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逍遙農(nóng)仙、外遇疑雲(yún) [SD][流花仙洋]、原來你是這樣的炮友、神級撿漏王、夏日昏厥(喪H)、金牌庶女:妖孽帝師太迷人、反穿歸來我竟成了廢柴人渣、土味吃播與頂流花瓶、白開水、嬌妻來襲:帝少求應(yīng)急
朱一銘他們那屆高考,由于數(shù)學(xué)非常的難,考試結(jié)果很不理想,華清、燕大無人中的,就連淮大也不過只有朱一銘一人被錄取。 “你舅舅怎么會知道我分到恒陽的?” 朱一銘把肖銘華讓進(jìn)屋,邊說邊遞給肖銘華一支中華。 “我舅舅就是裘兆財?!?/br> “裘兆財是誰?” 朱一銘一愣,脫口問道。 “你,你,虧你還在縣委辦工作呢?” 肖銘華的嘴成了個“o”字形,“裘兆財就是恒陽的組織部長啊,你不知道?” “??!想不到你還有個這么厲害的舅舅?。 ?/br> 朱一銘假裝崇拜地說,“我今天剛剛報到,只知道縣委書記叫陳大成,縣長叫蘇運杰?!?/br> 肖銘華嘴角一揚,得意地說:“哼,那當(dāng)然。” “你小子這身警服,不會是走的你舅舅的后門吧?” 朱一銘一本正經(jīng)地說。 “放屁,俺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人民警察,畢業(yè)于鄂北警官學(xué)院。雖說是個大專,但軍事素質(zhì)過硬,要不要試試?” 說著,沖朱一銘揚起了拳頭。 朱一銘連忙舉手做投降狀,在周西中學(xué)的時候,肖銘華就以下手兇狠而出名。有一次,校外有個小混子黃毛糾纏他們班的一個女生,這女生又是肖銘華心儀許久的對象。肖銘華一對二,硬是用磚頭拍傷了黃毛的腿,并把他扭送進(jìn)了派出所。現(xiàn)在再經(jīng)過鄂北警官學(xué)院的專業(yè)訓(xùn)練,朱一銘更不是其對手了。要知道鄂北警官學(xué)院在全國可是赫赫有名,散打功夫堪稱一流。 “你現(xiàn)在在公安局哪個大隊?” 朱一銘問道。 “我哪兒那么好的福氣啊,被我老子扔到了夢梁鎮(zhèn)派出所?!?/br> 肖銘華此時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我剛才看見曹明,問起了你,才知道你在宿舍,于是就直接殺過來?!?/br> “我開始還以為誰走錯門了呢。” “你是不是還以為是哪個漂亮女孩呢?” 肖銘華yin笑道,“現(xiàn)在是縣委領(lǐng)導(dǎo)了,怎么樣,請客?” “請客,沒問題,但我算哪門子縣委領(lǐng)導(dǎo)啊,今天中午剛剛吃了一鼻子的灰?!?/br> 朱一銘就把中午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肖銘華,這事讓朱一銘覺得非常窩囊,傾訴出來,頓覺輕松了許多。 肖銘華聽后,仔細(xì)地思考了一會,然后說道:“你說的那瘦高個,別人又稱他為林主任,應(yīng)該是林之泉,縣委副書記潘亞東的秘書,也是你們縣委辦的副主任。至于那個歐陽曉蕾,恒陽人都知道,那是常務(wù)副縣長歐陽華的女兒,你小子艷福不淺,那可是出了名的大美女?。 ?/br> “去,去,你小子就不能說點正緊的?!?/br> 看到朱一銘滿腹心思的樣子,肖銘華也認(rèn)真地分析道:“你以后在工作中,一定要注意,盡量不要得罪林之泉。他雖不是什么大人物,但這類小人最是難纏,要是逮著個機會給你上上眼藥,夠你喝一壺的。不過,他和歐陽曉蕾掐起來,倒是讓人有點看不懂,潘亞東和歐陽華可是一伙的。” 