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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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相國看了女婿一眼,嚴肅地說道:“你小子又在瞎琢磨什么呢,有個事情,我今天交代你,你也一定給我記住了,在任何時候,都不要懷疑盧家的人。你是不知道盧老爺子是個怎樣的人,那可是教科寫著的,老一輩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只要有他這棵大樹罩著,盧家絕對是我們最可信任的人。” 朱一銘聽了他的話后,暗一咋舌,這老狐貍真是太厲害了,連自己心里想的什么,他都能知道,這道行可真不是一般的深。想到這以后,他猛地覺得,用老狐貍這個詞似乎有點不太恭敬,他可是自己的岳父啊,不過這詞在自己心里,并不是一個貶義詞,是對其官場智慧的贊揚,偏褒義,這樣一想,他也就釋然了。 他眼珠一轉,連忙說道:“爸,您多心了,我沒有那么想,我只是覺得您剛才的分析雖然很有道理,但是這樣一來的話,我老板對我說的那句話,又該作何解釋呢?” 第375章 細密的汗珠 “要搞清楚這個問題,你首先要清楚你們泯州市老大的來歷,李朝運這個人可不簡單,他在省里是有大靠山的,這樣,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直接說,他是省委記陳.元熙的人?!?/br> 鄭相國顯然失去了讓朱一銘去思考的耐心,直接說道,“你也算是有靠山的人了,從你出道的那天起,就和志浩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再加現(xiàn)在娶了我的女兒,自然就更不在話下了?,F(xiàn)在李大記的麾下突然出了一個特別能鬧騰的家伙,更為讓人頭疼的是,這家伙不光不是自己的人,而且還不能直接拍死,因為他也是有來歷的。你要是市委記,你會怎么辦呢?” 朱一銘認真地思考一番以后,說道:“那只有一個辦法,把這人送出去?!?/br> “對!” 鄭相國笑著說道,“你現(xiàn)在明白了,其實志浩已經(jīng)點你了,他說朝運記動了不少腦筋,呵呵,不過你這傻小子愣是沒聽出來?!?/br> 朱一銘聽到這兒才恍然大悟,原來老板說李朝運動了一番腦筋,竟然是這個意思,要不是今天聽岳父解釋的話,他就是打破腦袋瓜子也想不出來是這個意思。朱一銘頓時垂下了頭,心里感慨不已,本來這次順利干成了打擊藥價的事情,他還挺得意,現(xiàn)在看來,自己在官場水平,也就才小學三、四年級而已,他甚至都懷疑這次能夠成功是不是運氣的原因。 鄭相國看后,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個李朝運不簡單吶,人家為了防止你有什么想法,還特意給你送來了賀禮。對了,那賀禮應該就是一個信封,等你忙完了手頭的事情,第一個要做的就是替我把這個信封退回去,否則的話,人家不說你不懂禮數(shù),恐怕要說我這老骨頭沒見識了,我可丟不起那個人?!?/br> 朱一銘聽了他的話,愣在當場,他對于鄭相國能猜出是紅包,還是很敬佩的,不過對方后面的那番話,卻讓他犯起了迷糊,這怎么就不懂禮數(shù)了。 鄭相國見狀,搖了搖頭說道:“你小子還真敢收市委記的紅包啊,人家這是一個打招呼的信號。他也覺得這樣做有點過了,所以做出一個姿態(tài)來,也算是給你、志浩以及我這個老東西面子了?!?/br> 朱一銘聽到這以后,才徹底明白了過來,此時他的腦門已經(jīng)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心里暗自想到,要不是今天聽岳父一解釋,那他可就錯得離譜了。其實在這兒他忽略了一件事情,李朝運也好,李志浩也罷,正是知道他有一個這樣的岳父才會這樣去行事,否則的話,他們自然會采取其他方式了。 那天晚,他問岳父的最后一個問題是,爸,照這么說的話,我再回恒陽,甚至泯州的機會就不大了? “呵呵!” 鄭相國聽后,笑著說道:“你自己認為呢,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人家好不容易把你送出來了,還會讓你再回去嘛?” 