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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官之圖在線閱讀 - 第96節(jié)

第96節(jié)

    高鋒見他倆的可憐樣,一陣心軟,說道,“剛才梁卓已經(jīng)把這事,原原本本地匯報給了李局。李局非常關心,當即打電話向縣委李書記匯報。你們覺得還有辦法嗎?不要說我,恐怕就是蘇縣長親自出面的話,也未必好使?!?/br>
    聽了高鋒的話以后,袁長泰和邵大慶面面相覷,兩人只覺后背冷汗直冒,想不到這事居然嚴重到了轉個地步。兩人原本以為這事應該還在高鋒這,想不到李志浩居然都已經(jīng)知道了,看來真的是沒有什么希望了。

    邵大慶想了一會以后說:“高局長,你看這樣,能不能讓我們和劉坤見一面,兩分鐘就行?!?/br>
    高鋒微笑兩下以后說:“邵書記,這個我真是愛莫能助。現(xiàn)在,這事在我們公安局里面,具體有梁卓負責,你不會不知道這個人吧?”

    邵大慶聽后,失望地點點頭。

    高鋒掏出煙來,分別遞給兩人一支。袁長泰這才想起,自己和邵大慶進來居然煙都沒掏一支,真是關心則亂呀。

    三人分別點上火以后,高鋒說道:“我想請兩位,和我過去看一看,這人是不是你們鎮(zhèn)上的黨委委員、組織科長劉坤。這也是李局分配給我的任務,還請兩位老哥幫忙?!?/br>
    袁長泰和邵大慶對視了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不管怎么說,高鋒也透露了不少消息給他們,這點忙,還是要幫的。其實兩人的心里跟明鏡似的,這人不是劉坤,還會是誰呢?

    袁長泰和邵大慶跟在高峰的后面,來到了二樓“審訊室一”隔壁的房間里面。透過玻璃可以看見里面有兩個警察,正在問著劉坤一些什么東西。此時劉坤如垂頭喪氣,面色蒼白,身上也是衣衫不整,兩眼投shè出如死一般的失望之色。邵大慶見后,心里一酸,他猛地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劉坤的今天不會就是自己的明天吧?

    高鋒看了兩人的表現(xiàn)以后,已經(jīng)可以確認,里面的人一定就是夢梁鎮(zhèn)的劉坤無疑了,但為了慎重起見,他還是出言問道:“請問兩位領導,里面的這個人是不是你們夢梁鎮(zhèn)的黨委委員、組織科長劉坤?”

    袁長泰聽后,默然地點了點頭,邵大慶則低聲說道:“是的!”

    說完以后,轉身立即向門外走去。袁長泰意味深長地看了劉坤一眼,他是多么希望劉坤也能看見他,雖然很清楚這是癡心妄想。

    告別了高峰以后,兩人出了公安局的大門,車開了十來分鐘以后,出了恒陽縣城,邵大慶把車停在了路邊。熄了火以后,他打開了車內的小燈,只見袁長泰把頭靠在椅背上,嘴里小聲地念叨:“怎么辦呢,怎么辦呢,完了,真的完了?!?/br>
    邵大慶看這樣子,只覺得氣就不打一處來,俗話說,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可這家伙是典型的無事惹事,有事怕事的主。

    盡管心里很不爽,邵大慶還是掏出煙來,遞給了袁長泰一支,問道:“長泰呀,我們得有點jing氣神呀,不能就這樣垮了,那可就全完了?!?/br>
    袁長泰木然地接過香煙,放在嘴上,邵大慶為他點上火以后,狠吸了兩塊,他才喃喃地說道:“我們能怎么辦呢,現(xiàn)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呀。大慶,要不我們跑路吧,你看李賀天,不是到今天也沒被抓住嗎?”

    感謝“阿福福啦”兄弟的打賞!

    第225章 為時晚矣

    邵大慶一聽,真是失望至極,跑又能跑到哪兒去呢,再說,事情畢竟還沒有到那一步。他坐正身子,嚴肅地說:“沒事,還不至于到那個地步,首先劉坤的事情還沒有定性,其次就算他陷進去了,也不一定就會說出我們來。他不說,應該還有機會,至少我們會幫他把家人照顧他;他要是說了,不光大家一起玩完,而且還會加重他身上的罪責。孰重孰輕,我相信,劉坤心里有數(shù)。”

    聽了他的話以后,袁長泰又有了些許底氣,他滿懷希望地說:“照你這么說,應該不會有我們什么事?”

