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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官之圖在線閱讀 - 第104節(jié)

第104節(jié)

    打定主意以后,朱一銘拿起電話給婦聯(lián)主席打了過去,讓她下午五點半以后,帶著黃梅雨一起到她的辦公室來。婦聯(lián)主席雖很納悶,但也不好多問什么,只好連聲答應。

    吃完午飯以后,朱一銘去宿舍睡了一個午覺,他已經(jīng)做好晚上熬夜的準備。李賀天這老小子一貫狡猾,誰知道他到時候會不會再搞出什么花樣來,不管怎么說,保持一個旺盛的精力,還是很有必要的。

    在睡覺之前,朱一小說就來銘打了一個電話回家,告訴父母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要在單位值班,具體什么時候回去,明天再電話聯(lián)系。朱國良接的電話,應了一聲就掛了,他很理解兒子的境遇。

    躺到床上以后,朱一銘又把手機拿出來,打了一個給鄭璐瑤。她已經(jīng)回肥城了,兩人之前就約好,初三的時候,她到周西來,因為那天,鄭相國要帶著夫人去燕京給盧老爺子拜年。

    朱一銘打電話過去的目的主要是告訴鄭璐瑤今晚有點事情,不能像往年一樣和她煲電話粥了。鄭璐瑤一再追問是什么事情,朱一銘只好說出去抓捕李賀天,她對于李賀天的事情也是很清楚的。鄭璐瑤聽后一陣緊張,連忙問會不會有什么危險,朱一銘連聲說沒事、沒事,她又叮囑了兩句,才戀戀不舍地掛了電話。

    下午朱一銘在辦公室里基本沒什么事情,除了在網(wǎng)上逛逛以外,還和市里的幾個常委通了電話,算是給他們拜個早年,當然其中不包括李亮,知道他正忙得歡,自然就沒有必要去打擾了。

    五點半的時候,朱一銘站起身來往外走去。他在之前就打定注意了,到這時候把黨委、政府兩邊巡視一遍,這樣至少可以消磨掉一刻鐘左右的時間,然后再和她們東拉西扯一陣,到六點半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朱一銘下樓以后,特意去了一下廁所,雖然大樓里有廁所,但他偏偏舍近求遠。上完廁所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那位年近五旬的婦聯(lián)主席,正領著黃梅雨準備上樓。見朱一銘過來了,兩人連忙停下了腳步。朱一銘微笑著說:“你們先上去,我看一圈,馬上就上來?!?/br>
    婦聯(lián)主席微笑著看著朱一銘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向樓梯處走去,黃梅雨雖心里不愿意,但也沒辦法,只好跟在后面,往樓上走去。她在來之前,就擔心會不會誤了和李賀天約定的時間,她還特意撥打了李賀天的電話,想告訴他一聲,然而,電話里傳來的語音提示卻是對方已關機。

    自從上次去徐城市被李賀天放了鴿子以后,黃梅雨在電話里,和他吵鬧了一陣,李賀天當即就保證,年底的時候,他一定想辦法過來找她。

    今天上午接到李賀天的電話時,她是激動不已,對方約她到老地方見面,她更是笑逐顏開,那兒曾經(jīng)留下過她太多美好的記憶。今日舊地重游,并且是故人相約,她的激動也在情理之中。

    在上樓之際,黃梅雨在心里把朱一銘罵了個臭要死。這是什么領導,簡直是一個變態(tài),哪有大年三十晚上約人談工作的。

    透過樓梯道里的窗戶,黃梅雨可以清楚地聽到外面的爆竹聲聲,在這辭舊迎新之際,別人都是一家人歡聚一堂,團團圓圓,而自己和情人相聚這小小愿望,有可能都難以實現(xiàn),真不知道是見什么鬼了。黃梅雨的心里充滿了怨恨之情。

    老婦聯(lián)主席的心里也很奇怪,書記上午一個電話,讓自己在五點半以后,把黃梅雨帶過來。聽那口氣,應該是有急事,可現(xiàn)在人來了,他卻忙著去檢查巡視了。今天可是大年三十,自己兒子和媳婦帶著小孫子,特意從應天趕回來的,這時候談工作,還不現(xiàn)身,這不是折騰人嘛?

