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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官之圖在線閱讀 - 第141節(jié)

第141節(jié)

    朱一銘聽后心驚不已,梅芝華嘴里的老爺子自然是指她的外祖父盧勛元了,那可是共和國的元老了。這個寫入中學歷史教科的重量級人物,居然送他結(jié)婚賀禮,怎么不讓他受寵若驚呢?他迫不及待地打開畫軸,只見面是一幅字,不,準確地說是一個字:搏!朱一銘一下子愣在了當場,這詞的意思,他自然懂,但老人借助這個字究竟想要表達什么,他卻有幾分迷糊。

    鄭相國拍了拍女婿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子,好好努力,千萬不要辜負了老人家的一番厚望。”

    朱一銘用力點了點頭!他哪里知道,為了這一個字,他的岳父可是特意去了一趟燕京,甚至還先讓梅芝華做通了她外婆的工作,兩面夾攻,才讓老爺子寫下了這一個字。這個字意味著什么,不在官場的人是無法體會的。華夏國的歷史曾經(jīng)有免死金牌和尚方寶劍之說,這兩樣的東西的威力加起來該有多大,我們可以試想一下。

    這場婚宴,更像是恒陽和周西的官場聚會,這兩座縣市里面,只要自認為夠得臺面的人都來了,四套班子的人,幾乎一個不落。大家都知道朱一銘是江淮官場正在冉冉升起的一顆政治新星,借著這個機會,過來露個臉,也算是一種整治投資,這種對個人來說,有百益而無一害的事情,誰不去做呢?

    周西農(nóng)村有結(jié)婚鬧新娘的習俗,但由于鄭璐瑤的身份特殊,真沒有人敢前捉弄他們,這也讓朱一銘長出了一口氣。他對于自家媳婦可是非常了解的,她那大小姐的脾氣要是發(fā)起來,天王老子也拿他沒辦法。

    盡管沒有人鬧,但該有的程序還是不能少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隨著司儀那渾厚的聲音,朱一銘和鄭璐瑤兩人認認真真地弓著身子拜了下去。拜完以后,兩人剛回到位置,朱一飛突然走了過來,在二弟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朱一銘連忙站起了身。

    朱一銘跟著朱一飛到外面一看,原來是李朝運和梁玉明的秘來了,這還真的很出乎朱一銘的意料。兩位秘說領(lǐng)導(dǎo)剛知道今天朱市長大喜,特意讓他們過來送賀禮的,說完一人遞了一個紅包。朱一銘接過來以后,連忙請兩位秘入席,可兩人說他們還有事,就不在這多待了。朱一銘也不強留,送他們了車。

    婚宴結(jié)束以后,朱一銘把親朋好送走以后,才來到鄭相國和李志浩所在的房間。由于家里的地方有限,鄭相國夫妻和次過來一樣住在了泯州軍分區(qū)招待所,他將和李志浩一起會泯州。

    李志浩在車之際,在朱一銘的耳邊悄悄說道:“你這段時間的鋒芒太露了,下面去省委黨校學習一段時間,提升一下自己,大概會有半年左右。這次為了讓你去參加這個學習,朝運記可是動了不少腦筋,這個班可是處級干部研修班?!?/br>
    朱一銘聽后,連忙說道:“謝謝老板了!”

    隨即,他把剛才李朝運和梁玉明的秘來的事情,向李志浩做了匯報。

    李志浩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說道:“呵呵,別謝我,這是朝運記的功勞,還是那話,你小子好好干,我們都是你的堅強后盾。”

    李志浩邊說邊了車,坐定以后,打開車窗,沖著眾人揮了揮手,說道:“大家回,別耽誤了一銘和小鄭的大好時光,**一刻值千金呢,哈哈哈哈,開車!”……

    朱一銘一家人回到家以后,插門剛準備睡覺。突然響了敲門聲,朱一銘連忙過去開門,他以為是誰把什么東西落下了。打開門一看,只見門外站著一個丹風道骨的老者,銀白的胡須排在胸前,朱一銘頓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鄭璐瑤見有一個陌生人站在門口,也走了過來。

    “貴人,姑娘,可還記得老夫?”

    老人邊撫著胡須,便開口問道。

    “你……你不是那個……那個給我們算過命的大師嗎?”

