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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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眸光一動,連忙上前。 “讓其他人來收拾?!?/br> 在秦楚上前,準(zhǔn)備彎腰之際,莊君澤不緊不慢的說道。 “澤兒,難道本宮還命令不了你的手下么?”顯然,蕭太后并沒有將秦楚看成一個宮女,而是當(dāng)成了莊君澤的手下。 “太后……” “當(dāng)然可以……” 在莊君澤再次開口之際,秦楚有意無意的恰好打斷了他,彎腰,將地上的碎片都拾了起來,拿在手中,轉(zhuǎn)身就往殿外而去。 莊君澤看著秦楚離去的背影,眼底,拂過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目光,不動聲色的對著房梁的一角示意了一下。 秦楚拿著茶盞的碎片出了殿,才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而,當(dāng)要將碎片隨手扔進(jìn)旁邊的花叢時,似是想起什么,雙手將碎片抬至鼻尖,輕輕地聞了聞原來,剛才那一絲似有似無的氣息自己并沒有聞錯,這茶中,真的有春藥。 只是,剛才那個女人,她應(yīng)該就是北堂國的皇后吧,她為什么會向莊君澤下春藥呢?又或者,是那個蕭太后下的? 直覺的,秦楚覺得應(yīng)該是后者。 將碎片扔了,秦楚環(huán)視一圈,選擇了一個方向,快速的離去。 而,在走到拐角處的時候,手腕,被一道力道,猛的拽了過去,一頭如雪的白發(fā),忽的映入了秦楚的眼簾…… 身若浮萍兩飄零 第五十章(本卷完) “洛華!”在那一襲如雪的白發(fā)普一落入眼底的那一瞬間,秦楚的唇畔,便自然而然的溢出了那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仡^,欣喜的向著身后的男子望去。 封洛華的面上,帶著那一張亙古不變的銀質(zhì)面具。 當(dāng)年,秦袁曾經(jīng)對封洛華下過命令,臉上的面具,只有在他和秦楚兩個人面前才可以取下,不可以讓世間任何人看到他的容貌。雖然,一直不知道秦袁為什么會下這樣的命令,但封洛華多年來,卻始終不敢有絲毫的違背。借著月光,封洛華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面前三日不見的人,在確定了她真的沒事后,明顯的松了一口氣,道,“小姐,都是洛華不好,沒有保護(hù)好你。 “當(dāng)然不是,你不要自責(zé)!” 秦楚從封洛華的聲音中,聽出了那一絲nongnong的自責(zé),不由得道,“洛華,這不過只是意外而已,是我自己沒用,才會被他們帶走?!?/br> 封洛華聞言,眼底的那一抹自責(zé)不減,只是,暫且將它深深地壓下,因為,他知道,此刻,并不是自責(zé)的時候,“小姐,你被北堂帝帶走,西越帝震怒,兩國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一觸即發(fā)?!?/br> 戰(zhàn)爭,本就是世間最殘忍的。 秦楚怎么也沒有想到,竟會因為一個小小的自己,而引發(fā)兩國之間的戰(zhàn)爭。 “洛華,你有辦法帶我離開這里么?”慢慢的壓下心底的那一絲沉重,秦楚對著面前的封洛華問道。 封洛華點了點頭,“小姐,隨我來?!?/br> 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抹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衣,將面前的一切盡收眼底,緊隨著兩個人而去。 皇宮雖然戒備森嚴(yán),但封洛華還是輕而易舉的便將秦楚帶出了宮,之前,之所以一直沒有行動,只是因為莊君澤時刻將秦楚帶在了身邊而已。 北堂國都城的街道,不管白天如何的繁華熱鬧,但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同所有的城市一樣,見不到半個人影。 