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嫁了病秧子妹夫、我成了新的魔法之神、師徒戀文里的反派非要和我HE[穿書]、總裁,夫人和白月光跑了、人魚又做錯了什么[穿書]、首席特工王妃、九零后重生日常、穿成廢柴后我成了總裁夫人、穿書后,女主把我搞到手了、傳奇掌門
柳如梅無法抑制的顫抖了一下,心底,莫名而起一個聲音:逃!但是,面前‘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那看似隨意的動作,卻已經(jīng)將她整個人,都牢牢的困住,讓她根本無路可逃。 她,真的是秦楚么? 柳如梅心底止不住的戰(zhàn)栗著、懷疑著,面前之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冽氣息,讓她漸漸地意識到,自己今天的舉動,可能是自掘墳墓了! “柳如梅,原本,我并沒有想過要怎么報復你的。但是,你為什么就一定要送上門來呢?”確實,這一次回來,秦楚并沒有想過要怎么特意的去報復柳如梅,可是,她為什么就是不知死活的要再來招惹她呢?原來,人有的時候,并不是不會‘寬宏大量’,而是對方,根本不給你這個‘寬宏大量’的機會! “秦……秦楚……你別忘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云南王的‘王妃’了,若是你敢傷我一根頭發(fā),袖知哥哥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绷缑酚每謬樀脑捳Z,來為自己壯膽,但是,身子的顫抖,卻怎么也止不住。 “云袖知?” 秦楚嗤笑一聲,突的湊近柳如梅耳畔,輕忽忽的對著她道,“你信不信,我先殺了你,再送他下去,陪你?” 柳如梅一瞬間,雙眸倏然睜大,不知道是因為戰(zhàn)栗,還是因為難以置信…… “柳如梅,我再問你最后一遍,到底是誰告訴你,我的身份的?”那一個人,秦楚一定要找出來是誰。若是被莊君澤知道‘楚神醫(yī)’就是‘秦楚’的話,此刻所算計的一切,很有可能會付之一炬!那,并不是秦楚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 柳如梅望著秦楚,一來,是真的不知道那一個人是誰,二來,則是突然滋生出一股倨意,冷笑道,“秦楚,我就是不告訴你,你能拿我如何?” “你想試試?” 秦楚聞言,征詢般的語氣,輕輕地問道。 柳如梅斜瞅了一眼秦楚,冷哼一聲,神情中,盡是嗤笑。 “柳如梅,既然你真的想試,那么,便試試吧!”最后一個‘吧’字的尾音落下的時候,空氣中,倏然聽到一聲骨骼折斷的悚然脆響。 但見,柳如梅被秦楚扣在手中的那一只手,手腕,霎時呈現(xiàn)軟軟的詭異姿態(tài),垂下。 柳如梅驀然痛呼一聲,沒有受傷的手,猛的去推面前的秦楚,過分的疼痛,讓她的整張臉,一時間都痛苦的扭曲著。 “柳如梅,三年間,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們今天,就好好地算算!”秦楚另一只手,一把扣住柳如梅推拒自己的手,紅唇,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半斂的眼眸,露出清冷如深冬冰水的寒光。 柳如梅片刻的時間,已經(jīng)是冷汗涔涔,連帶著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喘息、結(jié)巴,“秦……秦楚……你放……放了我,我……” “柳如梅,我知道,你安排的人,就在外面。但是,沒有你的命令,他們絕不會進來。所以,你我之間,有的是時間,一筆一筆的慢慢算、好好算?!?/br> “秦楚……” 面前的人,真的是那一個柔弱的女人么? 柳如梅越發(fā)開始懷疑,同時,心中,也越發(fā)的開始后悔自己今天愚蠢的行為。 秦楚直起身,雙手,緩緩地放開對柳如梅的束縛,而,就在柳如梅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數(shù)根銀針,瞬間沒入了柳如梅的身體。 柳如梅一時間,動蕩不得。 這世間,并不是只有點xue,才能控制住人的行動,讓人一動不動。只要找準了xue道,‘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完全可以使對方成為‘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秦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柳如梅一邊強忍著疼痛,一邊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竹林外,都是她所安排的人,她不怕!