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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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李倩說完后,陳新民、單美琴和墻角那說風涼話的男人,都一一打電話回家告假,只有李倩拎起小坤包就準備出發(fā),并沒有撥打任何電話。 出了市委大門不遠,拐了兩個彎,就看見“紅梅酒家”的招牌,白底紅字,加上幾支淡紅的梅花,倒也別有一番意境。 剛到門口,就傳來一聲熱情地招呼:“妹子,來了怎么也不事先打個招呼,姐好給你準備鮮筍乳鴿啊!” “姐,也是臨時決定的,就直接過來了。今天,我們科里來了一位新同事,大家一起到你這聚一聚,算是為他接風?!?/br> 李倩邊說邊指了指剛跨進大門的朱一銘。 “喲!好俊的小伙子啊!” 老板娘夸張地說。 朱一銘好一陣汗,心想,有這么夸人的嗎?朱一銘打量著眼前的飯店老板娘,她身高和李倩不相上下,瘦瘦的,穿著一身淡青色的套裙,看上去別有一番風韻,是個典型的骨感美人。“老板娘,你好!” 朱一銘客氣地招呼道。 “妹子,還是你們上次在這的那個包間?!?/br> “好,今天的菜比平時的標準高點。下午還要上班,就不要白的了,來一箱啤酒吧?!?/br> 李倩輕車熟路地吩咐道。 說話的當口,其他三人已經(jīng)上了那狹小的木制樓梯,朱一銘緊跟在李倩身后上了樓。那木制樓梯的坡度非常大,朱一銘無意抬頭間,再次深深地領略到了李倩臀部的誘人風光,渾圓挺翹,甚至能清晰地看出內(nèi)褲的痕跡來。朱一銘頓覺臉上一陣發(fā)熱,想起來老夫子的非禮勿視,連忙低下頭,琢磨起樓梯坡子來。 別看只有五個人的科室內(nèi)部聚餐,這個座位卻是絲毫不會亂的。李倩坐在了主位上,她的左邊是胡書強,也就是之前那個說風涼話的中年男人,右邊是陳新民,單美琴坐在胡書強的旁邊,朱一銘自然是敬陪末座。華夏國的官場最講究的就是位次,坐錯位置是為官者最大的忌諱,即使在還算不上官員的一群小秘書中間,也不會例外。 第004章 酒家遭遇 等眾人都坐定以后,朱一銘眼疾手快,看見桌上有個茶壺,連忙幫李倩的杯子里面倒上茶,緊接著幫胡書強、陳新民、單美琴一一倒上。單美琴見了,開心地說:“朱一銘,你來了以后,我可就輕松了,呵呵!” 看來以前這類事情,都是有單美琴做的。 李倩聽后,瞪了單美琴一眼,單美琴調(diào)皮地伸出了小舌頭,還沖著朱一銘做了個鬼臉,看來也不是真的怕李倩。朱一銘看了大家的表現(xiàn)以后,還是挺開心的,除了胡書強以外,其他同事應該都是挺好相處的。 “李科,你和那老板娘關系不錯啊,姐啊,妹啊的,叫得多親熱??!” 單美琴年齡不大,但卻充分繼承了華夏女性關注八卦的傳統(tǒng)。 朱一銘也豎起了耳朵,畢竟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李倩理了理額前的碎發(fā),說道:“她叫韓冬梅,男人犯了事,進去了。以前在柳家巷開砂鍋店,我和團委的歐陽部長常去那吃,一來二去就認識了,還拜了干姐妹。到這來開飯店,還是我倆給她出的主意,剛開張的時候,我們可沒少幫著她張羅,不過現(xiàn)在好了,生意還不賴?!?/br> “歐陽部長就是昨天來找你的那個jiejie?。克闷涟?!” 單美琴的注意力立即轉(zhuǎn)移了。 “是。她叫歐陽曉蕾,是我們恒陽團委的學少部長,上學的時候,可是我們恒陽一中的校花?!?/br> 李倩笑著說。 “菜來了,小朱,開酒?!?/br> 胡書強顯然更關心酒菜。 朱一銘連忙開了五瓶啤酒,一人發(fā)了一瓶,各自斟滿后,李倩舉起杯,說:“這杯酒我們一起干了,歡迎朱一銘同志加入我們秘書科。” 