雨踩著梯子站在外面。 第91章 甜甜的虐第11彈 汪!汪汪汪!…… 連寶看著周棠雨, 周棠雨也看著連寶,對視良久,連寶見他一直不說話, 感覺沒意思,伸手去關(guān)窗,周棠雨卻突然伸手, 但他忘了他們中間隔著防盜窗, 所以只是隔著金剛紗重疊在一起。 “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以后就見不到你了?” 這話說的有意思,她讓他來找她了嗎? 連寶發(fā)現(xiàn)周棠雨眉峰微微皺著,那是明顯的不耐煩。連掩飾都懶得掩飾, 所以為什么糾纏? 周棠雨看著連寶從頭到尾沒跟他說一句話,“刷”的一下把窗簾也給拉上了。她走了沒有他不知道, 也許在那窗簾后面, 也許不在。周棠雨處于失神中, 他現(xiàn)在知道了, 她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不是變了, 而是她本來就是那樣。那樣嬌養(yǎng)出來的寶貝怎么可能沒有脾氣?或許曾經(jīng)她也對喜歡的人充滿驕傲的憧憬,卻被他親手一點點撲滅,他以前沒法理解太過熾熱的感情, 他有對她本能的熱愛就夠了, 可是現(xiàn)在、回程, 一直以來見不到她就如蟻蝕骨, 她一個微笑能讓他上天,一個眼神能讓他徹夜輾轉(zhuǎn),反復(fù)琢磨,甚至說出愿意當(dāng)走狗的話都有了清晰的解答——他周棠雨什么都會, 唯獨不會談戀愛。他是老樹開花,戀愛了。而他喜歡的姑娘是個有脾氣,不怎么瞧得上的他小姑娘。管他做了多少,人家既然沒看上他,又怎么會體諒他的苦心?偏他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她該接受,他可真夠煩的。 “你怎么還不走?” 連寶拉開窗簾,她絕不會承認(rèn)對周棠雨有什么意思,而是這人杵在她窗戶外面,讓人看見了怎么想? 姑娘剛洗過澡,頭發(fā)稍稍地吹了吹,還透著潮濕的水汽,凌亂地披在身后,無意中卸去了凌厲,增添了幾分稚嫩和嬌憨,她的眼睛格外大,眼珠也比別人大一些似的,專注地看人的時候仿佛一頭幼鹿的眼。唇角猛地抿起來,周棠雨知道那是生氣的前兆,連忙說話。 “胃還難受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就跟她說這些? 連寶大眼睛翻了翻:“關(guān)你屁事?” 周棠雨摸了摸鼻子:“不是說給你當(dāng)走狗嘛?” “狗會說人話?”連寶懷疑她耳朵出問題了。 “汪!” “汪!汪汪汪!” 連寶先前有多生氣,現(xiàn)在就有多繃不住。周棠雨不但學(xué)狗叫,他還轉(zhuǎn)著脖子學(xué)姿勢。 “你給我閉嘴吧,找你的小情人去!” 什么玩意,狗他都學(xué)那么專業(yè)。 連寶拉上了窗簾,可沒關(guān)上窗戶,周棠雨從沒有過的機警,扒著金剛紗上:“我沒小情人,只有追不上的女朋友?!?/br> 得寸進(jìn)尺,誰許他追她了? “反正我不開門,有本事你搞定阿布?!?/br> 郝建國吃完飯準(zhǔn)備把房子附近的樹叢修剪一下的,突然看見老板邁著長腿從旁邊跑過。那長腿……老板什么時候這么著急過? 郝建國擔(dān)心的時候,周棠雨突然跑回來了,滿面紅光:“那個,健身房格斗場地空著的吧,給我清掃一下,一會兒我跟阿布比劃比劃?!?/br> 阿布??? 身高兩米一的巨塔??? 郝建國:老板是吃撐了嗎? 連寶沒下樓,但她聽見了外面的吵鬧聲,她喊阿布,已經(jīng)沒人回答了。這阿布,擅離職守。瘋了嗎?是不是在這兒與世隔絕的地方呆瘋了???連寶有心下去看看,但她實在不想看周棠雨被揍成狗吃屎的樣子,苦rou計不是這么用的?不去吧,心里難安。去吧,怎么解釋周棠雨為什么和她的保鏢打架?周棠雨以為他才十七八歲是嗎?連寶也感覺自己倒回去了,怎么現(xiàn)在心跳那么快,就像初中的時候藏在放學(xué)路上偷看喜歡的男生路過…… 連寶最終決定還是去看一下好了,要是有人問,她就說擔(dān)心阿布受傷。