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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蛇蝎庶女在線閱讀 - 第74節(jié)

第74節(jié)

    皇帝心中不耐,卻也不好真的就將盧引玉發(fā)配邊疆,畢竟之前自己已經(jīng)為其開脫,若是因為這件事緊抓著不放,很有可能被人說成吹毛求疵,小肚雞腸,這是哪個做皇帝的也不愿看見的。

    之前那些指證這是反詩的老頑固,卻也因為盧家家主之前以死明志的態(tài)度,不好再過多苛責,只是氣有些不順的僵站在那里。

    沐寂北不由得淺笑,這些人倒是也真有意思,抓住一點子問題,恨不得一下子將你踩死,哪怕是根本沒有什么仇怨的,卻也是如此。

    “好了,既然盧愛卿這么說,不如就讓盧二公子為太后唱上一曲,以此謝罪吧?!被实墼俅伍_口。

    “可是…”盧家家主還要再說,卻被皇帝打斷了:“好了,不要再可是了,難不成盧愛卿要抗旨不成?”

    盧家家主這才垂首退了下去,心頭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將目光落在了沐寂北身上,細小的眼睛中透出一股殺意,看來他真是太小看了這個女子,就這么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姐,卻是險些讓自己折損了兩個兒子。

    老太妃似乎也察覺到了盧家家主的目光,不自覺的側了側身子,替沐寂北擋住了。

    沐寂北心頭有些異常,卻只是垂了眼眸,沒有做聲。

    盧引玉重重喘了一口氣,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慶幸著,匆匆忙忙退了下去,到后面的偏殿去換裝,先是看了看衣裳,卻發(fā)現(xiàn)不少的衣裳也不知怎么回事都被人撕壞了,正要仔細挑選戲服,卻見門口站著一名男子,開口道。

    “盧二公子,你好啊。”男子露出一抹邪笑。

    “你是誰?”盧引玉心頭一顫,這男人是誰?怎么會認得他?

    “啊,我是誰不重要,只是我家主子讓我?guī)兔髟挘晕揖蛠碜咭惶?,叨擾了盧公子梳妝,實在是心有愧疚。”男子吊兒郎當?shù)拈_口,雙手抱懷倚在門上。

    盧引玉怕耽擱了時間,挑選了一件戲袍便披在了身上,開口道:“你家主子是誰?又帶何話給我?”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初一,摘了面具,卻依舊如鬼魅一般。

    初一瞧著盧引玉身上的戲袍不由自主的笑了笑,開口道:“我家主子說,他不喜歡別人惦記著他的女人,希望盧公子你以后小心一點,防止出門被車撞死,走路被東西砸死,睡覺被被子悶死,上茅廁被熏死,或者睡女人被強死。”

    盧引玉的臉色鐵青:“你給我滾!這里不歡迎你!”

    初一無辜的聳聳肩,雖然主子只讓他帶了第一句話,后面是他自己加的,但是主子不也就是這個意思么,他不說明白點,這盧引玉理解不上去,要是出了事,主子還不要怪罪自己。

    盧引玉看著看著站在門前也不離開的初一,氣的呼吸不穩(wěn),匆匆化好妝,重重的撞了一下初一的肩頭,走了出去。

    初一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主子讓他過來不過是為了分散這個蠢貨的注意力罷了,防止他發(fā)現(xiàn)這戲服之上的端倪,要他說,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這種蠢貨竟然勞煩他出手,還真是有損他的威名。

    “果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初一的身后傳來一道冷冰冰的女聲。

    初一轉身一看,頓時做狗腿樣:“哎呦,我的青瓷姑奶奶,您這是打哪來?。磕@剛一露面,就夸贊小的,小的我實在是受寵若驚??!”

    青瓷的眼角不自覺的帶出一抹笑意,卻依舊嚴肅的開口道:“要說這盧公子吧,人家也是帝都有名的能言善道,只是人家說的可都是好話,你這張臭嘴說出來的可都是壞話!”

