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朱隊長腫著臉指著幾人道:“這幾人擅自動手,要進入營地,不知是什么企圖?” 初一此刻正要出去辦事,結(jié)果瞧見門口這一幕,便蹙起了眉頭,再定睛一看,沐寂北?揉了揉眼睛,真是沐寂北! “媽呀!”頓時便飛了出去,沐寂北竟然來韓城了,他有好日子過了! 這次來的人的官階似乎要比朱隊長高上一些,先是打量了一番幾人,而后開口道:“你們是什么人,所為何事?” “我們要見太子,麻煩通傳一下?!便寮疟秉c頭道。 那人繼續(xù)道:“不知可有手諭或者令牌?” 沐寂北蹙眉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實在抱歉,若是沒有手諭令牌是不能擅自出入營地的,還請幾位速速離開軍事重地。”這名隊長繼續(xù)道。 “太子殿下到?!焙喍逃辛Φ穆曇?,不似宮中的太監(jiān)那般尖細。 一眾將士紛紛側(cè)身讓開,就連地上的豬頭也趕忙爬了起來。 伍琉璃擋在路中間,沐寂北則是始終站在外圍的側(cè)面,所以眾人都當(dāng)做殷玖夜是因為太子妃的歸來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伍琉璃藏在袖子中的手握的更加的緊,她怕他是為了沐寂北而來,那么是不是再一次自己又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拋棄甚至羞辱。 那豬頭率先上前一步對著殷玖夜道:“太子殿下,北邦的將領(lǐng)將太子妃送了回來,此舉全都仰仗太子殿下的威名?!?/br> 殷玖夜沒有理會他,側(cè)過臉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沐寂北身上,似乎因為這一路的顛簸,又或者是這半年來的cao勞,使得沐寂北的臉色一直都不是很好,看得殷玖夜一陣不滿。 那豬頭順著殷玖夜的目光看去,自作聰明的開口道:“啟奏太子殿下,這幾個賤民前來鬧事,竟然擅闖軍營,卑職這就讓人將他們轟出去?!?/br> 殷玖夜這才收回目光,落在了面前這張豬頭之上。 “嘿嘿?!必i頭討好道。 殷玖夜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走向沐寂北,途徑伍琉璃的時候未有一絲停頓。 沐寂北站在原地看著一身黑色勁裝的殷玖夜,淺淺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殷玖夜走到她面前,柔聲道:“怎么過來了?!?/br> “閑著無事,就來了。”沐寂北雙眼笑成了月牙,昭示著她此刻的心情。 似乎因為女子的笑容,殷玖夜的心情也變的好了,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系在了沐寂北身上:“累不累。” 沐寂北搖搖頭:“不累,這一路就是慢悠悠的來的,倒是看了不少的風(fēng)景?!?/br> 殷玖夜的目光掃過沐寂北身側(cè)的阿三,而后對沐寂北繼續(xù)道:“先帶你去休息?!?/br> 周圍的人此刻眼珠子都快要掉在了地上,面前這個低聲細語的男人真的是那個殺人如麻,出手狠厲性情暴虐的太子嗎? 殷玖夜?fàn)恐寮疟钡氖肿哌M了營地,而之前的朱隊長此刻已經(jīng)完全傻了眼,那個女子是…是什么人?難道是太子的寵妃?完了完了,他踢到鐵板了! 周圍的士兵始終寂靜的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只是目光卻忍不住在沐寂北同伍琉璃身上來回徘徊,心中都在揣測著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不管怎樣,他們今天竟然瞧見了太子殿下會這么溫柔?這可絕對是一個十足勁爆的消息。 伍琉璃站在原地尷尬不已,沐寂北,她是不會放過她的! 經(jīng)過朱隊長身邊,傅以藍冷笑道:“你們竟然妄圖對未來太子妃動手,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畜生就該拉出去仗斃!” 眾人先是因為傅以藍的一句未來太子妃愣住,而后卻發(fā)覺殷玖夜沒有絲毫反應(yīng),一個個心中便都知道太子是個什么態(tài)度了。 朱隊長當(dāng)即道:“是是是,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小姐大人大量,不要跟我這種小人物一般計較?!?/br> 傅以藍冷笑著想要再說些什么,前面卻直接傳來了陰沉的兩個字:“仗斃!” 這一下,那幾人的臉色都白了,噗通一聲全都跪在了地上,劇烈的磕著頭:“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br> 伍琉璃見此就要開口求情,一來為了收攏人心,二來突出她的仁善:“他們也不過是按照規(guī)矩辦事,沒有手諭和令牌確實不能進入營地,仗斃未免太過嚴重。” 