經(jīng)過肖銘華的分析,朱一銘對目前恒陽縣的局勢有了個大體地了解??h委常委們基本分成四派,縣委書記陳大成眼看就要到點了,只有縣委辦主任柴慶奎是其鐵桿親信;縣長蘇運杰的勢力最為強大,主管意識形態(tài)的縣委副書記呂懷誠,宣傳部長曾琳,縣委縣政府所在地邵仙鎮(zhèn)黨委書記黃利民都是其陣營里的得力干將;副書記潘亞東也不甘示弱,團(tuán)結(jié)了紀(jì)委書記常衛(wèi)國和常務(wù)副縣長歐陽華;而人武部長,也就是肖銘華的爸爸肖云飛,由于和組長部長裘兆財有姻親關(guān)系,兩人自成一派;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李亮是從泯州空降的,到恒陽才一年多,他與裘兆財、肖云飛走得較近,三人經(jīng)常互通有無。 如今,縣長蘇運杰和黨群副書記潘亞東對書記寶座的爭奪,已進(jìn)入到了白熱化的狀態(tài),各種招數(shù)層出不窮,都試圖找出對方的破綻,以求一擊致命。蘇運杰在恒陽經(jīng)營多年,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近期,不知道通過什么路子又搭上了泯州市市長王吉慶的線,隱隱已有控制局勢之感,但華夏官場的事情,不過拿到最后的一紙任命,誰又敢說已無變數(shù)。近階段,潘亞東也經(jīng)常往泯州跑,在各位市委常委的門前轉(zhuǎn)悠,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shù)。 聽完肖銘華的分析,朱一銘也覺得奇怪,按說,歐陽曉蕾不應(yīng)該為了自己一個陌生人,和林之泉起沖突,唯一的解釋就是因為李倩,但好像這事和李倩也沒什么直接關(guān)系,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朱一銘干脆搖搖頭,不去想了,自己只需記住一點,千萬不要去招惹林之泉,那樣的話對自己有百害而無一利。 朱一銘想通了這點,一掃之前的郁悶心情。兩人噴云吐霧、胡侃亂吹的,不知不覺已經(jīng)六點多了。朱一銘站起身來說:“走,我請你吃飯去,不過前提只能是大排檔?!?/br> 肖銘華知道朱一銘的家庭情況不是很好,于是連忙嚷道:“靠,好久沒有酒喝了。吃大排檔正合我意,敞開嗓子好好喝幾瓶,不過,你丫的酒量行不行???” 其實作為武裝部長的兒子,組織部長的外甥,怎么會好久沒有酒喝,有人信才怪,今天為了來找朱一銘,他就推掉了兩、三處宴請。 提起喝酒這茬,朱一銘頓時一陣狂汗。記得那是高三的一個晚自習(xí)下了以后,肖銘華從家里偷了一瓶劍南秋出來,兩人像兩只饞嘴的小貓,就著一碟花生米,有模有樣地喝了起來。肖銘華之前就有喝過,而朱一銘則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又聽說這是好酒,二兩的玻璃杯三兩口就全部下肚了,后來直接趴在桌上,大吐不止,最后還是肖銘華把他背回的宿舍。 “放心,今天喝不死你!” 朱一銘恨恨地說。 很快,兩人來到了一個看上去較為干凈的大排檔,朱一銘點了兩個小炒,外加燒雞公、大煮干絲,又特意要了一盤花生米,兩份爆炒螺絲。在泯州市炎熱的夏夜,不管城鄉(xiāng),冰啤酒、炒螺絲、花生米,絕對是上佳搭配。 兩人這頓飯吃了近兩個半小時,邊喝邊吃邊聊,從中學(xué)聊到現(xiàn)在,從社會聊到家庭,從國家大事聊到恒陽趣聞。兩箱啤酒,喝到最后,堪堪只剩一瓶,兩人一共喝下了二十三瓶,都爭著說比對方多喝一瓶,最后結(jié)賬的時候,排擋老板告訴他們,其中有一箱里之前被他拿掉了一瓶。兩人得知原來是喝得一樣多,這才停止了爭論,互相摻扶著,踉踉蹌蹌地往家走去。肖銘華住在人武部宿舍區(qū),就在朱一銘宿舍樓的后面一幢。 雖然昨晚的酒喝多了,但年青人恢復(fù)起來就是快,一夜覺睡過來,已經(jīng)和沒事人一般了,床頭的小鬧鐘準(zhǔn)時在六點半的時候唱起了歌。這是朱一銘昨天特意買的,他知道自己睡覺死,沒有鬧鐘肯定是不行的。 