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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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情簡直不用特別計劃了。如果真到了這樣的情況,那么無論是扶持幾個對大清言聽計從的蒙古領(lǐng)導(dǎo),還是在草原上做其他事情,都是手到擒來的。太子爺這計劃一出,大臣們?yōu)殡y了。好不好?不錯!贊賞一下?皇帝會不會不高興? 玄燁倒沒有這么小心眼。他此時年富力強,還不到四十歲呢。根本沒想到被兒子威脅什么的問題?;咎幱跐M懷驕傲的狀態(tài)。一看沒人表揚他兒子,頓時不高興了:“眾卿以為如何???” 他表舅爺佟大人出列了:“太子計劃很好!不過,實施只怕不易哪!” 旁聽的大臣都恍然了。看看人家這話說的!一邊表揚了小的,一邊也是在暗捧那老的。說太子的計劃實施不易,豈不是在暗示皇上才是最妥當最穩(wěn)健的人?真是車轱轆話來回說,兩面都被他夸獎了。難怪人家“佟半朝”呢! 大家連忙跟上,按照這個思路一通吹捧。 玄燁聽了一會兒就懶得聽了。轉(zhuǎn)身問兒子:“太子游學有所得,朕心甚慰——胤礽啊!你想得到什么獎勵哪?”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太子了。這個內(nèi)容不好答!一個政治人物,還是人家的兒子。表示自己喜歡聲色犬馬,那是等著你老爹削你。表示自己喜歡權(quán)術(shù)拉攏手下,那是等著皇帝猜忌。有一個既是皇帝又是老爹的人,問這個問題。真是怎么說,都不討好哪! 胤礽道:“有侍衛(wèi)隨兒臣到西方,甚是辛苦,愿能加賞?!?/br> 有大臣擊節(jié)贊賞了!這個說的好!表示自己不忘手下不貪功。無論是從兒子的角度,還是屬下的角度,都很合適吶! 玄燁果然大笑:“就依你?!?/br> 見胤礽還有些吞吞吐吐,便問:“還有什么?” 胤礽皺了下眉,表情有些困惑。終究他和自家老爹沒什么不能說的,便小聲道:“還有沈如是大夫……不知道?” 所有在場的人都豎起耳朵了。沈如是?喔!喔喔! 玄燁沒注意下面的濃重看戲氣氛。他想了想,終于想起去年還有這么一號人沒處理。嗯,也該處理了。便正色對胤礽道: “沈太醫(yī)做的事情乃是大不敬。若輕饒,國法不容。你兄弟有情義,對他求情,你有有了功勞……這樣,沈太醫(yī)必須死。沈如是……賜金放回鄉(xiāng)野也就是了。” 胤礽緩緩點頭:“多謝皇阿瑪?!?/br> 在場的大臣們卻表示十分失望。怎么沒有聽到一點曖昧氣氛?皇帝居然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歐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 某個小風料峭的早上,沈如是換了身厚袍子,從大理寺走了出來。抬眼看著街道,竟有點恍然隔世的感覺。 林庭在對面的馬車上探出半個身子來和她揮手:“快上來!二爺和大爺今天設(shè)宴!” 沈如是走過去,看見馬車的車廂里還坐了個有點陌生男子。不竟詫異,抬頭看了林庭一眼。 林庭臉紅了紅。伸手推她:“別磨蹭啦!先去我那里洗澡。你真得去去晦氣呢?!?/br> 在他們身后的某間酒樓。二層靠窗的位置上,兩個男子警惕的看著四方并交談: “已經(jīng)有兄弟進入工部火器局了,大約一個月后能弄到圖紙?!?/br> “劉公公真乃義士也!” “不錯,只盼本會能終成大事,廓清這朗朗乾坤……” 原來兩個天地會好漢是也。 作者有話要說:過渡。