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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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銘想了一會,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低聲說:“好啊,你,你居然敢罵我是狗,讓你嘗嘗我的厲害?!?/br> 說完,伸手去呵她的癢,乘歐陽曉蕾躲讓之機,在她的胸部用力摸了一把。 歐陽曉蕾連忙扭頭看正在忙碌的大排檔老板,還好,老板夫妻兩人正在忙著炒菜,眼睛根本沒往他們這邊看。歐陽曉蕾伸手狠狠掐了朱一銘的手臂一把,小聲地說了句“流氓!” 朱一銘滿臉yin笑,還故意把剛才侵占過圣女峰的右手,放在鼻子跟前狠狠地嗅了嗅,一副我就流氓了,你能怎么辦的架勢。 之前的那點小隔閡,經(jīng)過一番打鬧早就煙消云散了。等吃晚飯已經(jīng)九點多了,兩人也就沒有再去逛舞廳的興趣了,而是又來到了五里閘邊。朱一銘把做棕櫚樹生意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歐陽曉蕾。歐陽曉蕾也很是為朱一銘高興,能賺錢固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看見朱一銘并沒有因為內(nèi)參事件消沉下去,這才是她最關(guān)心的。 談完了正事以后,朱一銘也沒有忘記用自己的魔爪,在歐陽曉蕾那成熟的身體上游走一番,直到對方水漫金山,嬌.喘吁吁,才作罷。 昨天又有3票進賬,也多了幾個收藏,在此謝過。日子在一天天好起來,騎鶴人會加油的?!?/br> 第019章 初涉商海(四)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就忙著坐上了前往夢梁的早班車,到夢梁的時候才剛剛七點多一點。他來到花木場的時候,劉久輝才剛剛起床,看見朱一銘進來了,里面遞煙倒茶。當(dāng)?shù)弥煲汇懡裉焓莵砗炗唴f(xié)議的時候,更是喜笑顏開,拿到合同的時候,他卻異常謹慎起來,仔細研讀了許久,有不太清楚的地方,就直接向朱一銘提問,最后確認沒有任何問題的時候,他才在購銷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朱一銘問起他另外五百棵的運輸問題,劉久輝說:“車子我已經(jīng)幫你聯(lián)系好了,一千棵樹需要兩輛大車,加長的那種。本來一輛要一千,由于兩輛,我就和他還了個價,到時候,你給他九百九可以了。” 朱一銘聽后,對于價格還是比較滿意的,之前,他向泯州一家運輸公司,價格比這高。 出了劉久輝的花木場,朱一銘就騎上了他的那輛黑色大摩托車,一路顛簸,趕往馬橋村。進了村支部的時候,老支書王華正坐在老式的藤椅上,聽著廣播。 “王書記,好清閑!” 朱一銘問候道。 王華從藤椅上坐起身來一看,來人正是前天和自己洽談購買花木的年青人,連忙手忙腳亂地拆開一包金溪,給朱一銘遞上一支?!爸烀貢?,來得真早啊,我說今天一大早怎么老是聽見喜鵲叫,原來是有貴客到。來,抽支孬煙。” 王華上次可是看見朱一銘遞給他的是大中華,昨天特意買了一包金溪放在身邊,就準(zhǔn)備用來招待朱一銘的,那兩塊多的雙塔,他是真拿不出手。 到底是干了一輩子革命工作,這一開口,真是滴水不漏,朱一銘接過煙,順手幫王華點上了火。王華連聲說得罪、得罪。 抽了兩口煙,朱一銘開口說道:“王支書,上次和你說的那棕櫚樹的事情,不知你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王華里面說道:“早就準(zhǔn)備好了,就等著你來,五百棵只多不少?!?/br> “好,這是我草擬的購銷合同,你看看?!?/br> 說完,遞上了合同。 王華從抽屜里拿出老花鏡,仔細地研究起來,尤其在那每棵十五塊上停留了許久。想不到,農(nóng)村人眼里燒火都嫌費事的花木,居然真的能換來人民幣,尤其是自己還可以從中大賺一筆。原來,王華在告訴村主任和會計的時候,都說的是十塊錢一棵,最后三人還一致商議決定,只給紅橋村八塊錢一棵,紅橋村的一班人聽說,那大扇子樹居然真能換成錢,哪兒還管八塊、十塊,欣然同意,還對王華等人感恩戴德的。這樣算來,王華每棵可以賺到五塊錢,一共就有兩千五的收入,這可趕上他大半年的收入了。