洗漱完畢以后,在宿舍樓后面的小飯店里吃了四個包子、一碗稀粥,肚子被撐得飽飽的。泯州人重視吃,口味一般偏甜,泯州的小籠包子,那在整個華夏國都是聲名遠(yuǎn)播的。這小飯店的包子雖不能和泯州的如春、翠竹居的相比,但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朱一銘到辦公室的時候,才七點半左右,整幢大樓悄無聲息。朱一銘先拿起掃帚把地面清掃干凈;然后再洗干凈抹布,從前往后一張桌子一張桌子認(rèn)真地擦拭干凈,當(dāng)擦到最后一張李倩的桌子時,刻意下了一番功夫,暗紅色的桌面上頓時能映出人的影子來;最后拖地就比較簡單了,這水磨石的地面天天拖,根本就沒什么臟的,無非一些浮灰而已。 七點五十剛過,單美琴就進(jìn)來了,緊接著是陳新民和胡書強,最后進(jìn)來的是李倩,朱一銘在門前一一問好。胡書強仔細(xì)地研究了一下幾張桌子,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說:“小朱雖是個大學(xué)生,但搞起衛(wèi)生起來還是很不錯的,比小單搞的時候,干凈多了?!?/br> 單美琴一聽,不樂意了,撅著嘴說:“我搞得哪兒差了?就你話多?!?/br> 看來,胡書強在秘書科,還真不怎么讓人待見,別說單美琴聽了不舒服,其他人聽了也不高興,就算要表揚,那也該李倩來,你來這一通,算是怎么回事。朱一銘聽了,心里更是老大的不樂意,什么叫大學(xué)生搞起衛(wèi)生來還不錯,大學(xué)生和搞衛(wèi)生那可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呀,也不知是夸人還是在損人。 李倩來到座位上,把小坤包放進(jìn)柜子里,剛準(zhǔn)備去泡茶,手摸到茶杯,發(fā)現(xiàn)竟是熱的,掀開杯蓋,輕輕抿了一口,感覺濃淡正好,正合自己的口味,心里暗暗叫了一聲好。李倩和許多其他的機關(guān)女性一樣,都喜歡喝茶,并且茶還喜歡喝濃茶,朱一銘在昨天瞥到她杯子里的茶葉時,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 “朱一銘,你過來一下?!?/br> 李倩說道。朱一銘急忙走了過去,微微彎著腰,站在李倩的桌前。雖然昨天兩人已處得比較熟絡(luò),但對領(lǐng)導(dǎo)必須時刻保持應(yīng)有的尊重,這在華夏官場上是最必不可少的。 李倩指了指最前面的那張靠近門口的辦公桌,說:“以后,前面那張就是你的辦公桌,這兩天你先熟悉熟悉情況。我們秘書科主要就是為領(lǐng)導(dǎo)們服務(wù)的,這兒有些領(lǐng)導(dǎo)們的講話稿以及我們恒陽的一些基本情況,你先拿過去仔細(xì)研究一下,以后寫材料時用得著?!?/br> 其實朱一銘早就知道那將是自己的辦公桌,因為華夏國的官場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級別最低的或是新來的,都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方便開個門,遞個物什么的,可以更好的為領(lǐng)導(dǎo)和前輩們服務(wù)。 朱一銘拿了資料,道了聲謝,就來到自己的座位上,埋頭看起了資料,最上面這份,就是關(guān)于恒陽基本情況的一個簡介:恒陽素有“淮北門戶”之稱,是淮江中部一顆明珠,久江、準(zhǔn)河和燕杭大運河在此交匯,形成貫穿東西、連接南北的水路大動脈,全市總面積1332平方公里,轄16個鎮(zhèn),24個鄉(xiāng),總?cè)丝?07萬…… 一個上午,朱一銘就在這枯燥的文字和數(shù)字之中度過的,這類講話稿對從淮大中文系畢業(yè)的朱一銘來說自然沒有什么難度,但所謂的官場八股,也有其特殊的行文要求,朱一銘從中也頗有收獲。 