長長的街道上。 秦楚呼吸著輕松的空氣,歡快的走在前面,封洛華靜靜地跟在其后。面具,嚴(yán)嚴(yán)實實的遮住了他臉上那一抹在望著面前之人時露出來的淺淺笑容。 因為擔(dān)心莊君澤的人追來,所以,封洛華和秦楚兩個人,并沒有在都城內(nèi)多呆片刻,連夜便出了城。在小道上,走了整整兩個時辰、秦楚實在走不動的情況下,才停了下來。 “洛華,那邊有水聲,我們?nèi)ツ沁呄匆幌茨槹??!?/br> 秦楚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的‘叮咚叮咚’的聲音,笑著對著封洛華說道。封洛華點了點頭。 深冬的溪水,寒徹入骨。 秦楚在溪邊蹲了下來,撩起衣袖,手,便向著溪水伸去。封洛華看著,未曾多想的一把握住了秦楚的手,避免了她的手觸到冰冷的溪水,道,“小姐,水寒。” 秦楚自然知道水寒,只是,再寒的溪水,寒不過她的心,無所謂的笑笑,道,“沒事的,我手有點臟了,想洗一洗?!?/br> 封洛華握著秦楚的手,那手上傳過來的冰冷,讓他面具下的眉,一點點的皺了起來:她的手,怎么這么的冰涼?沒有半分溫度。 秦楚慢慢的從封洛華溫暖的手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因為,她擔(dān)心,若是自己被這樣的手握得久了,會不想放開。 對面的人,明明時刻笑著,但封洛華卻發(fā)現(xiàn),那笑,自始至終未曾深入到她的眼底。月光下,她的眼眸深處,帶著一絲極力壓制的悲慟。她在強顏歡笑,封洛華慢慢的察覺了出來,心底,忽然劃過一抹異樣的沖動,一抹想要驅(qū)散對面之人眼中悲慟的沖動。 秦楚的手,再次向著溪水伸去。 “小姐,等一下。” 望著那一只再次伸出的手,封洛華開口阻攔,并且,慢慢的運內(nèi)力與手掌,輕輕地?fù)嵯蛭⑽⒘鲃拥南妗?/br> 片刻后。 只見清澈的水面上,冒起了縷縷白氣,一眼望去,就像是一個溫泉一樣“洛華,你……” “小姐,現(xiàn)在可以洗了,水不寒?!?/br> 對上秦楚不可思議的神色,封洛華淺笑著說道。 秦楚聞言,冰冷的心,倏然融入了一縷異樣的暖流。頭,慢慢的垂下,長長地睫毛,嚴(yán)嚴(yán)實實的掩住了眸底的那一絲不受控制泛起的水汽。面前的人,他怎么可以對她這么好?怎么可以? 封洛華扶在水面上的手,一直不曾收回,只為了維持住溪水的溫度,看著秦楚的目光,在不知不覺間,多了一絲以往從不曾有的東西。 只是,此刻的封洛華,并沒有意識到。 秦楚緩緩地抬起頭來,對上封洛華的目光,輕輕地點了點頭,雙手,同時伸入溫暖的溪水中,那溫暖,通過指尖,瞬間蔓延過她的全身,讓她冰冷的心,一角,在慢慢的融化。 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就是舍不得離了那溫暖。最后,秦楚索性脫了鞋子,將雙腳浸入水中。 女子的雙足,不可以給除父親和夫君兩個人以外的其他男人看到。 封洛華在秦楚褪去鞋子的那一刻,目光,突的移開,但那一雙瑩白的雙足,卻早已映入了他的腦海,再揮之不去。 心底,再一次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 “洛華,你說,我們以后去哪里?”秦楚并沒有留意到封洛華的那一絲異樣,雙足,歡快的戲玩著溫暖的溪水,略帶茫然的對著身側(cè)的楓洛華問道。 封洛華掩去心底的異樣,微微沉默了一下,道,“小姐,將軍的死,并不簡單,我想……”調(diào)查清楚秦袁真正的死因,給秦袁報仇,一直是封洛華想做的事,可是,在那之前,他需要保護(hù)好秦楚的安全。 秦楚也知道秦袁的死,不簡單,目光,緩緩的落向遠(yuǎn)處,一會兒后,似是下了某種決定,堅定的道,“那我們一起去調(diào)查,給爹爹報仇。” 封洛華靜靜地望著面前的秦楚,他知道,調(diào)查與報仇這一條路,當(dāng)中,一定會存在未知的危險,若是他真的為面前的人好,就應(yīng)該將她帶離這是非之地,將她找一個地方安頓好,然后,自己再獨自一個人去調(diào)查。但心底,他卻怎么也不愿和她分開,于是,順從自己的心聲,道,“好,小姐,我們一起去調(diào)查,給將軍報仇。” 