隨著一陣清脆的玻璃碰撞聲,大家都一仰脖子喝干了杯中的酒,朱一銘發(fā)現(xiàn)兩個女子竟也絲毫不讓須眉,看來在官場混的都是歷經(jīng)酒精考驗啊。由于朱一銘剛來,自然成為大家攻擊的目標,一會功夫,已經(jīng)三瓶多下肚了。這啤酒對于朱一銘來說,雖沒什么力道,奈何喝多了,肚子漲得難受。和陳新民連干三杯后,朱一銘實在憋不住了,站起身來走出了包間。 朱一銘急急忙忙地往前走,向服務員打聽清楚了洗手間的位置,三步并作兩步,直接沖向洗手間。剛進門,猛地聽見撲通一聲,只覺得右肩一陣酸麻,眼前一個瘦小的身影直往后退。 “狗日的,走路不長眼睛啊!”矮胖子穩(wěn)住搖晃的身影,嘴里惡狠狠地罵道。 “你再罵一聲試試!” 朱一銘瞪著眼前肥胖臃腫的土墩子,雙手緊握成拳,作勢就要撲上去。 “你,你想要干什么?” 土墩子色厲內(nèi)荏地說道。 “怎么了?怎么了?” 這時,從鄰近的包間里沖出四五個人來。土墩子趕緊越過朱一銘,來到他們跟前,說:“這小子撞了我,還想打人,給我上,狠狠地修理他。” 朱一銘一看這架勢不對,連忙cao起身邊的拖把,準備迎戰(zhàn)。要說打架,朱一銘可是行家里手,在周西中學的時候,有“雙狀元”之稱,學習、打架的雙料狀元,用哲學家的話說,也算是矛盾的統(tǒng)一體吧。這些年雖在淮江大學沒怎么cao練,但基本的反應還是有的。 正當雙飛劍拔弩張的時候,那群人的身后,出來一個高高瘦瘦的年青人,穿著白襯衫、黑西褲,架著一副黑眼鏡,意外地說:“怎么是你?” 此時,朱一銘也已經(jīng)認出了眼前這人正是早晨呵斥他的眼鏡哥,真是冤家路窄。還沒等朱一銘開口,眼鏡哥就大聲喝道:“你這家伙好大的膽子,你知道剛才你準備毆打的是誰嗎?” 見朱一銘沒有開口,他又自顧自地說道:“這是縣里請來的開發(fā)商王老板,你想干什么?” 說完,英俊的面孔上寫滿了不屑。 聽到外面有動靜,李倩她們也出了包間,看見朱一銘正被一群人圍著,連忙沖了過來。陳新民剛準備上去理論,看見戴著眼鏡正在訓斥朱一銘的,竟赫然是縣委副書記潘亞東的秘書,縣委辦副主任林之泉,硬生生地收回了腳步。此時,李倩也發(fā)現(xiàn)了林之泉,但由于和林之泉發(fā)生沖突的正是自己的下屬,想躲是躲不過去的,只得硬著頭皮,上前一步說:“林主任,你好。這是我們科剛來的新同志,不知道他怎么了?” “小李啊?!?/br> 看見李倩來了,林之泉稍稍緩和了自己的語氣,但仍氣呼呼地說,“怎么回事,你問他吧?” 李倩連忙望向朱一銘,并用眼色示意他把拖把放下。當看見早晨有過一面之緣的眼鏡哥出現(xiàn)的時候,朱一銘就知道今天這場架肯定是打不起來了,但他想不到這家伙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訓了自己一頓,也就沒放下拖把。此時看見李倩的眼色,并且得知這眼鏡哥還是自己上司的上司,連忙把拖把放下,隨即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朱一銘說完,李倩為難地看著林之泉,這事和朱一銘并沒有什么關系,完全是那什么王老板的錯。 “他,他剛才分明就是想打我?!?/br> 土墩子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 “他打你了嗎?” 李倩笑著問。 “那,那倒沒有。” 土墩子不甘心地說,“但要是林主任他們再晚出來一會,他也許就會……” “也許?” 李倩板著臉說道,“他會不會打你,我們不知道,但你卻實實在在罵了他,這應該沒錯吧?” “這,這……” 土墩子一時語塞。 “他剛才撞了王老板,得道歉。” 林之泉指著朱一銘蠻橫地說。 朱一銘此時一臉鐵青,他被這番不講理的話給氣壞了,要不是知道林之泉是什么主任,恐怕早就兩拳上去了,更別談什么賠禮道歉了。 “林主任,你看,這小朱也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看還是算了吧?” 李倩小聲地說。 “不行,王老板可是潘書記專門從泯州請來投資的,必須得道歉?!?/br> 林之泉大聲說道。土墩子聽了這話,故意挺了挺胸膛,其實他心里比誰清楚林之泉是在扯虎皮做大旗。他哪是潘亞東請來的投資商,不過是倒騰豬.毛發(fā)了點小財,今天好不容易請到林之泉這尊大神,想為日后搭上潘亞東的線鋪鋪路。開始遇見朱一銘差點挨揍,覺得很沒面子,看見了林之泉為自己出頭,心中得意不已。 李倩拿眼睛瞄了瞄朱一銘,看見朱一銘這滿臉鐵青,目露兇光,狠狠地瞪著林之泉和那王老板。知道要想讓這愣頭青低頭認錯,恐怕比登天還難,那邊林之泉又苦苦相逼,雖說林之泉只是掛名的委辦副主任,主要是專門為潘亞東服務,但畢竟也是副主任,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正當李倩不知道如何是好時,突然傳來一陣驚呼:“李倩,你怎么在這?這么多人,干什么呢?” 大家扭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妙齡少婦走了過來,頭上挽著一個高高的發(fā)髻,更顯得身材高挑勻稱。李倩看見眼前的少婦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 “曉蕾,是這么回事?” 李倩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轉(zhuǎn)述了一遍,邊說邊向?qū)Ψ綌D了擠眼睛。 此時,林之泉也已經(jīng)認出了眼前的白裙女子,正是縣團委學少部長歐陽曉蕾,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是常務副縣長歐陽華的女兒,而歐陽華和自己的老板潘亞東走得很近。林之泉心念電轉(zhuǎn),搶先開口道:“歐陽部長,你給評評理,這位王老板是潘書記請來的投資商,現(xiàn)在我只是要求他道個歉,就不再追究了,他竟然還不樂意?!?/br> 說著,用手一指怒目圓睜的朱一銘。 “哦,王望龍什么時候成投資商了,這次準備投資多少?。俊?/br> 歐陽曉蕾沖著土墩子不屑一顧地說。 “歐陽部長,我,我……” 土墩子手足無措,他和歐陽曉蕾的娘家是一個村的,自己的老底,人家是一清二楚。 林之泉一看這陣勢,明白了歐陽曉蕾知道土墩子的根底,于是尷尬地一笑,沖著李倩說:“小李啊,既然歐陽部長說情,我看這事就這么算了?!?/br> 說完,沖著歐陽曉蕾一笑,扭身帶頭進了包間,其他人也緊跟著進去了。土墩子剛準備瞪朱一銘,看見了兩道近乎殺人的目光正向自己射來,連忙跑進了包間。 李倩為自己的同事和歐陽曉蕾互相作了介紹,朱一銘此時才看清了歐陽曉蕾,皓齒明眸,粉黛輕施,給人一種雍容華貴之美。朱一銘誠懇地向歐陽曉蕾道了謝,歐陽曉蕾也客氣地回了招呼。朱一銘始終感覺到,對面這位美麗少婦的眼里似乎有束若有若無的火苗在跳動,這種火苗自己并不陌生,曾在大學女友李琴的眼中多次看見過。 通過李倩和歐陽曉蕾的交談,朱一銘才知道,歐陽曉蕾今天也是和團委的幾個同事來聚餐,老板娘韓冬梅看見和李倩一起來的小伙子要吃虧,對方似乎還是個什么主任,連忙靈機一動,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了樓下的歐陽曉蕾。 送走了歐陽曉蕾以后,大家繼續(xù)回到了包間。但經(jīng)過了這一鬧以后,誰都沒有繼續(xù)喝酒的興趣了,五個人匆匆吃了兩口飯以后,就回縣委辦準備上班了。臨走前,朱一銘還特意向紅梅酒家的老板娘韓冬梅道了謝。 