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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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靈顧不得跌倒的疼痛,踉蹌的從地上站起身來,伸手,就要去敲殿門,還想說什么,但是,一只手,在這個時候,凌空出現(xiàn),一把扣住了她抬起的手。 “跟我來?!鼻锶萑衾`靈的手,不給水靈靈任何反應(yīng)、抵抗的機會,帶著水靈靈便快速的離去。 水靈靈被秋容若拉著往前走,目光,不斷地向身后的殿門望去。 殿內(nèi)。 莊君澤那一下子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渾厚內(nèi)力,令離他最近的秦楚,深受波蕩。 秦楚一剎那,一口鮮血,無法抑制的猛然吐了出來。而后,身體,沿著殿門,一點點、緩緩地滑落在地。 當(dāng)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的那一刻,秦楚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的xue道,竟然伴隨著那一口吐出的鮮血,解開了。 心中,止不住劃過一抹欣喜。 然,她的欣喜,還沒有完全展現(xiàn),便見一角白色的衣擺,緩緩地、不緊不慢的向著她而來。 莊君澤在秦楚的面前,蹲下身,修長的手指,挑起秦楚的下顎,將秦楚的頭,高高的抬起,讓她的眼睛,不得不對上自己的視線,平靜的聲音,極其緩慢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是秦袁的女兒?” “莊君澤,我是誰的女兒,與你何干?” 秦楚一把撥開了莊君澤的手,過度用力之下,身體,控制不住的向著地上倒去。 莊君澤冷眼看著,絲毫沒有要扶一把、或是關(guān)心一下的意思,依舊是那一句話,語調(diào),沒有一絲一毫起伏變化的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是秦袁的女兒?”一句重復(fù)的話,包含了太多太多不為人知的感情! 空氣,在這一刻,硬生生的冷了下來! 秦楚忍不住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旋即,對著莊君澤問道,“就因為我父親當(dāng)初打敗過你,所以,你就這么的恨我?所以,當(dāng)初就那么的對我?”說話間,秦楚的手,不動聲色的觸上暗藏在自己身上、沒有隨撕碎的衣服脫離自己身體的銀針。 “你以為,我恨你,是因為當(dāng)初輸在了秦袁手中的緣故?”莊君澤聞言,忍不住輕輕地失笑出聲。 “難道不是么?” “戰(zhàn)場之上,勝敗乃兵家常事,難道,我會是一個輸不起的人么?” “那你那么恨我父親、那么恨我,到底是為了什么?”莊君澤恨她,難道,不是因為敗在秦袁手中的緣故么?除此之外,秦楚實在想不出來,會是因為什么原因。 “你想知道?” 莊君澤輕柔的問,手,再次撫上秦楚的下顎,這一次,他的力道,非常的重,仿佛恨不得將秦楚的下顎,硬生生捏碎。 直覺的,秦楚覺得,那是一個不能觸碰的禁忌,搖了搖頭,“不,我不想知道?!?/br> “可是,我想讓人讓你知道呢!”愛與恨的交織,憐惜與殘忍的交替,這一刻,莊君澤恨不得親手毀了面前之人。沒有抬著秦楚下顎的那一只手,扣住秦楚的左手,將她的左手,緩緩地拉起,放在自己的心口處,“他,殺了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那一個人。” 他? 最重要的人? 秦袁,殺了莊君澤心愛的女子,幽兒? 莊君澤的話,火光電石間,讓秦楚猛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脫口道,“這,怎么可能?” “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莊君澤扣著秦楚手腕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力道,寧靜的空氣中,可以清晰的聽到節(jié)骨咯咯作響的聲音。“幽兒,她當(dāng)初還那么小,秦袁竟也下得了手,你說,我該不該恨他?你說,相比較而言,我對你所做的一切,殘忍么?” 原本,是殘忍的,但是,一比較…… 秦楚還是不敢相信,尤其是莊君澤說‘幽兒當(dāng)初還那么小’的時候,“不,父親不會這么做的?!弊屗绾蜗嘈?,那一個男人,會殺一個孩子,不,她不相信!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只要你代替秦袁,付出該有的代價!”