    邵大慶心想,這個恐怕只有老天爺才知道,但此時他卻不能這么說,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不急,先看看明天的情況再說,明天一早,你就和蘇縣長聯(lián)系,現(xiàn)在他可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br>
    聽了他的話以后,袁長泰默然地點了點頭。雖然此時他們的心里都非常清楚蘇運杰那邊根本是指望不上的,但誰都不會主動出言戳破這個美麗的féi皂泡。

    邵大慶說完以后,就起動了汽車,乘著夜幕,消失在恒陽至夢梁的公路上。

    第二天一早,袁長泰和邵大慶比平時提前半個多小時,來到辦公室。工作人員都頗為不解,沒有聽說,今天鎮(zhèn)上有什么活動呀,怎么這兩位這么早就來上班呢。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直到上班時間了,仍未見到鎮(zhèn)黨委書記朱一銘的身影。別人可以不管,曾云翳作為秘書可不能不過問,于是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接通以后,竟然關機了,這讓曾云翳郁悶不已,不過也沒有半點辦法,只有等了。

    mimi糊糊中,朱一銘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刺他的眼前,用力一睜眼,醒了過來??吹酵饷鎻娏业年柟?,他下意識地暗叫一聲壞了,肯定不早了,連忙起床,到客廳去看時間。一看,居然八點半了,這時才想起,手機扔在客廳的茶幾上了,歐陽曉蕾走之后,特意幫他關緊了房門。這樣手機鬧鈴在外面再怎么響,他也不可能聽見。

    手機開機以后,上面只有一個未接來電,翻出來一看,是曾云翳打的,朱一銘連忙回復了過去。得知她并沒有什么事情,只是早晨未見到他人,了解一下情況。朱一銘才放下心來,對她說道,自己在縣里有點事情,要遲一點才能去鎮(zhèn)上,讓曾云翳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打他的電話。

    朱一銘匆匆忙忙地吃完早飯以后,剛才對曾云翳隨口說的話,倒提醒了他,劉坤出事以后,他作為一把手,怎么著也得去李亮那露個臉,要不,于情于禮都說不過去。想到這以后,朱一銘立即打了個電話給李亮,說是要過來匯報一下工作。李亮自然知道他所為何來,于是,對他說道,你過來吧,我正在辦公室呢。

    朱一銘從李亮的嘴里得知,劉坤的事情,李志浩已經(jīng)發(fā)話了,讓紀委介入,人就在剛才已經(jīng)被帶走了。朱一銘和李亮聊了兩句就告辭了,兩人雖屬同一陣營,但李亮的身份擺在那,有事說事,沒事總不至于在那閑聊吧。

    朱一銘上車以后,剛準備發(fā)動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號碼,縣委常委、紀委書記常衛(wèi)國的。接通以后,常衛(wèi)國通知朱一銘,劉坤已經(jīng)正式被雙規(guī)了。

    朱一銘也不好多說什么,簡單地表了一個態(tài)以后,就掛了電話。一來,他和常衛(wèi)國之間素無jiāo接,二來,這事也不好說。你是讓人家紀委高抬貴手,還是一查到底,貌似怎么說都不是太妥當?shù)摹?/br>
    掛了電話以后,朱一銘想到,看來老板一直以來對夢梁鎮(zhèn)的這幫人都比較關心,要不也不會為了讓他們露出馬腳,不惜把袁長泰和邵大慶各進一步?,F(xiàn)在一見到劉坤出事了,立即讓紀委介入,顯然是要把劉坤拿下了。至于說,袁長泰和邵大慶他們是不是也能順便一鍋端了,還得看事態(tài)的發(fā)展。

    朱一銘到了鎮(zhèn)上以后,立即把袁長泰叫了過來,不出意外的是,他的臉上一片死灰,仿佛一夜未睡一般。朱一銘心想,看來他們幾人之間一定都有牽連,否則袁長泰不會這樣一副姿態(tài)。要說出于兄弟情誼,劉坤出事了,他非常擔心,以致于夜不能寐,恐怕騙三歲小孩,都騙不過去。

