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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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夢梁鎮(zhèn)的一把手提出這樣的要求,應該并不過分。常衛(wèi)國也很干脆,當即讓人把紀委副書記、監(jiān)察局局長洪飛叫了過來,當面要求這事由洪飛親自負責,并且一旦出了結(jié)果及時向他匯報。 第227章 直接打臉 朱一銘見狀,連忙站起身來,向洪飛打了個招呼,洪飛見狀也連忙迎上來伸出了手。朱一銘感覺到了,從洪飛的手上傳遞過來的力道,于是用左手拍了拍對方的手背,算是表示感謝。 樊文章正在紀委各個科室打聽情況,猛地一抬頭,見洪飛陪著朱一銘從常衛(wèi)國的辦公室里走出來,這時,想要退避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好硬著頭皮上去,叫了一聲,“洪書記好,朱書記還!” 洪飛倒沒有多說什么,其實剛才他就看見樊文章了,他也很清楚對方所為何來,雖說之前認識,但牽扯到具體的事情,洪飛并不想給他面子。官場上往往都說紀委的人最不近人情,今天和你稱兄道弟,明天可能就形同路人,其實這正是紀委的工作特性所決定的。他看了樊文章點了點頭,就算是過去了。 朱一銘可不能這么辦,畢竟樊文章是夢梁鎮(zhèn)的人,在縣紀委竄上竄下的,算是怎么回事,再說,自己這個書記好像并沒有安排他過來??偛荒苷f你和劉坤是朋友,所以就過來打聽打聽,這可是工作時間呀。朱一銘決定給他點顏色看看,把臉往下一撂,冷冷地問道:“樊書記,你怎么到這來了,開會還是有事?” “書記,我……我……我過來有點事情?!?/br> 樊文章怎么也想不到朱一銘當著外人的面,居然直接打他的臉,一下子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朱一銘看了他的窘樣,心想,既然打你臉了,干脆就打足了,免得你在這搞三搞四的。雖說是你個人的行為,敗壞的可是我們整個夢梁鎮(zhèn)的名聲。 朱一銘臉上更冷了,bi視著樊文章說:“有事你就快點去辦,辦完了早點回去,鎮(zhèn)上準備開個會,討論點事情?!?/br> 說完,不等樊文章回答,直接沖著洪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跟在他的后面走了過去。 樊文章當時就愣在了當場,只覺得老臉上火辣辣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朱一銘竟會如此的不給面子,赤l(xiāng)uoluo地打臉。他真的有一絲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過來了,不光沒有辦成什么事情,反而被朱一銘狠狠地羞辱了一番。想到這以后,心里不禁對邵大慶有了些許怨恨。 朱一銘回到夢梁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午飯時間了,袁長泰的車赫然已經(jīng)停在那了。朱一銘輕笑兩聲,心想,估計是沒戲,要不不可能這么快就回來呀,怎么也得請?zhí)K運杰吃頓飯呀。 朱一銘剛進辦公室,就見曾云翳進來了,她裝作無心地說了一句,半個小時之前,去樓下的時候,見蘇縣長氣呼呼地從車上下來,特意把這氣呼呼三個字說得很重。朱一銘聽后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低下頭來處理手邊的工作。 樊文章在縣里吃的晚飯,當然不是他一個人,坐在他身邊的是縣紀委紀監(jiān)二室的副主任徐印龍。他早晨就和對方約好了,為了不引人注意,他跟在朱一銘的后面,也回了夢梁,直到下午下班的時候,才又過來。來之前,他可是和袁長泰、邵大慶商量了好一陣,才敲定談話的策略的。 樊文章和許印龍兩人之間本來就有來往,再加上這次樊文章是有心巴結(jié),所以喝了不少的酒。放在桌上的那瓶古河酒的酒瓶已經(jīng)空空如也,樊文章喝了四兩不到,徐印龍則足足喝了六兩多,說話,舌頭都有點不利索了。 樊文章看看火候差不多了,他對許印龍說道:“兄弟,你說老哥對你怎么樣?尤其是上次你去夢梁鎮(zhèn)的時候?!?