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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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以后,季曉蕓只覺得臉上羞得通紅,其實覺得身體的某些部位,好像又有那種蝕骨**的感覺。季曉蕓連忙站起身來,往衛(wèi)生間走去。 當季曉蕓在胡思1uan想之際,包間里面朱一銘是度日如年,他怎么也想不到曾云翳竟然會對他說出那樣一番話來。他本擔心她酒喝多了,會不會吐下來之類的,想不到她借著酒勁說喜歡他,還說她之所以要做這個秘書,就是因為愛上他了。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如五雷轟頂一般,徹底地呆掉了,說實話,曾云翳雖說是他的秘書,一直以來,他都把她當meimei看?,F(xiàn)在猛地聽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朱一銘看了曾云翳一眼,低聲勸道:“云翳,你喝多了,不要胡言1uan語,要是被別人聽到,影響可不好?!?/br> 邊說邊向門口張望,他真擔心這時候季曉蕓推門進來,要是那樣的話,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一銘,我真的喜歡你!” 曾云翳兩眼凝視著朱一銘鄭重地說,“你不要整天板著一張臉,其實你只比我大一歲,我說得沒錯吧。今天我是喝了不少酒,但絕對沒有喝多,不喝酒的話,我怕我說不出來……” 說到這以后,曾云翳伏在了桌子上,啜泣起來。 朱一銘一看她這樣子,緊張不已,連忙站起身來,走到她跟前,推了推她的小臂,低聲說道:“你別哭呀,一會季曉蕓進來,看見算怎么回事呀!” “一銘……” 曾云翳猛地一下子,撲進了朱一銘的懷里。朱一銘兩手張開,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過了好一會以后,才曲起手臂,輕挽住曾云翳,同時用右手輕輕在她背上拍了拍,輕聲說道:“你也知道,我有女朋友了,并且明年我們就準備結婚了。” 朱一銘此時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信口胡謅起來。 “我不管,只要你還沒有結婚,我就積極爭取,大家公平競爭,我看那鄭璐瑤也不見得比我漂亮?!?/br> 曾云翳蠻橫地說道。 “好,好,那是你的權利,隨你的便,你看現(xiàn)在是不是先把我松開,萬一季曉蕓進來看見的話,那……” 朱一銘急切地說道。他的眼睛緊盯著包間的門,生怕季曉蕓推門進來。 “好,這可是你說的,來,拉鉤、蓋章!” 曾云翳立即破涕為笑,從朱一銘的懷里鉆出來,邊說邊伸出了右手的小指。朱一銘沒有辦法只要訕笑兩聲,伸出了指頭。曾云翳開心地勾住朱一銘的小指,然后其他三個指頭彎曲,大拇指在朱一銘的大拇指上摁下了一下,嘴里還輕聲說道:“蓋章!” 她剛折騰完,朱一銘就看見包間門有了響動,連忙迅地竄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曾云翳則輕笑兩聲,歪歪斜斜地往自己的椅子上坐去。 季曉蕓進門以后,在兩人的臉上掃了一眼,曾云翳是滿臉的開心與得意,朱一銘則是一臉的尷尬,也不知搞得什么名堂。 自從有了那個協(xié)議以后,曾云翳一反常態(tài),對朱一銘關心不已,不斷地往他碗里夾菜,看得季曉蕓奇怪不已。朱一銘見后,愈加尷尬,還又不好解釋什么,于是一個勁地喝酒。他知道曾云翳喝得不少,于是就找季曉蕓喝,實在不好意思了,就自己一個人喝。 也不知是第八瓶,還是第九瓶的時候,朱一銘終于再也喝不下去了,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F(xiàn)在三人當中,只有季曉蕓一人是清醒的,雖說陪著朱一銘喝了幾杯,但總量應該沒有過六瓶,問題不大。買了單以后,季曉蕓攙著兩人,左右搖擺地往停在門口的桑塔納走去。 季曉蕓把朱一銘放在后排坐定以后,剛準備把曾云翳也放進去,略作思考以后,她還是把曾云翳扶到了副駕上面,然后她轉了一圈,坐在了駕駛座上。