想想自己那喜歡嘮叨的老婆老是抱怨自己不會弄錢,這次回家可要好好地震一震她,看她還有什么話說。 朱一銘哪兒知道這看似一本正經(jīng)看著合同的老支書,居然有了如此之多的想法,見他半天沒動靜,于是開口說道:“王支書,你看有沒有什么問題?” “啊,問題?” 王華聽后一愣,猛地反應(yīng)過來,人家等著自己簽字呢,于是忙不迭地說:“沒有問題,沒有問題,我這就簽?!?/br> 王華接過鋼筆,在合同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朱一銘發(fā)現(xiàn)他寫字的右手都微微有些顫抖。 合同一式兩份,朱一銘把其中的一份放進包里,掏出大中華,遞給王華一支,王華接過煙欲言又止。 朱一銘見后,主動問道:“王支書,還有什么問題?” “那,那錢什么時候能……” 看著老支書張紅的臉,朱一銘說道:“兩三天之后,我就把錢送來,然后告訴你什么時候裝貨?!?/br> 王華聽后,心頭的一個大石頭總算落了地,開口捧了朱一銘一句:“朱秘書,真是年輕有為啊,你可為我們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啊。對了,我們花木場里面還有許多其他的樹,你還需要嗎?” 朱一銘心想,趙平凡只要棕櫚,我要你其他樹賣給誰去???但嘴上還是客氣地說:“暫時不要,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和你聯(lián)系的?!?/br> 王華也聽出對方話里的敷衍成分,嘆了口氣說:“之前,種的時候,鎮(zhèn)里直接給村里下達任務(wù),現(xiàn)在卻根本無人過問。要不是遇見你,恐怕這一大堆的花草樹木一文都不值,最后只能充當(dāng)燒火料了?!?/br> 為這些花花草草,王華可沒少挨村民們的罵,提起來,那可真是一肚子的苦水。 朱一銘其實也很是理解他,華夏的官場里,領(lǐng)導(dǎo)們都只注重所謂的政績,往往只考慮一時的經(jīng)濟效益,根本就不管其他的。新任領(lǐng)導(dǎo)上臺以后,一般都不會按著前任的路數(shù)搞,因為搞得好是前任的功勞,搞得不好則要自己去承擔(dān)責(zé)任,所以誰也不愿意做這樣冤大頭,于是,你敲你的鑼,我打我的鼓,項目不少,效果卻很差,更有許多半途而廢,勞民傷財。像爛尾樓之類的,屢禁不止,層出不窮,可能這也是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 又聊了一會,朱一銘就告別了王華,騎上摩托車趕回到劉久輝那,還了摩托車以后,坐上了回恒陽的中巴車。剛下車,就接到了肖銘華的傳呼,約他去紅梅酒家吃飯,朱一銘當(dāng)然爽快赴約。 由于是中午時間,下午還要上班,兩人只喝了一瓶啤酒。肖銘華是剛從泯州回來,吃完飯還要趕到夢梁去上班。朱一銘就把這兩天自己做棕櫚樹生意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他,肖銘華很是感嘆了一番,恨自己這個培訓(xùn)來得真不是時候,要不和朱一銘一起做,也能發(fā)點小財。朱一銘聽后,大方地說了一句:“放心,等我賺到錢了,分你一半?!?/br> 肖銘華拍拍他的肩,開心地說:“兄弟,有你這話我就知足了,分我一半,就不要了,不過到時候可得好好請我搓一頓?!?/br> 朱一銘連說:“一定,一定。” 兩人繼續(xù)邊吃邊聊,突然肖銘華說:“哥們,你那領(lǐng)導(dǎo),人怎么樣啊?” “什么我那領(lǐng)導(dǎo)?哪個?” 朱一銘夾著一塊紅燒rou正準(zhǔn)備往嘴里送,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 “就是,就是,你們科長,李倩啊!” 肖銘華居然臉紅起來。 朱一銘這才聽出肖銘華話中的不正常起來,裝作一本正經(jīng)地答道:“不錯啊,工作能力強,為人謙和,關(guān)鍵還很漂亮,是吧?” 肖銘華聽出話里調(diào)侃的成分,裝作很是隨意的樣子,說:“我也就隨便一問。” 朱一銘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打擊肖銘華的機會,隨即接口道:“是嗎?我怎么看見有人好像動了春心的模樣。哈哈!”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快點吃,我還要趕車呢。