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琴看奉卿這無賴模樣，嗤笑道：“人就在這屋子里，你怕個什么？你來，跟我說說想要個什么樣的媳婦。”

    奉卿白了商琴一眼，又去撞門。

    商琴道：“有道是出嫁從夫，你鬧得娘親不高興了，娘親就不要你了。”

    奉卿一哆嗦，人靠在門上不動也不說話了，就仿佛是一只被人拋棄的哈巴狗。

    商琴矮了身子蹲過去，用手指在他臉上戳了戳，“五臺山的大和尚就這樣教你？叫你大了搶人家媳婦？”

    奉卿伸手將她的手拍開，滿身匪氣地道：“你信不信我搶了你！”

    “我是你jiejie，你搶我是luanlun，不但要被剪掉……還要下地獄?！鄙糖倏謬樀?。

    奉卿拍了拍門，依舊不肯離開一步。

    “……你跟我走，我給你雞腿吃?！鄙糖俚吐暤?。

    奉卿眼睛一亮，回頭向后看了眼，心里也明白商娘子不會棄他不顧，便低聲對商琴道：“不光要雞腿，還要蹄髈、魚rou?！?/br>
    商琴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說終歸是個小孩子，雖說破了他的一戒……算了，滿嘴要搶媳婦的人，能有個什么戒律？忙領(lǐng)著奉卿換了一間屋子，趕緊拿了自己的錢叫人快快去買來。

    少頃，便有下人去熟rou店買了rou回來，又有機(jī)靈的隨從去獵戶家買了兔子、獐子，燉了兩大盆送來。

    商娘子茹素，奉卿又是和尚，自然奉卿想吃rou都沒地去找，此時大魚大rou當(dāng)前，便大吞大嚼起來，商琴不時給他添湯，思量著商韜、商娘子兩個能去說什么話。

    轉(zhuǎn)眼桌上菜肴被奉卿掃去一半，商琴看見奉卿那肚子，便道：“別吃了，撐壞了可了不得?！?/br>
    外間忽地想起一個女人的聲音，奉卿尚未分辨是不是商娘子的，便嚇得趕緊去躲，待要躲，又舍不得桌上的rou干，急得要用手去抓了塞袖子里。

    商琴忙道：“別急，不是娘親?！贝米约旱母蓛襞磷咏o他裹rou干，又怕他拿了rou干又去找商娘子，于是就靜靜坐著看奉卿抓耳撓腮干著急。

    奉卿身上沒有一處能裝東西的，但今日一別，下回吃rou又不知道今夕何夕，于是滿屋子亂轉(zhuǎn)，待要撕了自己的衣裳去包裹rou，又怕商娘子看出破綻不喜歡他不要他，最后終于將眼睛盯在商琴身上，“你把帕子拿出來?！?/br>
    商琴坐著不動道：“要帕子做什么？”

    “你拿來?！?/br>
    “我是誰？”

    “我怎知道你是誰？”

    屋外又響起女人的聲音，奉卿額頭流下汗，抓了一把鹿rou干塞在嘴里，又實(shí)在吃不下了，忙一邊喊著jiejie，一邊去商琴袖子里掏。

    商琴看他急忙忙地將鹿rou干裹在帕子里，又將帕子塞在衣襟里拍了拍，不覺失笑，心道奉卿還是有個怕頭的。

    又將桌上剩下的東西看了一回，奉卿道：“都是你吃的，我可沒碰一口?！蔽直簧棠镒涌闯銎凭`，反倒期期艾艾，不敢主動去商娘子跟前。

    商琴聽人說商韜、商娘子出來了，才領(lǐng)著奉卿過去。到底是再生之人，商琴依稀看出自己替商韜、商娘子爭取來了“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的時機(jī)，心里不尷不尬地夸自己孝順。奉卿一是破了戒律，二是年幼不通人事，并不知道他不在商韜夫婦做了什么，只顧著掩飾身上的鹿rou，竟是連抓商娘子衣襟的舉動也沒了。

    “我們?nèi)チ?，明兒個一早有人送你們走。等我回來，我再去看你?！鄙添w望向商娘子道。

    商娘子含淚道：“再娶一個，咱們了斷了吧?！?/br>
    商韜道：“又說這話做什么？我心里只有你，娶了誰，就是辜負(fù)誰，何必呢？”

    商娘子又哭又笑地看著商韜，忽地聞到什么味道，便去看奉卿。

    奉卿雙手壓著衣襟里的鹿干，心虛又著急地道：“娘親，我沒吃rou！”