季曉蕓打著火以后,心里一陣緊張,她是前段時間剛和曾云翳一起學習的駕駛,自從拿到駕照以后,還沒有獨自一人開過車,今天卻要從泯州一直開到夢梁,這段距離可不近,但現(xiàn)在只能是趕鴨子上架——硬bi了。 季曉蕓把桑塔納慢慢地倒出來,然后掛一檔起步,一切都很順當,滑進車流以后,盡量靠著路右邊走,一直以三檔為主,直到上了奔恒陽的公路,才加到了四檔。在不追求度的前提下,季曉蕓的車還是開得很穩(wěn)的,到恒陽的時候,都沒有經(jīng)過城里,而是直接從旁邊的小路,奔了夢梁。雖說距離遠了一點,但至少沒什么車,安全能得到保障。 將近一個半小時以后,季曉蕓才駕著車來到了曾云翳的宿舍前。在半路上的時候,季曉蕓的mama打了個電話過來,告訴她小點點已經(jīng)睡著了。季曉蕓聽后,放心不少,點點是她女兒的小名,平時晚上都和她睡,今天和他母親睡,還真擔心她會鬧,想不到這么快竟睡著了。 第242章 半夢半醒 把曾云翳放到床上以后,季曉蕓拖過一床被子,幫她蓋上,至于說衣服什么的,只有等她自己醒來的時候,再處理了。 重新回到車上以后,季曉蕓瞥了一眼車后座的朱一銘,只見他睡得異常的香甜,口水都順著嘴角淌了下來。季曉蕓連忙拿起面紙,打開后車門,輕輕地幫他擦拭干凈。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季曉蕓忍不住低下頭來,在朱一銘的嘴唇上輕輕地親了一下。也不知是受了刺激,還是有了感應,朱一銘的上下嘴唇蠕動了兩下。季曉蕓嚇得滿臉通紅,生怕朱一銘醒過來,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多尷尬。朱一銘并沒有其他的動作,而是繼續(xù)他的,向駕駛室走去,坐下來以后,心里還怦怦地跳個不停。 季曉蕓深呼吸了兩口,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然后掛上檔,桑塔納慢慢地往前駛去。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車就穩(wěn)穩(wěn)地停在朱一銘宿舍的門口,季曉蕓經(jīng)常從這經(jīng)過,所以非常熟悉,每次她都要刻意地往這掃上兩眼,說閉上眼都能摸著,一點也不為過。 足足叫了十來聲以后,朱一銘才昏昏沉沉地醒轉過來,季曉蕓把他的左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基本是架著他往前走去。朱一銘嘴里嘟嘟囔囔的,好像在叫一個人的名字,可究竟叫得是誰,季曉蕓使勁聽,也沒聽出來。 從朱一銘的腰間掏出鑰匙,好不容易把門打開,季曉蕓扶著他進到了屋里,然后連忙往房間里面走去。他這一百五六十斤的體重,壓在季曉蕓的身上,還真是讓人難以承受。 把朱一銘放到床上以后,季曉蕓連喘了幾口粗氣,然后彎下腰,幫他脫去鞋子,然后用力把他的雙腿搬到床上去,蓋上被子。朱一銘嘴里噴出一口口濃烈的酒氣,舌頭不時從嘴里伸出來tian兩下嘴唇,好像很想喝水的樣子。季曉蕓見狀,連忙向廚房跑去,水瓶是有幾個,奈何全是空的。季曉蕓一眼瞥到放在一邊的熱水壺,連忙放水燒了起來。 季曉蕓端起一本水,往臥室走去,見朱一銘已經(jīng)把被子完全掀了開去,身體全部暴露了出來。季曉蕓覺得這樣肯定不行,看來還得再麻煩一下,幫他把衣服脫了,否則的話,這樣睡到天亮,明天準會凍著。 脫褲子的時候,倒是比較方便,除了解皮帶的時候,季曉蕓覺得有點不自然以外,其他方面一切順利。到脫衣服的時候,卻很是費勁,季曉蕓先把他搬坐起來以后,來到他的身后,慢慢幫他脫去外套。里面的羊mao紗看來是沒辦法,季曉蕓也不準再費那個勁了,穿著這東西睡覺,問題應該也不大。 季曉蕓幫著蓋好被子以后,剛準備離開,突然右手被朱一銘猛地一把抓住了,他嘴里還叫了一聲:“曉蕾!” 季曉蕓聽得非常真切,曉蕾是誰,好像他女朋友不叫這個名字。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朱一銘猛地一用力,季曉蕓失去了重心,一下子撲在朱一銘的身上。 “書記,是我,是我……” 季曉蕓出聲喊道。 季曉蕓再也不出一點聲音,因為她的嘴被朱一銘的堵上了。季曉蕓只覺得渾身如遭電擊,手象征性地推拒了兩下,就放棄了抵抗。朱一銘此時如同母獅咬住獵物一般,吻住不放,同時右手攀上了季曉蕓的胸前突起。 季曉蕓此時雙眼緊閉,呼吸異常急促,她都記不起來,什么時候有這感覺的了,比坐在他手上的那次感覺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冬日的衣物雖然非常多,但對于情.yu.