本來準(zhǔn)備偷懶不去上班的,誰知被我老子知道了,沖著我發(fā)了一通火,那架勢就差把我吃了,還讓我到了以后,用所里的電話打給他,真是老頑固!” 肖銘華悻悻地說。 “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誰讓你不好好上班,想偷懶?!?/br> 朱一銘聽后幸災(zāi)樂禍地說。 兩人胡吹亂侃了一陣以后,各自去上班,李倩見朱一銘來了,還很是奇怪,問他請兩天假,怎么下午就來上班了。朱一銘含糊地說事情辦好了,當(dāng)然沒忘記好好感謝了李倩一番。 三點左右,朱一銘接到了陳學(xué)斌的傳呼,得知錢已經(jīng)打到自己的賬戶了。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乘大家不注意之際,朱一銘悄悄地溜出了縣委辦,來到不遠處的一家農(nóng)行,讓工作人員查了一下,果然從應(yīng)天打過來一筆款子,兩萬五千元。朱一銘取出了一萬元,看見一張張百元大鈔,朱一銘心里非常高興,甚至隱隱有點激動,眼看自己的第一筆生意就要成形了。他立刻來到街邊的一處公用電話亭,先打了個電話給陳學(xué)斌,一方面告訴他錢自己已經(jīng)收到,另一方面,想問一下他什么時候發(fā)貨。陳學(xué)斌接到電話以后,告訴朱一銘,發(fā)貨越快越好,于是兩人商定明天就發(fā)貨,由于受場地限制,貨得分兩天發(fā)。朱一銘連忙撥打了劉久輝的電話,告訴他,明天就要發(fā)貨,到時自己會先給一半的貨款。劉久輝自然沒有意見,這些都是上午合同上規(guī)定好的,他說明天早晨讓挖樹的人早點到,估計到下午兩三點鐘左右,就能裝車完成,這樣就能早點到應(yīng)天了。掛了電話以后,朱一銘又連忙和王華聯(lián)系。王華這一天什么地方都沒敢去,一直守在電話機旁,就怕朱一銘打電話來找不到自己。電話接通以后,朱一銘告訴他后天一早讓他找人挖樹,然后運到夢梁鎮(zhèn)上來,王華自然也無異議。 電話打完以后,由于帶著一萬塊的現(xiàn)金,朱一銘也就沒有再回去上班,給李倩打了個傳呼,自己還要再請兩天假,然后直接回到了宿舍。晚上,本來準(zhǔn)備打個電話給歐陽曉蕾的,告訴她自己明天就準(zhǔn)備發(fā)貨,可又怕對方笑話自己沒有城府,也就作罷了。晚上,也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太熱,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朱一銘一直到臨近十二點時,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坐早班車來到劉久輝的花木場時,那已經(jīng)是一片熱火朝天的場景了。別看挖樹的多是一些農(nóng)村婦女,但她們的動作卻非常麻利,三、兩分鐘,就有一棵棕櫚靜靜地躺在了一邊。朱一銘看著看著,眼前竟浮現(xiàn)出自己的母親,為了供她們兄妹三人上學(xué),父母可是吃盡了苦頭,尤其是母親,不僅家里的農(nóng)活全部包干,農(nóng)閑時,還到處打短工,貼補家用。如此的辛苦,可在朱一銘的印象里,從來沒聽父母叫過一聲苦,喊過一聲累。等自己的這筆生意做成以后,一定回家看看父母,給二老買點吃的、穿的,盡一份孝心。 為了趕時間,中午僅僅休息了一個小時,朱一銘真覺得過意不去,于是主動提出來給每個人發(fā)十塊錢的降溫費,一聽這話,大家的干勁更足了。兩點半左右,五百棵棕櫚樹就全都裝上了車,稍作休息以后,朱一銘就和劉久輝一起爬上了大貨車的駕駛室,一起往應(yīng)天趕去。 到應(yīng)天的時候,已經(jīng)六點多了,陳學(xué)斌早就等在那了。簡單地驗貨以后,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陳學(xué)斌就招呼工人過來卸貨。卸完以后,將近八點,幾個人簡單地吃了頓便飯以后,立刻又趕回恒陽。到夢梁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朱一銘也就睡在了劉久輝的花木場里,簡單地沖了個澡,倒到床上就著了。 第二天和第一天一樣忙碌,由于王華那的村民動作較慢,再加上要從村里用拖拉機運到夢梁鎮(zhèn)上來,很是耽誤工夫。貨車到應(yīng)天時,已經(jīng)將近八點了。卸完貨以后,陳學(xué)斌讓朱一銘別走了,并說自己已經(jīng)幫他們開好了兩個房間。