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有話好好說!不要慌
傅塵機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臉一下憋得通紅,轉(zhuǎn)過頭,猛然一陣嗆咳,這里面的氛圍,他實在看不大下去了,假裝若無其事的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花渡抱臂,還算沉穩(wěn),勉強振作道:“……我出去看看他,我怕他找不到路。” 眾人道:“……” 他·媽能不能找一個不那么智障的借口? 那幾個小輩也是一陣猛咳,然后紛紛小聲“還好還好”“已經(jīng)習慣了”“就是秀恩愛而已”等詞,一邊強迫自己非禮勿視,一邊卻又忍不住偷偷瞧過去。 云煙剛才一時情急,怕季宵寒說漏了嘴,這才伸手按住季宵寒,以示安撫,哪知道,在旁人眼中會是這樣一副景象,心想真是弄巧成拙,完了完了,死了死了。 那邊季宵寒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道:“時間不早了,都先散了吧?!?/br> 他說完,拉起云煙就往外走,云煙一邊尷尬的笑著,一邊被季宵寒拉了出去,兩個人還沒走出去,就聽見身后幾個小輩竊竊私語。 云煙已經(jīng)不想聽他們在說什么了,兩人一出帳篷,她轉(zhuǎn)頭望向季宵寒,一手揉了揉眉心,輕咳一聲,道:“……你看,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拉拉扯扯……總是不好的吧,注意一下品行,季總?!?/br> 季宵寒笑得毫無誠意,道:“你是我老婆,我為什么要注意品行?” 竟是無法反駁! “云小姐……救,救命?。∧憧靵砜纯窗⒐习 缓昧?,你……救救他吧!”一個女人抱著昏沉沉的阿瓜,撲通一聲就是跪地哀求。 云煙手忙腳亂的上去把人扶起來,道:“別跪了行不行?有話好好說!不要慌,先把孩子抱過去,那邊,找個干凈的地方放好,我來看?!?/br> 剛才忙著審郎安,倒把這孩子的事情給忘了。 但這孩子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尸毒已深入心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再加上他還小,就算拔毒也未必能夠成功,就算成功了,恐怕也會落下病根,他這一生,注定不能像常人那樣安享太平了。 這外面一鬧起來,紅綾和郎安也趕了過來,連云翳都推著金厭離出來了。 金厭離像是又哭過一場,臉上的淚痕都還沒有干,云翳推著她過來,一群人又圍在了一起,目光齊刷刷的望著云煙。 郎安道:“阿瓜是無意染上的尸毒,再加上感染上了鼠疫,所以,尸毒深入得比一般情況下更快,再加上他閑不住,一直都比較鬧騰……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可他還這么小,村子里就只剩下他這么一個孩子了?!?/br> 他費盡心機想要保護的人,最后還是死在了那一場大火之中,就只剩下這么一個孩子了。 那幾個活下來的女人,也早已經(jīng)把那幾個孩子都當成自己孩子,如今唯有阿瓜這么一個孩子,自然分外的珍愛。 這個孩子,就是他們?nèi)康南M?/br> 人有時候,總要有一點希望,才有活下去的念想。 郎安說完,那幾個女人又哆嗦著要跪下求云煙了,云煙也沒空管他們,道:“不相干的人都給我散開,也別跪了,誰要是再跪,這孩子我就不救了!” 那幾個女人一聽,又驚又喜,道:“???阿瓜他……真的還有救的吧?” “有的有的,云小姐說有就有的……” “……不,不跪了嗎?要不然我還是跪著說吧……那個,我們沒錢啊……郎老師的錢都被燒了,其實本來也沒剩多少了……” …… 郎安嘴角微微抽了抽,他知道他沒錢,但也不必這么實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揭破。 郎安輕咳一聲,道:“云小姐說了,不跪了,你們也別老是見人就想跪……都散了,去旁邊等著,實在是沒事做,就去幫他們收拾行李,等下要送他們回去了。” 那幾個女人老老實實的“哦”了幾聲,似乎是不想走,卻又害怕云煙真的不治阿瓜了,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那邊的村民倒是熱火朝天,一聽說要送他們回去了,紛紛忙碌起來,有的忙著收拾自己那一點行李,有的忙著寒暄,有的忙著留聯(lián)絡方式等等,個個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只要還能活著回去見自己重要之人,不論是誰,都是高興的人。 那阿瓜小兒這會兒已經(jīng)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也許是之前哭得太兇了,后來昏昏沉沉的睡過去,那幾個女人也只當他是哭累了,又或者是困倦了,所以也沒怎么在意,直到剛才有人去抱他,想叫他起來吃飯,才發(fā)現(xiàn)他一身guntang如火焰在燃燒,這才一下慌了神。 一番檢查之后,云煙道:“尸毒確實有點太重了,再加上經(jīng)過一場驚嚇,高熱不退,確實有點棘手。” 郎安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忙道:“云小姐,我……” 云煙擺了擺手,道:“別說話,我自有分寸。” 郎安張著嘴,尷尬的僵了一下,卻又不好再說什么,緊張的站在一旁看著。 這孩子體弱,不適宜強行拔毒,但現(xiàn)在這情況,也不宜等得太久,否則,他這幅孱弱的身體就撐不住了。 云煙取出銀針,先在他身上下了幾針,穩(wěn)住他心神,然后再扎破了他幾根手指指尖,銀針刺破,剛一取下,烏黑的血水就順著指尖滾路下來。 十指連心,這種痛苦,就算是大人也未必能一下隱忍得住,因此,阿瓜雖然在昏迷當中,卻仍舊不安分的叫著痛,小臉幾乎鄒成了一團。 一群人看得心驚膽戰(zhàn),都恨不得替這小兒承受這份痛楚,好在這血放過之后,那小兒紫紅色的臉逐漸恢復了一些紅潤,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下來,也不喊痛了,竟是逐漸的沉睡了過去。 云煙收了針,道:“再有兩個小時,叫醒他起來喝藥,雖然尸毒不能一下全部清除,但回去想一想辦法,或許還有救的?!?/br> 郎安一雙眼睛不由睜大了,驚喜交加,道:“當真?” 郎安話音落下,就見季宵寒冷冷一眼橫掃了過來,那意思是說,你敢質(zhì)疑我媳婦兒嗎?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