正旺的朱一銘來說,實在算不了什么,三下五去二,他就把兩人的衣服給剝.光了。朱一銘的手沿著胸部往下,心里不禁產(chǎn)生了一絲疑惑,好像和歐陽曉蕾的身體不一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不管了,朱一銘心里暗暗說道。 “哦……哦……” 兩聲長長的呻yin,在耳邊響起,朱一銘猛地一下子驚醒了過來。他睜開朦朧的睡眼,只看見一具光.滑.豐.滿的女體橫在身前,只不過看不清臉,只看見凝脂白yu般的yu背。朱一銘沒有再作任何猶豫,“啊……” 季曉蕓一聲打喊,這感覺真是太舒服了,她感覺到空虛的身體一下子被填得滿滿的了。她真不記得什么時候有過這種感覺的,甚至是不是有過,根本無法分辨清楚了。 這一聲叫喊以后,朱一銘知道完了,身下的這女人很顯然不是歐陽曉蕾,因為她在做這事的時候,從來不出聲,為此朱一銘還取笑過她。這女人究竟是誰呢?朱一銘用力睜了睜眼睛,同時頭腦里告訴運轉起來。 這一定不是曾云翳,朱一銘想到,先她的tun部應該沒有這么豐滿,其次她應該不會有這么嫻熟的動作。確認不是曾云翳以后,朱一銘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因為剛才自己拒絕了她的表白,現(xiàn)在卻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可真是禽獸不如了。想到這以后,朱一銘的酒已經(jīng)醒了大半了,這人不是曾云翳,那就一定是季曉蕓了,如果是她的話,那剛才的兩個疑問就能解釋清楚了。 朱一銘雖覺得尷尬不已,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了,不管對與錯,總要把這事情先辦完吧。 想到這以后,朱一銘反而淡定了,把身子往前傾,手探向了對方的胸前。季曉蕓從未嘗試過這種姿勢,此時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癲狂的狀態(tài),只知把身體用力向后,迎合著猛烈的沖擊。 也不知過了多久,朱一銘覺得身體一陣哆嗦,知道快完了,于是準備出來,要是懷孕的話,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誰知季曉蕓感覺到了他的意圖,把手伸過去,壓住朱一銘的腰部,那意思不言自明。朱一銘見狀,只有照著她的意思辦了。 兩人休息了一陣以后,季曉蕓知道朱一銘已經(jīng)醒來了,她頭都不敢抬,默默地做完清理工作以后,又縮進了被子里面。 她的心里充滿了矛盾,既希望朱一銘和她說話,那樣的話,他就等于承認了這件事情,至少也是一種認可吧。同時,她又希望他繼續(xù)裝睡,這樣她就可以馬上離開,以后兩人之間可以當作什么事也沒用生過,免得尷尬。后一種情況看上去,對兩人來說是最好的,至少面子上能夠過得去,不過那樣的話,季曉蕓又覺得有點遺憾。 正當季曉蕓在胡思1uan想之際,耳畔突然傳來了一聲低喊:“曉蕓!” 同時,她感覺到一只大手圈住了她的身子。 “嗯!” 季曉蕓輕輕地答應了一聲,滿心激動不已。說實話,不管是哪個女人也接受不了,男人和自己干嘛干嘛過了以后,繼續(xù)裝睡,當做什么事也沒生過一樣?,F(xiàn)在朱一銘的表現(xiàn)終于沒用讓她失望,她開心地一下子鉆進了朱一銘的懷里。朱一銘只覺得一個光滑的所在緊緊地靠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種感覺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書記……哦,一……一銘,你剛才叫曉蕾是誰呀?” 季曉蕓抬起頭來,好奇地問道。她剛才想稱呼“書記”二字,現(xiàn)在兩人赤身1uo體地摟抱在一起,那樣稱呼,還真是別扭。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心里狂汗不已,一定是自己剛才把季曉蕓當成歐陽曉蕾了,然后直接g,看來真是一點沒錯?!澳恰鞘恰粋€朋友?!?/br> 朱一銘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心里又一陣狂汗,本來想說個謊掩飾一下的,想想還是放棄了。