/br> “呵呵,老哥,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們兄弟之間,真是沒說的?!?/br> 許印龍嘟囔著說,“那天在你們鎮(zhèn)上,我手氣真不錯,究竟贏了多少,我現(xiàn)在都不記得了,不過好像是我贏的最多的一趟。大哥,來,兄弟心里有數(shù),干杯!” 許印龍也是一個老jiān巨猾之徒,具體的數(shù)字不提,該表達的意思,還是表達了出來。 樊文章聽后說道:“兄弟,這次老哥可真是遇到困難了,所以不得不請兄弟幫忙了?!?/br> 許印龍一聽這話,立即激動起來,他大聲說道:“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直接說,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就一定幫你搞定。” 樊文章一聽這話,裝作興奮異常的樣子,連忙接口說:“這事對兄弟而言,是舉手之勞,可到老哥這,可就比登天還難了。” 許印龍聽了樊文章的話,更是高興得不行,連忙說:“你說,你說!” 樊文章就把想見一見劉坤的要求提了出來,許印龍聽了這話以后,酒醒了大半。下班前,紀委副書記、監(jiān)察局局長洪飛特意召集他們紀監(jiān)二室的人開了個會,讓他們必須盡快拿下劉坤的這個案子,常書記等著要結(jié)果呢。 此時樊文章居然想讓他違反規(guī)定,私下和劉坤見面。許印龍很想開口拒絕,但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再說剛才大話也說出去了,現(xiàn)在要是再縮回去的話,也被人看不起。 正在進退兩難之際,許印龍猛地想起了一個主意,他端起酒杯敬了樊文章一口,然后說道:“文章大哥,你也知道這事的分量,所以私下讓你們見面,這種違反規(guī)定的事情,是絕對不行,你可不能讓兄弟為難。這樣說吧,你要有個什么吃的、喝的,兄弟還是能幫你帶給里面的那個人的,叫什么的,哦,對,劉坤。” 樊文章開始聽了對方的話以后,很是失望,聽到后半句以后,頓時來了jing神,連忙端起酒杯,又好好地敬了許印龍兩杯。 兩人出飯店的時候,都是歪歪斜斜的,樊文章打了一輛車把許印龍送回了家。他則連忙跳上車,猛地一踩油門,立即往夢梁鎮(zhèn)的方向疾馳而去。他邊開車邊把這邊的情況,向邵大慶做了一個匯報。邵大慶聽完以后,也很開心,讓他直接到夢鄉(xiāng)茶樓來,他和袁長泰都在那等他呢。 樊文章掛掉電話以后,臉上布滿了笑意,看來平時花點小錢,到關(guān)鍵時刻,還是能拍上用場的。剛才他已經(jīng)和許印龍約好了,明天一早,樊文章就把東西直接送到許印龍家,然后他會想辦法送進去。 當樊文章風馳電掣往夢梁趕的時候,朱一銘已經(jīng)躺在床上看《紅樓夢》了,可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的,怎么也看不進去。 要說今天應該還是挺累的,昨晚睡得遲,之前還和歐陽曉蕾大戰(zhàn)了一番,可現(xiàn)在躺在床上居然睡意全無。朱一銘的心里隱約有點擔心,可具體擔心什么,一下子還真說不上來,主要可能還是因為看見袁長泰、樊文章不停地往縣里跑。劉坤出事,本來不是朱一銘出手所致,但既然出了事了,也不希望他們再翻過來,那樣的話,以后這群人在夢梁鎮(zhèn),還不知得瑟成什么樣子呢。 樊文章坐在車里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興奮,在他們這四人小集團里面,他無疑是排名最末的那個,劉坤雖然年紀小、職位低,但是卻習慣鉆營,所以地位遠在樊文章之上。這次可不一樣了,袁長泰和邵大慶都束手無策了,他樊文章一出手,居然把這事搞定了,你說他怎么會不高興呢。 他到夢鄉(xiāng)茶樓的時候,果然見袁長泰和邵大慶正臉色yin沉地坐在包間里面,chou悶煙。一見樊文章進來了,兩人站起身來,搶著招呼,袁長泰更是破天荒地給他遞煙點火。樊文章坦然受之,功臣就理應享受這待遇,再說難得有這種揚眉吐氣的機會,他怎么會放過呢。 聽樊文章說,已經(jīng)和許印龍約好了,明天一早就把東西送過去,袁長泰和邵大慶也開心不已。自從劉坤出事以后,這可能是他們聽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了。