    袁長泰此時心里,還真有點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一大早,他就打電話給蘇運杰了,被說了兩句以后,對方還是給了他個面子,說等上班以后,幫他問問。一直等到現(xiàn)在了,還沒個消息,突然聽秘書說,朱一銘讓他過去一下。他還真有點擔心,朱一銘會不會說出一些讓他難以承受的消息出來。

    朱一銘見他患得患失的樣子,也不開口,只是定定地看著他。袁長泰對朱一銘的表現(xiàn)渾然未覺,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當曾云翳給他遞過一杯茶的時候,他才如夢初醒,連聲說:“謝謝曾秘書,謝謝曾秘書?!?/br>
    曾云翳聽后,心想,這家伙今天發(fā)什么神經(jīng),平時給他倒茶的時候,也沒見他這么客氣過,莫不是今天轉性了。

    朱一銘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笑著說:“長泰鎮(zhèn)長,昨晚沒有睡好?我看好像沒有什么jing神嗎?是不是病了?”

    “沒有,沒有,感謝一名書記關心?!?/br>
    袁長泰這才意識到了剛才的失態(tài),連忙強打起jing神說:“昨晚接到你的電話以后,我就去了縣里,結果回來的時候,睡得遲了一點?!?/br>
    “哦?!?/br>
    朱一銘微笑著說,“對了,請鎮(zhèn)長過來就是想問一下,昨晚的事情的,那人是不是?”

    說到這的時候,朱一銘故意停了下來,等對方的回答。

    袁長泰頓覺有點遭人戲弄的感覺,心里非常不爽,還又不便發(fā)泄出來,只能捏著鼻子喝水。朱一銘的話說在那,不回答可不行,于是袁長泰低聲說道:“書記,我們昨晚過去以后,確實見到了劉坤。事情的具體經(jīng)過,不是很清楚,公安局的人沒有給具體的說法。”

    “你們?除了鎮(zhèn)長,還有誰過去的?”

    朱一銘抓住了對方話語中的破綻發(fā)問。他發(fā)覺可能是今早睡了個懶覺的緣故,好像頭腦反應非常迅速。

    袁長泰聽了他的問題以后,恨不得chou自己兩個嘴巴。昨晚朱一銘直讓他過去了解一下情況,并沒有讓他叫上邵大慶。都怪自己,竟一時說漏了嘴,此時再想彌補已經(jīng)為時晚矣。袁長泰只有硬著頭皮說:“昨晚接到你的電話以后,為了慎重起見,我打了個電話給邵副書記,我們兩人一起過去的?!?/br>
    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說:“你們費心了!”

    這話咋一聽是在表揚二人,細一分析,可就值得玩味了。什么叫你們費心,你們?yōu)槭裁促M心,你們費的、什么心,這里面似有所指,但卻又不甚明了,只能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了。

    袁長泰雖覺得朱一銘這話聽得有點刺耳,但此時他也無心再糾纏了。他此時想的是怎么樣說動朱一銘出手,只有這樣的話,劉坤也許還有機會。一方面朱一銘是夢梁鎮(zhèn)的一把手,他說話應該更有分量。劉坤畢竟是夢梁鎮(zhèn)的黨委委員、組織科長,要是出了事,朱一銘的臉上應該也沒光。另一方面,恒陽縣誰都知道朱一銘和李志浩之間的關系,他要是愿意幫忙的話,恐怕就是李亮也得給三分面子?,F(xiàn)在為難之處就是,自己這邊和朱一銘之間的積怨很深,怎么樣才能好說動他出手相助呢。

    袁長泰思考了許久也沒有想出一個好的主意出來,再看看朱一銘一副云淡風輕的姿態(tài),好像似乎在等著袁長泰求他。袁長泰想了想,覺得到這時候,沒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就算丟了面子,總比丟了官帽子要強,再說,這就他和朱一銘兩個人,又沒有別人看到。

    打定主意以后,袁長泰反而淡定了。他站起身來掏出香煙,遞了一支過去,然后掏出打火機來,躬身彎腰為朱一銘點上了火。在這過程中,朱一銘始終一句話沒說,只是在袁長泰點火的時候,他微微欠了欠身,算是還了一個禮。

    他看得出來,袁長泰這是準備認輸服軟了,朱一銘心想,你這樣做,已經(jīng)為時晚矣。我和你之間,并沒有私人恩怨,所以就算你做足了低姿態(tài),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要是那樣的話,還要國家法律干嘛!