說到這以后,鄭相國停頓了兩秒鐘,繼續(xù)說道:“不要說你,恐怕志浩都難在泯州再待下去了。人家的蛋糕要硬想分一塊,難吶,何況人家這次是名正言順。” 朱一銘聽到這后,不知所措地說道:“那……那……那我豈不是害了老板?” “這倒不見得,志浩不是白走的,他們總得有個說法,說不定借此往走一步,也說不定?!?/br> 鄭相國笑著說道,“當時,老首長把志浩放到恒陽來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不妥,現(xiàn)在總算可以看出他這么安排的用意了。泯州是靠應天最近的一個地級市,這兒可以說是人家的大本營,你硬是摁了一個子去,人家自然要想方設法地清出來,在這過程中就是付出一點代價也是值得的。我相信老人家當時這樣安排還有一個想要摔打志浩的意思,你看看這幾年,他的成長多么迅速,你小子可得跟在后面好好學學?!?/br> 朱一銘聽后,汗顏不已,連聲說是。 鄭相國看后,說道:“通過這件事情,我們也能看到你小子身的一個閃光點,就是還能做點事情。至少在淮江省的歷史,一個縣級市的常務副市長把市委記和市長一起掀翻在地的事情,還沒有發(fā)生過。另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你的這番動作,確實為老百姓做了件好事,這也是我最為欣賞的地方。我們做官,不管站在哪個陣營中,太祖當年提出的為人民服務,都是為官之本,到任何時候都不能丟。哈哈,哈哈!小子,不錯,好好干,不過以后在做事之前,最好多思考思考,牢記謀定而動,不能光憑一腔熱血,這樣做出來的事情才會更有效果,不管是于己還是于人?!?/br> 朱一銘清楚地記得當時聽到這的時候,他額頭的汗水終于匯聚成了汗珠,沿著兩邊的鬢發(fā)流過臉頰,直奔下巴而去。要知道,此時鄭相國房的空調,打的可是十八度。 站在窗前,任憑涼風吹襲,朱一銘此時仿佛仍能感覺到身體里的燥熱,這次事件對他的影響太深遠了,使得他在許多問題,改變了原有的看法。他一直認為老板和泯州老大的關系很好,從他升遷的軌跡就能窺見一斑,現(xiàn)在經(jīng)岳父這樣一分析,他才徹底明白了李朝運采取的只不過是籠絡之術,一旦覓得良機,就會果斷出手。他的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 這樣看來,自己在恒陽一番的努力,最大的獲利者豈不是變成了李朝運,他不但讓最大的競爭對手王吉慶飲恨提前退場,而且也消除了最大的隱患,盧家利益的代表人物——李志浩。 朱一銘想到這以后,關窗戶,走回到客廳里,重新點了一支煙。由于沒有了冷風的吹襲,這次他噴吐出的淡藍色的煙霧緩緩升,經(jīng)久不散。朱一銘的思緒也跟這煙霧一般,在頭腦里翻江倒海,始終難以得出一個定論。 思考良久以后,朱一銘覺得把李志浩擠走,肯定是李朝運希望看見的結果,至于說王吉慶的離開,他倒不一定開心,因為在這之前,王吉慶根本無力和他進行抗衡,現(xiàn)在他走了以后,如果再換一個新人來,那結果可就難說了。 華夏國道家學說的代表人物老子曾經(jīng)說過“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真是太有見地了。這樣看來,這件事情發(fā)生以后,根本沒有真正的贏家。難怪岳父提醒自己,以后做事要謀定而動,謀什么,謀的自然是利益,不光是自身的利益,要是能達到雙方,甚至是多方獲利,那就更好了。 這個夜晚,面朝奔騰的久江水,朱一銘收獲頗多,雖說不涅盤重生,但和在這之前的日子,也算是改頭換面了。難怪大家都說經(jīng)歷是一種財富,尤其在官場,更是如此。 朱一銘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鄭璐瑤正睡得香甜,甚至還在做著美夢,因為她的嘴角正掛著甜甜的微笑。 七日一早,兩人就趕回了周西。這段時間家里非常熱鬧,可是說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來人中,除了陳行鄉(xiāng)的人,朱國良和韓春秀認識以外,其他的則一概不識,其中大多數(shù)素未謀面。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并不多待,喝點茶,留下一個紅包和一堆禮品以后,就告辭離開了。