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商琴深吸了一口氣,雖覺這樣也好,但又想今晚上洞房花燭夜,開的頭不好,日后可怎么得了?于是側(cè)著頭問他:“那……方才,為什么也進(jìn)不去?” 傅驚鴻道:“你□幽深,里面褶皺層層,就如直通云霄的蜀道,難于上青天。初次、二次乃至九次、十次都十分艱難,非要等走熟了道路,且次次耐心濕潤才能順暢地進(jìn)去,那時進(jìn)去,就如進(jìn)了天堂,令人神魂顛倒。因不好調(diào)、教,識貨的人又寥寥,你才被埋沒了?!?/br> 商琴先被傅驚鴻說得暈頭轉(zhuǎn)向,隨后猛然醒悟到他這話不對勁的對方,張嘴向他胸口要去,執(zhí)拗地掙扎著起身,先去擦了自己身子,后又拿了帕子將傅驚鴻身上擦了一擦,對著那鐵杵上下套、弄,等它又燙又硬了,才起身試探著坐下去。 “你要做什么?”傅驚鴻看她那姿勢忙問,伸手?jǐn)r在她腰肢上。 商琴抿嘴不說話,雙手掰著傅驚鴻的手,固執(zhí)地坐了上去,果然只沒入一半,還剩下一截便難以進(jìn)去了,狠心用力地往下一坐,自己還沒喊疼,便聽傅驚鴻驚叫道:“哎喲,姑奶奶!你要我的命了!這事不能強(qiáng)來,得等你有了興致才行!” 商琴也疼得說不出來,咬著牙仰著身子向后倒去。 傅驚鴻忙摟著她一同躺下,方才好不容易退出來,此時更加動彈不得,“千萬別斷在里頭了!” “……你、你們男人不是覺得緊的好嗎?”商琴低聲咬牙問。 傅驚鴻倒抽著冷氣,方才存了僥幸的心思,便由著她,不想她……此時抽動不得,又不能用手,那東西偏不老實地不肯自己軟下去,心里急得不行,手下一摸,依稀又摸到商琴流出來的血,便也咬牙切齒道:“過猶不及……” 商琴略動了動,見果然她就如被釘在那里的一樣,只能壓在傅驚鴻身上,一張臉因下、面火辣辣的疼,還有傅驚鴻的話脹紅,在他肩頭咬了一口,猶自不解恨,便啃骨頭一樣向他鎖骨上啃去,忽地噗嗤一聲笑了。 “想什么呢?”傅驚鴻看她皺著眉頭怪異地笑,便開口問她。 “想胖子呢?!鄙糖俚吐曋钡溃骸啊@可怎么辦?” “要是明兒一早還弄不出來,定要找大夫了。” “呸!我情愿你一直留在里頭,也不找大夫?!?/br> 傅驚鴻閉著眼睛,越是著急,他二弟越是強(qiáng)硬,有些話不變跟商琴說,那便是就因她有這名器,大抵是跟雪艷洞房的時候就將雪艷嚇住了,雪艷才不肯多跟她親近;至于到了秦淮河上,那些尋花問柳的人,哪一個肯在敦倫前先耐心地服侍商琴,叫她先濕潤了□再去享受,一次不爽快便散了;還有生孩子的時候,大抵會多吃一些苦…… 原本該是風(fēng)花雪月的時候,因這變故,二人便尷尬了,又睡不著,便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著。 熬過了四更,二人模模糊糊睡去,忽地聽到一聲雞叫,商琴、傅驚鴻二人醒來,傅驚鴻一翻身,終于退了出來,偏人有個犯賤的本性,才慶幸能退出來,又因退出來的滋味動了歪念,于是又伸手去撩撥商琴。 商琴只覺得身下火辣辣的疼,疊腿坐著,用披了衣裳蓋著身子,低聲道:“……我大約要用些藥?!?