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毒鴛鴦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傅驚鴻道:“這還算是小事,我心里推敲了一會子,覺得今日的事太巧,你才請了同僚來,就有人來尋你晦氣。且頭會子上門,你岳父母知道你做了官,會不想著說好話巴結(jié)你,會一上門就哭鬧?這事太不合常理,誰家親戚上門打秋風(fēng)不是陪著笑臉,軟硬兼施?!?/br>
    “你是說,有人設(shè)計我?”傅驚鴻微微瞇眼。

    傅驚鴻點頭,追問道:“你在衙門里可有得罪什么人?跟同儕可有置氣的?”

    傅振鵬道:“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嘛!我素來最和氣,就算心里不服誰,若沒有利害關(guān)系,也不肯表露出來?!?/br>
    “那你仔細(xì)想想,若有人害你,能是為了什么緣故?”傅驚鴻又問。

    傅振鵬左右思量一回,咬牙道:“我想起來了,早先有個人嘲諷我,說太子登基了,我們也做了雞犬跟著升天了。想來因凌郡王的緣故,我也被算到太子麾下的了。”

    傅驚鴻道:“那便是有人要借著你做筏子,詆毀太子名譽(yù)了。我們是凌王爺?shù)娜?,凌王爺因親疏要避諱不能過問你的事,太子焉能不看在凌王爺?shù)拿孀由献o(hù)著你。又有百善孝為先一說,他們是你岳父母,不好委屈了他們。若叫他們鬧著告到官府,越發(fā)將小事鬧大了。你岳父母是一窮二白,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糊涂人。你可不能跟著他們胡鬧將事情鬧大了,留下案底可不好。只是若要平息,咱們又萬萬不可白白平息了,折損了名聲銀錢不要好處地提太子辦事?!?/br>
    “那當(dāng)如何?”傅振鵬忙問。

    “依舊照著前頭的話辦,只是告訴溫郡馬,叫他小心看著可還有太子麾下的人出事的,若還有,自然能由叫溫郡馬替你將你的忍辱負(fù)重告訴太子,如此一來,不顯得你我諂媚,二來,不將凌王爺卷進(jìn)來,三來,太子也會承你的情?!备刁@鴻暗道果然是步步如履薄冰,才封了太子,就有人急著拆太子的臺。

    傅振鵬忙點頭稱是,傅驚鴻替他理了理衣裳,又拍拍他的臉,“甭管你岳父母說什么,只管小心賠不是,想來琴兒也叫人去打掃客房給你岳父母大舅子他們了,你只管說先留他們住下,穩(wěn)住了他們,再提叫他們做莊頭的事。仔細(xì)別露出心跡,也別給他們由頭叫他們越發(fā)鬧起來?!?/br>
    傅振鵬又連連點頭,將忍辱負(fù)重四字念了又念,一吸氣,便邁步向外去,果然是先去了門廳里去看馮家一家,果然馮家存心鬧事,雖有商琴叫人弄了好茶好點心來,那些人只管大吃大喝,嘴里胡吣些茶水、點心沒有滋味的話。

    傅振鵬過去道:“小婿方才只顧著茝蘭,一時怠慢了岳父岳母、大舅子,院子里已經(jīng)收拾好了屋子,還請幾位里頭請去歇息。這茶水、點心不好,便莫再吃了,留著肚子吃宴席?!?/br>
    馮家二老俱不言語,馮大舅蠻橫地道:“妹夫,你跟meimei兩個吃香的喝辣的,還不知道爹娘兩個吃了上頓沒下頓呢!你們可真有良心!”

    傅振鵬心道做兒子都不管,他這女婿憑什么去管,堆笑道:“有道是近情情怯,這可不,茝蘭聽說你們來了,一時激動,便丟了孩子。我們原本要請你們來,不然家里就我們兩口子,買這么大院子做什么?不過怕大舅子嫌我們多事,埋怨我們留他留下個不孝的名,因此不敢去接?!?/br>
    馮大舅做賊心虛,嘟嚷道:“你這是什么話!女婿就是半個兒,一樣是兒,誰孝順不是孝順?”

