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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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藥是什么?壯陽,助興,催情之物。都算是……” 也不知道是這藥性終于發(fā)揮了,還是太子爺胤礽自己的心理作用。他就只覺得沈如是湊近了過來,對方身上的幽香一陣一陣的往鼻子里竄。特別明顯。身體微有些躁動,這也就罷了,關鍵是下面那兄弟,居然有點不聽使喚了。 換個隨便什么人,辦了就是??墒巧蛉缡恰@說不定是自家老爹的人!胤礽一點也不想搞個“yin辱庶母”的名聲!雖然這“庶母”還頂了個油光水滑的月亮頭…… 胤礽大驚之下一推沈如是,自己也向后竄了兩步。沈如是手里拿著的那香囊袋子頓時“繃”的一下斷了。沈如是皺著眉頭埋怨:“你做什么!” 另一邊太子妃也突然張口提問了:“那香爐的香,究竟有沒有問題?”她一邊問一邊用眼睛看胤礽,其實她好奇的是另一個問題。只是不好意思當著外人問出來。不過自家丈夫身上有了個催情助興的玩意兒,其實太子妃心里相當介意。 太子爺聞到自家老婆身上的味道,只覺得下面更狼狽了。撇頭深吸一口氣。不料方向沖了香爐,只覺得身子更加躁動了。 沈如是把手里的香囊扎了口。沒太在意的翻騰那香爐里的東西。這時正好回答道:“……方才我不是說了么。春/藥分很多種。有的催情,有的壯陽。香爐里這種多少有些催情的作用。你們日常聞這個,也不怕搞出事兒來?!?/br> 太子妃看沈如是氣定神閑的。也覺得放心了很多。尤其沈如是還掂著那香囊撥弄香爐呢,一副“藝高人膽大”的孤傲之色。再加個“妙手回春”的招牌就能到天橋賣大力丸去。不由得心中充滿了敬意。一邊想難怪大家都說她是神醫(yī)呢!一邊忍不住,終于還是開口問了:“那么……太子爺身上的?” 沈如是嘿嘿一笑,也沒好意思直接說出來:“……三枝九葉草,又稱‘yin羊藿’。你說呢?” 太子妃來不及臉紅,心中已經(jīng)恍然。不用問了,聽著名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其實沈如是話沒說透,這是壯陽的。當年發(fā)現(xiàn)這草藥的是東漢某名醫(yī)。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是這老頭盯著正在傳宗接代的山羊看,然后發(fā)現(xiàn)吃了某草的山羊特別持久…… 太子妃本來還想問問既然是春/藥,自己怎么沒事兒。猛然身子被人一拉,轉身就向里走了。胤礽有點隱忍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骸吧蛉缡悄阕员惆?!以后記得給爺寫信?!?/br> 沈如是嘿嘿又笑。這兩樣加一起勉強才算是春/藥了。不過,論效果,基本是用在男人身上的。別看沈大夫頂著月亮頭,這時候就看出來了。她和太子妃一點事兒都沒有,太子爺……只怕憋了挺久了。 沈如是臨離開京城前遇了這么件事兒,自己覺得挺樂呵。連那裝了草藥的小荷包都揣在身上了。能壯陽的藥也不是不能做別的。這玩意兒治咳嗽也可以做配藥。看著品質挺好的,不能浪費。而且據(jù)沈如是所知,這東西氣味平常,一般是吃了才有效果。究竟這一個怎么做到的,難道是香囊上還有別的藥水兒之類?沈如是決定回去好生看看。 方才胤礽正準備盤問沈如是和他老爹有沒有“二三事”呢,把旁邊人兒都打發(fā)出去了。而且還下了命令:“里面不叫,不許進來!” 這命令管別人問題不大,有一位是管不了的。玄燁皇帝下了朝穿過花園看兒子來了。路上還遇到個梨花帶雨的小秀女投懷送抱。雖然也沒做什么,可是對方相貌嬌滴滴身子軟又綿。玄燁表示記住對方了。這點小艷遇搞得皇帝心情很爽。 沒想到一到了毓慶宮就看見一堆人都在門口塞著。