朱國良雖然有點不知所措,不過你都看了那些紅包面都有各人的名字,他也就放下心來了。等兒子回來,直接給他就是了,這不是他需要cao心的事情。 朱一銘回家聽父親說起這事以后,倒也沒用太心,拿起那些紅包掂量了一下,數(shù)量并不是太多,屬于正常的人情來往。他沒用拿那些紅包,只是讓母親把他們收了起來。 第376章 重量級消息 兩人在家里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路了。!。鄭璐瑤帶著朱婷回應天,朱一銘則去恒陽。他雖然已經(jīng)知道即將去省黨校學習,但畢竟還沒有接到正式通知,所以他現(xiàn)在仍是恒陽官場的一員。 小藍鳥一直把朱一銘送到衡陽市政府的門口,鄭璐瑤仍是依依不舍。這次朱婷倒是沒有取笑她,而是低聲勸道:“嫂子,沒事,反正哥要不了多久,就來應天了,那時候,你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朱一銘聽后,也抓住她的柔荑,說道:“是呀,你看連小妹都知道,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嘛?” 鄭璐瑤被他們兄妹倆一說,也不好意思起來,看著朱一銘充滿柔情地說道:“你去,我沒事,有消息了,及時和我聯(lián)系?!?/br> 她嘴里說的有消息了,自然是指去省委黨校學習的事情。 朱一銘聽后,點了點頭,然后叮囑道:“你別和那個老女人較勁,實在不行的話,等你老公過去收拾她!” 鄭璐瑤聽了這話以后,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然后紅著臉,低聲說道:“知道了,不過她不惹我就罷了,要是敢惹我,哼!” 他們兩人口中的老女人指的是淮江電視臺新聞部副主任趙雪娥,從鄭璐瑤到電視臺的那天起,她就看起很不順眼,經(jīng)常有事沒事的找碴。用鄭璐瑤的話說,她是嫉妒其漂亮,故意打擊報復。朱一銘聽后,笑了笑,沒有當真,電視臺的美女多了去了,這個趙雪娥為何獨獨針對鄭璐瑤,這里面應該有隱情,只不過她不知道罷了。 一大早,一輛淡黃色的藍鳥停在市黨委、政府的門口,代市長站在旁邊,和車里的人有說有笑,這種情況,想要不惹人關注,都不可能。朱一銘發(fā)現(xiàn)這個情況以后,連忙催他們快快路。鄭璐瑤估計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粉面羞紅,連忙坐到駕駛座,一腳油門,只聽見嗚的一聲,小藍鳥快速竄了出去。 朱一銘見狀,搖了搖頭,轉身往大門里面走去。他發(fā)現(xiàn)結了婚以后,鄭璐瑤明顯沒有婚前張揚了,這對于他來說,倒是一件好事情。在這之前,她有時候要是瘋起來,那個夸張勁,還真有點讓人吃不消。都說女人結婚以后,是會變的,不知這話的真假。 進了大門以后,這一路遇到了許多市委或是市府的工作人員,眾人見了朱一銘以后,無不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問候一聲,市長早,膽大一點,來一句市長,新婚快樂,祝您早生貴子。朱一銘聽后一律點點頭,然后說一聲你好。這次的事情,別的不說,至少在恒陽,朱一銘的聲望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試想一下,市委記和市長,人家都能給辦了,你算哪根蔥,還是安穩(wěn)一點好。 朱一銘剛的三樓的樓梯,已經(jīng)看見似乎有個影子立在樓梯口,去一看,果然是曾善學。曾善學見到朱一銘以后,連忙開口說道:“老板好!” 然后伸手接過朱一銘的手包,跟在他的后面往辦公室走去。 朱一銘對曾善學的表現(xiàn)還是非常滿意的,雖然他知道對方的做派有點做戲的嫌疑,但是官場的事情,說白了,還不就是互相捧場罷了。 進了辦公室以后,看著桌熱氣騰騰的茶杯,朱一銘看著曾善學說了一句,善學,不錯。曾善學聽后,看著朱一銘憨厚的一笑,倒也沒有多說什么,隨即轉身出了辦公室的門。 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會功夫,就捧過來一堆文件,對朱一銘說道:“老板,這是需要處理的一些文件,我看過了,可能是因為放假的原因,并沒什么特別緊急的。