    馮家老奶奶心里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與其上公堂,不如住進(jìn)女兒女婿家里,忙打圓場道:“他姐夫這樣誠心誠意,還說旁的做什么?一家子骨rou,傷了感情可不好。快叫我進(jìn)去瞧瞧蘭姐兒。”

    傅振鵬心里怒氣滔天,強(qiáng)忍著堆著笑送馮家人進(jìn)門,等馮家人去了客房,又聽說馮茝蘭動氣不見馮家人,少不得又去勸她,見了她便低聲道:“琴兒都知道這會子該忍一忍,給馮家人些好處,你怎不明白?”

    馮茝蘭哭道:“他們來了就氣掉了我的孩兒,還要我見,還要我討好他們?”又落淚道:“若他們是個王爺、王妃,我倒是樂意去,可他們是個什么?我才掉了孩子,就叫我見了她們?nèi)ビH親熱熱說些骨rou之情嗎?”

    傅振鵬眉頭皺了又皺,說道:“那只能叫琴兒去見了?!?/br>
    馮茝蘭哭道:“也只能辛苦弟妹一遭了??珊尬疫@脾氣太害人,經(jīng)了這次,我定然改了,再不為那些不相干的人動氣。”

    傅振鵬聽她說這話,也不好為了馮家人的事遷怒到她頭上,伸手摸了摸她裹著帕子的額頭,安慰道:“別想了,萬事有我呢。你安心養(yǎng)好身子,年紀(jì)輕輕的,要多少孩子沒有?”待安慰了馮茝蘭,又忙去看傅驚鴻將他那群來看熱鬧的同僚打發(fā)走了沒有。

    等看見人都走了,馮家人那邊也被商琴安撫下來了,傅振鵬便對傅驚鴻道:“也怪我不經(jīng)心,竟沒想到他們鬧著來吃酒,是跟咱們哄著張長史去施家吃酒是一個路數(shù)。”

    傅驚鴻道:“閑話少說,趕緊尋了溫郡馬來說一說。溫郡馬也是跟太子、凌郡王都要好的,找他來準(zhǔn)沒錯。”

    傅振鵬忙答應(yīng)了,親自騎馬出門去溫家拜訪溫延棋,見了溫延棋,便將有人害他要坑他個不孝之名的話一一說給溫延棋聽。

    溫延棋也不以為傅振鵬這無足輕重的小小官吏能得罪什么人這么大費周章地報復(fù)他,便道:“將人弄到北邊的莊子里不算個什么事,等他們過去了,就拿他們虧空了莊子里的東西逼著他們寫欠條扣住他們,若是他們敢逃,便報官。若是他們不逃,總是你的岳父母,自然好生款待他們?!?/br>
    傅振鵬忙鞠躬拜謝,“既然是我的親家,那一切花銷……”

    溫延棋笑道:“這費不了什么事,若你這般見外,我反倒不好幫忙了。先將這事料理了,我再請?zhí)泳枰恍?。”眼下正是借著太子的東風(fēng)壯大各家的勢力的時候,就連凌郡王也不舍得叫太子這會子就清名有損,更何況是他。

    傅振鵬忙再三謝過,“今生能結(jié)交你這么個朋友,實在是我傅振鵬三生有幸?!?/br>
    溫延棋但笑不語,送了傅振鵬出去,約定了六日后去他家說話。

    傅振鵬又折回來,見傅驚鴻、商琴二人準(zhǔn)備走,挽留了幾次,只得送了他們走,又去馮家人跟前說了幾句好話,叮囑下人好生招待他們。

    過了六日,溫延棋假裝才聽說傅振鵬妻子小產(chǎn),登門送禮探看。

    馮家人這幾日里好吃好喝,作威作福,又見這家里果然就馮茝蘭、傅振鵬兩個,越發(fā)得意,家里上上下下的事沒有他們不敢管的,更是見馮茝蘭不能動,將管家的事攬下來了,大有猴子稱王的架勢,聽說溫郡馬來,馮大舅一邊納罕傅振鵬竟然跟那等富貴人家又來往,一邊趕緊地穿了新做的衣裳出去見人。