    袁長泰猛吸了兩口煙,看了朱一銘一眼,低聲說道:“書記,之前我們在有些地方對的不對,還請你多多海涵。這次劉科長的事情一定請你出手幫幫忙,他和我是多年的兄弟了,實在不想看到他出什么事情。這事應該不是什么難事,據(jù)我所知,他的父親經(jīng)濟條件還是不錯的,也許是托他去買什么東西的。如果他要是出事了,對我們夢梁鎮(zhèn)的總體形象也很不利,大家花費許多jing力搞起來的美食街工程,也會受到影響。”

    朱一銘聽后,忍不住要發(fā)笑,這是什么邏輯,劉坤出事,還影響了夢梁鎮(zhèn)的形象了。要是這樣算的話,那問題可就大了去了。朱一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借機調整一下情緒,然后對袁長泰說:“長泰書記呀,你可能還不知道,現(xiàn)在劉坤的事情有了點變化?!?/br>
    說到這以后,朱一銘故意聽了下來,滿臉笑意地看著對方,悠然地chou起了煙。

    袁長泰聽了這話一愣,心想,難道這事有轉機了,于是滿懷希望地問道:“怎么了,書記,是不是劉坤沒什么事了?”

    朱一銘心想,你還真是天真,這么大的事情,怎么會沒事呢,于是坐正了身子,嚴肅地說:“長泰鎮(zhèn)長,我剛剛接到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常衛(wèi)國通同志電話,現(xiàn)在正式轉告你一聲,劉坤已經(jīng)被執(zhí)行雙規(guī)。我們有必要召開一次全鎮(zhèn)的干部大會,以此事情為契機,給大家敲一敲警鐘?!?/br>
    朱一銘后面說的什么,袁長泰根本沒有聽得進去,一個“雙規(guī)”二字已經(jīng)把他徹底地擊垮了。之前雖覺得這事有點棘手,但總還抱有一絲希望,現(xiàn)在算是徹底破滅了,甚至比之前他們想到的,還要嚴重。

    朱一銘見他這個狀態(tài),估計再想和他商量什么事情,也談不起來了。說了兩句閑話以后,就讓他先回去了。朱一銘在心里對袁長泰很是不屑,就他剛才的表現(xiàn)哪兒還有一點科級干部的承受力。

    第226章 斷然拒絕

    袁長泰走后,朱一銘在頭腦里盤算了起來,現(xiàn)在基本可以肯定,袁長泰、邵大慶、樊文章三人和劉坤之間都有某種緊密的聯(lián)系,否則聽了劉坤被雙規(guī)以后,袁長泰不至于如此失態(tài)。

    袁長泰出了書記辦公室的門以后,這腳下如踩著棉花一般,頭腦里可以說是一片空白。他沒有進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邵大慶的辦公室。邵大慶正坐在椅子上發(fā)呆,煙灰缸里已經(jīng)放著五、六個煙頭了。

    猛地見袁長泰失魂落魄地走進來,邵大慶也吃了一驚,連忙站起身來,把門給關上?,F(xiàn)在正處于風口làng尖上,這個袁長泰發(fā)什么瘋,有事不能打電話呀,人怎么直接過來了。剛才去車里拿手機的時候,一路上,就看見有不少工作人員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嘀咕著什么,見到他以后立即停止了討論,轉身離開了。

    邵大慶關上門以后,立即快步走到袁長泰的跟前,說道:“長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邵大慶已經(jīng)意識到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要不袁長泰不會是這樣一幅樣子。一大早的時候,兩人還通過電話,當時袁長泰還說,蘇縣長答應去打聽打聽了,估計問題不大,怎么一會功夫,就變成這樣一幅德行了?

    袁長泰聽了邵大慶的問話,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臉上仍是那木木的表情。

    邵大慶也跟著他坐在了沙發(fā)上,著急地問道:“長泰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說句話呀,你這樣,不把人給你急死?!?/br>
    袁長泰掏出煙來,自顧自地chou了起來,邵大慶心里這個氣呀,真恨不得上去一把把他的煙給抓下來扔了,不過此時他可不敢這么做,怕刺激到袁長泰,看他這樣的表現(xiàn)很不正常。邵大慶也不在搭理他,自己也掏出煙來,點上火,chou了起來。兩人如比賽一般,你一口,我一口,你彈一下煙灰,我也彈一下煙灰。

    等到一支煙快chou完了,袁長泰終于緩過神來了,他把煙蒂用力掐滅在煙灰缸里,對邵大慶說道:“大慶兄弟,看來這次我們真的兇多吉少了,剛才那邊把我叫過去,正式地通知我說,劉坤被雙規(guī)了?!?/br>
    “雙規(guī)?”

