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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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披上了衣服,呂伊皓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的頭發(fā)還是濕的,腿間的黏膩感讓她想感覺到一絲涼意。 這個時候,維爾特拉住了呂伊皓。 她回頭一看,維爾特的臉紅的異常。 “幫我一個忙?!?/br> 原本他正拿在手里的花掉落,他艱難的下了床,卻狼狽的倒在了呂伊皓的腳邊。 “帶我去浴室?!?/br> 維爾特抬起的臉上,像之前在菲洛的房間里一樣紅,呂伊皓的手摸了上去,發(fā)現(xiàn)他的額頭燙的可怕。 “快點?!?/br> 維爾特第一次流露出了煩躁的樣子,呂伊皓以為自己冒犯到了他,連忙把手縮了回去。對方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低垂的睫毛蓋住了眼睛:“我沒有兇你的意思?!?/br> 呂伊皓干笑兩聲,她拉起維爾特的兩手,然后像是背著巨大的背包一樣,拖著他向浴室走去。 “抱歉啊,我有點矮,這樣,方便你我?!?/br> 本以為維爾特會介意這樣沒有形象的樣子,卻沒想到他在后面發(fā)出了笑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很難不然呂伊皓懷疑他是不是燒傻了。 推開浴室的門,和呂伊皓印象里一樣,門外是一片海灘,無論在哪里,維爾特的房間總會有這么一扇門連著這里,正如海邊莊園的浴池他不會使用一樣,這里才是他真正的“浴室”。 腳下是一片沙灘,此時夜晚的風拂面,她聞到了咸濕的味道。 “把我放到海里?!?/br> 呂伊皓按照維爾特的話照做了,對方此時的嘴唇已經(jīng)干裂,夜空上無數(shù)星星把海面照的非常亮,連帶維爾特原淡藍色的頭發(fā)都看起來變成了銀色。 “我好多了。” 進到海里的下半身濕透了的呂伊皓,聽聞對方這么說,就打算離開,剛走了兩步,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攔住了。 “在這里等我一會?!?/br> 一條銀色尾巴掀起了水花,夏風一吹,飛濺出來的水珠濺到了呂伊皓的臉上,她打了一個噴嚏。 桑娜的手攥緊了。 “瞳像一朵只開了一個季節(jié)的花,開在破敗卻又高貴的庭院里,她的主人讓她守護著無用的尊嚴,寧可潦倒也不要向茲莫拉赫乞討?!?/br> “當年高昂的學費,是她餓凹臉龐也拿不出來的錢,但是她的主人卻并沒有察覺。究竟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把自己的臉埋進了已經(jīng)出現(xiàn)補丁了的昂貴絲綢里,我也不知道。畢竟我知道的事情,也不過是后面東拼西湊起來的,他的懦弱的前半生?!?/br> 友子搖了搖扇子。 “瞳用了女人最原始的資本,她不同茲莫拉赫當?shù)氐拿嫒菟坪鹾苡懸恍┤说南矚g。像我,也像你——?!?/br> 桑娜看著指過來的手指,臉色沉了下來。 “別那么在意,放輕松?!?/br> 友子收回來的手指挑了挑自己鬢角的碎發(fā),她繼續(xù)說到:“從不挑選男人的后果很可怕,她很快就得病了,或許說她是明白了自己已經(jīng)湊夠了所有的錢,不需要再撐著了。因為同一年,我那個無能的哥哥畢業(yè)了。他沒有參加畢業(yè)典禮,陪她走過了最后一段人生。多可笑,生命最后才降臨的深情,也就我哥哥才覺得這是愛吧?!?/br> 桑娜的耐心到了極限,她說到:“這些我并不想知道?!?/br> “別著急,”友子露出了一個貴婦人的標準笑容,這笑容仿佛是她練習了一萬遍一樣,自然又帶著一絲讓人分外明白的虛假,“友樹他從外貌,年齡,財力,家世上來看都是不錯的情人,除了瞳,也沒有過其他女人。雖然有時候像個瘋子,但對于不少人來說,都是一個完美的結(jié)婚對象?!?/br> 友子明顯是要激怒她,桑娜怒視對方,金色的眼睛在燃燒著。 “你太容易看明白了,”友子用扇子指著桑娜,表情認真了起來,“這個時候你要笑,別人像你對友樹的人生不感興趣一樣,對你也并不感興趣,甚至有些人會以你的痛苦為樂,你越是覺得自己悲慘,他們就越想看到你漂亮臉蛋上露出痛苦憤怒的表情。” “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件歉禮,微笑。” 說著友子又笑了起來,她仿佛像是聊起天氣一般,口氣輕松的說到。 “我母親的死換來了我出生的機會。留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友樹也在怨恨我為什么會活著來到世界上。我在陌生的、甚至可以說是讓我的故鄉(xiāng)消失的國度里成長,輾轉(zhuǎn)在不同的寄養(yǎng)家庭,最終,在這樣一個年輕的年紀,嫁給了一個帶著孩子的中年男人,他兒子甚至并不比我小幾歲。你覺得我應該痛苦么?” 桑娜沒有說話,友子也沒有覺得尷尬,她自問自答的說:“當然不,換不來任何東西的痛苦不應該停留在心里?!?