邵大慶連忙掏出手機給劉坤的老婆打了個電話,讓他準備點捎給劉坤的東西,明天早晨上班前送到樊文章家里。 等邵大慶掛了電話以后,樊文章開口說道:“大慶,你怎么讓劉坤媳婦明早才把東西送過來?那樣的話,可能來不及呀,我和徐主任約好,可是明天一早在他上班前就過去,遲了,你讓我直接送到紀委去給他呀?” 邵大慶被他這一問,氣就不打一處來,心想,我剛才和她通話的時候,你不說,現(xiàn)在卻在這裝十三,難得見他做件事情,做完以后,別的沒看著,就看見得瑟了。邵大慶心里雖然很是不滿,但還不能說出來,畢竟樊文章說的話句句在理,他只好又掏出手機,給劉坤的老婆打了過去。本來準備讓她送到夢鄉(xiāng)茶樓來的,后來一想不對,那樣的話目標太大了,于是直接告訴她把東西準備好就行了,他一個小時以后讓人過去取。 掛掉電話以后,邵大慶隨即把夢鄉(xiāng)茶樓的老板娘,也就是他的情人殷無雙叫了進來。殷無雙剛進來的時候還很開心,以為讓她也參與他們的討論了,一聽讓她等一個小時去劉坤家取東西,小嘴就嘟了起來,低聲說道:“外面這么黑,你放心讓我一個人去呀?” “在夢梁鎮(zhèn)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有誰敢動我邵大慶的女人,你怕個鳥呀,只管放心地去?!?/br> 邵大慶大聲說道,“先去給我們重泡一壺龍井來,這壺沒味。” 殷無雙一聽邵大慶說自己是他的女人,心里開心不已,拿起茶壺,屁顛屁顛地忙著泡茶去了??匆婇T被帶嚴實了以后,邵大慶輕聲感嘆了一句:“要是都像女人這樣好對付就好了。” 袁長泰聽后深以為然,用力地點點頭。樊文章則嘴角輕輕chou動了兩下,說:“話也不能這么說,劉坤可就是栽在女人身上?!?/br> “這頭豬!” 邵大慶憤憤地罵道。 “現(xiàn)在再說這些還有什么用,還是想想給劉坤帶點什么話?” 袁長泰不滿地說了一句,此刻顯然不是抱怨的時候,而是應該想辦法解決問題。 聽了袁長泰的話,兩人都不在開口,樊文章臉上一直掛著的得意的笑容都隱去了。劉坤被紀委雙規(guī),這個無情的現(xiàn)實,就像一塊大石頭一般,壓得三人喘不過氣來?,F(xiàn)在別說營救無望,就是想給他通個風,報個信都困難重重。 給劉坤的留言其實再簡單不過了,無非就是你要頂住,我們正在想辦法,實在不行的話,我們至少會幫助你,照顧好你的家人。邵大慶寫好以后,樊文章還補充了一句,jiāo給你東西的人是朋友。 第228章 同室cao戈 袁長泰見后,特意夸獎了樊文章兩句,這話確實很關(guān)鍵,把聯(lián)系人告訴劉坤,這樣他們在外面才能知道他的具體情況,才能采取相應的措施。 一個小時的時間轉(zhuǎn)眼就到了,邵大慶出去看了一下,見殷無雙已經(jīng)去了劉坤家,這才放下心來。 在回包間的路上,邵大慶猛地想到了一個問題,進去以后,他立即對袁長泰和樊文章說:“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可以讓蘇運杰可以出手幫助我們?!?/br> 二人聽后,連忙讓他快點說。 邵大慶遞了一支煙給兩人以后說:“我們和蘇運杰之間說話如此吃力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少了一個中間環(huán)節(jié)?!?/br> 聽了他的話以后,袁、樊兩人滿臉愕然地對望了一眼,不知邵大慶究竟想要說什么。 邵大慶見后,用力噴出一口煙霧說:“我的意思是蘇運杰一直和我們夢梁鎮(zhèn)有緊密的聯(lián)系,現(xiàn)在之所以斷了的原因是以前的聯(lián)系人李賀天失蹤了?!?/br> 二人這才明白他說的是李賀天,這個觀點他們都心知肚明,李賀天有一次酒多以后,明確地說過,他曾經(jīng)通過蘇陽送給蘇運杰多少多少錢。袁長泰提起蘇運杰最為憋氣,立即說道:“大慶,你這話說得很對,可李賀天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兒。” 樊文章聽后,也跟著點了點頭。 邵大慶聽后隨即說道:“我們不知道他在哪兒,難道就沒有人知道了嗎?我可是見到李賀福去找過黃梅雨好幾次。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狗屁!” 聽了邵大慶的話以后,袁長泰和樊文章久久沒有開口,邵大慶的意思再明白不過,bi李賀天向蘇運杰施加壓力,但真要這樣做的話,兩人還真有點下不去手。