傅以藍見此上下打量了一番伍琉璃道:“如果我眼睛沒瞎,伍琉璃你現(xiàn)在站在的地方就在營地里面,那么請問你的令牌和手諭呢?” 伍琉璃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傅以藍繼續(xù)道:“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太子呢,你是不是想當(dāng)女皇啊,不然你是怎么收攏了這些人啊,否則為什么他們放你進來,而不放我們進來啊?!?/br> “你。!我是西羅的太子妃,前來相助我的夫君有何不可,更是奉陛下之命隨軍而來?!蔽榱鹆騺聿恍加跔庌q,可是也不知是怎么,這個傅以藍一來就是找她麻煩,加上這些時日將殷玖夜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她更是咽不下這口氣。 “先不說你還沒有舉行大婚就口口聲聲夫君,有多么不知羞恥,你說是太子妃,那冊封的圣旨呢,令牌呢?”傅以藍從頭到腳將伍琉璃打量了一遍。 “圣旨在營帳之中,令牌在…”伍琉璃卻發(fā)現(xiàn)原本系在腰間的錦繡口袋不見了,里面裝的正是太子妃的令牌。 沐寂北也不急著回去,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不用說,這伍琉璃的令牌肯定是被傅以藍給偷走了。 “拿出來啊,你不會是假冒的吧,不會是北邦派人偽裝成我們西羅的伍琉璃,然后想要趁機刺探情報或者刺殺太子?你瞧,你什么也沒有,他們就放你進來,難道不該罰嗎?出了事情,你來負責(zé)?”傅以藍句句犀利,若不是這身女孩子的裝束,當(dāng)真有一副二世祖的模樣。 伍琉璃被氣的臉色慘白,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而她所鐘愛的那個男人此刻卻是摟著另一名女子站在一旁看著她受辱,當(dāng)真是羞憤難當(dāng)! 見著伍琉璃不說話,傅以藍笑道:“我聽聞你率領(lǐng)二十萬伍家精銳前來協(xié)助太子殿下,你滿口仁善,得到無數(shù)士兵擁戴,可是你為何對你謀反失敗的父親不聞不問,為何對慘死的姐妹漠不關(guān)心,你對你的生你養(yǎng)你從小同你一起長大的親人都如此冷漠,很難想象你剛才為這幾人求情是不是帶有什么目的?你若說你關(guān)心天下疾苦,體恤百姓士兵,會有人信嗎?” 伍琉璃踉蹌著后退一步,一手捂住胸口,氣的不輕,沐寂北垂下眸子勾起嘴角,傅以藍果然是最合適的人,瞧這咄咄逼人的氣勢,倒是不枉她這一路來的對她的‘教導(dǎo)’,這么快就醍醐灌頂。 周遭的人被這一幕驚呆了,這個女子是從哪里來的,竟然敢指著太子妃的鼻子罵,不過驚訝歸驚訝,他們卻也將她所說的話深思了一遍,一時間看向伍琉璃的目光帶著打量。 殷玖夜不耐的開口道:“拉出去仗斃?!?/br> 沐寂北看著跪了一地的大概十多名士兵,輕聲道:“朱隊長以公謀私,違背軍中制度,收受銀兩,擅自放入無令牌無手諭者,理應(yīng)仗斃,至于其余人不過是聽命行事,雖有助紂為虐之嫌,但是仗斃未免嚴重了些。” 跪在地上的一行人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心中卻是忐忑不安,這太子妃說話都不好使,這來路不明的女子管用嗎? 見此,殷玖夜改口道:“那就將朱隊長仗斃,其余每人領(lǐng)二十軍棍。” “多謝太子殿下多謝太子殿下…”除了豬頭這些人無不松了一口氣,想要向沐寂北道謝,卻不知該如何稱呼。 而那豬頭卻是癱軟在地上,徹底傻眼了。 殷玖夜似乎十分厭煩這些瑣事耽擱了這么久的時間,臉色有些不善,帶著沐寂北一路回了營帳。 沐寂北坐在床邊,打量著屋子里的布置,簡單干凈,帶著幾分他的氣息。 “累不累。”殷玖夜重復(fù)道。 沐寂北揚著頭看著他搖頭道:“你怎么變得這么啰嗦了?!?/br> 殷玖夜也不生氣,蹲在地上,幫沐寂北把鞋子拖了,看著她發(fā)腫的腳,幫她輕輕揉了起來。 他可知道,這一路上中間有山地,還有小型的荒漠,馬車肯定是不行的,她又沒有內(nèi)力,必然是走了許多的險路。 沐寂北的臉頰微紅,捧起殷玖夜的臉,在他的薄唇上親了一口。 ------題外話------ 昨天有個妞子給我投了一萬二的催更票。我和我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 但是我羞愧的是。我…我沒更粗來一萬二/嗷嗚,好罪過! 正文第一百六十八章犀利交鋒 等到腳上的浮腫褪去一些后,殷玖夜又拿著投熱的毛巾幫沐寂北擦了擦小手。 沐寂北安靜的看著,神情溫暖。 “先睡一會?!币缶烈箍催@沐寂北略顯疲倦的笑臉有些心疼。 沐寂北點點頭:“那你跟我一起睡?!?/br> 殷玖夜臉上閃過一抹壞笑,湊近沐寂北的耳旁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道:“這是在邀請我嗎?” 沐寂北臉頰呈現(xiàn)出瑩潤的粉紅色,像是蜜桃一樣,能夠滴出水來,輕輕捶打了殷玖夜的胸口,而后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躺在了床上。 