    ☆、63洞房花燭

    商娘子瞇著眼睛,難得露出兩分厲色,伸手向奉卿衣襟里探去。

    商韜心知奉卿要吃rou,定是商琴搗的鬼,忙道：“芊草，大抵是這廚房的婆子做齋菜的時候誤放了豬油?！?/br>
    奉卿原不肯承商韜的情,但到底是小兒心性,這兩年又被商娘子養(yǎng)得爛漫一些,忙點(diǎn)頭道：“是呢，就跟他說的一樣,我只吃了一口就沒吃?！?/br>
    商娘子豈會猜不到究竟,厲聲對奉卿道：“下不為例，不然告訴你師父，叫他狠狠罰你?！?/br>
    奉卿忙哎了兩聲。

    商韜又看了商娘子一眼，便領(lǐng)著商琴去了。

    商琴在馬車?yán)飳ι添w道：“爹爹，我覺得娘親走不了?！?/br>
    商韜問：“為什么？”

    “……奉卿吃齋多年，破戒的時候又吃的都是腥膻油膩的……”商琴低聲道，暗暗念了一回阿彌陀佛，她可沒想害死人，不過是想叫商韜夫婦二人多相處幾日。

    商韜一喜，笑道：“是了，那小混賬少不得要拉肚子。如此少不得要耽擱個幾天?！彪m只有幾天，卻也足夠了。

    商琴掀開簾子，看商韜兀自時憂時喜，不覺也替他們兩個傷心。

    等商琴回家，商老太太、商大姑等人都見商琴洗了頭發(fā)，雖詫異，卻也不多問。轉(zhuǎn)眼幾日過去，商琴見商韜日日出去，料到他是去見商娘子，臨到商琴正日子前一天，商琴有意去問商韜，商韜道：“你娘親回去了。”

    “奉卿……也不是不好降服的人。”幾盤子rou就將他引開了。

    商韜道：“不獨(dú)是奉卿，你爺爺、奶奶還在，不能不替他們思量。”便是奉卿脾氣好了，商略老兩口看見他也不會順心。

    商琴聽了這話，只能感嘆幸虧傅驚鴻無父無母。因是嫁前一夜，商琴也不免緊張起來，晚間做夢，夢里依稀披了蓋頭入了洞房，等著蓋頭被人掀起來，見是傅驚鴻，二人便寬衣解帶，忽地傅驚鴻愣住，問她：“又不是頭一回，你這般扭捏矯情做什么？”

    商琴從夢中驚醒，見才是四更天，不愿驚動碧闌、朱軒，便自己個枕著手臂躺著，開始為洞房為難起來，琢磨著如何煎熬過去。

    剩下的一個更次也睡不著了，早起之后就有些頭暈，眾人只當(dāng)她緊張，便也不多想，忙著給她梳妝打扮。

    毓秀郡主原說要過來，因才查出有喜，便又不能來，只送了厚禮。一日里只吃了少許湯飯，等到黃昏聽說傅驚鴻來迎親了，商琴越發(fā)緊張，稀里糊涂地被扶上轎子，進(jìn)了轎子一時歡喜這輩子給她送親的有五個哥哥，一時又為難起洞房的事。

    緊張得手足無措，竟是連拜堂時都如在云里霧里，等坐在床上，聽喜娘說吉祥話，傅驚鴻挑去蓋頭后，商琴更是屏住呼吸，十分尷尬地沖傅驚鴻笑。

    “姑爺出去給賓客敬酒吧，新娘子也要歇一歇?！迸阒鴣淼南眿D道。

    傅驚鴻將商琴嬌憨的神態(tài)看在眼中，暗道果然是呆夫人，輕聲道：“等等我就來?！闭f完，念念不舍地向外去。

    商琴握著手，待傅驚鴻一出去，就露出驚慌神色，“嬸子，等會我……”

    “姑娘別怕，這凡事都有個先苦后甜，今晚上受累一些，日后就舒坦了。”陪著過來的媳婦安慰道。

    商琴哭笑不得道：“嬸子說什么呢，你快拿了茶水給我漱漱?！?/br>
    屋子里陪著的眾媳婦丫頭忙拿了茶水給商琴，先叫她漱了漱口，又叫她喝了小半盅。

    商琴交握著手，不知等會子該怎么辦，依稀記得施佳教過她說在床上莫矜持，也莫放肆，該拿捏著分寸，叫男人自以為她一切都盡在他掌握中，這樣的火候才正好。心里反復(fù)思量了兩回，終歸對那分寸、火候不大有把握。