    婦聯(lián)主席的心里雖有不滿,但面上卻一點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見黃梅雨不耐煩地把玩著手機,她伸過手去,在她的手背上輕拍了兩下,然后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那意思是淡定一點,雖然我也不愿意,但是也沒有半點辦法,人家是領導,領導怎么說,我們就只能怎么做。黃梅雨看了主席一眼,投過去一個感激的微笑,她看見這位婦聯(lián)主席就不由得想起自己的mama。這是一個慈善的如長者般的領導,不管是李賀天在位時,還是離開后,她對黃梅雨都是一如既往的關心,甚至她至今都認為她絕對不是李賀天的情人。想到這以后,黃梅雨從心底處涌出一陣抱歉之情,把手輕輕地抓住老主席的手,頓覺心里平靜了許多。直到五點四十五分的時候,朱一銘才慢悠悠地晃了進來。

    第244章 法網(wǎng)恢恢

    黃梅雨見狀,心里開心一笑,想到,要是在十分鐘之內(nèi),把事情說完的話,自己下去打個車,趕過去,完全是來得及的。于是,她眼巴巴地望著朱一銘,希望他金口快點開,談完了以后,她好直接走人。

    朱一銘的表現(xiàn)注定是令人失望的,他到了辦公桌前,拿起茶杯,準備去倒茶。黃梅雨見狀,連忙站起身來,幫朱一銘的茶杯里面加滿水。朱一銘接過茶杯,微笑著說了聲,謝謝!

    黃梅雨心想,我的大書記,你有什么話就趕快說,別說謝謝,我給你作揖都行。當然這話,她只能在心里想想,絕不可能說出來。

    在黃梅雨和婦聯(lián)主席焦急地期待中,朱一銘終于開口說話了,然后停了他的話以后,兩人氣得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只見朱一銘喝了一口茶以后,沖著婦聯(lián)主席說:“顧主席,黃梅雨同志近段時間的工作表現(xiàn)怎么樣?”

    婦聯(lián)主席被他猛地這一問,一下子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黃梅雨雖然是走了李賀天的路子才到夢梁鎮(zhèn)婦聯(lián)工作的,但畢竟是年青人,又上過大學,平時在工作中的表現(xiàn)還真是不錯。婦聯(lián)主席感覺到驚愕的原因是你堂堂夢梁鎮(zhèn)的一把手,大年三十的晚上,把兩個下屬叫過來,竟然只是為了打聽其中一人平時的工作表現(xiàn),這不是有點太扯了嗎?

    婦聯(lián)主席的心里盡管充滿了疑惑,還是把黃梅雨平時工作中的表現(xiàn)詳細地作了匯報。領導問什么是領導的事情,怎么回答可就是你的事情了,作為一個部門的負責人,你連直接下屬的工作情況都說不清楚,那么你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估計也不用再坐下去了。

    朱一銘顯然對婦聯(lián)主任的回答很感興趣,一一詳細地打聽。婦聯(lián)主席在詳細解釋的同時,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書記這是想干嘛,聽他的意思是想把黃梅雨的一切情況都打聽清楚,難道他對她有什么想法?不對呀,他好像有女朋友了,上次還在食堂里遇見過。這黃梅雨可是和那李賀天有一腿,雖然她平時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但是心里確如明鏡一樣。她在夢梁鎮(zhèn)工作了大半輩子了,有什么能瞞得過她的眼睛。難道書記不知道,婦聯(lián)主席心里暗暗想道,有心想要暗示一下,可黃梅雨就坐在身邊,這話還真難以啟齒。

    黃梅雨此時其實根本就沒有心思聽朱一銘和婦聯(lián)主席的談話,她的心思開始集中在了左手手腕上的那塊表上,希望朱一銘快點談完,她好去赴約;現(xiàn)在她的心思已經(jīng)放到手機上了,她害怕手機猛地響起來,不用說那一定是李賀天打來的。她的這個號碼是新?lián)Q的,目前整個鎮(zhèn)上還沒有人知道,包括眼前的這位婦聯(lián)主席。她可是清楚地知道朱一銘視李賀天為眼中釘、rou中刺,擔心要是電話響了以后,自己一激動露出馬腳,那樣的話,可就是害了李賀天。