    “呵呵,我這是對著好人說好話,對著臭人自然是說臭話,小姑奶奶你覺得我說的是什么話?”初一抱著懷有些俯視的看著青瓷。

    青瓷一時語塞,不知說什么。初一卻再次插嘴:“他就是嘴里能開出花來,主子也不會讓他活過今天,所以你若是相中了那個小白臉,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思吧…哎。”

    “你!”青瓷有些怒道,不過想了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開口道:“哼,要說臉白,他可是比不上你臉白吧?我看你倒是更像些小白臉!”

    “呀!聽你的意思是你很喜歡小白臉呢?莫不是你看上了本公子…不過這話說回來,我覺得我們主子的臉比我還白,那你是喜歡我們主子還是喜歡我呢?”初一有些嚴肅的開口。

    青瓷心里一急,那是小姐的男人,她怎么會喜歡,隨即開口道:“我當然不喜歡你們主子!”

    初一一臉了然,沉痛的開口道:“原來你暗戀本公子多年了。本公子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你,我改還不成么?”

    青瓷臉色鐵青,一巴掌呼了過去,隨即怒道:“你別臭不要臉了!本姑娘喜歡的是初二!不像你這么啰嗦又有型!”

    初一本是躲的過去,只是聽見青瓷的話后卻是一愣,硬是沒有躲開,心頭升起一絲不悅,她喜歡初二?那個木頭。!

    青瓷看了看初一臉色的五指印,心情愉悅的轉身離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初一卻是緊盯著青瓷的背影,雙眼微微瞇起,她說真的?初一的心情莫名的有些不悅,便把自家主子的話借來用用,十分牛掰的喊道:“死木頭!你給我滾出來,老子不喜歡別人惦記老子的女人!”初一一邊撒丫子就開跑,一面扯著嗓子嚷嚷起來,看的那些忙碌的小太監(jiān)一個個都以為見了鬼。

    另一面盧引玉剛一出場,眾人便將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似乎想要瞧瞧這帝都名角的風采,沐寂北則是直接將目光落在了那身戲袍之上,小臉幾乎要皺成了包子。

    這盧引玉是要有多倒霉,演什么不好,偏要演皇帝!

    沐寂北不知道的是,初一早就在殷玖夜的命令下,將盧引玉的那些戲袍撕毀殆盡,這盧引玉本身能演的角色就不多,首先因為盧引玉是這場風波的主角,自然不能演個配角,其次,這大喜的日子也不能演哭喪的戲,所以在初一的一番搗毀之下,便只能演皇帝了。

    沐寂北只是低著頭,兀自吃著疊中的水晶糕,也懶得抬頭去看,只等著哪個眼尖的一聲驚呼,看出那戲袍上的端倪。

    青瓷回來后心情似乎特別好,好似打了一場勝仗,沐寂北掀了掀眼皮,開口道:“碰見誰了?”

    青瓷一愣,卻還是開口道:“初一那個混蛋?!?/br>
    沐寂北笑道:“怎么,他和你表白了,這么高興?”

    “小姐!”青瓷有些惱怒,沐寂北只是笑笑,沒有開口,青瓷卻是解釋道:“我只是甩了他一巴掌,又看著他吃癟,心情愉悅的很!”

    沐寂北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沒有再開口,只是卻把青瓷眼角眉梢之間的那份愉悅記在了心里,在她看來,這兩人倒是也般配,只是初一卻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整日看似嬉皮笑臉,可實際上卻也心思深沉,若不是有幾分能耐,殷玖夜會讓他作為鬼面之手?