他們能夠有今天的榮華富貴,可以這么說,和李賀天或多或少應該都有點關(guān)系,在他已成落水狗之際,再伸出竹竿去敲他的頭,真有點不太合適。 邵大慶見到兩人臉上的表情,心中充滿了不屑,他掃了兩人一眼,不滿地說:“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你們還為別人著想,難道非要等我們也和劉坤一樣,進去了才安心。到時候,可是連個通風報信的人都找不著了?。≡僬f,這事對李賀天又沒什么太大的影響,主要是想bi一下蘇運杰。他別以為李賀天不見了,他蘇大縣長就高枕無憂了,長泰可是沒少遭他的白眼。” 他最后這話顯然是在挑撥袁長泰,人家一次又一次地打你的臉,你居然一直無動于衷,任其為之,這樣的涵養(yǎng)也太好了吧。 袁長泰果然中計,聽后伸開五指,手掌用力在茶幾上一拍,只聽砰的一聲,茶壺、茶杯在茶幾上跳了幾跳,杯子里的水都濺了出來?!按髴c這話說得也沒錯,我明天就去找李家老二,當初要不是我,李賀天他能逃……” 袁長泰的話說了一半,立即停住了。 邵大慶抬起頭來,掃了袁長泰一眼,他一直認為李賀天猛地一下子人家蒸發(fā),一定和袁長泰有點關(guān)系,因為當時船翻了以后,他是在現(xiàn)場的。見袁長泰不愿意多說這個問題,邵大慶自然也不會多作詢問,不過他的心里可是很有幾分底了。 一會功夫,殷無雙就回來了,手上提著一個黑色的旅行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袁長泰接著包打開了一看,出了一些換洗衣物以外,居然有兩條中華和一盒高檔的龍井茶。袁長泰把煙和茶葉拿出來,用力往桌上一扔,嘴里罵道:“這女人真是一個傻x,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把這些東西往里面放。” 邵大慶把剛才寫好的紙條折起來塞進了一條內(nèi)褲里,其他東西可能被忽視,這個絕對不會的。做完這一切以后,袁長泰把包放在了樊文章的身邊,客氣地說:“老樊,明天就請你辛苦一下了,這事要是辦成了,你可是首功一件?!?/br> 樊文章聽后,笑著說:“長泰,你這話可就言重了,這事包在我身上,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br> 袁長泰聽后,眉頭一皺,心想,怎么一個個都這德行,有點功勞了,尾巴就翹得高高的,在他記憶里,樊文章直接稱呼他名字的次數(shù)并不多,并且自從他擔任副書記以后,好像就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情況,今天這個“長泰”二字,從他嘴里出來,竟是那么的自然,與稱呼他手下人無異。 這個夜晚,袁長泰和邵大慶都不甚開心,看了樊文章這洋洋自得的樣子,兩人都如吞下了一只蒼蠅一般,不過好在劉坤的事情,終于有了一線曙光,兩人也就懶得再和他計較什么,只要他把明天的事情順利辦成就行。 這段時間,朱一銘的工作重點,已經(jīng)由美食街的打造轉(zhuǎn)到了花木種植方面來了,因為跟進了一段時間美食街的情況以后,他基本可以放心了。現(xiàn)在夢梁鎮(zhèn)小龍蝦已經(jīng)泯州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從每天晚上停在美食街的汽車、摩托車的牌照上,你就能看出端倪,雖然恒陽的車仍是主力軍,但是泯州的,以及周邊泰源縣和常澤市的車牌也不少?,F(xiàn)在具體的工作已經(jīng)丟給曹明去做了,當然魏強經(jīng)常過問,遇見什么事情,也會叫上韓云霞,三人一起商量。 以魏強為首,加上曹明和韓云霞的三人聯(lián)盟已基本形成,這段時間,袁長泰忙著劉坤的事情,所以政fu的事情,基本都是他們?nèi)苏f了算得。那個褚東雖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他不是沒有過機會,但是個人的能力注定了他更多的時候,只能充當一個無聊的看客。 朱一銘和魏強商量,準備把夢梁鎮(zhèn)所有的花木種植戶聯(lián)合起來,注冊一個公司,來統(tǒng)一銷售。這樣不僅可以形成合力,更有競爭力,而且還可以夢梁鎮(zhèn)內(nèi)部這些花木種植戶之間以壓價為主要手段的惡性競爭。這是朱一銘一直都想做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現(xiàn)在條件正在漸漸成熟,所以也到了可以實施這個想法的時候了。 