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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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若在情深永壽 大結(jié)局(中) “你……” 秦楚滿臉慍怒地瞪向云袖知,而下一刻,身體,強勁卻不失輕柔地被他擁入了懷抱之中。男子清冷的氣息,頓時縈繞上鼻尖。 “云袖知,你放開我!”秦楚的聲音,驟然轉(zhuǎn)冷。 云袖知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擁著秦楚,下顎,抵在秦楚的頭頂。 秦楚絲毫看不到云袖知的神情,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時間,在安靜中,悄無聲息的流逝。 漸漸隕落的夕陽,將崖上那‘相擁’的兩抹身影,密密的重疊在一起,與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長長的影子。 “云袖知?” 漸漸地,秦楚的整個人,都開始有些僵硬了,于是,不由得開口喚了喚!他,該不會是睡著了吧?而,就在秦楚以為擁著她的這個人,不會應(yīng)聲時,只聽他在自己的耳畔,喃喃地對著自己問道,“為什么要與西越帝在一起?” “不關(guān)你的事!” “離開他!” “不可能!” 一剎那,秦楚明顯的感覺到摟著自己的那一雙手,緊了緊。 周圍的空氣,都不知不覺染上了一絲寒意。 秦楚止不住微微的戰(zhàn)粟了一下,心中,暗暗地思忖著脫身之計,而就在這時,只見身后的樹叢中,一步步踏出來三只體型碩大、目露嗜光的老虎! 瞳孔,霎時一縮,身體,剎那間一僵! 呼吸,猛然屏?。?/br> 云袖知顯然也聽到了聲音,緩緩地松開秦楚,回頭望去,黑眸,慢慢的瞇了起來。顯然,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水災(zāi),也令山中的動物受到了波及,面前的這幾只老虎,看樣子,已是多日未曾進食了! “怎么辦?” 秦楚擔憂地開口問道。 “不過是幾只老虎罷了,怕什么!” 云袖知瞥了一眼戰(zhàn)栗不已的秦楚,神色淡淡,絲毫未將面前的危險看在眼里。 秦楚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親眼見到老虎,并且,還是體型這般彪大的,說不害怕,那絕對是假的,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維持鎮(zhèn)定,道,“我知道你武功高強,可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傷了,決不能動武,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你是在關(guān)心我么?” 云袖知的眼中,閃過些什么。 秦楚側(cè)開視線,道,“你先解開我身上的xue道!” 云袖知指尖在秦楚身上一點,再收回手,寬大的衣擺,在半空中劃過一抹弧度。 秦楚一恢復(fù)自由,便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而后,腳步,不由自主的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手,一點點摸索上衣袖下帶著的毒藥。 云袖知忽的上前一步,一把扣住秦楚的手腕,阻止她后退,狠狠地瞪著她! 秦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是萬丈懸崖,剛才,自己若多退一分,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心中,霎時一陣止不住的后怕。而后,抬頭,對著云袖知道,“我身上有毒藥,也有銀針,待會,我們……”一邊說著,一邊將一瓷瓶遞給云袖知。 云袖知伸手,接過秦楚手中的瓷瓶,黑眸,忽的轉(zhuǎn)了轉(zhuǎn),似笑非笑道,“原本,你是想準備用它來對付我的吧?” 秦楚笑了笑,卻是笑而不語。 對面的三只老虎,顯然都已經(jīng)是餓極了。蓄勢待發(fā)的步伐,優(yōu)雅中,帶著無盡的蘊力,一步步的逼近秦楚與云袖知。然后,其中一只,猛然一躍而起,直直地撲了過去。 碩大的身軀,在地面上,投下一大片陰影。 空氣中,還可以清晰地聽到那一聲劃破靜謐的凌厲風(fēng)聲。 秦楚與云袖知兩個人,反應(yīng)敏捷地飛快往旁邊一閃,與千鈞一發(fā)之院,險險地避開了撲過來的老虎,同時,云袖知指尖的數(shù)根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襲向另外兩只逼近的老虎。 第一只老虎撲了個空后,準備折回身再撲,但是,它之前那一躍,步伐實在是太大,已然躍出了懸崖的邊際,所以,下一刻,一個落實,直接掉入了萬丈懸崖。 空氣中,劃過一道凄厲的吼聲。 另外兩只老虎,雖然被銀針射中,但由于體型的緣故,并沒有馬上致命,只是搖了搖龐大的頭,再次逼近。 秦楚手中的銀針,也射向老虎。 忽然,兩只老虎,分了開來,分別逼向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分開來的秦楚與云袖知。 秦楚踱步在懸崖邊沿,腳下的石子,隨著她的踱步,不斷地往萬丈懸崖下掉去。崖下席卷上來的風(fēng),揚起那白衣黑發(fā),肆意地飛揚。 秦楚暗暗地思忖著究竟該如何是好,暗暗地思忖著如何引自己面前的這一只老虎與第一老虎一樣落下崖去,暗暗地思忖著……一人一虎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一時間,秦楚甚至能聽到老虎的呼吸聲。 側(cè)頭,向著身后的萬丈懸崖望去一眼。待猛然收回視線時,余光,不經(jīng)意地瞥見了崖下一丈處那一從懸崖峭壁中生長出來的樹木。 眸光,忽的一亮! 紅唇,已是帶起了自信與從容。 右手五指間的所有銀針,一剎那,全部襲向老虎的兩只眼睛。 