莊君澤挑著秦楚下顎的手,指尖,一點點向下?lián)崦?,觸上秦楚纖細頸脖上的那一根動脈。那里,只要他稍微用力,她的命,就沒有了,只要稍微用力…… 秦楚一瞬間,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其實,人生,就像是一盤‘賭局’,她早已經(jīng)孑然一身,有的,不過只是一條命而已,所以,沒有什么,是她輸不起的,所以,也沒有什么,是可以令她真正害怕的。只是,腦海中,忽然拂過一襲如雪的白發(fā),她,還想見他! 手,為什么久久落不下去? 力氣,忽然將像是被人抽空了一樣! 不是恨秦袁的么? 不是恨他的女兒的么? 那么,現(xiàn)在,他的女兒,就在自己的面前,為什么,為什么會下不去手 莊君澤深深地閉了閉眼,腦海中,全是那一抹嬌小的身影,失去的力氣,慢慢的回攏,手,一點點的加重力道。 而,就在這時,一抹纖細的身影,忽的劃過腦海,將較小的身影,替代 加重的力道,忽然,不受控制的緩緩松開! 一時間,兩抹身影,不斷的在莊君澤的腦海中徘徊,幾乎占據(jù)了他全部的心神。有生以來,從未像如今這般的猶豫不決! 秦楚望著反反復(fù)復(fù)、猶豫不決的莊君澤,眸底,忽的劃過一道令人心驚的冷冽光芒,右手,快如閃電的向著莊君澤的頸脖而去,暗藏在指縫間的那一根細長的銀針,在空氣中,泛著森冷的光芒。 莊君澤在秦楚身體剛動的那一刻,便反應(yīng)迅速的側(cè)閃開身,但是,一道細長如銀針粗細的傷口,還是突兀的呈現(xiàn)在了他的頸脖上。 莊君澤腦海中那一抹纖細的身影,被頸脖將傳來的刺痛,一點點打破,深諳的眼眸,危險的瞇了起來。 秦楚手扶著身后的殿門,緩緩地站起身,剛才,只差一點,她就可以殺了他了。從未殺過人的手,指尖,帶著一絲輕顫,銀針上的那一滴鮮血,‘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了一聲恍若水滴石穿的脆響。 “莊君澤,銀針上有毒,若是你不想自己有事,就放我走?!鄙眢w,緊緊地抵著身后的殿門,秦楚冷靜的對著莊君澤威脅道。 “是么?” 莊君澤淡淡的反問,語氣,讓人絲毫聽不出他到底是信了,還是不信,又或者,銀針上有沒有毒,對他而言,都是無所謂的。 秦楚負在身后,撫在殿門上的那一只手,一點點的打開沉重的殿門。殿門外,一縷漸漸懸掛天際的月亮散發(fā)出來的月光,透過縫隙,倏然滲透進了殿內(nèi)。寒風(fēng),也在同一時刻,爭先恐后的涌了進來。 “秦楚,你以為,你走得出去么?” 莊君澤笑著看著秦楚的舉動,手,緩緩的拔下自己垂落在肩頭的一根長發(fā),旋即,運足了內(nèi)力的射向秦楚撫在殿門上的那一只手。 發(fā)絲太細、太快,秦楚看不清,但那一道凌厲的風(fēng)聲,卻還是促使著秦楚在第一時間、本能的快速收回了撫在殿門上的那一只手。 剎時,只聽一聲厚重的關(guān)門聲響,在耳旁,響了起來。 殿門合上的那一刻,帶起的那一道風(fēng),揚起秦楚的衣擺,讓秦楚止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只是,顫抖過后,徒然不知道那顫抖,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合上的殿門。 沒有人看到莊君澤究竟是如何動的,只是轉(zhuǎn)眼的瞬間,他已經(jīng)站在了秦楚的面前近在咫尺之處。 秋容若拉著水靈靈的手,一路快步的離去。宮內(nèi)的侍衛(wèi)太監(jiān),都是認(rèn)識水靈靈與秋容若的,所以,自然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 御花園中。 水靈靈不知道突然從哪里來的力氣,一把甩開了秋容若的手,怒聲道,“秋容若,你拉著我干什么?” 秋容若停下腳步,靜靜地望著面前的女子,緩緩的道,“靈兒,我已經(jīng)找到了解開‘蠱毒’的方法,你隨我一道離開這里。” 聞言,水靈靈不可置信的道,“你找到解開‘蠱毒’的辦法了?”當(dāng)初,不過是用這個借口,騙面前之人留下來而已,如今…… “對,靈兒,我已經(jīng)找到解開蠱毒的辦法了。”秋容若一眨不眨的望著水靈靈的眼睛,似是不想漏掉她眼中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 “……真……真的么?” 水靈靈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心中,開始思索起應(yīng)對之策。 “靈兒,自然是真,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么?”秋容若聲音無波,沒有絲毫的變化。 “容……容若,我……你……容若,你有絕對的把握么?