還有一章 ☆、131臨行前再進宮 官家邸報:兩年前綁架大阿哥的窮兇極惡狂徒沈太醫(yī),在朝廷的莊嚴法度追繳之下,終于伏法…… “天家不留情??!”有朝臣看了邸報而感嘆。 “誰讓那沈太醫(yī)是個男人呢!”有人涼颼颼的感嘆。用著一種“咱早就預(yù)料到”的口氣。 不錯,跟皇上有過曖昧的……是個女人,或許能特赦,收進后宮去。是個男人,就是發(fā)生了什么,又能怎樣! 京城南面某家客棧,沈如是和林庭炳燭夜談: “ 當真明天就走?”林庭面有不舍之意。 沈如是點頭。看旁邊蒼茫夜色:“來京城三年……早該回去了?!?/br> 林庭看她,突覺留戀感慨:“明日一別,日后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相見。我……再跟著你游歷好了?!?/br> 沈如是看著她搖頭一笑:“你家人雖不愿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認你,可總算與你父母有了來往。再說那位姓孔的舉子……你不是快嫁掉了么?” 林庭臉上一時甜蜜一時憂心:“他只知我出身不錯獨立過活。并不知道我姓的是‘赫舍里’,他只知我文才斐然,并不知我還是那翻譯西洋艷情的‘林庭’。嫁娶之事……”她不愿沈如是多想,話只說了一半便停了。轉(zhuǎn)而抱怨道:“二爺怎么拖到了明天!” “二爺”說的是太子胤礽了。這一位自從在西洋受了點女色方面的刺激?;氐酱笄逯螅箤λ奶渝昧嗽S多。兩個人日常竟也能交談不少瑣事。 胤礽給太子妃說了些他們幾人在海外的往事。太子妃聽說沈如是原來是個女孩子,就對她起了濃重的興趣。很想有機會見一見這奇女子。 前段日zigong里在籌備選秀,這段日子終于忙完了初選,秀女們也住進宮了。太子妃知道沈如是急著離開,就邀請她臨走前到毓慶宮赴宴。沈如是歸心似箭,居然等不得太多,布置了行李從人,準備從毓慶宮出來就直接離開。 因此這一晚上,就是和林庭的姐妹話別了。 林庭回憶了一下上輩子對太子妃的印象。感覺那位端莊大度,倒不是個不好相處的。 便只囑托了沈如是兩句“一定給我寫信”之類。就又有些眼睛發(fā)酸了。 沈如是也有些感慨。誰料到當日離開江左,陰差陽錯到了京城,居然一行就是這么久。想起在這里認識的人,發(fā)生的事兒,最后撿了條命回去。不由得也唏噓了。 別來滄海事,語罷暮天鐘。明日巴陵道,秋山又幾重! 這一夜兩人且說且嘆,最后學豪杰對酒,都喝得有點多了。也不知道那天什么時候亮的。 ………… 沈如是一覺醒來,天色大亮。旁邊的林庭忙著套衣服:“晚啦!快起!太子妃的人就在門口了!” 沈如是看著她打扮揉眼睛。笑:“我可是男裝……比你穿的省事兒多了。” 林庭撇嘴:“我不信你能穿一輩子男裝。還不是得嫁人么!” 沈如是突發(fā)奇想:“你說那些朝政諸公,如果他們夫人小妾,人人都頂著個巨丑的頭型?!貍悺臅r候,看一眼都覺得難受,說不定他們沒功夫在內(nèi)闈廝混,國家能多幾個有用青年呢!” 林庭向天翻白眼:“國家大事與你很不相干!你現(xiàn)在連太醫(yī)都不是了!再說了……” 林庭陰惻惻的冷笑了一個:“……你以為我們女人看見半光頭,就心情爽快十分歡喜么?難看死了!老祖宗也不知道怎么想出這么個省事兒的法子?!?/br> 她抱怨了一會兒,又催沈如是:“還不快點!你就是不在京城了,也別得罪太子妃哪!” 沈如是這才慢條斯里的起身,換了個藏藍袍子。雖然據(jù)說太子妃也知道自己性別了??墒乾F(xiàn)在這頭發(fā)絕對梳不成女孩子的發(fā)型。哪怕女扮男裝呢,也比搞得不男不女好看點不是? ………… 宮城還在那里。綠瓦紅墻。 毓慶宮在整個宮廷的前面,當然不在正中。位于東南生發(fā)之位,就是所謂“東宮”了。 太子妃……有點略豐滿。身形還好,臉上倒真挺“福相”的。沈如是見太子妃,這事情有點不倫不類的。