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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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是……是五姑娘讓……讓我來求四爺……” 作者有話要說: 咩~~~這章也寫完了,歡脫···· vip章節(jié) 15第十四章 有人抽風(fēng)了 月季吞吞吐吐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才把整件事情描述完。簡單說,她就是來替五姑娘傳話的,求周逸幫她向老太太求情。 “你覺得我該應(yīng)么?”周逸風(fēng)輕云淡的笑著,揚了揚眉,話語中帶著nongnong的諷刺。 “奴奴……婢不知?!?/br> 月季膽怯地低下頭,聲音愈加顫抖,她不敢抬頭看四爺,怕四爺也把火氣撒到她身上。感覺到身前的黑影晃動,月季嚇得噗通跪地求饒,不停地磕頭解釋說是五姑娘逼她來的。月季哭紅了眼,不見四爺回應(yīng),慢慢的抬頭偷看,眼前空空的沒有一個人。月季趕忙四處搜尋,瞧見四爺和丫鬟們在路口消失的背影。月季尷尬的站在原地,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認(rèn)命的嘆氣,她非常害怕回去見五姑娘,卻又不得不回去,只好慢吞吞的往回走。 初晨的額頭養(yǎng)了幾日,淤腫消得差不多了。她試著用粉撲在額頭上掩蓋,只要涂厚一點,便不那么明顯了。 楠芹湊上來瞧,笑道:“厚重了些。” 初晨攤手,表示無奈?!奥犝f明兒鎮(zhèn)南候夫人和大jiejie一遭兒回來,我這傷斷是不能讓外人瞧得?!背醭磕弥~鏡左右照,自我感覺不錯,笑道:“粉是重了點,也不算難看。” 玉瓶贊同道:“是了,姑娘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怎么打扮都漂亮?!?/br> “嗯,還是你嘴甜,我愛聽?!?/br> 初晨和玉瓶相視一笑,拿起桌上的涼茶飲用。院外頭忽然傳來吵鬧聲,玉瓶欲出門去瞧,怎料門口突然冒出個瘋癲的人來,使蠻力推到了玉瓶,直直的沖著初晨而來。楠芹見狀趕忙拉起初晨,初晨被弄得猝不及防,手里的茶碗滑落到地上,摔碎了。 那人掀翻了桌子,又拿起花瓶往地上砸。瞧初晨被她嚇愣了,氣勢漲了幾分。指著初晨,破口大罵起來。 “周初晨,你好歹毒的心腸!裝瘋賣傻這么多年,終于現(xiàn)原形了?!?/br> 來人頭發(fā)散亂,滿嘴酒氣,卻面色蒼白;初晨幾經(jīng)仔細(xì)辨認(rèn),覺得像是初露??紤]到初露素來以端莊賢淑示人,初晨有些不敢認(rèn),小聲問身邊的楠芹:“是五jiejie?” 初露聽這話更加瘋了,踢到幾個凳子,揮舞著手臂張開手掌欲抓初晨。屋里屋外的婆子丫鬟們回了神兒,一邊護住了初晨,另一邊牽制住了初露。初露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大力,扯破了衣服掙脫出來,往初晨身上撲。嘴里繼續(xù)罵:“沒想到你城府這樣深,心腸狠毒如蛇蝎,連血親骨頭都不放過,在老太太面前陷害我……” 陳mama帶了四個粗使婆子進門,三兩下止住了初露,拿著破抹布堵住初露的嘴巴。初露人不服氣,身體不停的來回晃動掙扎,一雙憤怒的眼睛瞪著陳mama,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似是在怒罵什么。 陳mama被她的眼神兒瞅怕了,別過頭去,躬身對初晨道:“七姑娘,您可要給老奴作證,是五姑娘喝醉酒發(fā)瘋癲了,奴婢們不得不鉗制住五姑娘,避免她傷了自己?!?/br> 初晨感激的看向陳mama,點點頭,道謝。 陳mama帶著人押走初露,出了門正碰見原先看管初露禁閉的婆子們。石路家的代替看管的婆子們道謝,命她們接初露離開。石路家的卻沒有走,而是湊到初晨身邊賠笑。 “五姑娘心里不大舒服,也不知從哪兒弄得酒,喝多了耍起瘋來,奴婢們沒看管住,請七姑娘諒解。這件事兒還請七姑娘替奴婢們瞞著,若被大太太曉得了,我們這把老骨頭哪里還有活頭。” 石路家的說著拿帕子擦起眼角,見七姑娘似乎有猶豫。石路家的突然跪地,沖初晨磕頭。 石路家的是何等人物,她在侯府里當(dāng)差的時候魏氏還沒進門呢,連老太太都敬她三分;如今哪房想多吃個雞蛋,哪個姑娘想多用點水粉,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經(jīng)由她的決斷后才會上報給管家的二太太。 如果摔壞的家具要換新,過冬的窗戶要糊紙,填肚的米粥要紅豆……那便不能得罪了石路家的。 初晨想吃好穿好用好,至少不能比現(xiàn)在更差了。那就得點頭,然后恭敬地扶石路家的起來。 石路家的拍拍身上的塵土,臉上轉(zhuǎn)瞬間掛滿笑容。 “我說五姑娘歲數(shù)小,那事許是無心的。不是有句叫什么‘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的。您是五姑娘的親meimei,有的時候姊妹倆互相幫襯幫襯都能好過些不是?”石路家的說完,也不管其它人什么態(tài)度,勿自地呵呵笑起來。 大太太作準(zhǔn)了要保住初露,初晨也不能說什么,只管笑著點頭,拉著石路家的進屋坐。二人進了屋,見滿屋子的碎瓷片和東倒西歪的家具,初晨不好意思起來。 “瞧我竟忘了,屋子亂,我便不留你了。” 石路家的很滿意七姑娘敬她,坐不坐的無所謂。她打著胸脯保證給七姑娘換套最好的家具,恭恭敬敬的行禮告辭了。 “狗仗人勢?!庇衿繘_遠(yuǎn)去的石路家的背影唾了一口。 周逸一進門,見滿屋子亂糟糟的,奇怪道:“這是怎么了” 丫鬟們見四爺問話,立馬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講述一遍。周逸聽完,似乎不大驚訝,笑著打發(fā)丫鬟們快去拾掇東西。 丫鬟們見四爺溫柔,個個臉羞得紅撲撲的,慢吞吞的散開各自收拾,眼睛卻不時地往周逸身上瞟。倒是楠芹、新兒、玉瓶和春雨幾個不同,臉上沒什么異色,也沒去周逸身前湊熱鬧。 周逸瞧初晨面容依舊姣好,安下心來。又瞧見小桌上擺著個白瓷瓶,和他的那兩個相同,難不得她把藥退了回來,原來已經(jīng)有了。 周逸關(guān)心的問了問初晨這兩日的近況,又針對剛才發(fā)生的事兒安慰了初晨一通。 “我知道她敢這樣厲害,身后是有人的?!?/br> 周逸輕笑,糾正她道:“石路家的今日如此,并非護著她,五meimei還入不了她的眼。” 初晨仔細(xì)回憶剛才初露的話,初露一直在罵她惡毒、城府深,難道這其中有什么緣由?初晨再問,周逸卻只搖頭;初晨再求他,周逸依舊搖頭。 “并非我不告訴你,實則是我不知曉?!敝芤菡f完,盯著初晨半天,初晨被他看得以為自己臉上有什么,問他。周逸嘆了句:“七meimei不涂那些俗氣的東西反而更美?!?/br> 初晨掩嘴大笑,那濕毛巾擦拭額頭,露出一塊淡淡的青紫來給周逸看。周逸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 周逸又坐了會兒,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問初晨:“你這缺丫鬟么?” 初晨一愣,沒想到周逸會問這個,想了想道:“府里頭按例該給配兩個二等丫鬟,四個三等丫鬟的。我原先是都不夠的,提了楠芹到二等,三等有玉瓶、新兒、鐘兒,雖還差一個,人手倒還夠用?!?/br> 周逸點頭,侯府按例是這樣的,嫡女配兩個二等、四個三等、四個嬤嬤和粗使丫鬟若干,庶女稍差些,少兩個二等丫鬟。七meimei這恰巧少一個,五meimei那正好多一個。周逸心中有了思量,也不多說,道了別便走了。 初晨派人打聽初露被禁足這幾日可否有人見過她,打聽信兒的回來告訴她:“前幾天到?jīng)]有,只四姑娘、六姑娘今兒一早先后去瞧過五姑娘?!?/br> 初晨有點明白前世的自己為何會死得不明不白,這侯府里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初晨很想快點的搞清楚當(dāng)初是誰害得她嫁錯人、死于非命??