若是沒有,離開后再想回來,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br> “自然有百分百的把握,靈兒,不如我現(xiàn)在就替你解開身上的‘蠱毒’,然后,我們一道離開。”說著,秋容若靠近水靈靈一步,手,握上水靈靈垂與身側(cè)的手。 兩只手交握的那一刻,水靈靈一把甩開了秋容若的手,后退了一步,與秋容若保持一定的距離,“容若,我……” “靈兒,你是不想離開么?”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秋容若緩緩地垂了垂眼簾,淡淡的問道,聲音,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容若,當(dāng)然不是,我……是……” “是什么?” “容若,你別逼我了……” “靈兒,如果你不想說,那么,由我來替你說,你聽了后,再回答,我說得是對,還是不對,好么?” 水靈靈看著秋容若,月光下,他的神色,讓她覺得有些陌生,從未見過的陌生,她想阻止他說,但是,一時間,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靈兒,你身上蠱毒,根本不是莊君澤下的,而是你自己下,目的,就是以此來騙我留下來,對不對?” 水靈靈猛然睜大了眼睛…… “靈兒,一直以來,你都只是在欺騙、利用我,對不對?” 水靈靈睫毛止不住的顫動著,張嘴,想要說什么,但卻徒然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么,因為,面前之人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秋容若靜靜地望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子,眼中,沒有被欺騙、利用的憤怒,有的,只是說不出的失望,輕輕地道,“靈兒,當(dāng)年,你與我和師傅走散,是我當(dāng)時沒有照顧好你之故,以至于,師傅去世的時候,都無法見你一面,帶著遺憾的離開。”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靈兒,對你,我一直存在著虧欠與責(zé)任,所以,萬事,我都包容你、幫著你,可是,靈兒,這一次,你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秋容若……” “靈兒,以后,恐怕我無法再幫你什么了?!?/br> “秋容若……”水靈靈望著此刻的秋容若,眼中,有什么,快速的一閃而過,抓不住、看不清。不是不喜歡的么?不是一直以來都只是利用的么?可是,為什么在面前之人說出‘失望’二字的時候,自己會覺得很難過呢? “靈兒,秦楚,我曾傷害過她多次,這一次,就讓我?guī)退淮?,之后,我會離開,再不會回來?!闭f話間,秋容若出其不意的出手,點了水靈靈的xue道。 水靈靈觸不及防,怔怔的望著面前之人。 秋容若沒有再看水靈靈,伸手,從她的衣袖下,取出了一塊金色、半手掌大小的令牌,道,“靈兒,我知道,這令牌,可以命令莊君澤手下的那十二個殺手。今日,這便借我用一下吧?!?/br> 水靈靈被點住xue道,連聲音也發(fā)不出來,更別說拒絕了。 秋容若將令牌收入自己的衣袖下,轉(zhuǎn)身,快速的離去。 殿內(nèi)。 秦楚快速的一轉(zhuǎn)身,巧妙的從莊君澤和殿門牢牢圍困之間,閃了出來。 莊君澤緩緩的轉(zhuǎn)身,好整以暇的看著殿內(nèi)的女子,那神情,就像是貓捉老鼠一樣。 秦楚環(huán)視一周,最后,還是將目光,落向了莊君澤身后的殿門上,冷聲問道,“莊君澤,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以為,我剛才,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莊君澤唇邊,帶著一抹攝魂奪魄的淺笑,“需要我,重復(fù)一遍么?” 秦楚的腳步,在莊君澤的那一抹笑容下,不受控制的后退著,直到身體,不知不覺的抵到了身后半敞開的窗戶。 窗戶…… 眸中,忽然閃過一絲亮光。 手,負于身后,緩緩地觸在窗戶的窗棱上。 莊君澤似是一眼就看出來秦楚心中所想,身形一晃,將秦楚整個人,牢牢地困在了自己的身體和窗戶之間。 這一次,秦楚并沒有能夠閃身躲開,因為,莊君澤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得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想要從這里出去么?”莊君澤一手扣住秦楚的雙手手腕,一手?jǐn)堊∏爻w細的腰身,將她的身體,用力的壓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