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想請你當(dāng)我的琴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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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點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感覺,樓那幫提前預(yù)定位置的色狼們都在臺叫喧了好久,羽墨姑娘才姍姍出場。 一身淡紫色的輕紗,白皙而光潔的皮膚在輕紗若隱若現(xiàn),遠(yuǎn)山眉,一雙仿佛能點亮整個廳堂的眼睛,優(yōu)美的發(fā)髻上只獨獨插了一朵藍(lán)色的桔梗,卻讓她如出塵的仙般飄渺動人,我不得不說,她的美完全可以與毀容前的水煙月相媲美,或者更勝一籌也說不定。 難怪這些臭男人愿意揮灑千金,以得美人一見。 羽墨眼帶笑意,低低面那堆色狼行了個禮,就回到舞臺正中央,而恰在此時,一聲空靈婉轉(zhuǎn)的琴音響起,羽墨突然揮動了長長的水袖,臺立刻安靜了。 似是一個前奏音,琴音只響了一,就停住了,而羽墨的動作也就此停在一個**的挺胸仰頸曲線側(cè)影,沒隔幾秒,琴音又是錚得一響起,每一次的停頓時間都越來越短,直到成為一片完整的音符,而我,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琴音的來源,舞臺后方,支起了一個小小的簾,這婉轉(zhuǎn)的琴音,便是從那里面發(fā)出來的。 怪不得我剛才一直都沒找到,原來,杜成是存心把自己藏起來呢!到底是不愿被人發(fā)現(xiàn),還是不想看到那些惡心的嘴臉? 隨著音樂的連貫,羽墨開始低低地吟唱,她的聲音如她的眼睛一般靈動,在觀鳳樓上方幽幽回蕩,將那女傷春悲秋的寂寞傷感表達(dá)得淋漓盡致。那時柔時緩的音質(zhì),配合著她曼妙的身姿,臺那群流著口水的色狼,儼然已經(jīng)被勾跑了魂。羽墨這酥酥軟軟的音調(diào),對男人來說的確是種難以抗拒的誘惑,如果我是男人,也許也會拜在她的石榴裙吧。 一曲終畢,樓樓上都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各色夸獎的話,不時有男人站起來狂呼自己對羽墨炙熱的心意,我耐心地用食指輕扣欄桿,等待一曲前的安靜。 終于,羽墨再次登上舞臺正中央,那靈動的琴音微微一顫,發(fā)出一個悠遠(yuǎn)而綿長的聲音。 趁這個空隙,我突然開口大聲笑說:“醉生夢死的頂梁戲,也不過如此嘛!” 隨后發(fā)出的那聲琴音猛然一個拐,我雖然不動琴,但我也知道,彈琴的人心已亂了。 正沉浸在剛才氣氛而不可自拔的媚娘,因為我這句話而像被人大道巴一樣,驚愕扶著巴看著我。不僅是她,周圍的男人都因為我這句放肆而不敬的話轉(zhuǎn)向我,那表情仿佛恨不得吃了我一般,換做是別人,恐怕已經(jīng)被他們憤恨的眼神燒出個洞了吧。 我繼續(xù)笑,將胳膊肘倚在欄桿上,半撐著顎向前傾,看著同樣看過來的羽墨說道:“我并不是說羽墨姑娘的歌唱得不好聽,我只是覺得,這個歌詞和歌的曲調(diào)不相配。” 羽墨那雙始亮亮的眼睛看著我,不論是對誰,她那雙眼睛似乎總帶著清明的笑意,她輕靈的聲音說道:“不知,姑娘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上,這曲是想由女的傷春悲秋表達(dá)女心中的哀傷落寞,可是,歌詞只是簡簡單單由春花落,秋葉黃,感慨生命的短暫和弱小,其中的悲還不夠深,情也不夠濃?!蔽乙贿呎f著,還不忘用余光去看舞臺后方那方簾,從我說出那句話后,里面就再也沒琴音傳出,看來,杜成也對自己寫得詞不滿意吧。 “這么說,姑娘有更好的詞?”半晌,簾內(nèi)才傳出一句低沉的男音。 魚兒上鉤了,我直起身,淡淡地掃了眼樓,一字一句清晰地念到:“ 花謝花滿天 紅消香斷有誰憐 游絲軟系飄春榭 落絮輕沾撲繡簾 一年六十日 風(fēng)刀霜劍嚴(yán)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 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 階前愁煞葬花人 獨倚花鋤偷灑淚 灑上空枝見血痕 愿奴脅生雙翼 隨花到天盡頭 天盡頭 何處有香丘 天盡頭 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 一抔凈土掩風(fēng)流 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 強于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 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癡 他年葬儂知是誰 天盡頭 何處有香丘 天盡頭 何處有香丘 試看春殘花漸落 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 花落人亡兩不知” 說實話,這是我除了《靜夜思》以外,記得最完整的一古詩詞,幸好羽墨今天唱得是傷春悲秋,要換做別的,我就要采取其他非常手段了。 