    傅振鵬見馮大舅果然不請自來,心內(nèi)冷笑,卻謙遜地領(lǐng)著馮大舅見溫延棋。

    溫延棋見馮大舅高高的個子,便道:“好一個好漢,這般偉岸,不知在哪里高就?”

    馮大舅早先是仗著糊涂的蠻橫性子過來的,此時見溫延棋滿身貴氣,言談舉止不俗,便有了幾分畏縮巴結(jié)的意思,忙道:“原在家做些小本買賣,如今見meimei病了,家里沒人管家,就替meimei妹夫來管家。”

    傅振鵬眼皮一跳,卻笑道:“正是,要沒有大舅子一家,家里不知亂成什么樣子?!?/br>
    溫延棋錯愕道:“不想馮大舅就有這樣的能耐,大舅可會用算盤?”

    馮大舅在賭場里混大的,忙道:“不是草民自夸,不用算盤,小的也能掐算出數(shù)目來。”

    “果然是奇人輩出?!睖匮悠弩@嘆,明知馮大舅等著他說出下文,卻跟傅振鵬惋惜道:“傅兄弟不知道,郡主才得了北邊的兩個莊子,莊子里也有上千戶人家。交付給郡主之前,年年能送給靖王府五六千兩銀子,大小鹿、各色豬幾千頭,誰知交付到郡主手上,不過一年,那些個人欺負(fù)郡主年輕,認(rèn)定了郡主才成親不敢太過嚴(yán)苛,年前只送上來三千多兩,你說氣人不氣人?”

    傅振鵬道:“這等欺上瞞下的人多的是,郡主又出了名的不拘小節(jié),他們自然覺得郡主不計較,就可著勁欺負(fù)她。”

    溫延棋道:“靖王妃聽說了,也說那些人太過了,要郡主換了他們??煽ぶ鬟€是小孩兒性子,見眼下不缺吃喝,便不肯計較。我說她,她還說,這年頭,肯拖家?guī)Э谌ケ边叺哪苡袔讉€?我說去了那邊就是爺,莊子里的酒rou去了比我們還先嘗上,山高皇帝遠(yuǎn)的,誰肯不去?郡主聽了,就說你有能耐你找個人來?!?/br>
    傅振鵬訕笑道:“實不相瞞,早先我跟內(nèi)子也吵過嘴,她們才做媳婦,哪里能一時本會拉下臉?!?/br>
    溫延棋一嘆:“也只能如此了?!?/br>
    馮大舅在一旁聽得愣神,暗道一下子扣下這么些銀子,那些酒rou果蔬還不算,果然是“山高皇帝遠(yuǎn)”,又覺傅振鵬傻氣得很,人家說的是莊子里的虧空,他偏往小兩口吵架上說,忙拉了拉傅振鵬的袖子,想叫傅振鵬舉薦他,見傅振鵬不動,便毛遂自薦道:“草民不才,會算些賬目,不如叫草民替郡馬郡主效勞?”

