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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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脫了一半,抽血時司婳盯著那根尖銳的針頭刺進血管,眉頭深深一皺。好在醫(yī)生手法熟練,不算多痛,抽完之后立即拔出針頭,司婳自己按著棉簽。 言雋替她拎著衣服,看起來像是從后面將人攬著,但他很克制的保持著距離,沒讓敏感的司婳察覺不對。 等拿到結(jié)果,兩人再拿回去給醫(yī)生看,對癥下藥。 繳費處排著長長的隊伍,言雋按住她的肩膀,“我去拿藥,你在這邊休息?!?/br> 言雋走后,她就垂頭盯著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接到小娜的電話,“司婳姐,有兩個自稱是你朋友的人來我們民宿找你?!?/br> “誰?”腦子里第一個浮現(xiàn)的人是柯佳云,因為柯佳云說過要來濱城,“叫什么名字?” “我記得其中有個男人姓賀,看起來冷冰冰的很嚴肅?!毙∧葘δ侨擞洃浬羁?。 她不知道電話另一端的司婳在聽到姓“賀”的男人時,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千萬不要告訴他!就說,就說我不在,已經(jīng)離開了?!?/br> “那人不是我的朋友,小娜……咳……”她語氣急切,生怕小娜跟姜鷺不小心泄露行蹤。 姓賀,冷冰冰的男人,不用驗證就知道是賀延霄。 這幾天暢快玩了一場,她幾乎很少想起那個人,沒想到賀延霄會親自去濱城打聽她的下落。 那人是怎么找上四季民宿的?亦或者說,來找她干什么? 放不開現(xiàn)任,舍不掉前任,司婳真不想再跟賀延霄糾纏??吹侥莻€人,她會控制不住的難過,干脆就躲起來獨自舔傷,離得遠就不會那么心痛。 “嘶……” 沉浸在回憶中,等她反應(yīng)過來,指甲已經(jīng)在手心壓出幾道深深地印痕。 原來,短時間內(nèi)得到的快樂只是她的自我麻痹。 聽到那個名字,心還是會痛的。 - 言雋拿到藥回來,見司婳狀態(tài)看著比剛才還差,只當(dāng)她是身體不適。 “把藥吃了再走,我去接點水。”醫(yī)院大廳的飲水機專門備有一次性紙杯,言雋接了半杯端在手心,降溫后才遞給她。 司婳捧著溫?zé)岬募埍?,目光游離。 好久沒有感受到這么無微不至的照顧。 記得上一次還是四年前,她在學(xué)校生病,賀云汐說帶她去醫(yī)院,最后竟是賀延霄親自開著車來,陪在醫(yī)院守了她一夜。 也就是那一晚,徹底將她那顆徘徊不前的心推向深淵。 能讓她憑著一腔愛意堅持三年的,是最初相遇的美好和心靈脆弱時的陪伴,她用那些深刻的印記去填充賀延霄后來的忽視。 慢慢的減少依賴,直至熱情消耗殆盡的最后一刻發(fā)現(xiàn)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錯誤,信任頃刻崩塌,所有期待瞬間瓦解。 “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司婳掰手指默算著日期,如果賀延霄不走,她就在這里多留幾日。 “等你身體好些?!毖噪h幾乎沒有猶豫的回答。 “會耽擱你的事情嗎?”司婳扭頭問道。 “不會,放心?!毖噪h安撫她。 “那就好?!奔热蝗绱?,一切安排正合她意。 因為司婳的身體狀況,他們把回程的時間延后,隨后又在宋俊霖的熱情相邀下住進了闊少爺?shù)膭e墅區(qū)。 見到臉色蒼白的司婳,宋俊霖暫時收起那副插科打諢的性子,讓管家替兩人安置妥當(dāng),“盡管在我這住著,有什么事跟管家說?!?/br> 司婳也注意到,這里每個房間都放置著內(nèi)線電話,隨時撥打都有人接通。 吃過藥后有些困意,司婳躺在床上很快睡過去。 樓下客廳,宋俊霖嬉皮笑臉的調(diào)侃起某人,“雋哥,這幾天玩得怎么樣?有沒有成功俘獲美人芳心?” “我說過,不要拿她開玩笑。” “我這是開玩笑嗎?”宋俊霖倒指著自己,“你瞅瞅我這表情多認真,想聽點實話還不行?你就給我透露一下,我也好知道用什么態(tài)度對她,你不喜歡我可追了啊?!?/br> “你大可試試?!毖噪h臉上笑意未減。 宋俊霖頓時笑得滿面春風(fēng),親自為他添了一杯茶,“真的假的?” “真的?!毖噪h淡定自若的端起茶杯,不輕不重的補上一句警告:“如果你想再次體驗荒野求生的話。” 宋俊霖:“……不,我不想!” 別看這人長得一副純良無害的溫和模樣,內(nèi)心就是個腹黑大魔頭!誰惹他都討不著好。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言雋離開客廳,走到司婳房門外。 不知是她心不在焉還是別的原因,房門虛掩著沒有關(guān)閉,言雋輕輕推門走進去,見大床隆起的被子形狀。 床很寬,司婳卻睡在邊緣,從脖子裹到尾,只露出腦袋。 見這安寧美好的一幕,言雋不知不覺的彎起唇角,眼神越發(fā)柔和。 不想打擾到她,言雋轉(zhuǎn)身離開,卻忽然聽到背后傳來一道小小的聲音。 “阿延……” 剛邁出的腳緩緩收回,言雋背對著床和那人,身體微僵。 