下午,朱一銘沒有上班,李倩說給他放半天假,讓他把宿舍整理好,順便再去置辦一些生活必需品。 兩點半左右,朱一銘敲響了后勤科科長辦公室的門。朱一銘雖然剛剛報到,但機關的這些規(guī)矩,他還是知道的,一般兩點鐘上班以后,大家都得做個準備,泡杯茶什么的,所以要找人辦事,最好等到兩點半以后再去。 進了門以后,朱一銘連忙給后勤科科長曹明敬上一支中華,這是臨走時,哥哥特意塞在他包里的,一共兩包。早晨一陣緊張,根本忘記了敬煙這一茬,在紅梅酒家的時候,朱一銘倒是想起來的,但他仔細觀察了一番,好像胡書強和陳新民都不抽煙。曹明接過煙,朱一銘連忙彎下腰,把他點著火,曹明對朱一銘的表現(xiàn)還是非常滿意的。后勤科長盡管油水不少,但在委辦的這些科長里面分量卻并不重,今天在朱一銘的面前,好好找到了一番領導的感覺,真不錯。 “小朱啊,你的宿舍就在后面的宿舍樓201,這是鑰匙?!?/br> 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把鑰匙,遞給了朱一銘。 “謝謝曹科。” 朱一銘故意把后面的“長”字省略了,聽上去顯得更加親近。 從后勤科里出來,朱一銘連忙去傳達室領了自己的包裹,直奔宿舍樓而來。這是一幢建于八十年代中期的四層小樓,外表看上去稍顯破舊,墻上粉刷的水泥不少已經(jīng)斑駁脫落。這里住的都是縣委、縣府沒有成家的小青年,也有結(jié)了婚,暫時還沒有分到房的年輕夫婦。 朱一銘打開了201的門,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室一廳,廚房衛(wèi)生間一應俱全,雖然不大,朱一銘已經(jīng)很是滿足了。這以后就是自己的小窩了,這可是平生第一次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空間。 朱一銘看著整間屋子一塵不染,看來是不久前剛剛收拾過,于是就從藍綠條大包里拿出mama早給準備好的床單。好在是夏天也不需要被褥什么的,馬上到街上買床席子就可以對付了。mama連洗漱用具都準備好了,全部塞在了朱一銘的大包里,兒行千里母擔憂,可真是一點沒錯。把一切收拾妥當之后,朱一銘準備上街去一趟,再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朱一銘中午的時候,就已經(jīng)向陳新民打聽好了,出市委市政府的大門,沿著路直走,然后右拐,就有一個小商品市場,那里各式商品一應俱全。小商品市場里有兩個特點人多價廉,花了不到半個小時,朱一銘就買好了席子、臉盆等生活必需品。回到宿舍以后,又是一番折騰,你別說,這些瑣事說不上嘴,干起來,還真不輕松。 第005章 同學相見 剛準備躺下好好休息一會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朱一銘一躍而起,心想,自己孤身一人在恒陽,怎么會有人找呢,準是誰敲錯門了,真是麻煩。盡管不耐煩,朱一銘還是快速地打開了門。 “朱一銘,還真的是你???” “啊,肖銘華,怎么是你?” 朱一銘看到門外站著的一個身穿警服的帥氣小伙,赫然就是自己在周西中學時的死黨肖銘華,昔日,在周西中學橫行一時的“雙銘”組合,居然在恒陽重新聚首了。中學畢業(yè)以后,肖銘華就隨著父母搬走了,聽說是因為他父親的工作調(diào)動的緣故,兩人此后就斷了聯(lián)系。 “我前幾天就聽我舅舅說了,有個叫朱一銘的淮江大學的畢業(yè)生,要分到恒陽來。我就估計可能是你,我記得你上的就是淮江大學,當年可是周西中學的獨苗?。 ?/br> 肖明華滿臉羨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