    ☆、68十年一劍

    溫延棋、傅振鵬就等著馮大舅這一句,溫延棋先故作不肯,傅振鵬經(jīng)馮大舅用眼神再三請求,才替他說情,溫延棋看在傅振鵬面上答應(yīng)了。

    不過兩日,弄了幾架馬車來,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將馮家人接走,特意在馮家舊宅外轉(zhuǎn)了一圈,才送了他們?nèi)ケ边?。路上叫人旁敲?cè)擊地一問,果然是有人說給馮大舅撐腰,他才敢來傅家門上鬧。

    隨后幾日,察覺太子門下之人又有大意犯事的,溫延棋悄悄說給太子聽,勸他道:“剛剛立嗣,又有個《民生十要》將咱們的人光明正大地提拔了,可不叫一些人眼紅?他們既然眼紅了,肯定要生事。太子不如勸門下的人都跟傅振鵬學(xué)一學(xué),能忍則忍,不然小不忍則亂大謀,日后想后悔也不能?!庇謱⒏嫡聩i如何被無賴岳丈家門的事說了一通。

    此時平清王剛剛做了太子,正是小心謹(jǐn)慎、銳意進(jìn)取的時候,聽溫延棋這樣說,便道:“難怪我總覺得新近的事不順,定是那起子小人作祟。說來委屈傅振鵬了,原不曾對他委以重任,叫他平白遭了池魚之殃?!?/br>
    溫延棋立時道:“這些倒無所謂,太子賞賜他小產(chǎn)的娘子一些滋養(yǎng)東西,就夠叫他感激涕零的。太子約束門下之人,才是眼下的重中之重。我等的榮辱前程,全看太子了?!?/br>
    太子只管點頭,疑心是傅家兄弟迂回地向自己示好,暗道傅振鵬、傅驚鴻原是親兄弟,傅驚鴻不知哪里得罪了皇上,皇上不喜傅驚鴻做官;那自己便提拔傅振鵬,總是一樣的。

    于是過了兩月,傅振鵬便被太子提拔到戶部報道。

    馮茝蘭見傅振鵬升官,原本因小產(chǎn)還有見了娘家人郁悶不已,此時不免又打起精神,聽傅振鵬說不辦酒席慶賀,先有些不喜,但她忌憚傅振鵬得很,也不敢逆了他的意思,隨后就聽說太子門下“嫡系”的官員因?qū)欐獪缙蕖斑@等小事”被人彈劾,太子“大義滅親”沒有包庇那人,當(dāng)即不敢出風(fēng)頭,只置辦了一桌酒席打發(fā)人送給傅驚鴻、商琴兩個。

    落花巷子里的傅家中,傅驚鴻擰著眉頭,琢磨著如何再出一次風(fēng)頭,畢竟不管皇帝對他態(tài)度如何,他總算是皇帝跟前掛過名的,要是“江郎才盡”,就貽笑大方,閑坐著,聽說馮茝蘭送了酒席來,便叫人拿了兩罐子女兒茶送去做回禮,在三進(jìn)菜園子里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到底思路不暢,一雙青面布鞋蹭臟了,才背著手向前頭走去。

    進(jìn)了正房側(cè)屋里,聽到動靜,便進(jìn)去,見商琴跟兩個七八十歲的老師傅在一起坐著說話,對面凳子上,還坐著一男一女兩個干凈利落的管事。

    商琴手里托著個鳳冠,見傅驚鴻進(jìn)來,對著他的頭比了比,嗤笑道:“披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眾人忙站起來跟傅驚鴻見禮。

    傅驚鴻拱了拱手,叫眾人依舊坐下,問:“這是誰家姑娘要嫁人了?”再一看,又見商琴身邊還有三四頂鳳冠,上面因出嫁女兒娘家身份不同,垂下的瓔珞又有五個穗子的,三個穗子的,“好家伙,出嫁的人那么多?”

    一位姓呂的老師傅笑道:“太子定下來了,人心安穩(wěn)了,大家嫁娶可不安心了許多。這是翠環(huán)閣接下來的,聽說姑娘新近不愛出門,便送了過來?!?/br>
    老師傅說得隱晦,傅驚鴻卻聽明白了,一一看去,見幾個鳳冠各不相同,看那金鳳姿態(tài)最威嚴(yán)的,便知是個權(quán)貴家女兒戴的,鳳姿飄逸的,又是個詩書門第出身的,又見最里面還有兩頂蟠龍金冠,納罕道:“男子的金冠你也做?”