上М?dāng)初這后宅里你爭我斗情形她沒瞧見,也不知道是誰一手策劃出這場婚事。重生后,一切的一切都重新開始了,事情還沒有發(fā)生,有些事便更加難于查起。 不過,初晨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幕后黑手必然不會是老太太;初晨出嫁的前一夜,老太太破例留她在自己身邊睡,和初晨說了一夜囑咐的話。那時候初晨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完全沒注意老太太語氣中的無奈。老太太的態(tài)度既是無奈,必然是不愿意這門婚事,但迫于某種原因,又不得不犧牲一名孫女嫁過去。 初晨是個的犧牲品,替那個真正犯錯的人擋槍當(dāng)了炮灰。她重生的使命,首要的一件就是抓住這個真正的黑手。她也要這個人也嘗一嘗自己的命運被他人隨意玩弄的滋味! 今天發(fā)生的事兒,既蹊蹺又不可思議。一個庶女發(fā)瘋的找嫡女算賬,嫡女卻被有權(quán)勢的下人威脅瞞下了庶女犯的錯。如此隨便的顛倒黑白、舞弄權(quán)勢的下人的主子,會不會就是那個幕后黑手? 初晨忖度半晌,決定以后將注意力重點放在這位主子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按時日更, 明天去瞧姥姥,小七或許會更的晚些, vip章節(jié) 16第十五章 鎮(zhèn)南候夫人 初晨剛到,見過各房姊妹們,才發(fā)覺自己身上的這套衣裳比別人的料子好些。她正覺得奇怪,卻見大姑娘和侯爺夫人已經(jīng)進門了,忙和姊妹們一起跟著老太太上前迎接。 婆媳二人衣著華貴,在眾人的簇?fù)硐?,互相攙扶著入了門。老太太臉上笑開了花,親自迎她們,請鎮(zhèn)南候夫人上座。 大姑娘周初雪穿著一身絳紅色衣裳,衣裳上金線刺繡圖案發(fā)出閃耀的光澤,與她滿頭的珠寶金銀交相輝映。她面色紅潤,體態(tài)比上一次見面更豐腴了,說話時嘴角總是時不時地微微揚起,帶著情不自禁的喜悅。 老太太瞧在眼里,心里愈加高興了,對鎮(zhèn)南侯夫人又熱情了幾分。 寒暄過后,老太太給鎮(zhèn)南候夫人介紹姊妹們,初雨、初虹、初晨和初霜四個姑娘按照年紀(jì)大小依次排開。 這南侯夫人王氏頗為認(rèn)真,走進了去瞅幾個姑娘。相看初雨、初虹的時候,王氏滿意的笑著點頭,到初晨這里,王氏有意多瞧了,而后看了看初霜。 “老太太好福氣,這幾個姑娘個個好。四姑娘儀態(tài)端莊;六姑娘溫婉可人;七姑娘相貌出挑,恍若仙子降臨;八姑娘雖小看著也是個懂事的?!?/br> 老太太謙虛幾句,眼睛掃過初晨,不動聲色的落回王氏身上。大太太、二太太把鎮(zhèn)南候夫人和老太太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也向初晨那兒看了一眼。 王氏豎著數(shù)目不對,四六七八有了,獨缺個五?若是半路夭折的不提也罷,可先前聽初雪說過五姑娘模樣好,也是個善解人意的。雖然是個庶出,王氏也有意相看一眼。 “早前聽說五姑娘的孝順名聲,今兒怎的不見人?” “這孩子先前熬夜抄了幾本經(jīng)書,著了涼,我讓她靜心歇著。你既想見,我這便差人去叫來,料她也是想見見你們的?!?/br> 老太太不愧是經(jīng)過事的人,王氏提出來她便能應(yīng)對如流,不見絲毫尷尬之色。 不一會兒,初露被幾個婆子扶了進來。初露也穿著一身絳紅的衣裳,臉色雖然有些蒼白,眼睛卻亮晶晶的。她給老太太行禮時,身子禁不住抖動。 王氏見狀以為她病未好,因為自己的話被強請上來的,心中頓生愧意,特意下來親自扶起她。 初露受寵若驚,感動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對王氏甜甜的一笑。王氏甭提多喜歡了,拉住初露的手問長問短,除了將備好見面禮給了初露,另外還送了她個玉墜子。 嫡女的風(fēng)頭被個犯錯的庶女搶走了,初虹有種啞巴吞黃蓮感覺,礙于人多不好發(fā)作,只好惡狠狠地攥著帕子。