/br> 傅驚鴻看了她一眼,忙道:“這里有藥?!闭f完,見有人敲門送水,便放下簾子,先叫人將水送到西間屋子里,待人出去了,便扶著商琴去洗,然后叫她蹲坐在西間榻上,自己拿了藥用手指沾勻了藥,替她慢慢向內(nèi)涂抹。 商琴先有些不自在,后又看他一邊抹藥,又一邊不住地逗弄他,又不禁訕笑地啐道:“叫你進(jìn)你又敢,這會子又動手動腳?!?/br> 傅驚鴻笑道:“誰不敢?日后大好日子多的是,傻子才急在一時?!?/br> 商琴皺了皺鼻子,又趕緊去換了衣裳,今日雖不用見公婆,但好歹要將傅振鵬公婆見一見,便又去換衣裳,將一身束腰大紅襦裙穿上,又梳了個朝云髻,越發(fā)顯得身姿窈窕。 傅驚鴻見她對鏡理妝,便主動過來邀功:“你看著梳妝臺上的紋路可熟悉?” 商琴將手上靶鏡翻轉(zhuǎn),又對比了一番梳妝臺上的各色花紋,吃驚道:“這也是你做的?” 傅驚鴻點了點頭,商琴又驚喜又感動道:“難為你這樣,我不該……” “你不該什么?”傅驚鴻逗她。 商琴不說,只是在鏡子里看著傅驚鴻笑。 傅驚鴻看她唇上新染了胭脂,便張嘴要擒住她的紅唇,商琴見碧闌、朱軒進(jìn)來,忙起身攔著她們兩個道:“被褥我等會收拾,你們兩個才過來,想來也沒睡好?!?/br> 碧闌、朱軒兩個因進(jìn)了人家的新房,便也雙雙紅了臉,巴不得不去收拾床。 碧闌、朱軒不收拾,昨晚上商老太太叫過來的媳婦卻進(jìn)來了,這媳婦先對商琴、傅驚鴻道了恭喜,又忙道:“姑娘、姑爺忙著,小的收拾收拾,就去跟老太太、姑太太報喜去?!痹偃笆趾螅闳ゴ采鲜帐?,碧闌、朱軒背過臉,也不去看那媳婦收拾的什么。 商琴臉上也是一紅,心知雖沒有婆婆,到底要見了紅,行過周公之禮,將禮數(shù)都盡了,這親事才算徹底塵埃落定,便由著那媳婦去收拾。 果然那媳婦收拾了床褥,見外頭傅振鵬夫婦二人來了,便悄聲跟馮茝蘭說了落紅等事,再去通知商家這喜訊。 商琴收拾妥當(dāng),站起身來,又覺火辣辣疼得很,強(qiáng)忍著做出羞澀歡喜模樣,又看傅驚鴻穿著一身朱紅袍子,襯得一張臉硬朗、黑黝,臉上一紅,竟是比不穿衣裳的時候還害臊,磨蹭著跟著傅驚鴻出去。 那邊廂,馮茝蘭一心要討好傅振鵬,為傅驚鴻的喜事很是上心,此時滿臉堆笑地陪著傅振鵬等著,心里頗有些心事重重,因滿腔心事拿捏不定要如何巴結(jié)傅驚鴻。 聽人說傅驚鴻小兩口進(jìn)來了,馮茝蘭忙回神,起身相迎道:“好meimei,終于盼到你進(jìn)門了?!崩糖俚氖值秸筮呑?,“昨日眾人送的禮我都替你收著了,回頭你再自己瞧瞧。只是毓秀郡主跟溫郡馬忒地古怪,竟是送了兩份禮物來?!?/br> 商琴笑道:“我跟毓秀郡主要好,驚鴻哥哥跟溫哥哥要好,所以他們就送了兩份禮?!?/br> 馮茝蘭笑道:“原來如此?!?/br> 商琴等碧闌、朱軒送了茶來,便又起身給傅振鵬、馮茝蘭奉茶,馮茝蘭也不敢拿長嫂的架子,又拉著商琴坐了坐,說了幾句話,看著傅振鵬的眼色,便趕緊告辭。 傅振鵬也不久留,說道:“衙門里還有事,你們又是新婚燕爾,便不耽擱你們了。”說完,領(lǐng)著馮茝蘭告辭。 