    商琴笑道:“我是半路出家的野路子,什么賺錢做什么,從嬰孩的長命鎖,到老壽星駕鶴西去用的玉玨,我哪一樣不能做?”

    兩位老先生笑著說:“小娘子做的東西靈巧,又不重樣,所以大家伙喜歡。”

    傅驚鴻聽那一聲聲“小娘子”,心里不免悻悻然,坐在一旁聽商琴頭頭是道地跟兩個師傅說話,又叫了一男一女兩個管事上前,指著冠子道:“送了東西去,千萬要仔仔細(xì)細(xì)將話說明白了,這冠子上哪一處都有典故,那些典故必要說出來,人家才能恍然大悟然后稱好,你靦腆不肯說,人家見了也說不出個好處來,下次就未必來找咱們?!?/br>
    兩個管事道:“姑娘放心吧,你的話我們一句也沒錯過。”

    傅驚鴻一時無聊,便問:“什么典故?”

    商琴笑道:“自然是好的典故了,比如用上什么珠子,雕上什么花紋,都要給人家說出一個好兆頭來才成。這好兆頭,還要用詩句來描摹,不能太過膚淺外露,不然就如同跟人家才定親的姑娘說什么早生貴子一樣,沒得討人嫌;又不能太深奧了,不然人家聽不懂,還當(dāng)我們賣弄墨水。”

    傅驚鴻立時會意,明白不過是些寄托多子多福、夫妻恩愛的典故,陪著坐了一會,等老師傅、管事都走了,便悻悻然地仰身倒在她懷中,嘆道:“只怕我是江郎才盡了,竟然想不出個更好的點子來。若沒有好點子,皇上的心思又琢磨不透,我只怕當(dāng)真要靠著你養(yǎng)活了?!?/br>
    商琴手里把玩兩根簪冠子的簪子,沉吟道:“你想沒想過,興許,皇帝不許你做官,是因為他慧眼如炬,不肯叫你一身才華糟蹋了?你想,你要是做官,豈不是就要進(jìn)了部、科、道,那就是定了術(shù)業(yè)專攻了。就跟我一樣,明明男子女子的冠子都能做,一旦被人以為只會做女子的,就丟了做男子冠子的財路。大家里男兒的衣著也精細(xì)得很,會來事的人家里男孩比女孩還金貴,這筆銀子,不賺叫人心疼得很?!?/br>
    傅驚鴻會意,摟著她的腰道:“你的意思是,皇上看了《民生十要》,看穿我深知民間疾苦,且所知甚雜,因此不愿意叫我只去了一部一道?”

    商琴連連點頭,傅驚鴻道:“你這猜測還算說得通,看來我定力還不夠,竟然為了這事著急。待我也慢悠悠地十年磨一劍。十年后再一鳴驚人?!?/br>
    商琴噗嗤一聲笑了,將傅驚鴻推起來,將這屋子里的東西自己收一收,然后放進(jìn)棄著屋頂高的柜子里,忽地想起最上頭的柜子上存著兩粒早先凌王妃賞賜的紅寶石,暗道用那寶石做了長命鎖上的飾物,等毓秀郡主生了孩子送她,便又搬了凳子去勾,踮著腳站在凳子上跳了兩下,依舊摸不著,便打算叫碧闌搬了梯子來。

    “你求我,我叫你坐在我肩膀上去夠。”傅驚鴻仰頭看著她笑。

    商琴乜斜了眼居高臨下道:“不必,你也算不得十分強(qiáng)壯,壓壞了你,我拿什么賠?”