不怕!一遍遍,對著自己,這般心里安慰。 秦楚好整以暇的望著佯裝鎮(zhèn)定的柳如梅,取出一根銀針,在柳如梅的眼前晃了晃,道,“我們一筆賬一筆賬的算,每算一筆,我就在你的臉上,劃上一道細長的傷痕?!?/br> 每一個女人,都注重自己的容貌,柳如梅望著那一根在自己眼前晃動的銀針,再望著面前之人眼中的冷冽,無法抑制的大幅度顫抖了起來。慢慢的,看著秦楚的眼神,變?yōu)榱司秃孟袷窃诳匆粋€魔鬼。 秦楚笑著欣賞著柳如梅的恐懼,三年中的一切,在這一刻,在腦海中,不斷地盤桓。很多時候,她都會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讓自己去想以往的事。因為,以往的一切,都代表著傷害。因為,每每想起以往的那些事,都會讓她忍不住產(chǎn)生怨恨。而她,不希望自己活在過往、活在怨恨當中。 可是,為什么,有些人,就是硬要找上門來呢? “秦……秦楚,你放了我,我以后,再……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了!”即使心中安慰了自己無數(shù)遍,但是,最后,柳如梅還是無法將自己安慰住。 面前的人,讓她覺得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竹林的竹子上。 一襲紅衣的女子,遠遠地望見了山下而來的那一行人,于是,妖艷的紅唇,勾勒出一抹異樣好看的笑容,對著竹林外柳如梅的人,發(fā)了一個信號! 剎時。 只見一行色欲熏心的人,沖進了竹林。 柳如梅看著那一行人的到來,顫抖的心,慢慢的恢復了平靜,忍不住對著秦楚輕笑一聲,盡管,她此刻,還受制于人,“秦楚,那么多人,你說,你會是他們的對手么?” “你心中,不是早就已經(jīng)有答案了么?” 秦楚雙手環(huán)胸,似笑非笑的望著沖進竹林內(nèi)的那一行人。 “我心中,當然有答案!”答案就是,面前的局勢,將會完全的顛倒回來。柳如梅臉上的笑容,剎那間,越發(fā)的濃厚了。眼前,她似乎已經(jīng)看到秦楚跪地求饒時的樣子了。 看著柳如梅變化的神色,秦楚止不住想要給她潑一盆冷水,“柳如梅,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的答案,將會是錯誤的?!?/br> 沖進竹林的一行人,目光環(huán)視一周。面前的狀況,與之前柳如梅和他們說的狀況,有些不同,讓他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柳如梅自然不將秦楚的話聽在耳內(nèi),哼笑一聲,“秦楚,我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徹底的毀了你。到時候,我看袖知哥哥,還怎么喜歡你?!?/br> 說著,柳如梅喝聲對著一行人命令道,“你們傻站著干什么?怎么還不動手?”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的向著秦楚走去。 秦楚不慌不動,冷眼笑看一行人的逼近,道,“她給你們多少錢?我可以出比她高十倍的錢。只要你們將她之前吩咐你們做的事,對著她做一遍即可!”早在抿那一杯茶、知道那一杯茶內(nèi)放的‘東西’的時候,秦楚便已經(jīng)完全知道了柳如梅的目的。 既然,她想要找一行人毀了她,那么,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一行人聞言,頓時停下了腳步,似是被秦楚所說的誘惑,打動了。 柳如梅看著一行人的神色,心中猛然一驚,急忙道,“你們是知道我的身份的,若是敢對我不敬,那么,你們的命,便別想要了?!?/br> 錢,固然重要,但是沒有了命,要錢何用? 一行人剛被打動的心,很快的恢復了過來,一臉yin色的向著秦楚靠近。 秦楚不緩不急的端起石桌上的一杯茶,指縫間的一顆藥丸,在端茶的時候,放入了茶杯內(nèi),再緩緩地將杯中的茶水,傾倒在了地上。 茶水灑地,一股無色無味的氣體,散發(fā)開來! 一行靠近秦楚的人,在手向著秦楚伸去的時候,胸口,猛然一陣毫無征兆的劇烈疼痛,緊接著,‘砰’的一聲,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捂著胸口,來來回回的翻滾。 秦楚冷眼看著地上打滾的人,冷冽的聲音,不帶絲毫溫度的從唇角溢出,“要死,還是要活?要聽她的,還是要聽我的?你們,可要慎重的考慮好哦!” 軟弱的人,被人欺負,惡毒的人,欺負別人!既然這樣,那么,就不妨讓她來做一回‘惡毒’的人吧!反正,面前的一切,都是原本柳如梅準備著,要對付她的。 