    一番交流以后,婦聯(lián)主席終于搞清楚了朱一銘了解黃梅雨的原因,原來是她提拔她為團委副書記。她連忙示意黃梅雨向朱一銘表示感謝,而黃梅雨竟渾然未決,不知正在想些什么。婦聯(lián)主席連忙輕輕推了她一把,黃梅雨才如夢初醒,連忙跟在婦聯(lián)主席后面,感謝朱一銘,其實她根本就沒聽清楚剛才朱一銘的話,至于感謝什么的,也是人云亦云。

    朱一銘眼睛一瞥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六點四十了,于是決定結束這次讓三人都倍感糾結的談話。

    聽了朱一銘的示意以后,婦聯(lián)主席和黃梅雨連忙站起身來告辭,這次黃梅雨倒是聽得很清楚,搶先站起身來就往門外跑去。婦聯(lián)主席到樓梯口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下到二樓了,匆匆地打了一個招呼以后,直接繼續(xù)往下沖去。

    她們走了以后,朱一銘匆匆整理了桌上的東西以后,也跟著下了樓。他到大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黃梅雨上了一輛出租車,他剛準備轉(zhuǎn)身去開車,只見肖銘華的桑塔納已經(jīng)停在了他的跟前。朱一銘拉開車門以后,快速地竄了上去,在他關門的時候,肖銘華已經(jīng)猛地一腳把油門踩了下去,桑塔納嗚的一聲,沖了出去。

    大年三十晚上的夢梁鎮(zhèn)比往日更亮了幾分,朱一銘和肖銘華可以清楚地看到前面的那輛出租車。那輛車不出意外地往恒陽城的方向駛?cè)?,肖銘華見狀,連忙拿起對講機,向指揮中心作了匯報。

    “三號、三號,盯緊那輛出租車,注意,不要暴露自己,不要暴露自己?!?/br>
    對講機里傳來李亮鎮(zhèn)定自若的話語。

    “三號明白,三號明白?!?/br>
    肖銘華回答道。

    朱一銘在一邊神情緊張地緊盯著那輛綠色的出租車,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生怕它會猛地一下子從自己的視線里消失一樣。

    肖銘華讓司機加快速度,緊跟著那輛出租車。朱一銘本來擔心跟得太近,會不會被黃梅雨發(fā)現(xiàn),后來一想,應該不會,此時她正急著趕去和李賀天約會,哪兒會注意周圍的車輛。再說,大年三十晚上,車速快點趕回家和家人團聚,應該也是人之常情,你在后面躲躲閃閃的,反而讓人覺得可疑。

    半個小時左右,兩輛車一前一后進了恒陽城以后,立即有另一輛車把肖銘華的車替換了下來。車靠到路邊以后,兩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對講機上,聽著上面不斷通報的方位,朱一銘有了一個非常強烈的感覺。他對肖銘華說道:“我知道他們的老地方在哪兒了?”

    “哪兒?”

    肖銘華急切地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聚龍都?!?/br>
    朱一銘一字一句地說,“你看這路線不是往聚龍都,往哪兒?”

    肖銘華想了一下以后,鄭重地點了點頭。

    朱一銘恨恨地說道:“這個狗.日的,真有想法,居然和我們搞大隱隱于市這一套,要是不跟著黃梅雨,就是打破腦袋,你也想不出來,他居然就躲在聚龍都里面。是呀,這里面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還不用擔心警察oo]。查房什么的。我還真有點佩服這家伙,可惜,這么好的腦袋全用在歪門邪道上面了?!?/br>
    “呵呵,是呀,他能做到鎮(zhèn)黨委書記,并且把夢梁打造得如鐵桶一般,針扎不進,水潑不進,沒點道行是做不到的?!?/br>
    肖銘華低聲說道。說完這話以后,他對司機小聲地說:“從后面去聚龍都,停在那巷子口。”

    朱一銘和肖銘華到聚龍都門口的時候,李亮已經(jīng)在那布置分工了。這種抓捕的事情自然由刑大的人負責,剛才已經(jīng)有人去大廳確認過了,李賀天就住在聚龍都的303房間,今天下午的時候剛剛?cè)胱〉摹?/br>
    看到刑大的大隊長帶著五個人上樓以后,朱一銘的心里充滿了緊張之情,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真刀真槍地抓捕,并且所抓之人又是他一直非常關注之人。