商琴總覺得馮茝蘭方才的神色似乎是有些話待要說,又畏懼傅振鵬不曾說出口,“驚鴻哥哥,這些天勞累大嫂子了,可要送些東西謝她?” 傅驚鴻道:“你看著辦吧,雖是嫂子,但對她還是客套一些得好?!?/br> 碧闌道:“昨天嫂夫人玩笑著問凌王府過來的執(zhí)事娘子姑爺是不是要升官了,那執(zhí)事娘子說不知道這事,嫂夫人笑著說就瞞她一個?!?/br> 傅驚鴻聽了,便道:“難怪嫂子這般小心,莫管這事,我眼下是不會做官?!闭f完,便叫他院子里的下人來見商琴。 商琴叫人將準(zhǔn)備好的見面禮拿出來,見傅驚鴻這邊只有四個媳婦,四個家丁,兩個小廝,再加上碧闌、朱軒、紫閣、粉樓四個丫鬟,人數(shù)也不多,將人都打賞了一遍。 傅驚鴻知道商琴此時還在強(qiáng)忍著痛楚,便道:“都見了人,我這也沒什么賬冊要看,不如回房說說話?!?/br> 商琴笑道:“我不回去,早先我就住在你隔壁,卻不曾來看過,如今要看看你這院子里都有什么。”說完,站了起來,因又覺得疼,不免扭捏地走路。 傅驚鴻看她兩條腿微微夾住,越發(fā)顯得孺裙下的粉臀渾圓,暗道好個呆子,只怕她此時還覺自己行動優(yōu)雅,不知道自己這么著越發(fā)好玩好笑,笑了笑,便領(lǐng)著她去看。 傅驚鴻這院子才三進(jìn),前院住著下人,二進(jìn)住著他們并四個丫鬟,再向后,便是一個小小的后院,后院里花木不多,且顯然已經(jīng)被改成了一座菜園子,幾道隆起的坎上,已經(jīng)種下了不知是什么的幼苗,后院里只蓋著一座兩層上下各三間的小樓,樓下依舊堆著許多木料,常見的木料是大塊的,罕見的,就只有零零碎碎的邊角料,還有幾個虬曲蟠繞的樹根墩子,向內(nèi)走去,竟有個已經(jīng)成了形的搖籃、木馬擺在里頭。 商琴忙去看,手指輕輕一推,聽那搖籃在樓下吱嘎地響,不覺又紅了眼睛,轉(zhuǎn)身顧不得碧闌、朱軒站在不遠(yuǎn)處,靠在傅驚鴻肩頭哭了起來,“雖將爹爹、娘親當(dāng)做親的,卻時時怕連累他們,只當(dāng)自己不定什么時候就又要換了地方住。如今當(dāng)真算是有個落腳的家了?!?/br> 傅驚鴻拍著她肩膀道:“我跟你是一樣的,咱們幼時四處漂泊,大了為了糊口,也要南上北下地往來。如今算是扎根在這邊了?!蹦昧耸纸o她擦淚,看她越哭越多,便道:“快別哭,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么欺負(fù)你了。” ☆、65求才若渴 商琴破涕為笑,又將搖籃、木馬一一看了一遍,便拉著傅驚鴻道:“我也不是一無用處,走,叫你瞧瞧我的東西去?!?/br> 傅驚鴻此時最想的就是哄著她回房去,巴不得她這么說,便跟著她過去,一邊指著院子道:“靠墻是兩顆槐花樹,四五月便有槐花吃。墻邊架子下要種上各色豆角、絲瓜,地上種茄子,留下一小片種上草莓,再眾種幾顆南瓜,最后再點上幾棵豌豆?!?/br> 商琴笑道:“好會過日子的人,這樣可不要省下許多買菜錢。” “那邊是棵石榴樹,石榴旁邊是無花果。還有幾棵枸杞、香椿、柿子?!备刁@鴻指點江山一般叫商琴看他種下的這么些東西。 “這兩年你要把酒話桑麻?”