這段時間,您不在市里,我經(jīng)常過來,聽到了一些言論。” 曾善學邊說邊用眼睛的余光瞟向朱一銘。在這之前,老板有過交代,聽到外面?zhèn)魇裁丛?,要及時向他匯報,曾善學也是一直這樣做的,但是今天這個消息,讓他有點很不淡定,所以他很關注朱一銘的表現(xiàn)。 “哦,他們愿意傳什么,就讓他們?nèi)??!?/br> 朱一銘淡淡地說道。他知道曾善學想說什么,官場沒有不透風的墻,自己將去省黨校學習這個消息,對于恒陽這座小縣城來說,也算是重量級的消息了,所以關注的人自然不會少。 曾善學聽老板這樣一說,立即明白了,看來這兩天風傳的那個消息是真的,要不然老板絕對不會這么說。想到這以后,曾善學不禁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跟在朱一銘后面,他確實收獲了許多,然而現(xiàn)在這位亦師亦的老板竟然要走了,這自然讓他很不淡定。昨晚,女朋還和他討論這個問題,他總覺得不太可能,但是今天,他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朱一銘剛看了兩份文件,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肖銘華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聽說領導已經(jīng)來班了,我有工作需要匯報,請領導接見一下。” 肖銘華半開玩笑地說道。 因為歐陽曉蕾的事情,朱一銘這段時間都沒怎么理他,結婚的時候,在桌也不過匆匆打了個招呼。李倩當時見狀,很是不解,悄悄地問老公,怎么回事,朱一銘怎么對你不理不睬的? 肖銘華聽后,起就不打一處來,低聲說道,你還說,還不是被你和你那好姐妹給害的,我就搞不明白了,那位為什么非要去米國那么遠的地方,在恒陽或者泯州安個家不是挺好的,只要將帥不照面,不也平安無事。 李倩開始沒明白是怎么回事,經(jīng)肖銘華一說,立即明白了過來,原來是為了歐陽曉蕾的事情。她白了肖銘華一眼,說道,你懂什么,這就叫愛情,和你說,那也和對牛彈琴差不多。 你們女人的嘴里的這些情啊,愛啊的,我真不要懂,搞成這樣,就是愛了,真是莫名其妙。肖銘華壓低了聲音說。 朱一銘聽了肖銘華的話后,冷冷地說道,你有什么工作要向我匯報的,我們之間的工作聯(lián)系不到一起去。 別呀,我這就過來。說完,不等朱一銘再有任何表示,肖銘華就掛斷了電話。 朱一銘放下電話以后,無奈地笑了笑,他知道這事其實和肖銘華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但是他只能沖著對方發(fā)一通無名火,要不然又能如何呢,難道還去沖著李倩和韓冬梅吆喝?再說,你的女人自己執(zhí)意要走,別人又能如何? 十來分鐘以后,肖銘華已經(jīng)坐在了朱一銘的對面,他顯然還因為那件事情,有點過意不去,遞一支煙以后,說道:“那事是我的不對,我對不住你,有什么火,要殺要剮隨你了,實在不行的話,我替你去米國把他們母子倆給你請回來?!?/br> 朱一銘故意板著臉,過了許久,才罵道:“滾,你這貨,我對你無語了。” 肖銘華被罵,也不生氣,反而滿臉笑呵呵的。朱一銘對其也無可奈何,只好換個話題,再在這個問題面糾纏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他看了肖銘華一眼,說道:“關于我的事情聽說了?” 第377章 不得不接受 肖銘華聽后,立即滿臉焦慮,連忙說道:“怎么會這樣呢,我爸開始還不相信,特意打了個電話給李書記?!彼捴械睦顣洠匀恢傅氖抢钪竞?。 朱一銘聽后一愣,想不到為了自己的事情,肖云飛居然去向李志浩打探消息。他開始還覺得意外,但是轉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肖云飛如此重視自己的行蹤,一定和肖銘華又莫大的關系。用肖銘華的話說,肖云飛早就打定主意,讓他跟在自己后面混了,遇到如此大的變故,他自然會格外上心的。 “沒什么,這很正常呀,哪個干部沒有去過黨校學習,況且這對于我來說,應該也不是什么壞事。” 朱一銘淡淡地說道。 肖銘華聽后一愣,略作思考以后,說道:“你說的這話雖然不錯,但是在這個時候,安排你去學習,怎么看,都覺得好像是別有用心似的。