秦楚笑著點頭,她也不愿和封洛華分開,“不過,洛華,我們?nèi)フ{(diào)查爹爹的事之前,我想去一趟雪山?!蹦且活w遺失的水晶在雪山,雖然,此刻的秦楚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回去,但她還是想要去找。這是她當(dāng)初對仲博雅的承諾,而仲博雅,那么的幫她,她更不想失信。 若是哪一天回去了,那她就可以將水晶交給她…… 若是沒有回去,那就自己留著…… 封洛華是知道秦楚要去雪山的,但他不知道秦楚為何要去雪山,猶豫了一下,問道,“小姐,能告訴我你為何一定要去雪山么?” “找一顆水晶?!?/br> 對于封洛華,秦楚并不想隱瞞什么,抬起自己手腕,指了指手腕上的那一串水晶,道,“這條水晶鏈,一共有十二顆水晶,但如今,卻只剩下十一顆,其中的一顆,遺失在了雪山?!痹捖?,秦楚才忽然意識過來,自己手腕上的水晶,這個世界上的人,根本看不到。于是,眼中,不由得劃過一抹遺憾。 “小姐,你從不曾到過雪山,水晶怎么會遺失在雪山的?!狈饴迦A向著秦楚手腕上的那一串水晶望去一眼,疑惑的問道。 “這一串水晶,并不是我的,是我……一個朋友的?!敝俨┭?,算是朋友吧。 封洛華并沒有追問秦楚口中的那個朋友是誰,而是微微皺了皺眉,道,“小姐,茫茫雪山,要找這樣一顆小的水晶,簡直是大海撈針。” 秦楚也知道這是大海撈針,但是,這‘針’她卻必須撈。 封洛華將秦楚的神色,絲毫不漏的盡收眼底,一剎那,清楚的知道了她對尋找水晶這件事的堅定程度。于是,伸手,握住了秦楚的手,將她的手腕,抬至自己的眼前,近距離的看著秦楚手腕上的那一串水晶,道,“小姐,讓我看看水晶的樣子,到時候,我們一起找?!闭f話間,封洛華的手,緩緩地觸上秦楚手腕上的那一串水晶。 奇跡的事,忽的發(fā)生了。 封洛華的手指,并沒有從水晶上穿過去。 秦楚聞言,再望向封洛華望著自己手腕的眼睛,雙眼,猛的睜大,不可思議的脫口道,“……洛華,你可以看到我手腕上的水晶鏈?” 封洛華雖然不知道秦楚為什么要這樣問,但還是點了點頭。其實,秦楚手腕上的水晶,他一早就留意到了,只是,女子本就愛美,在手腕上帶一串水晶,并不為奇。盡管,那一串水晶,非常的奇特。 那一日,仲博雅的話,在這一刻,忽的劃過秦楚的腦海,而秦楚,在祁干昕和蘇尋歡幾人握著自己手腕的時候,也曾特意的留意過,他們的手指,確確實實的從水晶上穿過去了,那為什么封洛華會不一樣? 心中,疑惑不已。 封洛華緩緩的放開了秦楚的手,雖然知道大海撈針困難,但面前的人既然堅持,那么,他便陪著她。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為什么封洛華可以看到她手腕上的水晶? 為什么封洛華的手觸上水晶的時候,不會從水晶上穿過去? 一連串紛涌而起的疑惑,一時間,占據(jù)了秦楚整個腦海,但怎么也得不到答案。 溫?zé)岬南?,在封洛華的手移開后,在深冬中,很快便冷卻了。 秦楚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封洛華看著,再次運了內(nèi)力在掌心,撫向水面,讓溪水再度熱了起來。 溫暖,霎時從秦楚的腳心,蔓延過她的全身…… 月光,悄無聲息的見證著這一幕…… 第二日。 秦楚和封洛華一道趕路,向著雪山而去。 從這里到雪山,即便只是慢吞吞的走路,三天的時間,也絕對可以到。 時近正午。 秦楚和封洛華在一山坡上席地而坐,手中,烤著封洛華抓回來的兔子,誘人的香氣,四處彌漫開來,引得人食欲大開。 “小姐,還沒有熟。” 封洛華望著秦楚那一眨不眨的望著兔子的眼神,眼中,劃過一抹連自己都沒有留意到的寵溺。 “我知道……” 話雖這樣說,但秦楚實難收回視線。 封洛華多添了一些柴火,讓火燒得更旺,以求加快烤好兔rou,給對面那一個已然垂涎欲滴的人吃。 片刻。 封洛華伸手拿過秦楚手中的兔子,將自己手中已經(jīng)烤好的兔子遞給秦楚,道,“小姐,可以吃了?!?/br> 秦楚不客氣的拿過,撕下一只大大的兔腿,遞給封洛華,讓他一定接下后,自己撕下一塊兔rou,送到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