    整個過程遠比想象的要快,不到五分鐘的功夫,朱一銘看到警察押著一男一女從聚龍都里面走了出來。女的不用說,是剛才還和朱一銘對面而坐的黃梅雨,男的則是消失兩年多的李賀天。

    此時兩人都已不復當初的風采,尤其是李賀天,長期的顛沛流離,使得他比以往消瘦、蒼老了許多?,F(xiàn)在則全身癱軟,幾乎靠著兩邊的警察拖著他在走,哪兒還有一丁半點曾經(jīng)一鎮(zhèn)之書記的風采。很顯然,他的精神已被摧毀了,估計他怎么也不會明白,自己精心布下的局,這次怎么會這么容易就被別人給破解了呢?要不是黃梅雨也一齊被抓的話,他一定會認為是這個女人叛變了他,把警察帶過去的,實際上他這樣想,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幾家歡喜幾家愁,李賀天被捉住以后,朱一銘和肖銘華都異常興奮,其中的原因,只有完整經(jīng)歷李賀天事件的人才能理解。

    肖銘華約朱一銘和他一起回家吃年夜飯,朱一銘想了一下,這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現(xiàn)在這時候,他真沒地方去?;刂芪骺隙ㄊ遣恍校粌H僅是時間的問題,而是李賀天落網(wǎng)以后,一定還會牽扯出別的人和事,不用想都知道,和鎮(zhèn)上的那幾位肯定脫不了干系。當然他也可以把歐陽曉蕾或者季曉蕓叫出來,她們一定非常樂意,但朱一銘卻不想那么去做。這是合家團圓的時刻,不能為了一己私利,影響了她們和家人的團聚。

    朱一銘和肖銘華一起回家的時候,肖家人都很高興,尤其是肖云飛開心不已。自己兒子能和朱一銘搞好關系,是他很樂意看到的結果。他已經(jīng)聽裘兆財說了,朱一銘年后就要到市里來了,并且極有可能再進一步。二十五歲的年紀就成為了副處級干部,這在省級機關里面也許很常見,但在地方上擔任實職的,放眼全省,恐怕也獨此一位了。

    在肖家父子的夾攻下,朱一銘喝了不少酒,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李賀天的落網(wǎng),他心里非常開心的緣故。朱一銘在潛意識里面一直認為李志浩讓他到夢梁來,除了讓他把鎮(zhèn)上的工作搞上去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把李賀天的事情處理掉。眼看自己即將離開了,總算把李賀天逮住了,這樣他也算為自己的夢梁生涯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以后回憶起來的時候,至少不會留下遺憾。

    吃完晚飯以后,肖銘華開車把朱一銘送回了宿舍。真是喝多了,朱一銘沒有洗漱,直接上床睡覺了。酒喝多以后,各人的表現(xiàn)不一,朱一銘屬于那類摸著床邊,就想往下躺的。倒到床上以后,朱一銘只覺得整個屋頂都旋了起來,他連忙定了定神,認真地睡起覺來。都說態(tài)度決定成敗,這話一點沒錯,不到兩分鐘的功夫,他已經(jīng)鼾聲如雷了。

    朱一銘睡得迷迷糊糊的,被爆竹聲給吵醒了,睜開眼睛以后,只覺得嘴特別干,于是起床倒水喝。摸到水瓶以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都說單身漢的生活是幸福的,因為無人管束,但此時何嘗不也感受到其中的甘苦,夜半驚醒以后,連水都沒有一口。

    把熱水壺插上電以后,朱一銘打開了宿舍的門,此時外面異常熱鬧,爆竹聲不斷,不時有絢爛多彩的煙花竄上天空,綻放出各色美麗的形狀,在盛極之時,消失得了無影蹤。人生往往就是這樣,在你到達一個頂峰以后,隨之而來的往往是低谷,伴隨著的則是無盡的寂寞,甚至是滅頂之災。

    第245章 夢梁幕落

    李賀天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如果沒有超強的工作能力,沒有和蘇運杰之間過硬的關系,在許多事情上,他也不敢那么張揚,自然也就沒有后來出事的可能。說不定至今還在黨委書記的位置上干得風生水起的,甚至已經(jīng)到了更為重要的崗位,然而現(xiàn)無盡只能成為階下囚……