    鄭璐瑤驚呼道。朱一銘這時也反應(yīng)過來了,連忙說道:“大師,您好,請屋里坐?!?/br>
    “不了。”

    老者搖了搖手,說道,“我?guī)兹諄?,只是為了歸還兩位昔日留下的卦金,老朽只不過代為保管,今日當是歸還之時。”

    朱一銘剛準備謙讓,鄭璐瑤已經(jīng)接過了那張百元大鈔,她恭聲說道:“謝謝大師了,我們夫妻次一別以后,一直有諸多疑惑,本準備再次拜訪的,想不到大師已經(jīng)云游去了,所以一直頗感遺憾,不知今日……”

    “今日能再次得見,即是我與貴人有緣,貴人但請說出疑惑!”

    老者說道。

    朱一銘接口說道:“大師昔日曾對我二人說過,遇木則興,遇水則爭,遇強則屈,遇土則活,成大器者,必經(jīng)重重磨難,貴人善緣深厚,日后定能有一番大的作為。這后半句話,我夫妻二人基本能猜到,但這遇木則興,遇水則爭,遇強則屈,遇土則活該做和解?”

    老者聽后,笑著說道:“貴人,這事我真的幫不你們夫妻二人,還是那話,天機不可泄露。今日恰逢二位百年好合之期,老朽不妨多說兩句,木者,李也,好像他剛從這屋出去,哈哈哈!”

    朱一銘和鄭璐瑤聽后,對望了一眼,看來當年他們倆猜對了,這個“遇木則興”就是指的李志浩。

    “那另三句呢?”

    朱一銘脫口問道。

    “貴人不急,車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老者撫著胸前的胡須,笑著說道??催@趨勢,下面三句,他是不會再說了,那應(yīng)該屬于他剛才所言的天機了。

    “大師,請問一下,我二哥和嫂子會給我生個侄子還是侄女呢?”

    朱婷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認真地問道。

    “哈哈哈,生兒生女,天自有定數(shù),貴人乃是天眷顧之人,龍鳳呈祥,妙不可言!”

    老者笑著說道,“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告辭了!”

    說完,拂袖轉(zhuǎn)身而去。

    鄭璐瑤見狀,連忙說道:“等等大師,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br>
    老者聽了他的話后,并沒有放慢腳步。

    鄭璐瑤急道:“大師,我們今日已完婚,您當日怎么說我是她一生追逐的目標?”

    她說完這話的時候,老人的身影已經(jīng)淹沒在了黑暗中,鄭璐瑤暗嘆了一口氣,用力一跺腳,恨自己沒有早點說出這個疑問。

    突然涼風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他一生追逐的非你人也,乃是你的名爾,得璐瑤者,能為王……

    【本第三卷《恒陽御風圖》已經(jīng)完結(jié),敬請閱讀第四卷《應(yīng)天雨行圖》】

    第373章 真的如此嗎?

    這個國慶節(jié)對于朱一銘來說,無疑是非常忙碌的。婚后的第二天,小夫妻倆就和鄭相國、胡梅去了肥城。在那兒,又是大擺筵席,朱一銘跟在鄭相國后面迎來送往,不過好在大都是軍隊系統(tǒng)的人,所以他倒也不必過于在意,畢竟和他的關(guān)系不是太大。

    兩天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鄭璐瑤見此情況不干了,當天晚就和父母說,第二天她和朱一銘想出去旅游。

    鄭相國剛想出言制止,胡梅沖著他使了一個眼色,然后轉(zhuǎn)身對女兒說道:“你們?nèi)?,路注意安全!?/br>
    鄭璐瑤聽后開心地比邊蹦邊跳地往前走去。

    鄭相國見后,在身后嚴厲地喝道:“給我好好走路,都結(jié)了婚了,還把自己當做小孩子呀?”

    鄭璐瑤聽后一伸小舌頭,連忙穩(wěn)步向前走去。

    進了臥室以后,連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朱一銘。朱一銘為了讓她高興,裝作很開心地笑了起來,其實他是哪兒也不想去,最好能睡個一天一夜才好。這段時間他真是累壞了,白天不是坐車趕路,就是喝酒應(yīng)酬,晚那自然不必說了,新婚燕爾,那啥自然是少不了的。鄭璐瑤自從食髓知味以后,這段時間的需求是愈加的大,朱一銘簡直有疲于應(yīng)付之感。

