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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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貞既已下了令,李沖自是不敢怠慢了去,緊趕著應(yīng)答了一聲,領(lǐng)著兩位弟弟一道匆匆向府門行了去。 “守德,你對此可有甚看法么?” 李沖等人去后,李貞并沒有急著作出結(jié)論,而是歪了下頭,看了正皺眉不已的裴守德一眼,面無表情地問道。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英王殿下的竹杠怕不是那么好敲的,這里頭必定另有玄機,只是小婿一時半會也猜之不透?!?/br> 裴守德可不似李沖等人那般樂觀,雖說他與李顯接觸不多,可卻深知李顯手段狠辣、算計過人,絕非易與之輩,實不敢小覷了去,對于身為李顯頭號大將的狄仁杰此時上門,他總覺得其中的味道不對,可又瞧不透其中的根底,心里頭隱隱有些不安,一直在猜測其中的蹊蹺之所在,可惜所得資料太少,實在是無從盤算起,正自疑慮間,這一聽得李貞見問,自不會有所隱瞞,便將所思所想道了出來。 “唔,孤也覺得事情怕沒那么好相與,罷了,人既然已到,不去見見也不好,守德便與孤一道去好了。”李貞乃老謀深算之輩,自是對裴守德的話大有同感,估摸著想也想不出個頭緒,索性不再多想,站起了身來,沉吟了片刻之后,眉頭一揚,已是下了決定。 “諾?!?/br> 李貞決心既下,裴守德自不會反對,趕忙站了起來,應(yīng)了聲諾,謹(jǐn)慎地移步跟在了李貞的身后,翁婿倆一前一后地向著書房門口行了去。 “父王?!?/br> 沒等李貞走到房門處,卻見李沖已領(lǐng)著兩位弟弟從屏風(fēng)后頭轉(zhuǎn)了出來。 “嗯?” 李貞萬萬沒想到李沖居然如此快便轉(zhuǎn)了回來,登時便愣住了,滿臉子的狐疑之色。 “啟稟父王,那狄仁杰并未進(jìn)府,只是在門外與孩兒寒暄了幾句,并將此物交給了孩兒,說是讓孩兒轉(zhuǎn)呈父王?!?/br> 一見李貞面色不愉,李沖自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忙將手中捧著的一封信函舉了起來,緊趕著出言解釋了一句道。 “哦?” 一聽此言,李貞的眉頭不由地便是一皺,也沒再多廢話,直接伸手將信函接了過來,撕開封口,從內(nèi)里取出了一張寫滿了字的信紙,攤將開來,只一看,臉色瞬間便是一白,握信的手也不禁微微哆嗦了起來。 “父王……” 一見到李貞如此之失態(tài),李沖登時便急了,滿臉子關(guān)切地呼喚了一聲。 “爾等全都退下!” 李貞沒有出言解釋,而是不耐地對驚詫莫名的三個兒子揮了揮手,寒著聲喝斥了一句道。 “父王,這……” 李沖身為長子,還從沒遭過自家父親如此的冷遇,不由地便懵了神。 “退下!” 李貞顯然沒心情多解釋,不耐煩地斷喝了一嗓子。 “諾!” 眼瞅著李貞已動怒,李沖自不敢再多耽擱,趕忙躬身應(yīng)了諾,領(lǐng)著兩位弟弟匆匆退出了書房。 “王爺。” 