老虎雙瞳被毀,紅色的鮮血,霎時布滿了那兩只比銅鈴還大的眼睛,并順著眼眶不斷地滑落下來。下一刻,發(fā)出一聲震天的怒吼,喪失理智的猛然往前一撲。 老虎的速度太快、太猛,但卻在秦楚的意料之中,來不及閃到一旁的她,便直接躍下崖去。 老虎,一個撲空,也隨之掉了下去。 云袖知被老虎的那一聲怒吼,吸引過了目光,于是,恰見了秦楚落下崖去的那一幕。心跳,有那么一瞬間的暫停,旋即,再不顧及自己身上的傷,運功,一掌打死了自己面前的那一只老虎,繼而一個躍身,未曾多加思索的就直追著那一抹白色的身影而去。 “云袖知?” 秦楚望著近在咫尺的人,發(fā)現(xiàn)他肩膀上隱隱有血漬滲透出來,心中一憂,脫口道,“不是說不能動武么,你怎么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br> 聞言,云袖知卻是笑了,牛頭不對馬嘴的道了一句,“幸好,你沒事!” 秦楚目光一怔,旋即,又一次閃躲開去。 這時,被兩人同時拽住的那一棵樹木,明顯的松動了一下。 兩人一道抬頭望去。 一剎那,不僅看到了樹木根部的松動,還看到了樹干上盤旋著的那一條毒蛇。 秦楚沒有拽住樹木的那一只手,連忙去摸自己的衣袖,但是,衣袖下,早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而那毒蛇,像是冬眠突然醒了過來一般,吐著紅色的尖尖舌頭,一寸寸的靠游了過來。 點點鮮血,霎時染上了近在咫尺的秦楚的朐口。 秦楚快速的側(cè)頭望去,發(fā)現(xiàn)云袖知的臉色,已經(jīng)蒼白的不成樣子,心中,一時間又急又憂,“你不要再運功了,否則,真的會沒命的?!?/br> “我們,必須要上去,難道,你想等在這里被蛇咬么?”難得的,云袖知竟開起玩笑來。 “當然不想,可是你的身體……” “這么‘一點’傷,還要不了我的命!”云袖知淡笑一聲,手,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動,覆上了秦楚拽著樹干的那一只手,而,幾乎是同一瞬間,毒蛇的毒牙,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一聲悶哼,硬生生壓抑在喉間,沒有發(fā)出來,神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秦楚感覺到云袖知的手突然覆上自己的手,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即,就要抬頭望去,然,身體,卻在這個時候,忽的被云袖知帶起,衣袂飄飄間,向著崖上而去。 內(nèi)傷加箭傷,再加因為運功而加速蔓延至全身的互素,令勉強運功的云袖知,下一刻便驟然失了力,眼看著懸崖就在眼前,但……硬咬了咬牙,云袖知一把扣住崖沿,然后,用力將秦楚送了上去,而自己,在送秦楚上去后,已是一絲力氣也無。 扣著崖沿的手,一點點的滑落。 秦楚跌倒在崖上,顧不得雙膝撞在地面上磨出的傷口,快速的轉(zhuǎn)身,在云袖知扣著崖沿的手,滑落的那一瞬間,一把抓住他的手。 幸好,幸好!秦楚忍不住慶幸! 云袖知本以為自己會掉落懸崖,沒想到,手,竟在這個時候,被一雙手,緊緊地拉住。那拉住他手的雙手,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的顫動。 “云袖知,抓緊我,別松開!” 秦楚一介女子,要抓住云袖知一個大男人,力道,實在是不夠,漸漸地,被云袖知帶了下去,半個身子都探出了懸崖,身后的發(fā)絲,順著兩側(cè)肩膀,滑落下去,在風(fēng)中,飄飄逸逸??杀M管如此,她還是絲毫不愿松開手,一再的道:“云袖知,別松手!” 而后,透過手心黏糊的濕潤,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云袖知被自己握住的那一只手,手背上,有兩個黑色的小圓形傷口,正不斷的溢著暗紅色的鮮血! “云袖知,你被蛇咬到了?” 秦楚暗怪自己粗心,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繼而,微微思忖了一下,俯身,便吸允上了云袖知的手背,一口一口,將他體內(nèi)的毒血,一點點的全數(shù)吸允出來。 云袖知的心,有一角,忽的動了動。不同于以往,這一次,動得很明顯!他抬頭,靜靜地望著那一個抓著他的手不放、不顧自身安危、為自己吸允毒血的女子,許久許久,緩緩而笑,“為什么要救我?” “是你先救的我!”她回答的很簡潔,也很干脆,似乎,還有意在撇清著什么。 “若是我死了,天下就可以太平,為什么要救我?” “我希望天下太平,是不想有人再喪命,既然如此,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卻不出手相救!” “可是,我死了,很多人就可以活著!” 秦楚閉了閉眼,終是無言以對。她救他,只是想救他罷了! “你真的和那一個人很像,若不是容貌完全不同,不,即使是容貌完全不同,我也幾次將你當成了她!” “你……” “罷了,你松手吧,別為了我白白送命!” 說著,云袖知一點點的松開了秦楚的手,不再看秦楚。 秦楚感覺到云袖知的手,滑出自己的手心,頓時,心慌一片,急切的喚著他的名字,可是,他卻已再不抬起頭來。 “云袖知,難道你不想想你母親么?” “云袖知,你不是一直都希望南寧帝能夠認你的么,難道,你不等那一天了?” “云袖知,我沒有力氣,我抓不住你,你不要松開,好么?” ……秦楚一遍又一遍不停的說著,最后,在云袖知是手,還是不斷的滑落自己手心的時候,忍不住絕望的閉上了眼。 而,她不知,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那一個被她拉住的人,緩緩地抬起了頭來:她難道不知,他若不放手,會將她一道拉下去么? 終于,指尖觸過指尖。 兩只手,徹徹底底的分了開來! 秦楚驀然睜大了眼睛,怔怔的望著那一襲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落下去的白衣。 “云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