    這二天一早,鄭璐瑤和朱一銘就去了前往南粵省的飛機。鄭璐瑤嘴里的旅游,其實是會客訪,他們在南粵省一共待了三天,在省會廣成市待了兩天,然后又去了廣圳市。這三天,鄭璐瑤是如魚得水,見到了許多昔日的死黨,還向大家好好顯擺了一番,她找到了一個帥氣的老公。

    朱一銘本以為他們結(jié)婚算遲的了,誰知鄭璐瑤的這些同學當中竟然只有一個結(jié)過婚,其他的至今還是單身。去年結(jié)過婚的那位,聽其他同學說,正在準備離婚呢。朱一銘聽后,不禁有目瞪口呆之感,這度未免也太快了一點,都說這兒是特區(qū),展的度快,難道這結(jié)婚離婚的度也隨著時代在展?

    朱一銘這兩天也有收獲,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一點沒錯。鄭璐瑤的這些同學、朋大多數(shù)都是美女級別的,再加南粵省什么都走在華夏國的最前沿,其中女性的穿著更是如此。她們中有好幾位模特級的,看得朱一銘身體的某些部位都蠢蠢欲動了,不過有老婆在跟前,只能收起這份私心雜念了。

    回到酒店以后,朱一銘很是好奇,就問鄭璐瑤坊間傳說南粵省的女子都是小巧玲瓏型的,怎么你的這些同學好像都不是呀?

    鄭璐瑤聽后,笑著說道,你這就老外了,她們雖說現(xiàn)在都在南粵省,但是老家并不是這兒的,其中有好幾位是與云川省的,那可是華夏國最出產(chǎn)美女的地方。朱一銘聽后,這才明白了過來,看來許多時候,人的思維確實容易被慣性所左右。

    十月六日的早晨,兩人從廣圳市直接乘飛機返回江淮省應(yīng)天市的久江機場。他們在離開肥城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鄭相國、胡梅說好,他們旅游完了回來以后就直接回江淮省了。鄭相國夫妻倆雖舍不得,但那邊的老人何嘗不也懷著同樣的期待,再說小夫妻倆國慶節(jié)結(jié)完婚以后,就來了肥城。眼看假期就將結(jié)束了,要是再不回去的話,也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兩人下了飛機以后,打了輛車,直接去了位于位于應(yīng)天久江邊的兩人的新家江灣帝景十幢的1o1o室。朱一銘對于這個地方陌生得緊,他來這的次數(shù)一只手就可以數(shù)過來,倒是鄭璐瑤非常熟悉,兩人之間搞得好像是女主人正在招待客人一般。這兒裝修完成以后,還沒住過人,鄭璐瑤去恒陽之前,還特意請鐘點工過來打掃過,所以可以說是一塵不染。

    這段時間,兩人都累得夠嗆,去外面吃完午飯以后,抱頭就睡。這一覺真是踏實,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五點了。梳洗一番以后,鄭璐瑤開出了他的藍鳥,兩人一起去了臨近宋淮河的一家西餐廳。

    朱一銘覺得這兒的情調(diào)不錯,至于說口味什么的,倒不是他關(guān)心的,反正鄭璐瑤點什么,他就吃什么,他在這兒以填飽肚子為目標,讓人不禁想起牛嚼牡丹這個詞。

    鄭璐瑤可能也感覺到了朱一銘的拘束,匆匆地吃完以后,兩人就一起來到了宋淮河邊。

    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兩人坐了下來,隨即摟抱在了一起,在各自的耳邊說著悄悄話。朱一銘腦海里不時浮現(xiàn)他們倆第一次來宋淮河邊的情景,那天他剛接受了鄭相國的考驗,當時在這還毛手毛腳了一番,轉(zhuǎn)眼間,兩、三年過去了,現(xiàn)在他們也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人世間的滄海桑田,和靜靜流淌的宋淮河毫無關(guān)系,她見過太多這樣的場景,愛恨情仇、潮起潮落,終將隨風而逝,亙古不變的只有那靜靜流淌的河水輕撫堤岸,情深意長,纏綿千年。

    “對了,李哥次和你說的那個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鄭璐瑤在朱一銘的耳邊輕聲地問道。

    “我能有什么想法,服從安排呀,領(lǐng)導(dǎo)讓干嘛就干嘛唄,再說了,加強學習,也不是什么壞事?!?/br>
    朱一銘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你這家伙,居然和我打官腔,掐死你!”