    “咚”的一聲巨響,不知是附近誰家燃放的爆竹,把朱一銘拉回到了現(xiàn)實中,李賀天注定已經(jīng)成為一個過去式,但他留給世人的教訓還是非常深刻。

    朱一銘凝視著天空中的點點寒星,暗自想到,今日此時,自己的仕途正在慢慢伸向遠方,這是一個好的事情,但同時也要注意盛極必衰的道理。李志浩走后,不管在夢梁,還是在市里,自己都不會再如過去那般順利,以后為人處事一定要多加注意,也就是所謂的低調(diào)。這事看上去對自己的發(fā)展不利,實際上,從長遠的角度說,何嘗不也是一種錘煉,將來自己要邁上更高的臺階,一定要學會獨自面對風浪。李志浩只能算是仕途的引路人,而這個引路人總歸會有和自己分道揚鑣的時候,早一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在大年夜,新舊交替之時,朱一銘竟然生出了許多關于人生和仕途的感想,這讓他唏噓不已。水終于燒開了,電水壺傳來了尖銳的叫聲,朱一銘連忙向宿舍跑去,思想家也好,哲學家也罷,不喝水,可是會死人的。

    泡了一杯茶,朱一銘上床以后,打開了電視機,春晚已經(jīng)臨近結束,自然不能再激起他觀看的興趣,但找了一圈以后,也沒找到其他節(jié)目,只好將就著看了。電視里面放的什么,朱一銘一點也不關心,他的注意力還集中在剛才思考的問題上,可想來想去,也沒有再有什么新的感悟。

    思路猛地一轉(zhuǎn),他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上次去算命的時候,那先生送給他的話——“遇木則興,遇水則爭,遇強則屈,遇土則活,成大器者,必經(jīng)重重磨難?!?/br>
    他至今也沒有搞明白后三句話的含義,有時他甚至認為這就是那人忽悠的,可再想想怎么也覺得不像,可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還真是想不出來。等過年以后,一定再去拜訪一下那位算命先生,不管是天機,還是人言,一定要想方設法從他嘴里套出點東西來,這樣的話,實在是憋得慌。

    胡思亂想了一陣,朱一銘覺得一陣睡意襲來,于是關閉電視,脫下衣服,開始了新年第一覺。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朱一銘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看,居然是李志浩打過來的,連忙摁下了接聽鍵。電話接通以后,李志浩立即朱一銘,據(jù)李賀天的交代,夢梁鎮(zhèn)的袁長泰、邵大慶、樊文章、劉坤等人,都在三賀公司里面持有干股,每年都獲得分紅?,F(xiàn)在市紀委的人已經(jīng)下去了,到夢梁鎮(zhèn)的時候會和他聯(lián)系,讓朱一銘配合他們把袁長泰、邵大慶、樊文章三人拿下。朱一銘連忙說,沒有問題,自己這就去布置。

    放下電話以后,朱一銘很是疑惑,李賀天怎么這么快就交代了袁長泰、邵大慶等人的問題了呢,難道是為了將功贖罪,不過貌似這樣做的話,可有點太不仗義了。劉坤可是被雙規(guī)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相比較而言,李賀天是不是也太慫了一點。

    朱一銘隱隱覺得里面應該不會這么簡單,但究竟怎么回事,已經(jīng)不容許他再去慢慢思考了,因為紀委的人已經(jīng)出發(fā)了,要不了多久就到了,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怎么樣,把袁長泰、邵大慶和樊文章三人給誆過來,他們此時應該還不知道李賀天已經(jīng)出事了,否則的話,說不定會溜之大吉的。

    朱一銘連忙拿起電話來,和三人取得了聯(lián)系,讓他們九點到他的辦公室,一起去拜訪一下住在鎮(zhèn)上的縣處級以上的離退休老干部。三人聽后毫無懷疑,因為以往鎮(zhèn)上也經(jīng)常這么做,不過他們都對朱一銘沒有回家過年,都覺得有點好奇,因為前兩天好像聽他說要回周西的。盡管有點疑惑,但三人誰也沒有問出口,心里都暗想,估計年青人想表現(xiàn)一下,這也在情理之中。