商琴暗道傅驚鴻種下這么些東西,又沒做官的意思,新近當(dāng)是十分清閑了。 傅驚鴻見她看穿自己韜光養(yǎng)晦的心思,便點了點頭,牽著她回房去,待進(jìn)了房里,便坐在東間太師椅上,一邊品茶,一邊看商琴將東西的東西拿出來。 “這是鋪面的契約,這是爹爹替我趁機(jī)買下的謝家官賣的莊子、屋子,莊子不大,一年也有五六百銀子,還有各色果蔬、豬rou、鹿rou。這屋子也不大,一年能有個一二百兩的租子?!鄙糖倌贸鲆粯?,就跟傅驚鴻說一樣,絲毫不覺得去買謝家的東西有什么不對。 傅驚鴻詫異道:“我當(dāng)你不會跟我說,等著有一日指著我鼻子說:‘瞧瞧,我可不用你來養(yǎng)活!’” 早先商琴是定要跟傅驚鴻劃分清楚,免得日后“賠了夫人又折兵”,此時道:“我雖沒有催逼著你覓封侯的心,但也要告訴你家底有多少,免得你一時怕家里揭不開鍋,走上歪路;還有一句話叫做好男不吃分家飯,好女不穿嫁時衣。叫你清楚了,免得你看著家里大魚大rou,就當(dāng)都是你的功勞?!?/br> 傅驚鴻托著臉看商琴來來回回地給他看嫁妝,又見商琴叫碧闌將她那珍貴的各色珠子都一一鎖在柜子里,便笑道:“可收拾清楚了?碧闌、朱軒兩個也累著了,叫她們?nèi)バ恍以俑阏f說話?!?/br> 碧闌、朱軒二人識趣地出去,傅驚鴻察覺到商琴的隱隱興奮,便拉了她在膝上坐下,手搭在她腿上問:“不疼嗎?” 商琴低了頭,臉上的笑意依舊未淡,許久摟著傅驚鴻脖子道:“我什么都沒瞞你,你將來別賣了我,不然……” “不然什么?”傅驚鴻見她此時還怕有人賣了她,不覺心疼地將她摟緊。 商琴頭靠在傅驚鴻肩膀上,“不然,我拉著你一起死,死了就再不做人了,這人做得太沒意思了?!?/br> 傅驚鴻聽了久久不言語,在她耳邊低聲道:“好容易得了你,我肯叫你死?”又向她臉上親去,手微微滑動,尚未碰到她要害,卻見她手指用力抓著椅子扶手,雖有些抗拒,卻極力勉強(qiáng)自己配合他。 傅驚鴻將商琴臉掰正,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暗下決心要將她不愛敦倫的毛病改了,才要再提出借著給她上藥調(diào)戲她,又聽外頭有人輕輕敲窗戶。 “連六哥來了,他說來給姑娘道喜?!北剃@在外間說道。 商琴忙道:“快請他進(jìn)來?!蔽樟宋崭刁@鴻的手,“你要見見他嗎?” 傅驚鴻道:“總是你少有的幾個親戚,見一見吧?!闭f完,便跟商琴出了屋子,去前廳去見。 謝連城雖本是謝家人見人憎的,但原本也是錦衣玉食,此時落難成為奴仆,又因容貌俊秀,被人凌、辱,年紀(jì)雖小,卻沒了早先的青澀稚嫩,此時雖有兩只白鵝擠在身邊,也沒了與它們嬉戲的心思,見了商琴,便撲過去摟著商琴的腿哭道:“琴jiejie!我就知道你是我jiejie……錦衣衛(wèi)抄家的時候大奶奶就說你才是真的琳瑯jiejie……”又嚎啕道:“幸虧jiejie沒回來!你不知道家里人一個個都成了什么模樣!” 商琴怕謝連城年幼無知錯怪在商韜、商略身上,便道:“這就是天理昭彰,報應(yīng)不爽。可見為人當(dāng)為子孫積福?!?