朱一銘一想也是,為了安全起見,決定休息一晚,明天再走,但卻一再表示開房間的費用應(yīng)由自己承擔(dān)。陳學(xué)斌見拗不過朱一銘,只好同意了。 吃完晚飯以后,陳學(xué)斌和朱一銘一起來到了房間。陳學(xué)斌從包里拿出一沓錢,對朱一銘說:“這是剩下的兩萬五,你數(shù)一下。估計你來得比較晚,我直接從銀行里面取了出來。” 朱一銘接過錢說道:“數(shù)什么數(shù),我難道還信不過你!” 陳學(xué)斌聽后,嘴上雖然說你還是數(shù)數(shù),但心里卻非常高興,真不愧是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 抽了兩口煙,陳學(xué)斌問朱一銘:“你究竟準(zhǔn)備做生意,還是準(zhǔn)備做官,這樣兩頭兼顧,終究不是個長久之計??!” 朱一銘說:“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br> “你既然還想做下去,下次,如果我們這還缺什么樹啊,花啊的,我就和你聯(lián)系?!?/br> 陳學(xué)斌主動說道。 朱一銘聽后一陣感動,什么叫朋友,這就是,不圖回報,默默奉獻。 又聊了一會,陳學(xué)斌站起身來,準(zhǔn)備走了。朱一銘掏出五百塊錢來,硬是塞在了他的褲兜里,陳學(xué)斌說什么也不肯要,兩人糾纏了好一陣,直到朱一銘撂下臉來了,陳學(xué)斌才極不情愿地收下了。朱一銘很清楚,盡管兩人是朋友,但在商言商,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壞了規(guī)矩。 第二天一早五點起床,立即往回趕。到了恒陽,把司機的運費結(jié)清,朱一銘連忙趕去上班,還好竟然沒有遲到。 今天又多了4張紅票,在此謝過,同時感謝“心情挺好”書友的評論?!?/br> 第020章 琴瑟和鳴 朱一銘到辦公室一會,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都來了,等大家剛剛坐定,胡書強故作神秘地說:“我有關(guān)于我們恒陽一把手任免的最新消息,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興趣?” 說完,滿懷期待地看著大家,朱一銘最是看不慣他這種小人做派,但也懶得去和他計較。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br> 陳新民打擊道。 胡書強見大家對他所謂的最新消息,并不感興趣,也就沒有了賣關(guān)子的興趣,但還是到門口張望了一番,才低聲說道:“這次老二和老三都沒有希望,老一是直接從省里調(diào)下來的。” 他這話一出,頓時激起了千層浪。單美琴迫不及待地問道:“你這消息是哪兒來的?真的,假的?” “你上次不是說是潘嗎,怎么這次又變成省里下來的了?” 陳新民立刻反駁。 被陳新民戳到了痛處,胡書強很不滿意地說:“你知道什么啊,計劃不如變化,懂不懂官場上的規(guī)矩,不到任命下達的那一刻,一切都充滿了變數(shù)?!?/br> 胡書強這話說得可一點沒錯,華夏的官場上,確實變數(shù)很大,尤其是人事方面的問題。 見陳新民不再開口了,胡書強這才放緩了語氣,繼續(xù)說:“上次傳出潘要登頂?shù)南⒁院螅K也進行了一番運作,他有王市長的路子。上面見雙方爭執(zhí)不下,最后決定,直接任命了一個下來?!?/br> “你這說的也不靠譜,就是要直接任命,也應(yīng)該是泯州市的事情,怎么會從省里下來呢?什么時候處級干部,也需要省里任命了?” 陳新民這次抓住了胡書強話里的破綻,狠狠地予以了反擊。 “照你這么說,難道就沒有省直各部門的干部下放了?” 胡書強沒法回答陳新民提出的問題,就偷換了概念,胡攪蠻纏。 李倩看雙方爭得面紅耳赤,出言制止,“別爭了,我看老胡說的話,有一定的可信度。” 聽了李倩的話,其他人都不再做聲了,一方面她是領(lǐng)導(dǎo),不便反駁她,另一方面,大家也都知道李倩有很強大的背景,否則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成為秘書科的當(dāng)家人。盡管大家都不知道她有什么背景,但也隱隱聽說,泯州市的某位領(lǐng)導(dǎo)是她家的親戚,并且好像還很近。她對上層的事情,知道得肯定比一般人要多,既然她贊成胡書強的觀點,說明剛才的那個說法肯定有一定的可信度。