/br> “順便告訴你,”友子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半步就走到了桑娜旁邊,黑色的裙子擠在了沙發(fā)邊緣,她伸手抬起了桑娜的下巴,“當男人覺得用身體上的侵犯就能擁有你的時候,忽略所謂的貞cao,反過cao控他們,難道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么?!?/br> 說著,友子吻住了桑娜的嘴,她身上帶著一股味道,嘴唇柔軟無比,她的手指在她的舌頭鉆入桑娜嘴里的時候,圍著她的下顎和喉嚨打轉(zhuǎn)。 這是桑娜第一次和女人接吻。 桑娜猛地推開了友子,對方卻拉住了她的手。 “第二件歉禮,就是這個。” 說著她手中的瓶子遞給了桑娜。 “它應該能幫到你?!?/br> 說著她借著墻上的鏡子,確認下了自己的口紅,然后繞開了桑娜走出了房間。 桑娜手里是個透明的小瓶子,只有她半個手掌高,瓶身上畫了一個粉色的叉,下面有一行小字。 ——僅男性有效。 “你來了,敦克?!?/br> 聽到這個名字的桑娜攥緊了瓶子,連呼吸都停止了。 “那個家伙呢?”對方的聲音聽起來依舊難聽,還帶著一些氣急敗壞。 但友子并沒有被對方影響:“你在說誰?” “你知道的,你這個臭婊子,勾引我爹就行了,別把你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br> 友子不說話了,桑娜也不知道對方在干嘛。 接著門被推開了,友子一個人走了進來,她挑著眉毛:“你要拿我可愛的兒子試試么。” 桑娜瞪著她,像是在看著什么神經(jīng)病。 友子卻又露出了那種貴婦人交際時的笑容:“我的歉禮,只用在我哥哥身上,也太虧了。” “她在里面是不是?!” 敦克怒吼著,推開了上千阻攔的仆從就沖進了房間,他一心想要讓桑娜吃點苦頭,卻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桑娜被友子捏著肩膀,她皺著眉頭看著敦克,對方也因為她就這么直接得出現(xiàn)在眼前而停下了動作。 “去吧?!?/br> 友子低語道。 桑娜的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僅僅是這一舉動就讓敦克忍不住有了想法。 但他色令熏心的腦子里又有警報在拉響,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繼母是怎樣打敗了數(shù)十個和自己父親保持長期關系的情人,而一舉成為了他的合法母親的,她確實美的能讓男人著迷,但他卻明白她有多可怕。 這難得的警惕心瓦解在下一秒。 桑娜捧住敦克自己都不愿去看的、胖到扭曲了五官的臉,然后抬腳吻上了他。 少女柔軟的嘴唇上,還帶著一絲濕潤,她的臉是那么近,噴灑出來的氣息是那么甜美,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曾經(jīng)會放開她,打起別人的主意。 桑娜發(fā)現(xiàn)了敦克逐漸圈上了自己腰的手。 ——到了。 加深的吻和她舌頭下的藥一起被對方奪走,桑娜在幾乎要被吻到頭暈的時候,推開了敦克。 敦克的臉有一瞬間的茫然,一旁的友子拉起他的手,把他牽到了床上。 “接下來,就是他們的獨角戲了。” 友子把扇子擋在桑娜和自己的臉前,像是和親密的朋友說話一樣。 “你可以選擇不去看,因為他們大部分時候可真丑。” 桑娜把她的扇子挪開了,她的眼睛里倒映著一團白花花的rou,敦克扯開了他的衣服,露出的胸膛上,垂下的rufang比她都要豐碩,她嘴角慢慢揚起:“謝謝,歉禮我會好好用的。” 敦克忘記了,獵物和獵人的關系,從來都是流動的。 呂伊皓在數(shù)到 300 的時候,哆嗦著在心中她發(fā)誓自己一定會在 400 前離開這里的時候,維爾特重新出現(xiàn)了。 月光下,少年很漂亮,這種漂亮模糊了性別。他臉頰上半透明的鱗片,讓他渾身都浮著一層瑩潤的光。 “深吸一口氣,到了水下你就可以睜開眼睛正常呼吸了?!?/br> 呂伊皓提氣打算問一句他要干什么的時候,卻下一秒就被拉到了水面下。 涌上來的水,讓她下意識閉緊眼睛,維爾特拽著她快速地朝著深處游去。 一直都是陸地生物的呂伊皓,被四面八方包裹而來的水圍住,她像是溺水的人一樣攀著維爾特,手幾乎要捏進他的rou里。 維爾特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一小口氣很快就用光了,在她臉漲得通紅之后,才感覺到水并沒有流入鼻腔,只是流進皮膚上的水流讓她感受到了自己正處在水里。 呂伊皓悄悄吸了口氣。 接著她又順利的張開了眼睛。 維爾特的頭發(fā)像是水中的煙霧散在她的眼前,順著下來,是他呈流線型的身體,對方光著身子上半身,裹在身上的林翩像是在發(fā)光。 對方回頭看了她一眼。 流動玻璃一般的氣泡罩子里,他的眼睛像是裝著水色光點的寶石,呂伊皓的心猛地跳動了起來。 ——他是人魚,讓人溺死在水中也能保持微笑的人魚。 說著,維爾特的尾巴猛地拍打一下,在水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沖了出去,呂伊皓抱住維爾特,再一次心里涌上了一股愧疚感。 她,很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