    “小姐。?”青瓷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忙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口問問自家小姐。

    沐寂北順著青瓷的目光看去,發(fā)覺青瓷也終于發(fā)覺了戲服的不對,立即拿起一塊水晶糕,直接塞進了青瓷的嘴里,看著青瓷瞪得溜圓的眼睛,忍不住露出幾分笑意。

    既然青瓷發(fā)現(xiàn)了,那么自然也有旁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現(xiàn)在只需要靜待這一幕被人捅破罷了。

    果然,隨著盧引玉表演的進行,四下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紛紛攘攘的幾乎快要把盧引玉唱戲的聲音蓋了過去。

    “哎,張大人,我這眼睛沒花吧?”一大臣對著身邊的人開口道。

    “你也瞧見了?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呢,都沒敢開口,要不再問問身邊的的…”這張大人看起來似乎要謹慎的多。

    “王大人,你瞧著戲袍上的那只龍有幾只爪?難道是耳聾眼花,數(shù)錯了?”之前隱晦的議論漸漸升級到了明面上來。

    “我數(shù)著是這個數(shù)…。您呢??!?/br>
    “我也是啊…那應該沒錯吧…”

    戲劇的流傳很廣泛,歷史可以追溯到上千年前,然而戲劇之中總是會有著各種各樣的角色,像是皇帝太后和欽差一類的自然是不能少的。

    前人為了區(qū)分,便將戲服之上的龍袍里的龍做成八只腳的,不會和真正的龍袍沖撞,犯下滔天罪過。真正的龍袍之上有九只龍腳,用此區(qū)分界定。

    而今這盧引玉身上的戲袍上,卻被殷玖夜多安了一只,這被皇上發(fā)現(xiàn),怕是不死也得死了。

    在這片大陸之上,幾乎每個朝代都有著妄圖謀反自己稱帝之人,往往在野心膨脹的難以控制之時,便會自行命人裁做龍袍,而后自己龍袍加身,私底下稱王稱帝。

    過足了癮之后,又會將龍袍收好,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重新開始自己屈居人下的日子。

    所以這龍袍可以說是歷朝歷代充當謀反罪證最多的一件東西了,而今盧引玉身穿這九爪金龍,面對群臣,表演的盡是頤指氣使的氣派模樣,更是因為自身功力深厚,仿佛都入了魂,到真是一個活脫脫的皇帝呢!

    就算盧家家主再有辦法,這次怕也是回天無力了。

    皇帝愣愣的看著大殿之上的盧引玉,只覺得一條飛龍直沖著自己的面門而來,仿佛那人才是真正的皇帝,那拿捏做派,權衡之術,甚至是帝王的威嚴,皆是表演的淋漓盡致!

    皇帝的眉頭微微蹙起,盧家家主心中咯噔一下,直道不好!

    沐建寧一直在揣摩著皇帝的心意,直到瞧見皇帝的眉頭微微蹙起,才開口道“陛下,你看臣妾是不是眼花了,怎么數(shù)著那龍好似有九只腳呢?一定是臣妾看錯了吧。”

    皇帝緊抿著雙唇,一雙渾濁的眼落在了盧引玉身上,盧引玉本是唱的起勁,頗有些酣暢淋漓的感覺,只覺得自己這皇帝演的,真是舒爽,直接把自己剛才險些受死的忐忑和慌張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直到四周吵雜四起起來,他才漸漸的覺得不對,動作不由得也變得緩慢起來,一雙眼睛四處打量著,更是豎起了雙耳探聽他們在議論什么。

    仔細聽了許久,只覺得這些似乎在討論著什么真龍上身一類的話,仔細思索了許久,不由得大驚,一下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自己身上的真龍。

    皇帝一掌拍在龍椅的扶手上,開口道:“大膽!盧引玉,你這是公然向朕叫囂嗎?還是你們盧家以為擔著君子之家的名聲,就想取朕而帶之!”

    眾大臣齊齊跪下:“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盧家家主更是只覺身心疲憊,頗有些力不從心之感,這事情一件接一件,權勢針對盧家而來,自己當真是走的艱難。

    盧家家主這次不敢再開口,只好低著頭不做聲響,心中卻在咒罵著自己這個蠢兒子,怎么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真是要把他的肺子都給氣炸了!