中午,朱一銘隨著陳新民第一次來到了縣委縣政府的食堂,空間雖不大,但看上去非常整潔、干凈,每一張用白銹鋼包.皮的餐桌上都擦拭得非常干凈,手摸上去沒有那種食堂里常見的黏糊糊的感覺。 輪到陳新民和朱一銘時,負(fù)責(zé)打菜的師傅沖著陳新民說:“小陳,你后面的那帥小伙是誰???” 陳新民指著朱一銘說:“他叫朱一銘,是我們科剛來的新同事,人家可是淮大的高材生?。 ?/br> 朱一銘連忙稱呼道:“師傅,你好,我是新來的,以后請多關(guān)照?!?/br> 那胖胖的大師傅,被朱一銘一捧,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我一個伙夫的,能照顧什么???不過,小伙子會說話,將來準(zhǔn)有出息?!?/br> 求收藏、紅票,謝謝! 第006章 書記發(fā)火 朱一銘沖著胖師傅呵呵一笑,接過自己的飯菜,跟到陳新民后面,向餐桌走去,突然,陳新民停住了腳步,微微地彎下腰,恭敬地叫了一聲:“潘書記,好!” 朱一銘微微一怔,連忙也跟著叫了一聲:“潘書記,好!” 只見一位四十多歲的白凈男子,已從他們跟前疾步走過,隱隱聽見他從鼻孔里面哼了一聲。緊跟在他后面的那人,朱一銘倒是認(rèn)識,就是已經(jīng)和自己打過兩次交道的林之泉。林之泉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狠狠地瞪了朱一銘一眼,像是要吃人似的。此時,朱一銘根本就沒注意到林之泉的表現(xiàn),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恒陽縣第三號人物黨群副書記潘亞東的身上。 兩人坐下以后,朱一銘看看周圍沒人注意他們倆,于是小聲地問陳新民:“陳哥,怎么潘書記還到食堂來吃飯?。俊?/br> “你以為領(lǐng)導(dǎo)們整天都下飯館???他們也經(jīng)常來食堂的?!?/br> 說著,陳新民小心地掃了一圈四周,壓低聲音說:“陳書記要到點了,潘書記親民來了?!?/br> 哦,原來如此,朱一銘若有所悟。 吃完午飯,朱一銘回到宿舍小憩片刻,這是上大學(xué)以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基本上是雷打不動。誰知一覺醒來,已經(jīng)一點五十了,朱一銘連臉都沒顧上洗,就直接往縣委辦沖去。進(jìn)了縣委的大門以后,朱一銘才稍稍喘了口氣,但在去往委辦秘書科的一路上,朱一銘總覺得大家總是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有的還三兩成群地小聲議論著什么,可一見到朱一銘走近,就立刻掉過臉去,假裝看風(fēng)景了。 剛跨進(jìn)秘書科的門,胡書強就神秘兮兮地走過來,沖著朱一銘伸出大拇指,故意壓低聲音說道:“大學(xué)生就是厲害,你真牛!” 朱一銘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回過神來,疑惑地問:“你,你什么意思?” 其他人也好奇地望著胡書強。 胡書強清了清嗓子,還特意到門口去張望一番,引得大家一陣鄙視,回轉(zhuǎn)身來,悄悄地說:“今天早晨,潘書記在辦公室把林之泉狠狠地罵了一頓?!?/br> “那關(guān)朱一銘什么事???” 單美娟不解地問。 “你別急,聽我說完啊。” 胡書強不滿地說,“潘書記不知怎么知道了,林之泉昨天在紅梅酒家,打著他的旗號欺負(fù)小朱的事情。就因為這,潘書記才狠狠地罵了林之泉,還說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情,就讓林之泉別跟著他了?!?