初雨也不大歡喜,一味的飲茶不語。 唯獨初晨和初霜在狀況外,倆人坐在一起小聲嘀咕著大姐這一身行頭值多少。 高曉高曦兄弟倆一到,屋子里的突然亮了起來。姑娘們各自羞紅了臉低著頭,眼睛卻不時地往他們身上瞄。特別是高曦,雖然是弟弟,卻比他大哥高半個頭。他面容俊美,笑時鳳眼上揚,帶股子桀驁不馴的氣息;也恰恰是這美少年的傲慢,勾起了無數(shù)妙齡女子的芳心。 倆人給老太太請了安,便退了出去。 見到高曦那一刻,初露蒼白的臉上終于泛起了紅暈,她終于明白了侯爺夫人此來的目的。心中有了定數(shù),初露越加賣力的討好王氏。 戲班子開唱的時候,老太太照例打發(fā)姑娘們各自去玩。這次初露留了下來,初虹實在不喜歡看戲,眼睛不停地往王氏方向瞄,猶豫很久后決定留下來。初雨最干脆,拉著初晨和初霜一起去玩。 人少了吃酒也沒意思,三姑娘在后花園里閑逛,正碰見在竹林涼亭里下棋的周逸。 兄弟們理應(yīng)在前頭招呼大姐父和高曦,周逸突然落單,初雨自然奇怪?!八母缭醯囊粋€人在這里?” “喝多了,躲到這?!敝芤菸⑽⑿χ?,面色坦然。 三人明知道他撒謊沒喝多,也不戳穿。隨意聊了幾句,便去尋別個地方。 meimei們的說笑聲漸遠(yuǎn),周逸方收斂住臉上的笑容,冷冷的看向北側(cè)幽深的竹林,道:“人走了,你出來吧?!?/br> “哈哈……”竹林深處傳來爽朗的笑聲,高曦從里面走了出來,輕拍了拍肩上的灰塵,而后落座在周逸對面。他輕佻的瞇起鳳目,摩挲著下巴,望著遠(yuǎn)遠(yuǎn)消失的三個背影,道:“你的幾個meimei挺有意思,那個穿粉衣裳的是老七?嘖嘖……長相不錯,就是脂粉氣濃了些,俗!俗不可耐!” 一道冷冷的目光剜向他,高曦被瞅得發(fā)毛,知道自己的話得罪了周逸,卻也不曉得認(rèn)錯。他的俊臉上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揚眉挑釁道:“不如這樣,這盤棋我若輸了,我向你鞠躬賠禮,收回剛才的話,如何?” 周逸不置可否,放下手,落子…… 瞧完戲,老太太見初虹、初露還在,與王氏笑了笑,夸道:“也難得她們陪著我?!?/br> 王氏點頭贊同,欣賞的目光落在了初露身上。 初雪順勢拉住初露,對王氏笑著說:“我這個meimei最懂事了,人體貼,又學(xué)得一手的好字?!?/br> 王氏又笑了,看向老太太。老太太疑惑的瞅眼初雪,也笑了笑,點頭贊同。王氏更滿意了,從手上擼下個鐲子再次送給了初露。 初雨、初晨和初霜這時候也回來了。瞧見剛才王氏喜歡初露的情形,初雨笑容有些僵,委屈的看向大太太。 這時候婆子來告高曉兄弟那邊也好了,王氏便拉著初雪和老太太們告別,又說等天涼了也請姑娘們?nèi)ユ?zhèn)南候府賞菊花。 送走了鎮(zhèn)南候府的人,老太太情緒不高,打發(fā)大家散了,只留下大太太。 “她怎么說?” 大太太有些不敢說,卻又想女兒才剛求她的話來,硬著頭皮道:“王女婿要續(xù)弦?!?/br> “混賬!他續(xù)弦是他的事,他隨便撿個順眼的姑娘折騰去;我們侯門的女兒再不值錢,也不會嫁給他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老太太唾一口,滿臉嫌棄。 “我也是這個意思?!贝筇蛄坷咸纳裆?,似乎沒有憤怒到頂點,還有商量的余地,繼續(xù)道:“當(dāng)年若沒有鎮(zhèn)南候幫助,老爺也不會受圣上眷顧得了個大學(xué)士的頭銜。他們幫我們大忙,我們?nèi)簟?/br> “你不必說了?!?/br> 老太太擺手,嘆口氣。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信遠(yuǎn)候府能支撐到今天,少不得鎮(zhèn)南候那頭出力。這恩情她記得,所以當(dāng)初鎮(zhèn)南候夫人來替她侄兒求二丫頭的時候,她半點沒含糊便應(yīng)下了。她那個侄兒性情殘暴,貪戀酒色,大婚后沒有半點收斂,二丫頭熬了幾年,好容易懷個孩子硬生生被這個畜生打沒了。就是因這小月子,二丫頭躺下再沒起來。