    鄭璐瑤邊說,手立即行動起來,狠狠地在朱一銘的胳膊掐了一下。

    朱一銘受到攻擊以后,哪兒會放得過她,立即動了攻擊,于是兩人迅鬧成了一團。過了許久以后,才安靜下來。朱一銘點一支煙,噴出一口nongnong的煙霧后,說道:“我覺得那天晚,爸和我說的話很有道理,這次的事情,我確實過于著急了一點,沒有想得到換個角度看問題?!?/br>
    “哦?”

    鄭璐瑤聽后,緊緊地依偎在了朱一銘的肩膀,然后輕輕地說,“你也不要太苛責自己了,你才多大年紀,我爸他在官場面近乎混了一輩子了,你和他有點差距,應(yīng)該是很正常的。”

    “話雖如此,但是正如爸說的那樣,這事出了以后,要是有人成心想要收拾我的話,那可是分分鐘的事情?!?/br>
    朱一銘猛吸了兩口煙后,說道,“我是常務(wù)副市長,又分管衛(wèi)生局,虛高藥價的事情,雖然主要是衛(wèi)生局陳燃和市人醫(yī)的扈秋琳兩人搞起來的,但是作為主管副市長,我至少也應(yīng)該負領(lǐng)導(dǎo)責任!這個責任究竟該怎么負,這里面的學問可就大了。”

    鄭璐瑤聽了這話以后,竟有點手足無措起來,連忙問道:“那你有沒有事情呀?你可以和級說呀,這個藥價的事情,可是你一手辦下來的,要不是你的話,這個事情,可能在泯州地區(qū)還會長期存在下去,那倒霉的可是老百姓?。 ?/br>
    “呵呵,你想得太天真了!”

    朱一銘不想在這個問題面多說什么。說實話,就是說了鄭璐瑤也未必能懂,作為一個也算是在官場混過幾年的人,他一直到岳父和他深談過后的那晚,才徹底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他開始對安排他去省黨校學習很是不解,甚至心生抱怨之情,現(xiàn)在看來,這是一個多么明智的做法。他暫時離開了泯州這個是非之地,就算是其他人對他有什么想法,也是鞭長莫及了??慈ザ嗝锤呙鞯氖侄危贿^真的如此嗎?

    第374章 看不明白

    朱一銘扔掉了煙蒂,把鄭璐瑤摟進懷里,在她的耳邊認真地說道:“你老公沒事,正如你剛才說的,我還年青,犯點錯誤,沒什么大不了的,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要從這些錯誤當中吸取教訓(xùn),千萬不能再犯,那樣的話,可就不可原諒了?!?/br>
    “你說的這么深奧,我也聽不懂,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一定會好好的。”

    鄭璐瑤手撫著丈夫的臉頰,深情地說道,“我出生在一個官宦之家,知道官場的險惡,在我大學的時候,我就發(fā)誓,我的丈夫一定是和政治、官場無關(guān)的人。自從遇見你之后,我就陷入了矛盾當中,最后促使我下定主意的是mama的一番話,她告訴人和人之間是不同的,官和官之間也是不同的,找誰做丈夫,最關(guān)鍵的不是他的職業(yè),而是你愛不愛這個人!”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很是感動,他低下頭來,凝視著鄭璐瑤,然后把嘴唇挨了去。兩人忘情地擁吻在了一起,緊緊地抱,狠狠地吻。宋淮河邊又一段天荒地老的愛情故事火熱登場。

    兩人從宋淮河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十點了,由于中午睡眠比較充足,所以此時睡意全無。兩人回到臥室以后,開始了人類最古老的游戲。

    這段時間,兩人之間雖然作業(yè)不斷,但是由于環(huán)境的制約,兩人都不怎么放得開。今晚只有他們自己,這個家里面再也沒有第三個人,所以自然也就不要顧及什么了,尤其是到了最后時刻,鄭璐瑤竟然失聲喊叫起來,嚇得朱一銘連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低聲說道:“你小點聲音,讓鄰居們聽到,怎么辦?”

    “你傻呀,這可是十樓,誰會聽得見呀,嘿嘿!”