所以,她根本無需手軟! 冷漠的丟下一瓶藥,“這里面的藥丸,可以暫時壓制住你們體內(nèi)的毒性,但你們?nèi)羰窍胍馑?,就得看你們接下來怎么做了……?/br> 高挑的身軀,從柳如梅的面前走過,帶著淡雅的漠然,緩緩的向著竹林外走去。 衣袍揚起的一角,從柳如梅的手背劃過。 柳如梅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但動蕩不得的手,使得她什么也沒有抓住。一瞬間,就好像是希望,她想要抓住,卻什么也抓不住一樣。 低眸,怔怔的望著地上一行爭先恐后搶奪那一瓶藥的人,柳如梅的心,剎那間跌入了無源的谷底,前所未有的恐懼,“秦楚,你放了我,放了我……” 這一刻,柳如梅再顧不得什么形象,瘋狂的對著那一襲離去的背影喊道。 秦楚停下腳步,回頭,不帶一絲溫度的眼眸,對上柳如梅那一雙顫抖的不成樣子的美眸,一字一頓道,“現(xiàn)在,可以救你的,只有你自己?!?/br> “秦楚……” “柳如梅,只要你告訴我,告訴你我身份的人是誰,我就立即放了你?!?/br> “那一個人……” 那一個人,她是真的不知道是誰。 “柳如梅,在對付別人之前,你自己也要有這個能力能夠承受住一切才行?!比羰谴丝蹋驹谶@里的,是當年那一個軟弱的人,那么,后果將會是……所以,真的、真的,無需留情,也無需覺得良心不安! 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毫不猶豫的邁開腳步。 滑落肩側(cè)的長發(fā),遮住了轉(zhuǎn)身離去之人唇角那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然。 柳如梅望著那一襲越走越遠的人,心,幾乎恐懼到了極點,一口氣,更是哽在喉間,快要讓她窒息,“秦楚……” “秦楚,你不要走?!?/br> “秦楚,你給我回來,回來……” “你們想干什么?你們難道忘了我是誰了么?” “你們?nèi)羰歉覄游乙桓^發(fā),我一定殺了你們?nèi)?,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br> “你們……你們……” 一瞬間,柳如梅深深地絕望了! 甚至,她開始,一點點、一點點、顫抖的咬上自己的舌頭…… “噗嗤……撲……噗嗤……”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幾聲悶重聲,忽的傳來。 一時間,柳如梅只感覺到那一股令自己喘不過起來的惡心氣息,徒然消失不見了。于是,忍不住緩緩地、緩緩地、試探地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滿地支離破碎的尸體,以及濃郁的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的鮮血。 是誰? 是誰救了她? 柳如梅渾身顫抖的環(huán)視起四周,當目光,觸到那一抹再熟悉不過的白衣時,眼淚,如洪水決堤般,從眼眶中,洶涌而出,“袖知哥哥……” 一聲輕喚,不知道包含了多少害怕、多少無助,多少絕望……讓人忍不住動容,讓人忍不住對傷害了她的人,深惡痛絕! 云袖知看著痛哭的柳如梅,再看著秦楚,剛剛出手殺了人的手,緩緩地負于身后,薄唇,漾開冰冷如寒雪的笑,“何時,竟變得這般的惡毒?” 聞言,秦楚忍不住失笑出聲,“若論惡毒,我怎么抵得上云南王你呢?” 云袖知凝視著面前之人,陽光,透過竹葉,在其豐神俊美的臉上,落下斑斑駁駁的陰影,讓他的整個人,顯得異樣的清冷與冷漠,就如那一日,他用棋子,毫不留情的打斷秦楚的手和腳時,給秦楚的感覺一樣。 “秦楚,有什么怨恨,你大可以沖著我來……” “我當然會沖著你去?!?/br> 四目相對…… 秦楚緩緩地笑了,別急,別急…… 柳如梅眼眶中的眼淚,一時間,怎么也止不住,一個勁的拚命往下掉。慢慢的,她感覺到身體內(nèi),莫名而起一股異樣的燥熱,讓原本蒼白的臉,漸漸呈現(xiàn)出不同尋常的酡紅。不安,再一次席卷了她,顫抖的對著遠處的云袖知,喃喃喚道,“袖知哥哥,救我……” 云袖知聽著那邊傳來的聲音,看著秦楚的眼眸,漸漸充滿了失望,“以往的善良,與現(xiàn)在的惡毒,到底哪一個,才是你的本性?今日,若不是我收到密函,你是不是……” 秦楚望著面前的男人,這才是她所熟悉的那一個人。對柳如梅,處處維護,對著她時,只有冷漠。而不是這幾日,抽風的對她露出‘關(guān)心’…… 眸內(nèi),漸漸的帶起了一抹似嘲似諷的笑容,“其實你心中,不是一早就有答案了么?”一早就已經(jīng)給她定了罪,“那么,又何必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