    “微臣不敢?;胤A陛下,實在是微臣前往的時候,那些戲服都已經(jīng)被人…”盧引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心中無比惶恐,猛然想起了之前換衣服的場景,他見著那些衣服都被人扯壞,便想著好好檢查,可誰知那個男人卻突然出現(xiàn),幾次三番開口都是挑起了他的怒氣。

    他的心思便落在了那男子的身,根本沒有想著再好好檢查衣服的事情,盧引玉看向那個一身黑袍靜坐的男子,額上的汗一滴滴滑落,整張臉花了起來,十分的猙獰可怕。

    是因為他說不希望有人惦記自己的女人,所以才要除掉自己的?沒事的沒事的,父親一定會救自己的,三弟今日已經(jīng)死了,若是自己再死,父親就只剩下大哥一個孩子了,父親一定會救自己的。

    皇帝看的心煩,開口道:“好了,朕不想看見他,給朕拉下去直接斬了!”

    整個大殿靜悄悄的一片,沒有人敢出聲,氣息壓抑的嚇人,這一天實在是過的太心煩了,到底是出了多少事情,想一想,怕是誰也再難笑的出來。

    “盧愛卿,這次你不用以死明志了吧?剛才你請求朕務必要處罰盧引玉,如今朕直接命人將他斬了,你覺得這懲罰可夠?用不用再將你們盧家一門也株連九族!”皇帝少見的氣息凌厲,可見今日之事到底讓他有多氣憤。

    “微臣不敢?!北R家家主的聲音有些僵硬,他之前以為事情已過,便將話給說死了,沒想到如今再次事發(fā),皇帝將這些話都還給了自己,根本再沒有為二子求情的權力,如今看來,只能舍棄這二子了,盧家家主的心劇痛著。

    “哼!你們這盧家還真是大膽,哀家一場好好的壽宴被你們搞的烏煙瘴氣,這就是傳說的圣明之家?哀家看來,你們盧家就是在把世人當傻子,戲弄著眾人!如今,哀家看這壽宴倒是沒有什么再繼續(xù)的必要!”太后的臉色也很難看,這哪里是一場壽宴啊,分明是一個被人cao控的風波不斷的陰謀之所。

    盧家家主始終低著頭,如今看來太后對他們盧家的印象怕是也很不好,太后代表的是郭羅氏族,雖然這些年來有些隱世的態(tài)度,可到底是位高權重,更何況,盧家家主并不認為,這郭羅氏真的就會一直這沒落下去,要知道,太后可是還有個作為南燕王的兒子,這皇權爭奪,轉瞬即逝,再沒有確定立場之前,萬萬不能得罪任何一方。

    沐寂北沒有開口,這盧家發(fā)生這么大的事,皇帝卻是不敢要了盧家一族的性命,看來皇帝多少也是忌憚盧家的聲望,而且多少年來,得到過盧家救助扶持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這些人之中有的是政敵,有的是仇家,有的比起盧家權勢還要大,有的卑微到塵埃,可是這些人卻都對盧家存著感激之心。

    常常有人道,若是乞丐去盧家討要,總是會換上一件嶄新的衣服出來,若是勤勞的人,盧家家主便會幫著他們找一份差事,若是那種好吃懶做只想著討飯的,他們倒是也都會施以飯食,是以盧家的口碑真是好的不得了,在百姓之中的聲望也是極高,甚至是那些地痞流氓也都不會說出什么不好來。

    “爹!爹!救我。救我!我是冤枉的啊,我是冤枉的。這明明就是有人設計于我!”盧引玉頂著一張大花臉,狼狽的呼救著,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最后的命運。

    盧家家主卻宛若沒有聽見一般,一言不發(fā),只是低垂著頭跪在地上!

    “爹。爹!你不能不管我!”盧引玉有些聲嘶力竭的嘶吼著,滿臉的汗水打濕了衣襟。

    盧引玉突然看向沐寂北,是她,就是她!他怎么會小看她,他為什么沒有忍住竟然開口挑釁,這個女人心計之深沉前所未見,還有那個恐怖的令人膽寒的男子!他是有多蠢,才會去招惹兩人!