李沖等人去后,李貞也沒再開言,拖著腳,慢慢地踱回到了幾子后頭,重重地倒在了胡床上,手支著下頜,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一雙眼不時有精光在閃爍個不停,臉色變幻不定中,一股子陰森的壓抑氣息在偌大的書房里彌漫了開去,不過片刻間,便已令書房里的氣息壓抑得簡直令人窒息,巨大的壓力下,躬身而立的裴守德有些子沉不住氣了,這便低低地喚了一聲。 “嗯?!?/br> 聽得響動,李貞抬起了頭來,也沒多言,一抖手,將手中握著的信紙隨意地拋到了幾子上。 “啊,這,這……” 裴守德見狀,自不敢怠慢了去,疾步走到幾子前,伸出雙手,將信紙拿了起來,飛快地過了一遍,面色瞬間變得煞白一片,身子一哆嗦,口角抽搐地不知說啥才是了——信不長,內(nèi)里就只寫了一件事,說的便是相州民團(tuán)之人數(shù)與裝備,除此之外,再無其余,可就是這一條,便足以將李貞置于險地,只因相州并非邊州,按律不得私設(shè)民團(tuán),更別說這民團(tuán)的武裝居然已趕上甚至超過了府兵,此事要是捅了出去,李貞雖不見得會因此而身喪,可一場天大的麻煩怕是避免不了了的,至少也得脫上層皮。 “好個狂悖小兒,是老夫小覷了爾,嘿嘿,后生可畏?。 ?/br> 李貞霍然站了起來,背著手,在書房里來回踱了幾步,苦笑著搖了搖頭,感慨了幾句。 “王爺,此事可大可小,縱使鬧上朝堂,也未見得便能……” 一見李貞如此煩惱,裴守德不得不出言試圖寬慰上一番。 “守德,不消說了,孤知曉輕重,罷了,那廝要在河西如何折騰,便由他去好了,民團(tuán)一事,你且盡管解決了也好,省得日后還有人拿此作法?!?/br> 沒等裴守德將話說完,李貞已一揮手,止住了話頭,語氣決然地下了決斷。 “是,小婿知道該如何做了?!?/br> 眼瞅著事情已到了這般田地,裴守德也不敢再勸,只能是恭敬地應(yīng)了諾,一轉(zhuǎn)身,急匆匆地退出了房去。 “好小子,有種!” 李貞沒理會裴守德的告退,緩步走到了緊閉的窗前,一抬手,用力將窗子推開,一股子冷風(fēng)便狂野地灌進(jìn)了房中,室內(nèi)的溫度驟然便低了下來,可李貞卻一點都不為寒冷所動,一雙老眼精光閃閃地望著西北的天空,從牙縫里擠出了句似贊又似貶的話來…… “崇儼,依你看來,丘神勣一案的背后可有甚蹊蹺么?” 就在李貞感慨萬千之時,乾元殿的一間偏房中,一聲白狐皮裘的武后正慵懶地斜靠在胡床上,手支著腮邊,一派隨意狀地看著躬身立于下首的明崇儼,淡淡地問了一句道。 “回娘娘的話,此案從案宗來看,疑點頗多,定是假案無疑,若微臣所料不差,此案與英王定脫不開關(guān)系,若得可能,當(dāng)徹查!” 蘭州方面有關(guān)丘神勣之死的詳細(xì)奏報尚未到洛陽,可明崇儼卻已是從秘密渠道得知了個中的詳情,心里頭早有了定議,此時聽得武后見問,自是心中不慌,言語肯定地應(yīng)答道。 “徹查?嗯,是該徹查,此等巨案斷不能草草便了之,依卿看來,何人可去查得此案?” 武后自然也不相信所謂的吐蕃人謀刺之說,更不想看著整個河西落到李顯的手中,只是如今手頭已沒了大理寺這把利器,朝政又因高宗的明詔而大半落入太子之手,武后已無法再像往日一般cao控朝局,對于該如何插手丘神勣一案自是頗覺棘手,思慮競?cè)斩茧y有個萬全的主意,這才會將明崇儼召進(jìn)了宮來。 “回娘娘的話,此案須得徹查,然,卻不可由我方去查,若不然,招人非議是一方面,更可能因此而重蹈丘神勣之覆轍,依微臣看來,越王三子既與此案有涉,不若便讓裴守德去走上一遭好了,想來以越王之能,或許真能揭開此案真相也說不定?!?/br> 明崇儼深恨李顯,但凡能給其找上些麻煩的機會,從來不肯放過,自打一得知蘭州案發(fā)的消息,他便已開始思索對策,心中早有成算,這會兒回答起武后的問題來,自是從容得很。 “裴守德?唔,此子本宮倒是有所耳聞,據(jù)說頗具才略,由其出面,本宮大可放心,既如此,朝議之時,愛卿便舉薦于其好了?!?/br> 武后的本意也是打算將越王逼到李顯的對立面去,此時一聽明崇儼如此說法,自是不會反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而后輕輕地一擊掌,便將此事定了下來。 “娘娘圣明?!?/br> 一聽武后同意了自己的提議,明崇儼的臉色雖平靜依舊,可眼神里卻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絲絲幸災(zāi)樂禍的神色…… 第四百一十七章崛起的根底 咸亨三年十一月十八日,蘭州急報傳至洛陽,河西副都督丘神勣之死震動朝野,高宗聞之大怒,下詔明議對吐蕃用兵事宜,諸臣以天寒地凍,不合用兵時機相勸,高宗納之,然,遺怒依舊未消,下詔政事堂明議此事,議尤未決,明崇儼于二十一日上本,言明此案謎團(tuán)重重,恐另有蹊蹺,要求徹查全案,太子李賢深以為然,召群臣以議此案之根由,北門學(xué)士范履冰提議此案交由刑部員外郎裴守德主持,眾臣皆無異議,此事遂定,上報高宗;二十三日,高宗下詔準(zhǔn)奏,給裴守德相機之權(quán),另,下詔免去劉祎之蘭州刺史之職,貶為廣武縣令,其所遺之刺史人選由吏部擬定,同意李顯所請,以此番大戰(zhàn)有功之黑齒常之為河西副都督,并撥錢糧若干以資河西重建之用。 盡管圣旨還在路上,可李顯卻早已得知了洛陽城中的一切,眼瞅著事情能如此這般地順利解決,李顯的心情自是一片大好,至于后續(xù)手尾么,李顯卻已是完全不在意了的,盡管浪費了個拿捏越王的把柄,可相較于河西的安寧,這代價卻也是值得的,只要武后那頭不再派人來河西搗亂就成,當(dāng)然了,縱使武后不死心,還要派人來瞎攪合,李顯也無所謂,大不了來多少,便殺多少好了,左右殺一個也是殺,殺十個也是殺,就看武后有沒那個膽魄往河西這無底洞里填人頭,很顯然,武后是不敢再如此公然插手了的,至于私底下的黑手么,李顯卻是半點都不放在眼中的,不就是比狠辣么,誰又怕了不成? 戰(zhàn)事已畢,外患暫時不足為慮,內(nèi)憂又除,河西的形勢對李顯來說,可以說是一片大好,也該是到了全面振興河西經(jīng)濟的時候了,然則李顯卻并沒有急著發(fā)布政令,甚至不曾召集各州刺史議事,反倒是輕車簡從地領(lǐng)著張柬之等有限幾人悄然出了蘭州城,魚龍白服地趕到了李賀所部駐扎的靠山鎮(zhèn)。 靠山鎮(zhèn),顧名思義便是座靠山的小鎮(zhèn),人口不多,攏共也就兩百余戶人家,基本上都是漢人,其所背靠的也不是甚名山大川,甚至連名字都沒有,說起來也就是座無名小鎮(zhèn)罷了,離著蘭州城倒是不算遠(yuǎn),不過就三十里不到的距離,交通倒算是方便,除了鎮(zhèn)東是連綿的大山之外,其余各個方向皆是一馬平川,如今已是左衛(wèi)將軍的李賀便是率三千勁旅駐扎于此,待得李顯趕到,李賀早已率部在鎮(zhèn)外恭候多時了。 “末將等參見殿下!” 一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李顯與張柬之,李賀便即率著阿古泰、王宇、張琛三員虎將大步迎上了前來,各自躬身行禮問了安。 “嗯,都起來罷?!?/br> 李賀手中這支騎軍乃是李顯的私兵,以前是沒法子,只能掛靠在安西大都護(hù)府的名下,而今河西既已在李顯的掌握之中,自然不可能再托庇他人,自河州一戰(zhàn)后,李顯已是設(shè)法從兵部走了手續(xù),將李賀所部調(diào)到了蘭州,之所以將這支精銳安置在了靠山鎮(zhèn)這個不太引人注意的小地方,自然是有著李顯的用意的,此際見給自己見禮的四員虎將皆是軒昂之輩,心中自是頗為欣慰,可也沒多說些甚子,只是笑呵呵地一抬手,很是溫和地吩咐了一句道。 “謝殿下!” 李顯雖說是免了禮,可李賀等人卻是不敢隨意,各自依規(guī)矩謝了一聲,方才站直了身子,一個個目光迥然地看著李顯,一派恭候李顯訓(xùn)示之狀。 “都隨意些好了,孤此番前來,不欲興師動眾,讓兒郎們都散了罷,唔,傳孤之令,今日犒賞三軍,每伙酒兩壇酒,每人半斤rou!” 李顯此來并不是來視察部隊的,而是另有安排,時間緊湊之下,實是不好多做耽擱,這便笑著出言吩咐道。 “諾!” 李賀奉命駐扎靠山鎮(zhèn),自然清楚鎮(zhèn)子中所隱藏著的秘密,這一聽李顯如此說法,立馬便明了了李顯的來意,自不敢怠慢了去,緊趕著轉(zhuǎn)身跑回了隊伍前,將李顯的恩賞高聲宣布了出來,登時便惹得全軍上下一片歡呼之聲。 “殿下,您請!” 李賀唯恐耽擱了李顯的大事,自不敢讓一眾官兵們胡亂折騰了去,喝斥了幾聲,將各部遣散了開去,這才緊趕著跑回到了李顯面前,恭敬地一擺手,示意李顯先行。 “嗯。”李顯笑著點了下頭,但卻并沒有急著動身,而是側(cè)了下身子,將默默無言地跟在身后的張柬之讓了出來,對著李賀等人介紹道:“此乃孤之股肱張柬之、張先生,見其如見孤。” “末將等參見張先生!” 張柬之雖也參與了河州大戰(zhàn),不過都是在后方老營調(diào)度糧秣輜重,并不曾到過前線,李賀等人雖聞名已久,可見面卻還是第一次,先前見張柬之與李顯一道下的馬車,各自都在懷疑張柬之的身份,這一聽李顯如此說法,全都吃了一驚,自不敢有所怠慢,忙不迭地各自躬身行禮問了安。 “諸位將軍客氣了,張某實不敢當(dāng)。” 張柬之雖與李顯同車而行,可實際上對此番來靠山鎮(zhèn)的目的卻是尚在云里霧里,只是他性子沉穩(wěn),見李顯賣關(guān)子不說,他也不急著去追問,只是默默地觀察著,此際見四員大將給自己見禮,張柬之也無甚特別的表情,只是客氣地回了個禮,便不再多言。 “小賀莫要見怪,張先生素不喜多言,可一旦有話,便是孤也只能聽著,爾等與張先生相處久了,便可知張先生面冷心熱的性子,罷了,不說了,走,進(jìn)鎮(zhèn)!” 李賀等人都是李顯的嫡系,自是都聽說過張柬之在英王府中的地位,本想著好生與張柬之套套近乎的,卻沒想到張柬之居然如此漠然以對,不禁都有些子悻悻然,李顯見狀,忙從旁插了一句,算是解開了這等尷尬的情形,一擺手,當(dāng)先便向鎮(zhèn)子里行了去,李賀等人一見之下,自是不敢怠慢了去,忙各自跟在了后頭,一路說說笑笑地行進(jìn)了鎮(zhèn)子,穿過街道,到了鎮(zhèn)子后的山峰下,入眼便可見一座新起不久的巨大宅院沿山而建,兩百余名持戈武士各守要點,將這座大宅院護(hù)衛(wèi)得森嚴(yán)無比,在院門口,站著數(shù)名中年文士,一見到李顯等人行將過來,忙不迭地各自斂容迎上了前來。 “屬下莊永參見殿下!” 為首的中年文士便是“鳴鏑”的掌舵人莊永,其之所以出現(xiàn)在此處,乃是特地護(hù)送“鳴鏑”最核心機密至此,為的便是等候李顯的到來。 “莊總舵辛苦了。” 對于莊永這個忠心耿耿的手下,李顯一向甚是欣賞,不待其將禮行完,李顯已疾步走了過去,伸手將其扶了起來。 “屬下不敢,殿下之交待屬下皆已辦妥,您里面請!” 李顯的話并不多,可內(nèi)里的誠摯卻是不少,莊永的眼角不禁微微有些子濕潤,卻不敢耽擱了正事,忙不迭地側(cè)身一讓,恭敬萬分地請李顯進(jìn)院。 “劉先生,林先生,王先生,諸位在此可還住得慣否?” 李顯并沒有急著進(jìn)院,而是笑著對跟在莊永身后的三名中年文士打起了招呼。 “謝殿下關(guān)愛,一切尚好?!?/br> 跟在莊永身后的三人分別是劉之、林遠(yuǎn)、王彬,其中劉之便是這處核心機密的實際負(fù)責(zé)人,至于林遠(yuǎn)與王彬則是其之副手,各有專精,都是“鳴鏑”的元老了,只是與李顯¨¨見面卻是不多,此際見李顯居然還能記得自己,三人不由地都有些子激動了起來,緊趕著還禮不迭。 “那便好,若有甚需要只管開口,但凡孤有的,定不會缺了諸位先生?!?/br> 李顯的話擲地有聲,絕無一絲的虛假——劉之等人負(fù)責(zé)的正是李顯的核心研究院,此處集結(jié)了李顯所能收攏來的能人異士,前番大戰(zhàn)時屢立下奇功的陶罐炸彈以及火油彈便是出自這個神秘至極的核心研究院,而李顯之所以敢放開手腳建設(shè)河西,最大的底牌也正是出自這個核心研究院,對于研究院所需,李顯從來不問代價,自七年前研究院成立起,李顯前后已往這研究院里投入了百萬貫之多,所取得的成果雖尚大多束之高閣,可其意義卻是重大而又深遠(yuǎn),哪怕再多的投入,在李顯看來,都是應(yīng)該的,在這一點上,李顯絕對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多謝殿下,屬下此處上缺了鐵匠三十人,木匠二十人,還有鐵礦石……” 林遠(yuǎn)乃是負(fù)責(zé)軍工部分,性子較直,一聽李顯如此說法,立馬憋不住便提起了要求。 “咳咳,林副院,此事回頭再說,殿下您請!” 劉之到底是研究院的正院長,這一見林遠(yuǎn)要求起來便沒個完了,登時便急了,唯恐李顯見怪,忙不迭地假咳了幾聲,岔開了話題。 “啊,屬下失禮了,殿下,您請!” 被劉之這么一提醒,林遠(yuǎn)這才猛醒了過來,不安地搓了搓手,面色通紅地退到了一旁。 “無妨,劉院長,且將各院所需一一列表,報與孤知,回頭孤便讓人辦齊便是了,請!” 李顯活了三世人,又怎會不清楚這些搞研究的學(xué)者之習(xí)性,自不會去計較林遠(yuǎn)的失禮,笑著給出了承諾之后,這才一擺手,領(lǐng)著眾人緩步行進(jìn)了研究院的大門…… 第四百一十八章缺人之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