    邵大慶聽了這話以后,失聲喊道。喊過以后,他才下意識地捂住了嘴,這個消息的震撼力太強了,現(xiàn)在邵大慶終于明白,剛才袁長泰那樣表現(xiàn)的原因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后,如果被雙規(guī)的話,說明劉坤是徹底完了,絕對不會再有什么希望了。

    過了好一會以后,邵大慶才試探著問:“長泰呀,是不是那家伙忽悠我們?昨晚上還在公安局治安大隊,今天一大早這么快就被紀委雙規(guī)了,這效率是不是也太高了點?”

    經(jīng)邵大慶這一說,袁長泰才想起這個茬來,剛才他是完全被朱一銘的話給驚呆了,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的。確實是這樣,昨晚還在公安局,現(xiàn)在這么快就被紀委規(guī)了,這速度確實有點反常。袁長泰想了一下說:“大慶,我覺得他這話不像是在詐我們,我好像還聽到他說,要召開全鎮(zhèn)的干部大會,他不至于拿這事開玩笑吧?”

    邵大慶聽了這話以后,眉頭緊鎖,他在心里盤算著朱一銘這話的可信度,想了好一會以后,他才開口說道:“雖然這個消息的真實性比較大,但我們還是不能輕信,最好再打聽打聽。另外,我們還要做最壞的打算,就是認為這消息是真的,那我們該怎么辦.”袁長泰剛燃起的一點希望,被邵大慶這句話一說,又徹底破滅了,隨口回了一句,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能怎么辦?

    “長泰,你想想啊,劉坤肯定是jiāo代在那了,下面最關鍵的問題就是我們?!?/br>
    邵大慶意味深長地說,“只要劉坤能挺住,那就沒我們什么事。只要我們沒事,就可以想辦法挽救他,最不濟也可以幫他照顧好家人吧?”

    袁長泰聽后,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邵大慶這話說得確實沒錯,他想了一下,問道:“大慶,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你給分析分析,我現(xiàn)在頭腦里面一團漿糊?!?/br>
    邵大慶聽后心想,你哪兒現(xiàn)在頭腦里一團漿糊,你只有吃喝玩樂的時候,頭腦稍微清醒點。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連續(xù)發(fā)生的幾件事情,邵大慶對袁長泰等人是極為看不上眼的。一個個不光貪錢、貪權、玩女人,更主要的是肚子里面根本沒什么貨色,完全就是繡花枕頭。那個劉坤就是個典型的例子,讓你去辦事,事情沒辦成也就罷了,黃成才走了以后,他居然去洗頭房找ji。這不是典型的豬腦子嗎,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還有時間干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邵大慶心里雖然光火不已,臉上還不能表露出來,他笑了笑對袁長泰說:“長泰呀,我是這樣想的。首先你得到蘇縣長那去一趟,一方面打探打探劉坤被雙規(guī)的消息,另一方面也請他幫我們做做工作,就算不能把劉坤撈出來,好得也不能讓他在里面受什么罪?!?/br>
    袁長泰聽了邵大慶的話以后,心里一陣佩服,要說能力,還要屬邵大慶。自己聽到劉坤被雙規(guī)以后,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人家還能冷靜地分析情況,尋找對策,于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邵大慶接著說:“你走了以后,我去找老樊,讓他去縣紀委走動走動,他和紀委幾個副書記的關系都不錯,看能不能想辦法,遞個話給劉坤。這是我們現(xiàn)在最被動的地方,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和劉坤去的聯(lián)系,否則我們就如瞎子、聾子一般,根本不知道具體的情況?!?/br>
    “這個你可以和老樊說,就是花點錢也沒關系,只要能辦成?!?/br>
    袁長泰補充了一句。這年頭,辦事沒有不花錢的。

    邵大慶聽后點了點頭,想了一下說:“我就呆在鎮(zhèn)上,不能全zou光了,那樣的話,更有人在背后嚼舌頭了。有什么情況,我們及時電話聯(lián)系,現(xiàn)在我們處于極其不利的情況,一定要多jiāo流,謀定而動?!?/br>
    邵大慶聽完深以為然,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兩口以后,就推開門出去了。此時,袁長泰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萎靡之勢,只覺得渾身充滿了斗志?;剞k公室,拿了包以后,就直接上車直奔恒陽而去。