    朱一銘打完電話以后,熱了兩個饅頭做早飯,然后就直奔自己的辦公室而去。恒陽有過年前蒸饅頭的習俗,他這是前段時間歐陽曉蕾拿給他的,也不知是她從家里拿的,還是在飯店里面訂做的,不過味道挺好,朱一銘很喜歡吃。

    到辦公室以后,不到二十分鐘,紀委副書記、監(jiān)察局局長洪飛就領著五、六個人進來。朱一銘和他們打了招呼以后,洪飛直接說出了此行的目的。朱一銘也毫不隱瞞地說,之前縣委李書記已經(jīng)打過電話過來了,他已經(jīng)做了安排,大概再有一會,三人就會過來了。

    該說的說清楚以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朱一銘拿出了一條煙,每人扔了一包,大家見洪飛收了以后,才紛紛裝進了衣袋。洪飛笑著說:“朱書記,我們就不客氣了,等你去市里以后,我來做東?!?/br>
    朱一銘自然聽出洪飛話里的意思,但畢竟那事還沒有最終成形,所以他也不便多說什么,只好心領神會地笑了笑。

    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朱一銘沖著洪飛做了一個手勢,然后站起身來,去開門。

    門打開以后,袁長泰、邵大慶、樊文章三人魚貫而入,猛地看見朱一銘的辦公室里居然站著好幾個人,三人一愣神,轉(zhuǎn)眼間的功夫,一個紀委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關上門,并筆直地站在了門前。

    三人一看這架勢,立即意識到可能出什么問題了,還沒等他們開口詢問,洪飛說道:“我是市紀委的洪飛,袁長泰、邵大慶、樊文章,請跟我們走一趟,有點問題想請你們?nèi)フ勔徽劇!?/br>
    三人聽了這話以后,對望了一眼,知道一切都已經(jīng)完了,樊文章腿一軟,差點摔倒下來,朱一銘伸手一把扶住了他。紀委的人上來,兩個押一個,把三人帶了出去,洪飛和朱一銘打了聲招呼以后,也跟著出了門。

    等眾人走了以后,朱一銘坐在椅子上長出了一口氣,到現(xiàn)在為止,夢梁鎮(zhèn)的事情可以說是告一段落了。袁長泰、邵大慶等人雖在工作當中給他使了不少絆子,當剛才被紀委的人帶走的那一刻,朱一銘還是有點傷感的,畢竟朝夕相處了近兩年的時間了,這次一別,恐怕再無想見的機會了。

    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些老話雖然大家都知道,但是就有人充耳不聞,以身試法,最終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到那時候再來后悔什么的,都已經(jīng)遲了。

    經(jīng)此一事,朱一銘也不斷地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該伸的手,千萬別伸,不給拿的錢,千萬別拿。有時候逼不得已的,可以采取之前的鄭璐瑤的辦法,寄給希望工程或者貧困地區(qū),總之要及時處理。

    一通感慨以后,朱一銘站起身來,關緊了辦公室的門?;氐剿奚?,簡單地收拾了幾件衣服,駕車直奔周西而去。他不知道能在家里待幾天,甚至是幾個小時,但還是一定要回去,春節(jié)可是華夏人最為看重的節(jié)日,即使相隔千萬里也要想法設法地回家。父母盼兒歸,這絕對不是一句空話,此中的情感也許只有自己做了父母,兒女們離開以后才能體會。

    朱一銘回周西與家人團聚,走親訪友,初三的時候,鄭璐瑤從肥城過來,朱家人更是忙碌不已,開心不已。朱一銘卻有點郁悶,因為始終沒有找著機會成其好事,每晚朱婷都拉著鄭璐瑤去她的房間。

    初四中午的時候,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一陣親吻,一陣摸捏,然而最多也就只能這樣了,總不至于大白天就干嘛干嘛。鄭璐瑤是初五回的肥城,朱一銘也同時回到了恒陽,因為出了這么的問題,很多事情急等著處理,不回來總歸不怎么放心。

    在朱一銘會周西的三、四天時間里,袁長泰、邵大慶、樊文章被紀委的人帶走的消息,在夢梁鎮(zhèn)傳開了,成為這個春節(jié)最為熱門的話題。從李賀天時代開始,他們在夢梁鎮(zhèn)上就橫著走了,朱一銘來了以后,雖稍有收斂,但普通老百姓見到他們還是避之不及的。現(xiàn)在猛地聽說這幾個家伙完蛋了,同時那個原來的黨委書記李賀天也被公安局抓住了,大家可以說是興奮不已。