照目前的情況,季曉蕓知道歐陽曉蕾應該是遲早的事情,現(xiàn)在扯謊,到時候更加難堪。 “哦,嘻嘻!” 季曉蕓輕笑了一聲,不再追問了,心想看來在自己的前面已經(jīng)有人捷足先登了,不知是何方高人,竟然mi得他神魂顛倒的。季曉蕓剛才之所以那樣問是有目的的,她怕朱一銘誤以為自己接著他酒醉的時候,故意勾引他,那樣的話,朱一銘會怎么看她呢?如此一問,等于明確地告訴朱一銘,我可是個受害者,是你主動出手的。 女人在許多時候都是非常聰明的,她們會不著痕跡的把想要表達的意思,表達出來,就看你是否有足夠的能力去現(xiàn)。 “曉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朱一銘把頭對著季曉蕓的耳朵低聲說道。 季曉蕓抬起頭來,看著朱一銘認真地說:“不怪你,是我愿意的?!?/br> 然后一探頭,吻在了朱一銘的唇上。她這話倒也是實話,她要是不愿意的話,朱一銘也不能夠得逞,至少不會如此順利地得逞。 朱一銘被她這一說,本來心底的愧疚立即煙消云散,再經(jīng)季曉蕓的主動刺激,身下的某些部位立即有了反應,于是兩人又開始了鏖戰(zhàn)。 第二次結束以后,朱一銘現(xiàn)季曉蕓在這方面比歐陽曉蕾要有天賦得多,有些動作是他之前從未嘗試過的,那刺激的感覺自然更為強烈。日后,朱一銘問及她這些東西從哪兒學來的時候,得到的答案,令他目瞪口呆,錄像上面。 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兩次瘋狂以后,朱一銘是徹底地累了,一覺一直睡到手機鬧鈴聲大作,才醒轉過來。此時季曉蕓已經(jīng)不在,看見桌上溫熱的稀飯和包子,朱一銘才確認昨晚確實和另一個女人生了關系。雖覺得有些荒唐,不過朱一銘卻并不后悔,他不是那種瞻前顧后的人,有些事情既然已經(jīng)生,你再去悲天憫人,還有何意義。為這個女人實實在在地做點什么,至少讓她知道,自己心里有他這么個人。朱一銘邊吃早飯邊暗暗想道。 吃完早飯以后,朱一銘拿起車鑰匙,往桑塔納走去。季曉蕓的車技不怎么樣,那車基本就停在路中間,還好沒有生什么刮碰。 進了辦公室以后,曾云翳為他泡上一杯熱茶。朱一銘注意觀察了一下,見她臉上并沒有什么變化,這才放下心來。他不擔心季曉蕓,因為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做事自然有分寸,而曾云翳正處在喜歡幻想的年紀,猛地一下子被人拒絕,朱一銘真擔心,她會不會做出什么異常的舉動出來。要是那樣的話,在這異常敏感的時期,說不定會產(chǎn)生什么負面影響,這可不是他希望看見的結果?,F(xiàn)在看了她的表現(xiàn)以后,總算可以放下心來了。 第243章 一個承諾 臨近中午的時候,朱一銘見沒什么人了,于是悄悄地向黨政辦走去。= =*半路上碰見孫運喜,他準備陪著朱一銘過去。朱一銘連忙說,你去忙吧,我就隨便看看。孫運喜見狀,也沒有再客氣,臨近年底了,他這的事情一大堆,還真不是一般的忙,現(xiàn)在出去就是談購置年貨的事情。 朱一銘來過黨鎮(zhèn)辦很多次,沒有哪一次是如這次一般的,說是偷偷摸摸一點也不為過。進門以后,除了季曉蕓一個人坐在那寫東西以外,沒有看見其他人。朱一銘輕咳了兩聲,季曉蕓抬起頭來,一看是他,立即羞得滿臉通紅,站起身來,小聲說道:“你怎么來了?這可是工作時間?!?/br> 嘴上埋怨,心里卻開心不已,她剛才還在想著,不知朱一銘會不會過來看看自己,所以眼睛不斷地向門口瞟去,不過都是一次次失望而歸,想不到不注意的時候,他卻突然而至。 “我來謝謝你的早餐,嘿嘿!” 朱一銘輕聲說道。 季曉蕓聽后,開心地問道:“好吃嗎?我起床也遲了,只有在下面買了一點包子,下次一定親手給你做……” 說到這以后,季曉蕓猛地停了下來,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話里的毛病。 朱一銘則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一臉驚訝之色,季曉蕓被他這一看,更是害羞不已,頭一直低到了胸前,恨不得找個地道鉆進去。朱一銘見狀,發(fā)現(xiàn)這兒不宜久留,要是猛地進來一個人,看到兩人這種狀況,表面上也許不會說什么,心里一定會大聲喊道:“有jian.情!” 