一問,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是太子爺?shù)姆愿?。玄燁難得有興致聽回壁角,就揮退了身邊兒人 ☆、133正燈昏庭筵收 太子爺胤礽和太子妃在偏殿一番顛龍倒鳳。兩人都挺激情的。云消雨散,還躺在床上聊了一會兒天。太子爺和老婆交待了這香囊。是在花園里撞見的某個秀女送的。太子妃和太子表示了對于毓慶宮日常用香的擔憂。又談了一通內務府人事之類。 究竟是在大白天,倆人也不好老在床上待著。太子先起身,讓人服侍著穿衣服,只覺得神清氣爽。突然想起來方才他們兩口子,就把沈如是扔在原地了。略有點不好意思。就問旁邊那貼身服侍自己的,道: “沈如是可出了宮?” 這本是隨口一問,不料半天沒聽見回答。胤礽詫異的一回頭。才聽見那人弓著身子,支支吾吾了半天道:“萬歲爺來了……” 胤礽以為是自己老爹在外面等他呢。道:“那你還不快點?” 那人額頭冒汗:“沈大夫……萬歲爺來了?!币幻嬲f,一面擠眉弄眼。 太子妃在旁邊先反應過來,一聲驚呼。 胤礽終于也聽懂了。兩步一退,跌坐在床上,擠出兩個字來:“現(xiàn)在?” 那人深深低頭,因為拿不準太子爺對于皇上這“風流韻事”的態(tài)度如何,他是一點都不敢添油加醋。點頭道:“……在偏殿?!?/br> 胤礽呆了一會兒,無力的把旁邊人揮退。只覺得無比荒謬。有幾分不可置信,幾分無奈,卻也難以抑制的感覺到了有幾分好笑……他幾乎迫不及待的想觀望一下自家老爹如何被戰(zhàn)斗力爆棚的沈如是咳!……身為人子不看老爹熱鬧。 胤礽愣了半晌,聲音十分復雜的對太子妃道: “看來,不管先前那流言是真是假?,F(xiàn)在,確定已經(jīng)做實了。” ………… 春宵一刻天長久。 偏殿門口遠遠的守了兩個太監(jiān),互相擠眉弄眼兒。 太火爆了。這一對動靜比太子爺那邊兒大多了,不然一時半會兒的,大家真沒注意到旁邊發(fā)生了什么。 這會兒里面聲音倒是小了……可是進去伺候?可不敢!沒見太子爺都在書房里裝鵪鶉么。 偏殿外面特安靜,就跟深更半夜似的。不過消息傳得一點都不滿。整個毓慶宮里,連籠子里的八哥兒都聽說了。 “萬歲爺扯著沈太醫(yī)就……” “怎么就那么著急呢?” “怎么就又是沈太醫(yī)呢?” “嘖?!?/br> ………… 沈如是一個翻身坐起來,抬頭望著架子床的床板。 疼!然后,還有……迷糊。 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呢?沈如是揉著太陽xue想了想。身體上又酸又疼又亂七八糟的,這且先不管。大約是睡了一覺的緣故兒,頭腦是分外清楚啊。 至少方才沒想明白,太子會客的地方怎么會有帶催情性質的香……這會兒是立刻就明白了:那香不算是催情的。硬說的話,應該說是活血的。宮里上上下下都是坐著多動的少,屋子里放點有活血作用的香,如果不是碰上孕婦,那就都挺好的! 至于附帶的催情作用……如果不是遇到真·春/藥,一般二般也不會發(fā)作。 沈如是摸了摸鼻子……哎,鼻子忒靈了!學藝還不精,這事兒搞的! 沈如是探著頭向下看那真·春/藥。探了半天頭沒看見,不知道踢到還是扔到什么地方了。算了,方才還沒看夠么?壯陽藥……哎! 沈如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終于還是把目光看向方才一直不好意思看的旁邊那一砣了——某個半光頭好夢正酣,胸脯一動一動的。沈如是氣不過,抬手在對方頭頂某個幫助睡眠的xue位上狠狠地按了按——誰能想到大白天走路,撞到的是皇帝。這皇帝身上,居然有對女人的催情藥的味道! 是啊,誰能想到呢。那花園里偶遇皇帝的秀女,身上涂的居然不是對男人用的催情藥,而是對女人用的。多別出心裁呢! 誤傷無數(shù)?。?/br> 沈如是欲哭無淚。她此前不僅把玩了半天那壯陽藥,而且還在那什么活血還是催情的小香爐里玩的不亦樂乎。就算那香催情效果比較微弱,也禁不住這么個玩法兒?。?