/br> 啊,啊,啊,看著大家驚訝的表情,胡書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陳新民仍心有不甘地問:“真的假的,你是怎么知道的?”“還真的假的,你去大院子里問問,誰不知道。早晨,潘書記在辦公室訓(xùn)林之泉的時候,他辦公室的門正好開著,一層樓的人都聽見了?!?/br> “這事恐怕沒那么簡單?!?/br> 李倩看看朱一銘欲言又止。 朱一銘心里一陣后悔,自己剛來,怎么就遇見這樣的事情,早知道自己在紅梅酒家就不那么沖動了,但想想當(dāng)時的情況,好像確實不是自己的錯??扇绻鸵驗檫@點小事,被縣委副書記惦記上了,那自己的仕途可能還沒有開始,就要提前結(jié)束了。 整整一個下午,朱一銘都在惴惴不安中度過的,不停地翻動眼前的資料,可一個字也沒有看進(jìn)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朱一銘連忙呼了肖銘華,留言“請速到我宿舍。” 并讓傳呼臺的工作人員連呼三次。 朱一銘剛到宿舍一會,肖銘華就撞開了門,抓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兩口,問道:“哥們,怎么了?才一天不見,就這么想哥啊?” “別胡扯,我有正緊事?!?/br> 看見朱一銘的表情非常嚴(yán)肅,肖銘華也認(rèn)真地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朱一銘就把中午聽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肖銘華,并說出了自己的擔(dān)心。肖銘華聽后,思考了好一會,說道:“要弄清這個事情,我們首先要來分析一下,老潘是怎么知道這事的。你們辦公室的人不可能去說,林之泉那邊的人更不可能去說,那只有一個可能?!?/br> 朱一銘傻傻地望著肖銘華,期待著他的下文。 “歐陽曉蕾告訴他的?!?/br> “歐陽曉蕾怎么會去告訴他呢?” “當(dāng)然不是歐陽曉蕾自己去告訴他的,我的意思是說,歐陽曉蕾告訴了歐陽華,而歐陽華怕這件事情引起潘亞東的誤會,自然要去解釋一番,這樣潘亞東不就知道了?!?/br> 朱一銘信服地點點頭,心想,肖銘華不愧生長于官宦之家,看問題的角度就是和自己不一樣,于是,又緊接著問道:“那潘亞東為什么會沖林之泉發(fā)那么大的火呢?難道他真的那么……” “非也,非也?!?/br> 肖銘華打斷了朱一銘的推斷,捏了捏自己的鼻尖繼續(xù)說道,“如果,我分析得不錯的話,老潘沖著秘書發(fā)火,有三層意思?!?/br> 朱一銘用崇拜的眼神注視著肖銘華。 “第一,他是要告訴所有人,林之泉是林之泉,他是他,有些出格的事情都是林之泉打著他的旗號做出來的;第二,他是要告訴歐陽華,對于歐陽曉蕾的做法,他沒有放在心上;第三,就是在競爭一把手的關(guān)鍵時刻,林之泉居然給他的臉上抹黑,他確實很生氣。” 肖銘華說完,沖著朱一銘得意地一笑。 朱一銘豎起了大拇指,實心實意地說:“真是士別三日放刮目相看啊,你說的這些真的是很有道理啊,想不到潘亞東這么厲害,一石三鳥,真是一只老狐貍。那我該怎么辦呢?” 肖銘華想了一會,回答道:“這里面應(yīng)該沒你什么事,也許潘亞東壓根還不知道朱一銘是誰呢,不過,你以后遇見什么事情,自己要多加小心?,F(xiàn)在恒陽可是多事之秋,這一潭水深著呢,你可別一不小心陷進(jìn)去,再想跳出來可就難了。還有一個問題你一定要特別注意,現(xiàn)在林之泉一定對你是恨之入骨,你要多多提防著他,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