    媳婦們也不好多說，等到了一更天，見傅驚鴻滿身酒氣地進(jìn)來，眾下人先送了茶水給傅驚鴻漱口，又叮囑他一句“新娘子還小，姑爺多擔(dān)待一些”，反復(fù)道了恭喜，便退了出去。

    傅驚鴻待門關(guān)上，便向商琴走來，坐在床邊將頭倚在她肩膀上，歪著臉蹭她粉腮，見她睫毛微顫，一頂小巧的金芍藥花冠壓著滿頭烏壓壓的青絲，便向她紅唇吻去，一時又急不可耐地去剝她衣裳，幾下將她衣裳剝干凈，手指輕輕拂過她脖頸，又在燭光下貪婪看去，見她胸小如鴿，肌膚晶瑩，腰肢纖細(xì)，竟是跟他早先所想的決然不同，宛然是個還未長成的少女模樣，與他熟悉的少婦身量截然不同，待又向她腿間看去，又見她身上干凈的很，只有些許淺淡絨毛，下面也是一樣的潔白肌膚，只露出微微一條rou、縫，剝開才見粉色的花瓣。

    傅驚鴻已經(jīng)是忍不住了，解了自己腰帶，挺著guntang的鐵杵便要刺進(jìn)去，忽地覺得異樣，看去竟是商琴緊閉著眼睛、雙手抓著褥子，兩條腿微微有些抗拒地挺直，好似就等他盡快xiele身子將這洞房花燭夜敷衍過去。

    傅驚鴻見她如此，不禁咬牙切齒，只是恨的卻是雪艷，暗道商琴眼中雪艷是哥哥遠(yuǎn)非夫君，自然在這床笫至上，她難受大與享受；日后又去了秦淮河，她越發(fā)不愛這些事了。

    微微在她眼皮子上親了一下，等商琴睜開眼睛，便又吻向她的唇，用力地糾纏著她的舌頭，手又向她身下伸去，卻見一碰到她那邊，她才有的一點(diǎn)情意又沒了，依舊將身子繃得緊緊的。

    傅驚鴻坐起身來，商琴只當(dāng)哪里叫他不滿意了，忙掩著空口疊著腿坐起來，“驚鴻哥哥……”

    傅驚鴻看她慌張模樣，心知先要叫她知道這魚水之歡的好處，她才能施展得開，于是忽地抓住她兩只腳踝，將她向自己一拉，便埋下頭，低頭向那隱秘的幽谷吻去，舌尖一挑，將縫隙分開，先去逗弄那一直縮著不敢露頭的珍珠。

    商琴心里一慌，忙去推傅驚鴻的頭，驚叫道：“那里親不得，是臟的?！本腿缫坏篱W電劃過，身子一僵后，又覺得酥酥麻麻，兩只手去推傅驚鴻肩膀。

    “姑娘，姑爺比你懂得多，你聽他的?！倍捶客夥蠲鼇碇更c(diǎn)他們行房的媳婦坐在窗下說。

    商琴心里一急，又被傅驚鴻推了一下，身子向外倒去，兩只手撐在床下腳踏上，待要起身，身上又沒有力氣，只能咬著牙忍著。

    傅驚鴻原只是輕輕一推，此時見商琴撐著身子只有他按住的兩條腿還在床上，因正好就著燭光看她，越發(fā)覺得興致高昂，兩條腿壓在她腿上，一只手在她顫抖的雙峰上輕揉慢捻，一只手將她兩腿掰開，又用唇舌慢慢去逗弄，舌尖鉆進(jìn)幽xue中，慢慢地梭巡一番，見她那珍珠終于露出頭來，便用力地用手指一揉。

    商琴終于嗯了一聲，氣息有些粗重，只覺得身上熱得很，竟是渾身出了一層香汗，伸手要去抓著被褥起來，手伸過去，就被傅驚鴻五指交叉地抓住，傅驚鴻見她身下出了少許清液，便又湊過去吮吸一番，終于見她哆嗦著xiele身子，便用力將她拉起來，將她兩腿盤子自己腰上，向她唇上親去。

    商琴一時躲避不了，被他親個正著，便臉頰泛紅地嗔道：“怪臟的，不行……”

    傅驚鴻拿了已經(jīng)煎熬許久的鐵杵向她臀上磨蹭，喘息道：“如何不行？夫妻一體，日后你若病了，少不得、還有我替你嘗尿辯病癥的時候……”