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注冊這樣一家公司,誰來領(lǐng)這個頭,夢梁鎮(zhèn)現(xiàn)有的花木種植戶雖都有一定地規(guī)模,但是要找出一家能代表整個鎮(zhèn)的種植戶出來,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上次朱一銘讓魏強和劉久輝聯(lián)系了一下,那家伙聽了這個事情以后,直搖頭,一個勁地說自己不行。這事是現(xiàn)階段讓朱一銘和魏強最傷腦筋的,不過貌似一下子還找不出什么好的辦法來解決,只能慢慢來了。 樊文章通過縣紀委紀監(jiān)二室的副主任徐印龍把紙條帶給劉坤以后,大家都稍稍放下了心。從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說,劉坤的表現(xiàn)也比前幾天好了許多,現(xiàn)在基本能以一個正常的心態(tài)去應對紀委工作人員的談話了。 袁長泰去找了李賀云,應該說對方的態(tài)度還是很客氣的,畢竟在這夢梁大地上看,現(xiàn)在袁長泰可是三賀公司最大的依托。開始的時候,李賀云還和袁長泰裝聾作啞了一陣,不過當袁長泰撂下臉子以后,李賀云就立即軟了下來,保證會想方設法地去和大哥聯(lián)系一下。 袁長泰聽后,喝了一口茶以后,微笑著說:“李老板,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李書記在的時候,對我們很照顧;他出事以后,我們之間相處得也很融洽,所以我不希望為了這點小事,破壞了我們雙方的友誼?!?/br> “是的,是的!” 李賀云連忙點頭說道,“我哥上次打電話回來說,袁鎮(zhèn)可是他的救命恩人,我們?nèi)叶挤浅8兄x你?!?/br> 這話看上去是感謝袁長泰,其實也是一種暗示,你也別老bi我們,我哥出事離開的時候,可是你通風報信的。要是我哥真出事了,你也跑不了。 袁長泰哪兒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淡笑兩聲以后說:“李老板說得沒錯,我們和你們李家應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guān)系,所以現(xiàn)在我們遇到困難了,才想請你們出手相助,并且這事對你哥而言,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袁長泰停下來,喝了一口茶以后,繼續(xù)說:“不瞞兄弟你說,我自己也去找過蘇縣長,人家不光不予理睬,反過來,還把我給一頓臭罵。說白了,還是我們的分量不夠,所以才又來麻煩李老板了。我們也不指望他能保劉科長平安無事,不是我小瞧他,他也辦不到,我們只希望他利用他的影響力,盡快把這事了了,這樣老拖著,對誰都不好?!?/br> 李賀云見對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得不表個態(tài)。李賀云遞了一支煙過去,幫袁長泰點上火以后說:“袁鎮(zhèn),這事你放心,我一定會轉(zhuǎn)告我哥,也可以肯定他會幫這個忙,畢竟我們多少年的jiāo情了,誰也不希望看見誰陷進去。但說句實話,那邊會不會給他面子,這個誰也說不好,你也知道我們?nèi)A夏國有句古話,人在人情在,我哥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人家給不給面子,真還難說?!?/br> 袁長泰心想,你騙鬼吧,蘇運杰別人的面子可以不給,李賀天的面子絕對不敢駁,李賀天手里掌握的東西,讓他今晚下臺,就絕對等不到明天早晨。 袁長泰用力吸了一口煙,然后把煙蒂一下掐滅在煙灰缸里,兩眼看著李賀云說:“你李老板,你這樣說,我就沒有任何意見了,但是我也說一句,只要你哥發(fā)話了,有的人就絕對不敢不給面子。我對你哥,這點信心還是有的?!?/br> 李賀云自然明白袁長泰話中的意思,不好多說什么,只有尷尬的笑了兩笑。袁長泰從李賀云的辦公室,出來以后,邊走邊想,以前李賀天在,我們都讓著你,現(xiàn)在你們兄弟倆什么都不是,還想和我耍心眼,你還嫩點。 