    “你還擔(dān)心這個?拿了你自己個來賠。過幾年我未必?fù)?dān)得起你,如今你年輕又窈窕,還怕扛不起你?”傅驚鴻掐腰矮了脖子,見商琴不動彈,便拍了拍肩膀。

    商琴咬著嘴唇,暗道騎驢看唱本,有人想做牛做馬,她怕個什么?想著,撩起裙子便抬腿跨到傅驚鴻脖子上,騎著他的脖子,“快起來吧,向左走兩步?!?/br>
    傅驚鴻果真向左跨了兩步,兩手按在她腿上問:“到了沒?”

    商琴舉著手開了柜子,在柜子里摸了摸,摸出一個匣子來,打開看見正是那個,手上攥著寶石,卻關(guān)了柜子門,“不是這個柜子,我記錯了,大概是右邊,你向右邊走幾步?!?/br>
    傅驚鴻仰頭,也看不見她拿了什么,便向右邊走去,依稀聽見她柜子的聲音,須臾,又聽她說“也不是這個,還要向左走?!?/br>
    如此來回了幾次。

    此時傅驚鴻焉能看不出她是存心搗亂,低著頭作勢要將她摔下來,笑道:“你當(dāng)真將我看成牛馬了。”

    商琴驚呼一聲,急著去抓傅驚鴻耳朵,手里寶石掉下來啪嗒一聲砸在地上,忙道:“我要找的不是這個。”

    傅驚鴻聽她大呼小叫,便仰著頭對她說:“據(jù)我娘說,大冬日里家里沒錢買柴火,我娘又沒鞋子,我爹便背著她在雪地里赤著腳跑著玩笑取暖?!?/br>
    商琴道:“沒叫人笑話?”

    傅驚鴻道:“笑話?一村子的小媳婦大姑娘都愿意自薦枕席,后來村里的老村長看不下去了,老淚縱橫地跪著對我爹說,‘你長了這么個風(fēng)流倜儻樣,又這么疼媳婦,一村子的小媳婦大姑娘都迷上你了,叫我們都打光棍?。窟€讓不讓我們活了?快別背著媳婦亂跑了,這一擔(dān)柴火送你!’”

    商琴噗嗤一聲笑了,啐道:“胡說八道,怎會有人窮得連鞋子也沒有。再說村長既然老淚縱橫,他娘子歲數(shù)也大了,跟小媳婦大姑娘不相干!哎呀!原來你話里還藏著這么齷蹉的意思!”轉(zhuǎn)而想起早先他們乞討的日子,“看我好日子過了兩天,就忘了本了。”彎著腰摟著傅驚鴻脖子,一時還跟做乞丐時候一樣緊貼著他,“走,洋槐花開了,你馱著我摘花去?!?/br>
    傅驚鴻道:“既然是你說的,那我就去了?!闭f完,當(dāng)真要向外頭去。

    商琴見他當(dāng)真要出去,忙捂著他的眼睛,“快停下,出去了不知要被人笑話成什么樣?!?/br>
    傅驚鴻眼前一黑,聽到哎呦一聲,料到商琴撞到頭了,只管道:“出去了,有的是大姑娘小媳婦愿意自薦枕席?!?/br>
    商琴冷不丁地聽見門外有商大姑的聲音,忙拍了拍他,“姑姑來了?!?/br>
    傅驚鴻只當(dāng)商琴有意唬他,笑道:“姑姑來了?那就叫姑姑看看我這風(fēng)流倜儻樣!少不得她也得后悔嫁得早了……”

    商琴心里著急,掙扎了兩下,等傅驚鴻彎腰停下,忙小心地下來,理了理裙子,便向外去,到了外頭,只見商大姑正站在窗子下跟碧闌幾個說話。

    商琴笑道:“姑姑怎來了?”

    商大姑笑道:“前天下雨,你奶奶大意跌了一跤。如今只說想吃蒸得洋槐花。”

    商琴忙道:“可厲害?怎沒來告訴我?”

    商大姑道:“不怎么嚴(yán)重,不過到底年紀(jì)大了些,大夫交代不能起床,要好好養(yǎng)著?!?/br>
    傅驚鴻出來道:“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去摘了新鮮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