/br> 傅驚鴻將謝連城拉起來,叫他坐下,又問:“你如今住在哪里?” 謝連城道:“定南老王爺開恩,叫我先跟著商大叔,聽說這次出海,有許多皇商還有許多自愿租船跟著出海的,商大叔要跟戶部的人合計哪些商販能夠出海,商大叔說,不是所有的中國的東西外國人都喜歡,我們這次出去并不多帶銀子,是帶了貨物出去跟外國人換金子跟東西去的?!?/br> 傅驚鴻道:“定南老王爺給你這次機(jī)會,你就該好好為朝廷效勞。多跟商大叔學(xué)一些實用的,待討回自由身,再娶妻生子,這輩子便也圓滿了?!?/br> 謝連城疊聲說是,又問商琴:“祖父、大伯、哥哥他們……” 商琴忙打斷謝連城:“滴血驗親的時候驗過了,我不是你們謝家人?!?/br> 謝連城一愣,又道:“是我歡喜的糊涂了?!?/br> 商琴慢慢吐出一口氣,“我雖不是你親jiejie,但你要是出息,我也認(rèn)你。衣裳鞋襪可夠?” 謝連城忙點頭道:“定南王府里賞了一些,商老太太、商大姑也給了一些。不知怎么著,太子也叫人賞了一些。” “太子?”傅驚鴻、商琴齊齊驚訝。 謝連城見他們竟然不知,趕緊站起來將懷中藏著的一小袋梅花銀錁子拿出來給他們看。 商琴忙問傅驚鴻:“昨兒個太子可送賀禮來了?” 傅驚鴻道:“都是振鵬還有嫂子收著,我這一日都圍著你轉(zhuǎn),并不知道。只是若太子有送,為何嫂子不說太子的事,反而說了毓秀郡主?” 謝連城懵懵懂懂,只管坐一邊聽他們兩個說話。 商琴怕謝連城才出定南王府又有心思,叫他將銀錁子收下,又事無巨細(xì)地問了他如今身邊照應(yīng)之人,中午留了他吃飯,又叫人送他回去,等謝連城一走,他們二人便忙去看昨晚上馮茝蘭收著的賀禮,一一看過,終于翻出幾匣子寫著平清二字的帖子。 傅驚鴻道:“誰不知道平清王就是太子?來送的人怎會沒跟嫂子通報姓名?” 商琴親手去打開,一匣子一匣子看了,竟是一個三朝之前的玉笏,幾件蟒袍金帶。 傅驚鴻道:“這可了不得,我得想法子送回去?!?/br> 商琴也明白太子送這個來,是存了要拉攏傅驚鴻心、許傅驚鴻做官的意思,忙將匣子蓋上,問:“要是徑直送回,可會得罪了太子?不如先問過振鵬哥哥看他知不知情,再拿著逾越送到凌王爺面前,叫他處置?” 傅驚鴻點頭道:“也只能這么著,咱們家留著那蟒袍玉笏也沒用?!苯K歸是成親頭一日,又不舍得出門,趁著沒人,用手在商琴腰上掐了兩把,才叫人去請了傅振鵬來說話。 傅振鵬過來后,先聽傅驚鴻問,便道:“你嫂子昨兒個說有貴人送禮,我知道你跟上頭幾家都有來往,只當(dāng)是他們看在交情上送的。竟然有太子的禮?” 傅驚鴻道:“玉笏、蟒袍、金帶!你說這些東西怎么能留下?” 傅振鵬稍稍遲疑,肯定道:“定是你嫂子收下的。” 傅驚鴻道:“也未必,嫂子不識字,就是識字,太子府送東西來,她敢推辭了?” 傅振鵬道:“你莫替她開脫,我昨兒個就看她心事重重,又聽她說了不得了,你要做大官了?!彼刁@鴻好,自然也早聽傅驚鴻說過太子眼下地位看似牢固,日后還不定如何;又覺是凌王府出來的,雖凌王跟太子要好,但下面的人也不該錯認(rèn)了太子做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