朱一銘看了季曉蕓一眼,低聲說道:“我先過去了,這段時間可能會有點忙,等方便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季曉蕓聽后,用力地點了點頭。 朱一銘轉身離開了黨鎮(zhèn)辦,他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告訴季曉蕓剛才的那句話。這與其說是一個約定,不如說是一個承諾,昨晚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朱一銘覺得今天必須要告訴季曉蕓。 接下來的日子如朱一銘預料的一樣,忙得不可開交,年關歲底了,鎮(zhèn)上的各個部門都來伸手,希望鎮(zhèn)上能扶持一點,各有各的理由,好像不給誰都會遭到天打雷劈似的。連著幾天,朱一銘忙得上廁所的功夫都沒有,辦公室里面一個接著一個,外面雖都坐在椅子上,但誰先誰后,一點也不會有差錯。 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大年三十的上午,臨近十點半的時候,終于把最后一個村支部書記給打發(fā)走了。朱一銘剛準備休息一下,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接通以后,里面?zhèn)鱽砹诵ゃ懭A急切的聲音,“有情況了,你下午一定要想辦法拖住黃梅雨!” 朱一銘心里一陣緊張,他自然明白肖銘華嘴里的有情況了,是什么意思,于是連忙問道:“趕快說,究竟怎么回事?” “剛才我們監(jiān)聽到黃梅雨的電話,李賀天和她聯(lián)系,說傍晚六點鐘的時候,在老地方見,并且約好在這之前,兩人不再聯(lián)系?!?/br> 肖銘華低聲說道,“我們現(xiàn)在不知道他們約定的老地方在哪兒,李局的意思,讓你在他們約定的時間內,想辦法拖住黃梅雨。這樣可以打亂李賀天的計劃,從而使得我們掌握主動。李賀天對我們的監(jiān)控可能已經(jīng)有所警覺,所以他才約定在這之前,兩人之間不再聯(lián)系?!?/br> “沒問題,這個包在我身上?!?/br> 朱一銘肯定地說道,“不過你得告訴我,大約要把她拖到什么時候?” 肖銘華想了一下說:“你看著辦吧,大約有個半個小時左右就差不多了。” “好,保證完成任務?!?/br> 朱一銘干脆地答道,“不過我有個要求,讓我也跟你去看看,反正到那個點,我也趕不回去了?!?/br> “好吧,到時候你就待在車里別出來,別讓老大看見就成,免得我挨批評,嘿嘿!” 肖銘華笑著說。 掛了電話以后,朱一銘開始盤算起來,說實話,他期待著這一天已經(jīng)許久了。準確地說,從李賀天逃離的那天,朱一銘就希望能親眼看到他被抓捕歸案,因為他親眼目睹了當時沉船的慘劇,至今還記憶猶新。來夢梁鎮(zhèn)任職以后,他的這種感覺就愈加強烈,因為他心里非常清楚,袁長泰、邵大慶等人之所以敢和自己對著干,還是李賀天在時為他們打下的基礎。 該怎么留住黃梅雨呢?朱一銘心里開始盤算起來。對方畢竟是個年青的女孩子,而自己也未婚娶,要是被人誤以為自己對她有什么想法的話,那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朱一銘想了好久,也沒有打定主意,有一個思路可以明確,不能自己和她兩個人在談,必須有第三者在場,這樣至少可以避免產(chǎn)生流言蜚語。那這個第三者只有婦聯(lián)主席最為合適了,畢竟黃梅雨是她手下的兵,再加上那又是個年長的女同志,自然不會有什么問題。 思路有了以后,還需要再找個合適的借口,這個也很關鍵,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你把人家留下了談事情,要不是足夠重要的話題,可有點說不出去。對于一個政府工作人員而言,最重要的事情莫過于升職了,可現(xiàn)在鎮(zhèn)婦聯(lián)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填得滿滿地,把黃梅雨往哪兒升呢? 朱一銘正在犯難之際,猛地想起,鎮(zhèn)團委副書記前段時間被調到恒陽市團委去了,不如就說讓黃梅雨去做團委副書記,反正只是說說而已,又不用兌現(xiàn)。想到這以后,朱一銘不禁為自己的借口暗暗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