真是的,為什么沒人來喊她,阿布來不了,張寧呢?! 這真是冤枉張寧了,雖然開始張寧一聽有格斗就撒丫子跑去看熱鬧了,后來發(fā)現(xiàn)打架的是周棠雨和阿布,香蕉人也是很聰明的,立馬想溜回來通知連寶,可沒想到圍觀群眾太熱烈,把他堵在里面,他還沒擠出來,格斗三下五除二完了,周棠雨贏了! 快得張寧都沒看清阿布是怎么輸?shù)模瑔柊⒉?,阿布的臉比他踩了牛糞的鞋底都臭。倒是一旁的周棠雨笑得像朵花。這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女人不同,少有覺得對方好看的,夸對方好看有幾個意思?但看見周棠雨的笑,那一瞬間,張寧“嘩啦”一下進(jìn)入了一個新世界,我艸,都是男的,他怎么比自己好看那么多??!周棠雨被前后簇?fù)碇?,板正的襯衣貼在他勁瘦有型的身軀上,領(lǐng)口微微敞開,明明是剛動過手,卻像剛從學(xué)堂里出來的。 張寧忽然有點理解老板為什么要回國了,東方男人比西方男人耐看。他也是東方男人,張寧沾沾自喜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阿布輸了?” 連寶不敢置信,她做賊似的溜到樓下就看見一群人過來,立馬端正姿勢,沒想到聽到這樣的“噩耗”。 “他使詐,他畫了個圈,誰先出圈誰輸?!?/br> 不知道誰給阿布搬了把椅子,身高兩米一的阿布坐在椅子上委屈得更像一個孩子了,他來中國那么長時間了,自覺對連女士的故鄉(xiāng)了解得透徹,什么結(jié)婚滿月過節(jié)請客喝酒紅包,哪知道還有這么jian詐的人? 今天是不是想笑死人?畢竟阿布是自己人,連寶只好繃住先安慰他,要說jian詐,真沒幾個能比過周棠雨。 被連寶瞅空瞪了一眼,周棠雨也不惱,笑呵呵地跟旁邊人說話,不過就不包括陳眠、左菲那些人了。 而左菲眼睛紅紅的,也沒像以前賴著周棠雨,連寶不禁奇怪。 “散了吧,這沒事了。” 周棠雨讓郝建國那些人忙去,這些都是茶場的工人,阿布在造勢這一塊明顯也落了下風(fēng)。工人們對周棠雨的態(tài)度都很尊重,不過連寶感覺到他們走之前都有意無意地看向她這邊,看她干嘛? 陳眠、于婭也拉著左菲走了,連寶擔(dān)心的事沒發(fā)生,輕松了不少。 周棠雨整理著袖口,一直沒說話。 連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阿布忽然站起來:“愿賭服輸,我現(xiàn)在就去把糞坑給你掏干凈?!?/br> 連寶:??? 阿布卻頭也不回地往配樓、廚房那塊去了,那塊挨著茶園,出去以后,茶園邊上有個大糞坑,周棠雨這龍湖山莊雖然很現(xiàn)代化,但他資源利用率也高,不舍得浪費。 看著阿布的背影,連寶笑得肚子疼:“周棠雨,你過分了哈?!?/br> 想把人支開就找個好借口,太陰損了。 “那他不損?”周棠雨看著連寶,說話慢慢的,“開始我還以為你喜歡那種傻大個呢。” 他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的,眉眼里卻像下了鉤子,連寶感覺移不開眼。 “連總——” 阿布突然喊連寶,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別忘了給蔣先生打電話?!?/br> 好好的給蔣俊賢打什么電話?周棠雨直覺不是什么好事,拖著連寶胳膊:“你說的讓我搞定阿布啊,他們那邊就是比不上咱們五千年文明,君子動腦不動手。” 嘖嘖,這是知道自己勝之不武,找借口呢。 連寶現(xiàn)在也算摸到他的行事風(fēng)格,學(xué)他裝糊涂:“但我也沒答應(yīng)你什么呀?!?/br> 周棠雨斜看她一眼,然后繼續(xù)往前走:“咱不說不高興的事,你先吃點熱飯,把胃養(yǎng)好了。心情好人的腦子就靈光?!?/br> “那……我替周年謝謝你?!?/br> 連寶不是有意刺周棠雨,誰叫他那么得意。