那聲親昵柔軟的稱呼在耳邊回響,男人緩緩轉(zhuǎn)身踏近床邊,深深地注視著她不安的睡顏。 一聲“阿延”,他親耳聽到司婳在睡夢中喚過兩次。 第20章 言雋!你不許動!…… 下午睡眠質(zhì)量不高, 司婳連續(xù)做了幾場噩夢,每次醒來,睜開眼都覺得心里空蕩蕩的, 極度缺乏安全感。 擱在旁邊的手機嗡嗡震動, 司婳從被窩里伸出手臂,拿過來一看, 睡意清醒大半。 通訊錄備注為“唐”的人打來電話, 司婳立即坐起身。 接通后,舉在耳邊的手機傳來一道男聲,“婳婳,告訴你一個有趣的事,一周后有場慈善拍賣會, 壓軸是susan老師絕筆之作?!?/br> “拍賣susan老師絕筆之作?”司婳難以置信, 隨后想起什么,她低頭輕呵了聲, “簡直笑話?!?/br> “正是如此?!睂υ捖牰囊馑? “不過你要是想去看看,我會將邀請函寄給你?!?/br> 手指在柔軟的棉被上來回滑動,司婳沒有立即回答, 猶豫半響才問:“地點在哪兒?” 隨后, ‘唐’回答道:“榕城。” 司婳頓住,盯著對面的白墻出神, 許久才聽到自己的聲音,“我去?!?/br> 掛斷電話后,司婳一個人坐在靠坐在床頭發(fā)呆許久。這一覺睡得久,但極不舒坦。 在夢里,她站在旁邊者的角度看遍那段維持三年的感情, 從滿懷期待到失望透頂,最后跟賀延霄決裂,她心里帶著恨意。 恨賀延霄的隱瞞,也恨自己太過天真。最終的最終,無法直視充滿恨意的丑陋面孔 ,她在噩夢中掙扎,醒來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的自己已經(jīng)做出截然不同的選擇。 想到一周后要回榕城,心里還有些抵觸,不過比起susan老師的“絕筆之作”來,對前任的排斥也就算不得什么。 時間已到下午四點,司婳起床后又給小娜打了通電話,拜托她關(guān)注一下賀延霄的行蹤。 如果賀延霄離開,她就回濱城,如果賀延霄不走,直接從這邊去榕城也是一樣。 總之,她現(xiàn)在對于賀延霄是能避則避,怕見到那人之后,會因為不甘與怨恨而使自己變得面目可憎。 - 晚上,宋俊霖在別墅大擺宴席,請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品嘗當(dāng)?shù)孛牢?,“我特意請來的五星級廚師,嘗嘗味道如何?” 餐桌是特別裝點過,按照宋俊霖的說法,如果不是因為外面風(fēng)大太,他甚至想直接將用餐地點設(shè)在后花園,營造出絕佳的浪漫氣氛,邀請他們共進晚餐。 總而言之,宋小公子是個很有想法的人,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偷偷跑去國外參加那場荒野求生。 “司婳小jiejie,我跟你講,我當(dāng)初一個人出門闖蕩那會兒,那才叫一個快活瀟灑……” 接下來的大半個小時里,宋俊霖繪聲繪色的講述自己是如何在荒野中,憑著過人的膽識和超脫的智慧帶領(lǐng)迷失方向的隊友從險境逃生。 而被迫作為聽眾的司婳在那大半個小時里,多次重復(fù)著以下內(nèi)容。 “是嗎?” “那可真是太厲害了。” “這個主意真不錯?!?/br> “原來是這樣啊……” 旁邊的女傭都差點憋不住。 自家少爺吹牛這本事,多年來有增無減。 司婳早在言雋口中聽過更加真實刺激的版本,宋俊霖刻意添加的戲份就顯得浮夸,但她表情管理得很好,表現(xiàn)出興致勃勃的樣子,算是個合格捧場王。 而親身經(jīng)歷這一切的言雋也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位置上,沒有打斷他。 飯后,兩人才“撇下”嘮叨的宋俊霖,單獨走出來。 “那小孩就是自戀了些,沒什么壞心眼?!毖噪h率先開口,替宋俊霖圓了場。 司婳慢步行走,“我記得他說自己今年22歲,也不過比你小四歲,你說他是小孩兒,不怕他跟你鬧啊。” “年齡并不代表一切?!睆男睦砟挲g看,宋俊霖空有少年勇氣,缺乏成熟穩(wěn)重的耐性,需要時間去沉淀。但宋俊霖本性純良,十分講義氣,否則他也不會跟此人結(jié)交。 “我發(fā)現(xiàn)他好像對你很信賴也很尊重,在那些捏造的故事中,有關(guān)你的描述都是正面的?!?/br> “大概是因為我就在現(xiàn)場。” “不,我能從他的話里感受得到,他說那些話并非因為你在場,而是真正的尊重你,或者說,他其實是崇拜你的?!比绻慰×刂皇窍胄麚P自己的本事,那應(yīng)該避開言雋的鋒芒,讓他減少存在感,但宋俊霖沒有,反而引以為傲。 “嗯……那大概是被我的智慧折服了?!彼难壑型钢z絲笑意。 “呲……”沒想到言先生也會開玩笑,但司婳心知肚明,言雋那句話并非作假。 那時候真正引領(lǐng)大家突破層層難關(guān)的人是言雋,若不是他冷靜的指揮隊友同心協(xié)力闖關(guān),或許他們早已經(jīng)失敗。 在歷險途中,宋俊霖被言雋救過兩次,從而對此人心生崇拜感。游戲結(jié)束后,宋俊霖死纏爛打的粘上他,非要跟他拜把子當(dāng)哥們,才發(fā)展到今天這一步關(guān)系。 言雋這種人,天生屬于人群中的亮點,不需要強求什么,自然會有會為他的人格魅力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