/br> 想起方才那隱約記著的若干片斷。就算對方是色狼,自己只怕也是蕩/婦……沈如是真心不好意思全怨到別人身上。 ………… 沈如是坐在床上從頭整理了一下今天的經(jīng)歷。 如果自己沒發(fā)現(xiàn)那香有問題,今天不會出事兒。就連太子也是翻出香囊才覺得的不對的。那香他們早就聞慣了! 如果自己發(fā)現(xiàn)那香有問題,沒有亂動香囊,也不會出事兒。那香就是活血的。香囊里的藥材才是壯陽的。 再如果不是自己特別有把握,居然拎著那香囊到處跑,當然也不會出事兒。誰能想到宮里就這么幾個男人,抬腳就碰上一個,還是直接撞到人家懷里呢! 這東西不怕外行人不懂,怕的就是這半瓶子水的內行人亂動啊。 沈如是把事情從頭想了遍,感慨自己這就是活生生作的! 事情雖想清楚了,可終究有點委屈。沈如是抬腳踢了下旁邊人。罵道:“流氓?!?/br> 忍不住又打量了那人面貌。 眉目疏朗也就罷了,眼睛閉著看不出什么來。鼻翼兩側兩條深深的紋路從嘴旁直到下巴——如果是看相的羅德,就知道這是所謂“言出法隨”的法令紋,放在這金口玉牙的人身上,別看笑起來特別和藹,可是性格往往都相當強勢——沈如是卻只覺得更委屈了。抬腳再踢一下:“老流氓。” 沈如是狠狠地又在人家促進睡眠的xue位上壓了幾下,這才覺得心下稍平。她唉聲嘆氣的從床上爬下去,撿了兩件能穿的衣服穿了。扭頭一看,外面居然已經(jīng)天黑了! 這是睡到哪一天了?沈如是很驚恐。立刻出城去!這地方不能待了。 沈如是就連夜跑出城了。馬車都是現(xiàn)成兒的。只不過,誰能想到耽誤到這會兒呢……這事兒鬧得! ………… 出門遇見太子了:“沈!太醫(yī)!你!起來了?”語調那叫一個別扭。 沈如是還別扭呢。一不留神,長了一輩。想一想,罪魁禍首也有這小子一份兒。誰讓他亂戴香囊的。就沒好氣兒道: “我現(xiàn)在出宮去!” 胤礽也挺不好意思地。因為不看那過程,這事情特別像他們父子兩個聯(lián)合起來欺騙某無知少女將其如何如何……可是該問的不能不問。他咳嗽一聲喝退旁邊人,道: “我皇阿瑪……” 沈如是更別扭了,真有心回頭踢一腳那門,無奈身上力氣不足。于是只平平說了句: “里面呢?!?/br> “哦!里面呢!” “哦?!?/br> “哦……” 然后這兩個人就不知道該說啥了。 沈如是被太子爺親自護送出了宮,揮揮手就坐著小車走了。胤礽還站在原地目送了一會兒。突然就跺腳了。等等!我站在這兒干啥,我不是應該回去伺候老爹去……慌慌張張向內跑了兩步,又跺腳了。等等,沈如是去哪兒了,她不是出城了吧?都發(fā)生這種事情她居然想走?又向外跑兩步。那叫一個進退兩難。想一想還是老爹更重點,終于還是回了毓慶宮。一進門,臉色紅潤嬌羞的太子妃迎上來:“皇阿瑪離開了……” 胤礽再跺腳想往乾清宮追,被太子妃支支吾吾的喊?。骸啊矣X得,皇阿瑪可能不太好意思見你?!?/br> 胤礽一下子也臉紅了:“那,那這怎么辦?” ☆、134憶十年空回首 二十九年三月。 太子爺在六部并京城八旗子弟中選派人手,第一批人出發(fā)到蒙古。 大阿哥胤褆負責的海軍裝備上了工部改裝的利炮,出海挑事兒打了幾回海盜。 兵部得到俄羅斯國密探消息,國主彼得大婚。 沈如是回到江南。 ………… 江南好,風景舊曾黯。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千秋萬載,同這一灣風月。 風月還似昨日,少年子弟江湖老。 沈如是站在太倉城西的石橋前。抬手摸了摸那橋頭上面雕刻著的獸頭。又站在這里了。身后兩條路。一側是出城的路,記憶中的家園在那里。一側是進城的路,前行不久就是艷花樓。身前石橋向京城。多少年兜兜轉轉,似乎經(jīng)歷見識了許多,又似乎只站在這一個點上。 前日夜里,澤瀉離開了。 十年來兩人相伴一體。亦師亦友。當年曾經(jīng)以為再遙遠不過的十年。眨眼間竟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