殷玖夜脫去衣裳果然翻身而上,只是出了將沐寂北緊緊摟在自己的臂彎里,便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一直都是很老實,想來是體諒沐寂北一路舟車勞頓。 營帳里的床不是很大,有些低矮,雖然他貴為太子,但是邊境條件并非想象般的好,而且沒有沐寂北在,他又沒有心思理會這些,所以便一直湊合著。 兩人躺在床上,微微有些擠,不過正因為床小,兩人的身體貼的更加緊密了,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熱度甚至是肌膚的摩擦。 殷玖夜也一直沒有好好休息,聞著女子身上的熟悉的香氣,不知不覺間也有了睡意,不一會便傳來了兩人均勻的呼吸聲。 天色漸漸變暗,送餐的人和稟報的人都被初一給攔下了,青瓷在營帳中休息,傅以藍則是不知疲倦的跑到校場四處參觀去了,至于阿三,不知蟄伏在哪一角,始終沒見蹤影。 沐寂北是先醒來的,眨了眨長長的睫毛,打量著面前的男子,忍不住伸出小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卻不想還沒有捏住,小手便被被他的大手握住了,將她的小巧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沐寂北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這個男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 屋子里的氣氛持續(xù)升溫,男人的另一只大手開始不安分的游走,沐寂北垂下眸子,不敢承接男人那火辣的目光。 “殷玖夜,我餓了?!便寮疟奔t著臉開口。 “嗯,我也餓了?!蹦腥艘庥兴傅拈_口,依舊專注的在女子身上鉆研著,很快的時間內(nèi),沐寂北的衣衫便已經(jīng)七零八落。 吐出女子小巧的手指,拉出一道銀絲,曖昧不已。 殷玖夜翻身而上,粗暴的吻好似狂風(fēng)暴雨一般落在了沐寂北的薄唇上,盡情的吮吸著那片柔軟,靈活的舌頭一路攻占城池,像是威武的將軍,霸道的宣示著自己的主權(quán)。 身下的女子發(fā)出一絲嚶嚀,卻好似更加激起了男子的欲望,大手順著半敞的衣襟滑進了女子里衣,一路順勢探索著溫軟的寶藏。 沐寂北不由得閉緊了雙眼,雙手換上男人的脖子,兩人的呼吸聲漸漸加重,為這寂靜的夜色帶來了一絲溫情。 直到沐寂北難以喘息,殷玖夜才轉(zhuǎn)移了陣地,將頭埋在女子的頸間,在女子雪白的玉頸上種下一枚枚粉紅色的吻痕,嬌羞可愛。 順著脖頸一路向下,徘徊在女子精致的鎖骨上,大手更是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攀上了那兩處香軟,輕輕一動,身下的女子便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嚶嚀,讓男人的腹下不由得一緊。 女子的臉蛋酡紅,媚眼勾魂,讓殷玖夜的心一瞬間都化了。 “北北?!鄙硢〉穆曇魩е鴑ongnong的情欲,看著男人的隱忍沐寂北有些不忍,正想開口說什么,男人卻是在她耳邊道:“你是我的。” 隨后吻了吻她的紅唇,便翻身而起,走了出去。 沐寂北坐在床上,勾起唇角,淺淺的笑著。 不多時,殷玖夜整理好自己,便拿著干凈的衣服重新進來,幫沐寂北也收拾干凈,穿戴整齊。 外面的人已經(jīng)送了膳食進來,一個個都忍不住暗中打量起今日傳得沸沸揚揚的女子,后來,他們已經(jīng)猜測出了沐寂北的身份,更是從傅以藍那里得到了證實。 知曉這個女子就是永夜郡主,更是讓太子當(dāng)場拒絕皇帝所冊封的太子妃的主角,也是這場戰(zhàn)事的導(dǎo)火索。 是以,就在兩人溫存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了,都想一堵這女子的真容,再加上聽聞她玩弄權(quán)術(shù)了得,調(diào)遣兵馬得當(dāng),就連攝政王也不是她的對手,是以一時間外面的人們早已將沐寂北給神魔化了。 再看幾日的飯食,竟然是特意吩咐要精心準(zhǔn)備的,要知道往日太子從來不會挑剔這些,可見這女子的受寵程度,一時間眾人心里紛紛推測,這個女子極有可能成為太子的寵妃。 那些人沒敢多留,只是在抬眼間看見了殷玖夜溫柔的神色,一時間便是將傳聞的事信了八分。 “多吃點。”殷玖夜看著沐寂北囑咐道。 沐寂北點點頭,兩人便都沒有再說話,只是殷玖夜時不時的給沐寂北夾些菜。 等到用過晚膳,有關(guān)戰(zhàn)事的消息便開始陸續(xù)被呈了上來,時不時的還有一些將領(lǐng)前來求見,殷玖夜一時間就忙了起來。 沐寂北不想打擾他,想來他陪了自己一天,一定有許多事情耽擱了,所以沐寂北便帶著青瓷在營地里隨便走走,看看瀕臨塞外的月色,看看大漠狂沙。 回想當(dāng)初自己為了脫身,不被太后拿住把柄,假借嫁給戰(zhàn)冬雷而脫身的時候,殷玖夜帶著人不眠不休的一路趕來,沐寂北的嘴角便微微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