    邵大慶也沒有耽擱,直接出門去了樊文章的辦公室。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樊文章的車也駛出了鎮(zhèn)黨委、政fu大門。

    朱一銘其實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動靜,之前他特意打了個電話個于勇,讓他注意一下,有誰的車出去了,所以袁長泰和樊文章一離開,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磥砗退邦A料的差不多,袁長泰估計去找蘇運杰了,那個樊文章一定是去紀委了,至于邵大慶一定是在家里留守。

    蘇運杰那肯定是沒什么結果的,他一聽說劉坤被雙規(guī)的事情,一定就會把這事推干凈,樊文章想去紀委那邊搞小動作,倒是不得不防。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看來自己這邊也應該有所行動了。

    朱一銘想了一下以后,撥打了常衛(wèi)國的電話。接通以后,常衛(wèi)國倒是很客氣,聽說朱一銘要過來匯報一下工作,立即表示了歡迎。

    放下話筒以后,常衛(wèi)國還真有點摸不透朱一銘的路數(shù),他不會是來為夢梁鎮(zhèn)的那家伙說情的吧。這事可是一大早的時候,李志浩特意打電話過來jiāo辦的,不是都說,朱一銘是李志浩的心腹嗎,兩人不會唱對臺戲吧。常衛(wèi)國對朱一銘的到來隱隱還有些許期待,不知對方究竟想和自己說什么。

    袁長泰來到縣長辦公室以后,還沒等他開口,蘇運杰就是一通責怪,“長泰呀,不是我說你,你們夢梁鎮(zhèn)究竟是怎么回事?這個叫劉坤的,他究竟想干嘛,嫖.娼被抓以后,不光不配合公安機關的工作,還囂張至極,想要買通警察,私放了他,這是一個副科級干部做出來的事情嗎?”

    袁長泰見蘇運杰的臉上憤怒不已,只有維維諾諾地稱是,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不已。

    蘇運杰瞄了他一眼,換了一種語氣,語重心長地說:“如果單單是這個問題倒還罷了,他居然還揣著一張十萬元的存單。長泰,我把你當成自己人,說句不該說的話,他究竟有沒有動動腦子,去干那樣的事,居然還帶著這么大面額的存單,他究竟想干嘛?”

    袁長泰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低聲說道:“縣長,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他那存折好像……也許……”

    “長泰呀,你也不要好像、也許了,這事以后你提都不要提了。不要說是他,就是你犯了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會出手幫你的?!?/br>
    蘇運杰嚴肅地說,“劉坤已經(jīng)被雙規(guī)了,他的問題很嚴重,你們可都要自省呀!”

    袁長泰聽了蘇運杰的這話以后,只覺得后背涼颼颼的,聽了朱一銘的話,他還將信將疑,現(xiàn)在聽蘇運杰一說,他是再也沒有半點懷疑。本來他是想尋求蘇運杰的幫助的,誰知卻換來了一陣臭罵,自然再也不敢提請?zhí)K運杰出手相助的事情了,只好灰溜溜地出了縣長辦公室。

    走在縣委縣政fu的大院里,袁長泰只覺得這陽光格外厲害,有點讓人睜不開眼的感覺。袁長泰低著頭,手伸到上衣袋里摸了一支煙,叼在了嘴上點上火,用力吸了一口,然后緩緩地吐出來,在吸進鼻子里面,頓時一陣舒爽之感沁入心脾。人生苦短呀,不妨及時行樂,袁長泰的腦海里竟莫名冒出這樣一句話來,他搖了搖頭,向自己的車走去。

    朱一銘還是第一次進常衛(wèi)國的辦公室,兩人之間可以說從未有過jiāo接。常衛(wèi)國由于是潘亞東的人,一直以來,對朱一銘并沒有什么太好的印象,不過此時,李志浩如日中天,雙方之間又并無過節(jié),所以見面jiāo流還是非常融洽的。

    和朱一銘一番jiāo流以后,常衛(wèi)國終于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來既不是說情的,也不是扔石頭的,只是希望紀委能實事求是地對待劉坤的問題,給出一個中肯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