再說,要是想讓你進步的話,干嘛還要去黨校繞那么大一個圈子,現(xiàn)在市里不是就有現(xiàn)成的空缺嗎,只要把臨時那兩字去掉就行了?!?/br> 朱一銘聽后,心里想到,看來肖銘華今天過來是想打聽一點什么的。這應該不是他的本意,一定是肖云飛讓他過來的,因為以肖銘華的道行,是否能看出這里面的貓膩真不好說。朱一銘當然不可能把心底的想法告訴他,盡管兩人是非常要好的兄弟,但是那天鄭相國和他說的那些話,屬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他自然不會輕易示人。肖銘華剛才說的那后半句,應該是他自己的想法,可是想要主政一方,即使在一個縣級市里面,也絕對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朱一銘想了一下以后,說道:“這些事情,你也知道,根本不是我們所能做得了主的,我們要做的就是服從二字。” 朱一銘說到這以后,心里有點不忍,兩人畢竟是多年的兄弟,于是在后面加了一句,“照現(xiàn)在的這個情況,黨校學習完了以后,我再回來的可能性應該不大了?!?/br> 朱一銘相信他這話里的意思,就算肖銘華一下子理解不了,肖云飛一定能猜到的。 兩人談完該說的以后,朱一銘對他說道:“晚上聚一下吧,你一會有功夫的話,去聚龍都要一個大一點的包間,然后告訴我一聲。” 肖銘華聽后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出門而去,從他那耷拉的腦袋,可以看出心情不佳。經(jīng)過了這次事情以后,他可以說是名利雙收,出人意外地坐上公安局長的位置,正躊躇滿志,準備跟在朱一銘后面大干一番呢,現(xiàn)在竟然聽到了這樣的消息,無疑對他是很有打擊的。 朱一銘看了肖銘華的表現(xiàn)以后,心里也是一陣失落。他在之前的日日夜夜雖然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如何整治藥品價格上面,但是偶爾也想過,如果這事成功了以后,那我就可以放開手腳地大干一番?,F(xiàn)在雖然把那事徹底搞清楚了,但是下一步目標卻難以實現(xiàn)了。哎,這就是現(xiàn)實,雖然殘酷,但你卻不得不去面對。想到這以后,朱一銘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口茶水。那感覺真是一個字,爽! 朱一銘剛想拿起電話,約人晚上一起吃飯,他之所以先讓肖銘華去安排桌子,然后才打電話,就是知道接到他的電話以后,沒有人會拒絕的。這些人都是跟在他后面混的,現(xiàn)在猛地聽說他要去黨校學習了,這心里怕是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呢。就在這時,電話突然叮鈴鈴的響了起來,他接起來一聽,是一個陌生的女聲,請問是恒陽的朱一銘副市長嗎? 朱一銘聽后一愣,連忙回答道,我是,請問哪位? 我是泯州市組織部的,任部長讓你明天上午十點到他的辦公室,他有事情和你說。女子的話語中不帶任何感**彩。 “好的,我明天上午一定會準時過去,謝謝!” 朱一銘也用公式化的語言回答道。兩人互道了再見以后,朱一銘就放下了電話。他突然覺得一陣心煩意亂,雖然對這個結果他早已心知肚明,但是當真正接到通知的時候,他還是很不淡定,就像一件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去了一般。讓他更覺得郁悶的是,對此,你不光不能有任何的異議,還要做出一副感激不敬的樣子。想到這以后,朱一銘不禁泛起一陣陣嘔心之感。 接過這個電話以后,朱一銘的心情很是不好,上午基本就在這看看文件,上上網(wǎng),沒干其他的。下午來了以后,分別打了幾個電話給他這條線上的眾人,約好了晚上一起吃晚飯。 四點多的時候,他去了新任市委書記呂正太的辦公室,告訴他市委組織部打電話過來,讓他明天上午過去一趟。呂正太自然沒什么可說的,互相有交流了兩句以后,朱一銘就告辭了。 雖然雙方都知道組織部這個電話的來龍去脈,但是誰都沒有刻意去提及。華夏官場的許多事情就是這樣,盡管你我心知肚明,但卻絕對不能擺到桌面上來說事。 晚上的這頓飯吃得也不是很爽,大家都知道了朱一銘的去向,甚至經(jīng)過肖銘華的嘴得到了最終確認,原本抱有的那一絲幻想,終于化作泡影。