    夢梁鎮(zhèn)的人還發(fā)現(xiàn)了兩個奇怪的現(xiàn)象,一是那個三賀公司在一夜之間關門大吉了,有人說老板被警察抓了,也有人說老板早就跑了,真假不知;二是那個生意不怎么景氣的夢鄉(xiāng)茶,終于關門大吉了,有人看到那個老板娘,在初二的一大早,找了一輛車卷鋪蓋走人了。

    朱一銘此時終于有點明白李賀天痛痛快快把袁長泰、邵大慶、樊文章交代出來的原因了,他是想給弄出點動靜出來,好讓自家兄弟跑路。他的這個計策成功了,因為從肖銘華那傳過來的消息,李賀云、李賀福兄弟倆已經(jīng)順利離開了夢梁鎮(zhèn),至于說去了哪兒,則無人知曉。

    元宵節(jié)之前,又一個重量級的消息,在夢梁鎮(zhèn)上流傳開來。鎮(zhèn)黨委書記朱一銘,調(diào)到恒陽市擔任副市長,新書記據(jù)說是原來市政府辦公室的主任,好像是一個女的,叫黃春桃,鎮(zhèn)長則由常務副鎮(zhèn)長魏強升任。同時,大家還傳市里的常務副市長歐陽華也出事了,被貶到人大去了,那個主管開發(fā)區(qū)的副市長田長業(yè)升為常務副市長,朱一銘好像就是去頂他原來的位置。至于說這些消息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有一個可以肯定,朱一銘肯定離開夢梁鎮(zhèn)了,因為昨天下午,黨鎮(zhèn)辦主任孫運喜已經(jīng)讓人把他宿舍里的東西整理好,用小車送到市里去了……

    朱一銘在鎮(zhèn)一級的日子已經(jīng)完結,下面將步入市級的舞臺,他和蘇運杰、潘亞東之間又會展開怎樣的龍爭虎斗,敬請大家關注《恒陽御風圖》騎鶴在此真誠地說一句,感謝書友們半年來的陪伴,其間《官之圖》經(jīng)歷了一些波折,但有了你們的支持,騎鶴一定會堅持下去,特此拜謝各位。

    第246章 你的理想

    朱一銘在恒陽任上之前,也就是元宵節(jié)的第二天,李志浩特意叫他到家里吃飯。朱一銘特意給李同悅帶了一只大大的玩具熊,小女孩對毛絨玩具,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喜愛。李同悅接過玩具熊以后,迅速往房間里面跑去。

    梅芝華連忙叫道:“同悅,怎么不叫叔叔?”

    “我才不叫他叔叔呢,那次璐瑤阿姨說他很壞,好長時間都不去應天看阿姨,不過對同悅倒是不錯,呵呵,這個大熊真可愛?!?/br>
    李同悅稚嫩的話語,把在場的三個大人都逗樂了。

    “一銘呀,不是大姐說你,有時間多去應天看看璐瑤,你看她已經(jīng)像祥林嫂一樣了,逮住誰都抱怨一番,連同悅都不放過,呵呵!”

    梅芝華開心地說道。

    朱一銘訕訕地應了一聲,心里對鄭璐瑤真是佩服不已,她居然和七、八歲的小女孩,也能成為朋友,還真是不服都不行。

    吃完晚飯以后,李志浩領著朱一銘進了書房,和以往一樣,一杯茶,一支煙,兩人開始云遮霧罩地聊了起來。

    李志浩告訴朱一銘他去泯州的任命即將在三天以后下來,朱一銘聽后,心里一緊,隨即臉上恢復了常態(tài),連聲表示祝賀。李志浩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然后說道:“安排應該還算不錯,過去擔任宣傳部長?!?/br>
    朱一銘聽后也很開心,衷心地說道:“老板,祝賀你,能一舉成為市委常委,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市領導?!?/br>
    李志浩聽后,說道:“也沒什么大不了,家里的意思是在恒陽期間,動作有點大,已經(jīng)引起了一些關注,這次接著調(diào)整的機會,也算是緩一緩,畢竟老在風口浪尖也不是那么一回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