袁長泰走了以后,李賀云心里還真是沒底,這事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連忙從辦公桌左邊最下面的小chou屜里面,拿出一部手機,摁下了一串號碼,然后撥打了出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坤漸漸被夢梁鎮(zhèn)的大小官員們遺忘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袁長泰、邵大慶、樊文章三人的生活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該吃吃,該喝喝,該洗的澡還得洗,不過經(jīng)過劉坤的事情以后,袁長泰算是學乖了。要洗澡一定不能在恒陽境內(nèi),所以泯州的休閑中心,又多了一份穩(wěn)定的收入。 第229章 柴凱飛相請 這段時間以來,袁長泰確實很不爽,有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夢梁鎮(zhèn)的鎮(zhèn)長,要是不是的,那一紙任命可是一點也不假;要是是的話,怎么好像話說下去根本沒有人聽呢? 上次黨政辦的一個蠢貨,讓他去縣里辦點事情,居然說魏鎮(zhèn)長安排他去干嘛干嘛呢,沒有時間。聽了這話以后,袁長泰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想要發(fā)作,想想當下的形式,還是硬忍住沒說話,心里卻暗暗發(fā)了毒誓,等過了這段時間,我要不讓你哭,就不姓袁。 七月以后,一個重量級的消息,在恒陽大地上快速傳播,泯州的電視臺、報社都不遺余力地大力宣傳,撤縣建市的結(jié)果終于出來了,恒陽縣雖歷經(jīng)挫折,但終于順利過了這關(guān),升級為恒陽市。雖然城還是那座城,人還是那些人,就連大小官員的級別都沒發(fā)生任何變化,但是“市”比“縣”怎么聽都要舒服許多。 朱一銘早在六月底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從李志浩那里,知道了這個消息。當時,李志浩雖然說得風輕云淡的,但朱一銘敏銳地從他眉宇間發(fā)現(xiàn)了些許得意之情。朱一銘可謂開心之極,他還是第一次從老板的臉上dong悉出其內(nèi)心的情感起伏,不得不說,是一個重大的進步。 消息傳出三天以后,恒陽縣,不,恒陽市召開了隆重的慶祝大會。會議結(jié)束以后,安排大家到聚龍都聚餐。李志浩實現(xiàn)了他當初的誓言,等撤縣建市成功之時,我請大家喝酒,到時候一醉方休。那天不光李志浩醉了,常委里面仍保持頭腦清醒的,估計只有肖云飛一人。他是武裝部長,和鄉(xiāng)鎮(zhèn)的一、二把手以及各部委辦局的局長、主任們,沒有太多的jiāo集,所以喝得相對較少一點,唯一一口干掉的一杯,還是朱一銘敬他的。 自從朱一銘擔任了李志浩的秘書以后,他就覺得這小子不簡單,所以才一再提醒他兒子肖銘華多喝他親近親近。在官場浸yin了幾十年,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絕對不會錯的,這小子不光和李志浩的關(guān)系緊密,而且據(jù)說和高層還有某些聯(lián)系,更主要的是他的能力出眾,這是肖云飛最為欣賞的一點。 朱一銘倒是沒有喝多少酒,因為今天這個場合,他雖不是主角,但是也扎扎實實地敬了好幾杯。他都不記得什么時候和李志浩滿滿干過杯的,今天晚上他喝了滿滿兩杯,李志浩也把一杯酒全干了。這可看得周圍的書記、鎮(zhèn)長們一陣眼熱,要知道剛才他們?nèi)ゾ淳频臅r候,縣委書記僅僅是濕唇即止,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李志浩喝多了的原因,只要還是和常委一班人喝的,今天真是開心,雖然平時有點不對付,但今晚都能相逢一笑泯恩仇,畢竟這創(chuàng)造了恒陽的歷史,在座的可都是有功之臣。李志浩光和蘇運杰、潘亞東就喝了不少杯,大家難得放開,所以喝多了也在情理之中。 朱一銘一直留意李志浩,晚宴一結(jié)束,他就迎了上去,和柴凱飛一起,把老板送回了家。等幫他把一切安排妥當以后,兩人才上了車。 上車以后,柴凱飛問朱一銘:“朱書記,你還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