    鄭璐瑤笑著說道。

    朱一銘聽后一想,倒也是,這么高的樓層應(yīng)該沒人聽見,于是他也不管不顧地動作起來。

    鄭璐瑤這段時間真是累了,當一切結(jié)束以后,她草草收拾了一番以后,就睡了過去。朱一銘剛準備和她說話,猛地聽到耳邊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只好作罷。

    他從床起來,到衛(wèi)生間沖一個澡,頓時,渾身說不出的舒爽。點一支煙以后,他踱步到了窗前,拉開落地窗簾以后,推開了墨綠色的鋼窗,頓時一陣涼爽的氣息撲面而來。十月的應(yīng)天依然炎熱,不過到了夜晚卻涼爽了許多,再加在十層樓,這份感覺自然更是強烈。

    朱一銘吸了一口煙以后,悠悠地吐了出去,只見那淡藍色的煙霧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為詭異,到了窗口以后,立即被風吹散了。極目遠眺,眼前出現(xiàn)了一道亮亮的綢帶,朱一銘知道這就是被譽為華夏兩條母親河之一的久江。

    久江一如她的名字一樣久遠,她的起源已經(jīng)無從考證,有一點可以肯定在人類出現(xiàn)以前,她就已經(jīng)存在許多年了。她是亞洲的第一大河,流經(jīng)全國十一個個省區(qū),無數(shù)華夏子孫依靠她繁衍生息。這個夜晚,他異常的安靜,靜到幾乎讓人感覺不到的她的存在,可一旦發(fā)起怒來,那情景,讓人心驚膽寒。

    朱一銘此時的心情也如眼前的久江一樣平靜,經(jīng)歷過前段時間的那個事情以后,他收獲頗豐,尤其是那晚和老泰山交流過了以后,更是受益良多。自從那晚聽李志浩說過市里對他下一步的安排以后,朱一銘就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對方話里所說的“你這段時間的鋒芒太露了”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想了許久以后,覺得這話里要表達的意思,自然有批評,但更多的是一種保護,一個人鋒芒太露了以后,自然會遭到各方面的打擊。

    三國時的魏人李康在《運命論》里就說過“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br>
    這話把國人的心態(tài)描述得淋漓盡致。

    恒陽的事情出了以后,第一個要找朱一銘麻煩的一定是泯州市市長王吉慶,這也在情理之中,他兒子鋃鐺入獄,可以說是拜朱一銘所賜。做老子的在這個時候,要是再沒有一點動作,那也似乎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這時候,李朝運安排他去省黨校學習,這樣,王吉慶就算有力也使不出來。至于說,黨校學習結(jié)束以后怎么辦,那已經(jīng)是半年以后的事情了,到時候再說到時候的話。實在不行的話,只要不在政府這口子干,王吉慶應(yīng)該也使不出什么招來,不端你的碗,自然就不用受你的管了。

    由于想通了這點,所以朱一銘才收起了心里的怨念,反而對李朝運懷有一顆感恩之心,但是那晚,聽了岳父的話后,他才恍然大悟,自己的這點道行確實還差得遠呢。別說做不出這么高的局來,現(xiàn)在人家出手了,作為當事人的他,連理解起來都困難,這就是差距呀,還不是一般的大。

    鄭相國的意思是李志浩帶過來的那句鋒芒太露的話,要表達的根本不是朱一銘理解的這個意思。首先,恒陽的事情出了以后,王吉慶的日子就不多了,這話可以從兩個角度來理解,第一,這事如果直接通到他的身的話,等待他的將是牢獄之災(zāi);第二,就算這事和他沒有直接聯(lián)系,他兒子深陷其中,那他的這個市長也一定做不成了,能保住級別,去哪個地方混個閑職就算不錯了。如果是第二種情況,他的結(jié)果將取決于面的人對他的態(tài)度,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重心應(yīng)該放在如何自保面。

    經(jīng)岳丈這樣一說,朱一銘這才緩過神來,確實是這么回事,王吉慶的兒子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要說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話,恐怕不會有人相信。在這種情況下,他連自顧都不暇,怎么可能還有時間和精力來報復(fù)呢,這不是扯嘛。這樣一來,他之前的分析顯然就是錯的,那李朝運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安排呢?難道他在打擊、報復(fù),恒陽的事情和他之間應(yīng)該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應(yīng)該犯不著呀。他大婚的那天晚,李朝運可是特意讓秘送來了賀禮,作為一個市委記,用不著在一個副處級身動這么大的腦筋?

    讓朱一銘覺得更為擔心的是,那天晚,李志浩可是還說為了他的事情,李朝運動了不少腦筋呢。難道李也是在忽悠自己,想到這以后,朱一銘不禁有點手足無措地看著鄭相國,他現(xiàn)在真是不識廬山真面目了,急需岳父來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