    “哈哈哈哈!爹,你舍棄一個又一個兒子,裝作正人君子,實則暗地里做盡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最后你到底會得到什么?哈哈哈哈??倳腥藖響土P你的!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會遭到報應的!哈哈哈…”盧引玉見著自己父親的冷漠,有些發(fā)狂,一下子將這些年來對盧家家主的怨氣都發(fā)xiele出來。

    盧家家主臉色一暗,卻只是道:“你自己做了對不起陛下的事情,如今卻怪罪為父不能救你,引玉啊引玉,你到底是何時換了副心腸!”

    盧家家主為自己開脫著,可不少人看向他的目光卻帶了幾分審視,今日接連揭發(fā)了兩位盧家公子,這盧家難道真的如看起來的這般君子如竹嗎?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產生懷疑。

    其實以前他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這些年來盧家實在是很少讓人抓住什么把柄,一次次的事件都打消了他們的懷疑,時間久了,便也習以為常了,跟著認為盧家確實是如傳聞一般了。

    盧引玉被拖下去之后,場上的氣氛一時間尷尬起來,樂師沒有再奏樂,眾大臣也都心事重重不知在思索著什么,皇上和太后的臉色都不是很好,這場壽宴似乎到這里就該結束了。

    多倫此時則是站起了身來,跪到了太后面前,神色憂桑:“母后,都是多倫不好,竟然將母后的宴會搞成這個樣子,多倫本以為以多倫的本事,一定能給母后一個最繁盛的宴會,卻不想竟是風波不斷,說到底,都是多倫準備不足?!?/br>
    太后聽了多倫的話不由得打量起這布置的格外恢弘的大殿,整個殿堂都閃爍著金光,寬敞的鋪陳著的紅毯,絳紫色的軟羅輕紗簾帳,上面綴滿珠玉,每三兩個長桌后面,便放著一架暖爐,炭火燒的還旺,不會讓穿的少的女眷感到寒涼。

    太后拍了拍多倫的手,開口道:“這不怪你,你的心意哀家都看的到,一看這布置,便知你是費了不少心思的?!?/br>
    多倫跪在太后面前,卻有些泫然欲泣:“不,都是多倫的過失,若是多倫之前讓人檢查好樂器,便不會發(fā)生音變,若是多倫不引薦孫夫人,便不會被人利用,影響皇兄心情,若是多倫讓人提前檢查好壽禮,識破那詩句,便也不會有反詩一事,若是多倫能替盧二公子檢查好戲袍,便也不會…”

    太后嘆了口氣,安慰道:“你也無需自責,你的心思母后自然都是了解的,可偏生有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不讓哀家和陛下安生,怎么也怪罪不到你頭上!”

    多倫低著頭,聽著太后再次將矛頭對準了盧家,不由得微微蹙眉,這盧家可是她手中的一桿槍,若是就這樣廢掉,對她實在是多有不便啊。

    她還真是沒有想到,沐寂北竟然一次就能干掉兩個盧家的兒子,她還是小看她了!

    “母后還是不要想這些不開心的了,多倫特意請雕廊玉砌的師傅用難尋的點翠之法,給母后做了一只鳳釵,母后您倒是瞧瞧喜不喜歡。”多倫想著先壓制下太后對盧家的怒氣,至少不要這么針對,不過看來此次受益最大的人可是安月恒?。?/br>
    什么損失都沒有,還落的皇帝派兵,不過這六皇子似乎是個變數(shù),這次歸來,多倫憑借對無數(shù)男人的經(jīng)驗,總覺得這個男人似乎好像是變了個人一般,不過倒是也不排除人經(jīng)歷了大的變故和生死之后,終于長進了。

    若是這六皇子也能勝了,她們這一局最后可是慘??!

    多倫身邊的太監(jiān)連忙將精致的帶著香氣的盒子帶上,多倫那涂著丹寇的手指輕輕打開,雙手將其呈到太后面前。

    “母后,您瞧瞧,這只鳳釵您可還喜歡,鳳凰的雙眼用夜明珠鑲嵌而成,鳳尾采用點翠之法,戴在母后頭上,一定是堪比日月!”多倫暗藏嫵媚的風情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太后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