這頓飯的主題就是喝酒,仿佛不把自己灌醉了不開心似的,陳燃在一邊見狀,不斷地提醒大家,甚至讓服務員最少十分鐘才為大家添一次酒。 朱一銘的心情自然無需再提,他也想著一醉方休??粗M盡心機建立起來的班底,就這樣交代了,他這酒真是越喝越郁悶。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如此無力,就算你干得再好,又能如何,只要一張紙,不管是調令還是學習通知,你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都能和你再無瓜葛。這種感覺,不是親身經(jīng)歷,還真無法體會。當然,朱一銘的心里還是有幾分小得意的,他從一個差點被開除的小科員,短短幾年時間,能有今天的這番成績,用他岳父鄭相國的話來說,你小子能力還是有的,但在許多方面,還缺少錘煉,所以要多多摔打。 朱一銘終于喝趴下了,最后是肖銘華和于勇一起把他送回的家。這一晚,肖銘華始終沒有敢放開來喝,他知道朱一銘這兩天心情不好,所以比較留心他的動作,兩人可是兄弟,不光在工作中互相幫襯,生活中也該相互關心。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被手機急促的鬧鈴聲驚醒了??纯磿r間才七點鐘多點,這應該是他正常上班時的起床時間,他記得好像并沒有設置這個鬧鈴,這是怎么回事呢?后來,他轉念一想,估計應該是鄭璐瑤幫他設置的,想不到這個小丫頭結婚以后,真是越來越細心了。想到這以后,朱一銘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不得不說,在許多時候,有家的感覺真的很好。 由于任必信讓他十點過去,所以他也沒有必要起這么早了,此時他的心里已經(jīng)沒有了去恒陽市政府上班的念頭。也許從這一時刻開始,恒陽對于朱一銘來說,已經(jīng)成為一個歷史詞匯了。經(jīng)過昨夜酒精的浸泡以后,他已經(jīng)徹底緩過神來了。盡管去黨校學習坊間眾說紛紜,甚至有人在傳,恒陽要大變天了,不光蘇運杰、潘亞東完了,就連朱一銘也即將要被拿下了。 朱一銘的心里卻很清楚,這次學習對于他的仕途來說,最多只能算是一個小小的踉蹌,對前途不光并無影響,甚至還會是一股助力。泯州把他當菩薩一樣送走了,自然不能虧待了他,再說就算他們想這么干,估計也沒這么大的膽子,畢竟朱一銘的后面可是有人罩著的,所以黨校學習結束以后,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往上走,至于說具體怎么安排,現(xiàn)在還不得而知。 第378章 組織部談話 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陣,朱一銘就起床了,今天對于他來說,也是非常關鍵的,所以他要早作準備。他準備完一切,坐上車的時候,才八點三刻左右,朱一銘沒有停留,發(fā)動了桑塔納直奔泯州而去。 到泯州市組織部門口的時候,剛剛九點半多一點,他直接去了組織部長任必信的辦公室。剛從電梯里面出來,見迎面走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朱一銘沖著他點頭笑了笑,那年青人卻視如無睹,昂首直接進了電梯。 朱一銘見后搖了搖頭,看來官場傳的組織部的門難進,臉難看,還真是一點沒錯。組織部是管干部的,到地方去一般是考察干部的,那么人家自然會把他們當老爺一樣供奉著,久而久之,也就養(yǎng)成了他們這種目空一切的習慣。朱一銘自然不會和這樣的人計較,他邁步向前繼續(xù)向前走去。 到了部長辦公室門口,他剛準備抬手敲門,只見那門卻自己打開了,隨即傳來一句問話,同志,請問你在找誰? 朱一銘見門后露出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他知道這就是任必信的秘書,好像是姓于,具體叫什么,他不記得了。因為任必信的身份擺在那,所以朱一銘對他的大秘特意留心了一下,他和于勇一個姓,所以當時就記下了。朱一銘微笑著說道:“于秘書,你好,我是恒陽的朱一銘,來向任部長匯報工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