吟誦完,我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掃額前的發(fā)絲,居高臨地對臺上的羽墨淡淡一笑,說:“羽墨姑娘不如換這個詞唱一遍,我想,效果一定會比剛才好很多?!?/br> 說完,我就轉(zhuǎn)過頭,對身后那些目瞪口呆的男人說:“各位,請讓讓,我們要回了呢?!?/br> 其實,在走之前,我就看到那簾動了一,有個棕色的身影背對著我走了出去。琴師都走了,今晚的表演肯定進(jìn)行不去了,這幫男人光顧著垂涎美色,自然不會看出其中端倪。反正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趕在他們的怨氣發(fā)作前,趕緊和媚娘跑吧。 出去的時候,我只是意識地用余光掃了眼旁邊,那一襲熟悉的紫袍就那么飄進(jìn)我的視線,我并未放在心上,也不是第一次見他出入醉生夢死了,像錦黎這種色狼,怎么會錯過見美人的機(jī)會呢!不過,剛才在觀鳳樓,并沒有看到他??此У姆较颍瑧?yīng)該是羽墨姑娘的紛閣,難不成羽墨姑娘會單獨會見這個色狼? 無所謂,反正跟我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心情很好,畢竟,明天終于不用早起了,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 走出醉生夢死的大門,我正想舒適地伸個懶腰,動作卻在見到前方那個抱著劍,在燈籠朦朧的光照時隱時現(xiàn)的身影時頓住了。昆侖顯然看到了我,他本就是在這等我的。但昆侖并沒有什么責(zé)怪的表情,他只是淡淡地說:“走吧,差不多要開飯了?!?/br> 相比媚娘的吃驚與尷尬,我則很自然地點了點頭,跟著昆侖向酒樓走去。對昆侖的體貼與照顧,我不是沒有感覺,不管他是因為他所說得“保護(hù)主”的信仰,還是什么其他原因,如果有一天,當(dāng)他看清那個陰暗的我,還能這么義無反顧地跟在我身邊,或許,我們可以湊在一起過一輩。 回去已經(jīng)是戌時末了,梁師傅他們剛好把飯菜擺上,我洗了手就坐去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飯桌上大家依舊談笑風(fēng)生,說著白天的趣事,我照舊偶爾插幾句,再和許紅拌拌嘴,醉生夢死的一切,都被我拋在腦后,就仿佛我根本沒去過一樣。 晚飯后照例是《西游記》,我正準(zhǔn)備講,酒樓緊閉的門卻突然響了。 “客官,打烊了!明兒再來吧!”媚娘隔著門吼了一句。 然而,敲門聲卻并為因此停,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輕笑聲,那輕佻的聲音懶懶傳過來:“曉月,怎么也不給本公留個門呢?” 我有一瞬的微怔,吃飯的時候,春桃她們幾個小姑娘還好奇地問怎么沒看到錦公,我當(dāng)時打趣說,錦公今晚與美人有約,美色當(dāng)前,秀色可餐,又怎么會在意我們桌上這些美食呢? 招呼媚娘去開門,我忍不住猜測,雖然錦黎的身份高貴,但那羽墨姑娘卻是出了名的清高,多少王公貴族散盡金銀,用盡手段,都不能如愿見美人一面,這錦黎想必是在那碰釘了吧。 迎著錦黎似笑非笑的眼神,我換了副嬌媚的神情,說:“錦公,對不住了,我以為你很忙。”忙著和女人翻云覆雨唄。頓了頓,我又假裝歉意地說:“其實,公不必每晚都來,我可以讓二掌柜寫一份送給您?!?/br> “沒誠意!”錦黎拿起茶杯,悠閑地啜了一口,活脫脫一現(xiàn)世祖宗的形象,這人真得很挑剔,就連喝個茶,都要分時節(jié)去指定的茶鋪指定的種,就因為他要來聽故事,我還花了五兩給他訂了二兩高級龍井,我是嘗不出來這五兩的龍井和五十的茉莉花茶有什么區(qū)別,不過,誰叫我們的服務(wù)宗旨是“顧客至上”呢!況且,他也為此付了一個我滿意的價位。 “不過,本公還真沒時間天天來,不如,以后本公沒來時,曉月就親自寫一份給本公,嗯?”錦黎慢悠悠地放茶杯,語調(diào)曖昧地說道。 “我倒是想親力親為,可是,我的字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我可憐兮兮地說道,我真沒有撒謊,因為用的與羽毛頭蘸得墨汁寫字,寫出來的字是要形狀沒形狀,要筆鋒沒筆鋒。 沒想到錦黎也勾勾唇角,一本正經(jīng)地附和:“這倒是實話!不過,沒關(guān)系,本公不會嫌棄曉月的!” 我愣了一,旋即想起上次在“春”字樓,他看過我寫得《梁?!穭”荆匀皇且娺^我的字體。不禁暗自感嘆,錦黎還真是個會折磨人的主,字寫得難看的確是一個借口,我只是懶得動筆而已。 算了,也還在我能接受的范圍內(nèi),先應(yīng)著他吧。等我把霸王別姬做大做好了,隨時可以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