    商琴又羞又氣，只覺得鼻子里都是傅驚鴻的男子氣息，竟熏得她喘不過氣來，唇舌相接，只覺得身子里熱浪如潮，身下竟是又涌出一股春水，忽地覺背上一熱，繼而原本貼著自己后腰的東西軟了。

    傅驚鴻頹然倒下，身下的花生、蓮子硌著后背，依稀又有別樣的磨蹭滋味。

    商琴一邊拿帕子擦臉，一邊又去看傅驚鴻，“……這算什么洞房！”見他手指又向自己身下鉤來，忙夾腿跪坐在一旁。

    傅驚鴻道：“怎么不算？你樂了，我也樂了，還不算？”手指不屈不撓地伸過去，又揉弄她身下，“夫妻嘛，有什么臟啊、臭啊的，日后你來月事、生孩子，臟的臭的時候多著呢。你不信？你也去親親我的?！?/br>
    商琴先不肯，別扭地扭動身子，見他的手無處不在，便試探著湊過去。

    傅驚鴻身下被商琴口中呼出熱氣一蒸，便又有微微挺起的意思，傅驚鴻看商琴開竅了，便扭著身子去看，卻見她猶猶豫豫張著櫻桃小嘴去含，先看她模樣覺得舒坦，隨后便忙掙扎著出來，“這不是咬的！”

    商琴分辯道：“我沒用力！”

    傅驚鴻笑著將她撲倒，還學(xué)了方才叫她半個身子懸在床外，等他二弟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便輕輕向微微開啟的幽谷里推進(jìn)，依稀頂?shù)巾g韌的一層膜，微微用力，便又向內(nèi)頂去，卻見里面緊迫得很，竟是再動彈不得，還留有一寸多在外，待要強(qiáng)頂進(jìn)去，又怕傷到她，微微動了動，又見壓根動彈不得，看商琴眉頭緊蹙，銀牙緊咬，忙將她拉了回來，擺正她身子，又要設(shè)法慢慢移出。

    商琴先疼得了不得，不住地倒抽冷氣，此時兩腿掙扎著，見傅驚鴻不動，就問他：“怎么了？”

    傅驚鴻咬牙道：“太緊，進(jìn)不去?！?/br>
    商琴一愣，掙扎著坐起來，果然見傅驚鴻并未全進(jìn)去，咬牙道：“你進(jìn)來?！?/br>
    傅驚鴻原以為她會順?biāo)浦?，將這洞房花燭夜敷衍過去，不想她說這話，便道：“怕會傷了你?！?/br>
    商琴又咬牙道：“先苦后甜。”

    傅驚鴻一狠心，猛地挺身，依舊不能進(jìn)去，頹然地倒在商琴身上，“……你這是，名器，要么進(jìn)不來，要么出不去……欣賞的人少，調(diào)、教好了，就是……”

    商琴疼得要命，無心跟他玩笑，因他一動就鉆心地疼，兩只原本摟在他脖子上的手忍不住狠狠地用力抓下去。

    ☆、64春宵難捱

    今晚上絕對不算個美好的日子。

    商琴疼得心里著急,傅驚鴻也是進(jìn)退維谷,連抽出來也不能,半響等身下徹底軟了,慢慢退出來,便長出一口氣地癱在床上,心中又不舍,在商琴腮上親了一下,又湊過去，拿了喜帕去擦,將血水擦去，忍不住又伸出手指向內(nèi)鉆探,見手指微微探進(jìn)去，就仿佛被吸住一般,又大喜過望地在她大腿上親了親。

    “……果真名器？”商琴嘲諷地問，不用問也知道這洞房洞得不舒坦，雖依舊覺得疼，但見傅驚鴻興致不減，還在擺弄她那里，便由著他去。

    傅驚鴻擺了擺手，微微捅了捅手指，見她又倒抽一口氣，忙不敢再動，爬過來跟她并肩躺著，在她耳邊道：“我原以為是你扭手扭腳，里頭干澀才不好進(jìn)。如今看來，果真是名器?！?/br>
    商琴原是戲謔地問，此時聽他當(dāng)真說了，便用手去掐他臂膀。

    傅驚鴻覆在商琴身上，向她唇上親去，親了兩下，見她又緊張地閉上眼睛握拳去抓褥子，手指向下鉆去，果然見下面越發(fā)緊了，探頭在她額頭上一親，“睡吧?！狈砥教芍?，將揉在她胸口的手也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