連寶得承認(rèn),是周棠雨一直追在她后面把她慣壞了,仿佛知道不管怎么對他,他都會回來。 這句話說完,周棠雨啞了啞。不過很快,他就笑了:“先吃飯,我讓郝建國煮了兩碗面,郝建國是祖?zhèn)魇炙?,面拉得又?xì)又勁道,你嘗嘗就知道?!?/br> 周棠雨帶著連寶直接去了廚房,這會兒不是吃飯的點,別人都去干活了,郝建國把面端出來就自覺地走了,臨走時還把門幫忙掩上了。 周棠雨見連寶碗里有一勺辣椒,拿了勺子要幫連寶舀出來,被連寶攔住。 “我現(xiàn)在吃辣椒的。” 人的口味是會改變的。 “但你現(xiàn)在胃不好?!?/br> 周棠雨還是給她撇了出來,也沒浪費,澆到他自己碗里。他放下勺子的時候,連寶看見他頭上出汗了,不知不覺按住周棠雨的手。 他的手很白,連寶記得有段時間曬黑了,現(xiàn)在養(yǎng)回來了。這么好看的手,幸虧沒被火燒著。 配樓的餐廳是給茶園工人吃飯用的,偌大的餐廳倒也窗明幾凈,陽光落在簡易餐桌旁邊的過道上,在那里形成一片亮光。 時間仿佛緩慢起來。 連寶手往前,周棠雨卻往后。 連寶抬眼,眼睛里是疑問,男人深邃的眉眼里并沒有拒絕,可他的手依然后退。 連寶一把抓住周棠雨的手,手指插|入周棠雨指縫里,她下巴微揚,眼里的霸道嚇了周棠雨一跳。 “躲什么躲?”連寶才不管周棠雨什么表情,她想要的,必須得到。 周棠雨不是運籌帷幄、算無遺漏嗎?看著這樣的一個男人慌張、意外,哪怕是露出一點,都讓人興奮。 他有兩種選擇,一是看清她的真面目,接受無能,逃命而去。二是被嚇破膽,成為小綿羊,但她不喜歡小綿羊。 不過周棠雨似乎嚇傻了,望著她一動不動。這飯還沒吃呢,別讓她吃不下去。連寶干脆松開了周棠雨,她剛把面卷在筷子上,對面的人突然站起來,他還撣了撣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跟大將軍出征似的,繞過桌椅。然后連寶那張還沒吃到面的小嘴就被人粗暴地含住了。 周棠雨決定出國念書后,很快收到了錄取通知書,不過他還得回學(xué)校辦一些手續(xù)??隙ㄊ撬粋€人去,因為周建國和顧婉華誰也沒時間管他。他還記得那天他路過cao場,沒有班級在上體育課,本來該安安靜靜的,突然—— “知道錯了嗎?” 女孩子特有的軟糯聲音和話意形成了對比,周棠雨不由多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除了踏在墻上白嫩細(xì)長的腿,他還看見一小塊少女風(fēng)的粉紅色,而對方慌慌張張地放下腿,再看向他時已經(jīng)恢復(fù)沉靜。 “棠雨哥哥。”她乖巧地喊。 沒有人知道他辦完手續(xù)后,又找機會回去了幾次,然而幾次路過那個角落,再也沒有見到那個軟軟叫他哥哥的人。 這個吻和以前的吻都不相同,唇瓣上碾壓輾轉(zhuǎn)沒有多久,對方便試圖攻陷內(nèi)部。連寶手本來是勾在男人脖子上的,她當(dāng)然不能示弱,然而對方火力太猛,三下五除二,不但反客為主,還大肆搜刮了她許多水分,害她跟那甜水井似的,打的越多涌的越多。 “我不能親你了?!敝芴挠旰鋈煌崎_連寶。 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讓連寶一愣,忽然想到他那花樣百出的招數(shù),別不是在找地方。雖然兩人現(xiàn)在是這副光景,但連寶不同意深入交流。 連寶正想著怎么拒絕,周棠雨給出了答案,“你早點和周年說清楚行不行?要不我?guī)湍阏f?” 商海里的大白鯊,走哪震懾到哪的周棠雨語氣里竟然有一絲祈求。 周棠雨蹲在連寶腿邊,望著她紅艷艷的嘴,的確很想再親芳澤,但他要的是永遠(yuǎn),不是一時。他確實兇惡狡猾,只想把她拆骨入腹,再也跑不出來。 連寶表情略顯遲疑,但周棠雨沒等她開口就起來了:“你不用說了,我什么沒有就是有耐心,總有一天你會改變想法的?!?/br> 說完,連寶還聽見他從鼻子里“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