胡書強聽了李倩的話后,沖著陳新民擠了擠眼睛,意思上他說的是對的。朱一銘聽后則暗暗一陣開心,心想,不管誰來做一把手,都比蘇運杰或潘亞東做要強,畢竟新來的書記,不會對自己這個縣委辦的大頭兵抱有什么偏見。 結(jié)束爭論以后,大家便開始各自忙碌起來,朱一銘正在構(gòu)思縣委副書記呂懷誠的一篇講話稿,這次陳強昨天就交代下來的任務(wù),李倩一大早見朱一銘來了,立刻就轉(zhuǎn)告了他。 動腦筋寫東西,時間過得就是快。經(jīng)過連續(xù)幾天的奔波忙碌,朱一銘還沒緩過勁來,頭腦里空空的,忙活了一上午,才寫了兩頁紙,自己看了還不是很滿意。吃過午飯以后,朱一銘把昨晚陳學(xué)斌給的貨款存進了銀行,又分別給劉久輝和王華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剩下的一半樹款,自己會在周日早晨去夢梁和他們結(jié)清,讓他們到時候等自己的電話。 朱一銘放下電話以后想了想,決定好好地送個禮物給歐陽曉蕾,一方面感謝她這段時間以來對自己的幫助,另一方面,也算是給她還禮,歐陽曉蕾曾經(jīng)送給過自己兩條中華和一只價值不菲的中文傳呼機。 朱一銘隨即又從銀行里,取出了三千元錢,然后打車來到了恒陽商城。這是一個綜合性的商場,以服裝、鞋帽經(jīng)營為主,也兼營食品、家用電器、手表和黃金飾品。朱一銘來到了黃金飾品柜臺,仔細地挑選起來,最后,根據(jù)自己印象中,歐陽曉蕾的穿衣風(fēng)格,給她選了一條墜子心形的項鏈,難得的是這心形掛墜的中間竟是鏤空的,看上去很有品位,但價格也很是不菲,花去了朱一銘兩千六百多塊錢。 買好了禮物以后,朱一銘就撥通了歐陽曉蕾的電話,得知朱一銘今天主動請自己吃飯,歐陽曉蕾很是開心。下午只去團委打了個照面,就拉著李倩去逛街了,買了一件新式的連衣裙,準(zhǔn)備晚上給朱一銘一個驚喜。 朱一銘下午繼續(xù)忙那份講話稿,終于在五點不到的時候完成了。看看周圍早已是人去座空,朱一銘把稿子送去文印室以后,也提前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以后,朱一銘才想起中午自己說請歐陽曉蕾吃飯的時候,并沒有說好去哪兒,再說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去紅梅酒家也不太方便,容易引人誤解。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出來,于是決定打電話給歐陽曉蕾由她決定。電話接通以后,歐陽曉蕾想了一下后,竟說想去泯州吃西餐。朱一銘還真是佩服她的想象力,既然自己已經(jīng)開口由對方?jīng)Q定,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反悔了。兩人約好了時間,六點半歐陽曉蕾來接朱一銘。 朱一銘看看時間還早,于是就沖了個澡,這天一到傍晚,渾身就像在蒸籠里蒸過了一般,汗津津的,異常難受。洗完澡后,朱一銘拿出了前兩天的報紙,隨意地翻看起來。突然,報紙上的一則消息吸引了他的注意,標(biāo)題是“淮江省最年輕的縣委書記又獲提升”濟東市槐江縣縣委書記唐素華年僅三十二歲,擬提升為濟東市副市長。朱一銘看完后,一陣迷離,自己重點大學(xué)畢業(yè)后,順利進入縣委辦,本來以為憑自己的能力和才華,一定能出人頭地,加官進爵,造福一方。誰知,剛剛參加工作一、兩個月的時間,就被人利用,充當(dāng)了別人沖鋒陷陣的棋子,還差點落得個被開除公職的下場??磥碜约哼€需加強學(xué)習(xí),要走的路還有很長、很長,在華夏國的官場里混,光憑一腔熱血是遠遠不夠的,有時甚至?xí)涞脗€身首異處的悲慘下場。 正當(dāng)朱一銘在患得患失之際,樓下突然想起了熟悉的汽車喇叭聲,連忙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抓起一件短袖上衣,套上皮涼鞋,就急急忙忙地下樓去了。 坐進車以后,朱一銘看見歐陽曉蕾今天穿著一身淡紅的連衣裙,開口很低,露出了兩邊的肩膀,裙擺也非常短,看上去很是性感??吹街煲汇懯Щ曷淦堑臉幼樱瑲W陽曉蕾心里一陣高興,看來自己精心挑選的衣服,效果果然不錯,張口問道:“怎么樣,好看嗎?” 說著,故意把胸脯向前挺了挺。 “好看,但不穿衣服更好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