于是當場有太子作陪。以免有不相干的閑人傳出點亂相干的話去。 胤礽斜睨著沈如是,回憶了一下其人豐功偉績。由衷感概:“你可真能折騰!” 太子妃一時不習慣他們這種說話方式??人粤藘陕?。 沈如是不以為意:“我算是從此天大地大了。你們還得算計著過日子——真累吶!” 太子妃咳嗽的更起勁了,這回是被噎到了。這位沈太醫(yī)果然不負好大的名聲,這簡直是一點不把太子當成“太子”來看呢。 胤礽也不以為意。他今天見沈如是,除了是太子妃好奇,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搞清楚沈如是和他老爹到底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他揮揮手把旁邊的人喝退了。吩咐手下的首領(lǐng)太監(jiān):“站得遠點兒,爺不叫你就別過來!” ………… 胤礽看著沈如是,一臉興奮又遲疑。怎么問呢?他決定措辭一下。 太子妃有點好奇的看她男人:這個表情不多見!好像宮里嘀咕小話兒的婆子呀! 沈如是猛然站起身來: “不好!” 她動作極快。目光警惕,掃視四周。太子夫婦都是一驚。 太子夫婦兩個對視一眼。這二人都是心理素質(zhì)極好的。太子沉聲先問:“有刺客?” 太子妃低聲吩咐,語氣中有某種不容辯駁的味道:“爺先走。妾身與沈大夫留下抵擋一二……” 沈如是詫異回頭:“誰說是刺客了?”她刷刷兩步走到了中間的大香爐邊。皺著眉頭聞了一會兒。 太子夫婦連忙也動身湊過去。 就聽見沈大夫頭也不抬,緩緩判斷道: “是□。” ☆、132那三葉九枝草 太子妃的臉頓時就紅了。 毓慶宮里一應(yīng)事務(wù)都是她管的。沈如是說這宮里有春/藥??礃幼舆€找到了香爐附近,這豈不是說她寂寞難耐,連自家老公和外面人談事兒的小書房都放了不干凈的東西? 想起太子爺對沈如是這大夫的信任。太子妃連登時去死一死的念頭都有了。頭腦里拼命回想這屋子的香是那個負責的——零陵香,沒什么特別的,宮里人都在用??! 太子妃一急就有點抓狂,脫口道:“不是我!” 肩膀上被自家太子爺拍了兩下。胤礽聽說是春/藥就一點都不緊張了。爺們兒是素了三個月一點女人都沒見過的那種么?有意志力忍一忍,任是誰做的手腳,也奈何不得咱! 太子爺安撫了老婆,起身想去開窗??谥谐了剂艘幌?先問沈如是道:“下在香里的?多大分量?” 沈如是頭都快鉆到香爐里了。聽見問話茫然抬頭。突然鼻翼一動,指著太子爺?shù)溃骸皠e動!你身上也有東西!” 太子妃見這兩人都不當回事兒,緊張的心情也緩解了許多。這會兒,機靈勁兒也回來了??匆娚蛉缡侵钢?,也顧不上多說什么,走上前檢查太子身上配飾。接著臉色一變:“這個香囊……” 太子爺胤礽也低頭自己亂翻呢。這時候眼睛顏色猛然一深,同時也道:“這個香囊……” 夫妻二人一個抬頭一個低頭目光一對。太子妃有點醋意,太子有點不好意思。一怔之后解下那香囊看。質(zhì)地做工也尋常,深藍色的面,里面放了若干曬干的草。太子妃抖了抖手沒敢碰。沈如是方才喊出的那句話她聽得真真兒的——春/藥哪!這種東西對于好人家的后院女眷來說,那是一點都沾不得!太破壞名聲了。某些情況下,還不如毒藥呢。太子妃遠遠的跑開了。 太子爺也沒敢碰。他怕的是沈如是學藝不精,看錯了怎么辦。這香囊他一直帶在身上走來走去。這時候心理作用,連碰那兩根帶子都不情愿了。就站在原地尖著嗓子喊沈如是:“是不是這個!趕緊拿走!” 沈如是一點不怕,頗有當年神農(nóng)先生見了草藥渾不怕的架勢。她走過去,伸頭看了一眼:“沒錯!就是這個了。三枝九葉草……嘖!好東西!” 沈如是低頭在太子前面翻撿那小香囊,口中還得意洋洋的準備給大家普及一下春/藥的基本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